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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上,顛簸了兩天的時間,那是一望無際的藍,藍到了連看見這一切時夏清瀟有種恍然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錯覺。只是原本該是站在身旁的那個人,卻是再也沒了往日的溫度。
這是最北極的一處海島,夏清瀟等人按着容白的路線一路到了這裡,這個看起來極爲荒涼的小島,那種死寂的味道幾乎是在夏清瀟踏上了這個小島的那一刻便是迎面而來,讓夏清瀟的眉頭狠狠的擰。
死死的壓着心中自從看見這處海島時便是一直在翻涌的熱浪,夏清瀟心中的感覺已經是複雜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你確定是這裡?容白,我書讀得少,你可別騙我,這地方能住人?”
看着眼前荒涼到了極致的場景,簡歌撇了撇嘴,眼底滿是不敢置信。實在是這島嶼看起來太過於荒涼,讓簡歌都無法欺騙自己這上面竟然是能夠住人!
“我曾經偷偷的看了容含光那老狐狸的地圖,就是這個地方,而且我已經是來過了,你們放心好了!”
衝着滿臉懷疑的簡歌和容墨點了點頭,容白那叫一臉肯定!當初容含光藏在了辦公室內的那張地圖,可是連衛星都找不到,還不是被他發現了?這地方當初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找到,裡面他雖然沒有進去過,但絕對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這點是絕對不會錯的!
相互看了一眼,很是明星的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那抹懷疑,簡歌和容墨扁了扁嘴,卻終究是沒有說些什麼。畢竟有人沒人進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現在的這個島上,有可能住着夏清瀟的父親,就算是沒有也是要親眼證實才行。
夏清瀟一直寧這麼透並沒有說話,然而在夏清瀟踏上了這座島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是感受到了那一股極爲濃烈得殺意,那是全身都化不開的凜冽。
很是識相的沒有去打擾夏清瀟,畢竟其實真的要說起來夏清瀟在他們的心目中絕對是和傅修言一個級別的,只不過是夏清瀟往日裡常常給人一種冷意,而忽略了那份危險而已,
傅修言則是恰好相反,這兩人還真的是天生一對,。
跟着夏清瀟往這座島內走去,越是接近便越是發現這裡面的荒涼滄桑,那是滿目瘡痍的味道,入眼之處,竟是大片大片裸露的地皮,生長不起一點植物,冰塊將所有的地皮都凍住,那種走上海島的時候鹹溼夾雜着死寂的味道便是這麼一點點的揪緊了所有人的心臟。
在往這座海島裡面越發的深入的時候,他們終於是確定這裡絕對是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隨地散落的菸頭,那一些被磨損過的石頭以及一些地上的腳印內殘留的冰渣,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他們說着這裡曾經有人居住過的事實。
那麼這島上,關押這那人的可能性的越發的大!
腳下的步子不自覺的加快,整個四人之間瀰漫的味道也是越發的緊張凜冽,簡歌和容墨兩人原本還是有些漫不經心的神情此時此刻也是換了個徹底,看着一直走在前面步子越來越快的夏清瀟,兩人都是看見了一抹凝重。
沒有說話,沒有觀察,容白簡歌和容墨三人全部都是跟在了夏清瀟後面走着,死死的壓抑着各自的呼吸。
血緣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離那個地方越近,她便越是覺得胸腔裡的那顆心跳動的厲害,那是一種很是奇怪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在她的胸膛裡開始翻滾跳動,滿滿的似乎都是要將她的心臟填滿,整個胸腔似乎都快要裝不下。
現在從這具身子裡開始沸騰的,是那種最原始的渴望,對所謂父親這個詞最初的衝動。
夏清瀟從小便是在孤兒院長大,就算是後來的白暮雨重生到了她的身上,有一些東西卻依舊是不會變的。
就好比親情這樣的東西。
越是缺少的東西便越是舉得珍貴,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對親情的渴望,那種在聽見這樣的字眼就會不自覺的激動,的的確確是讓此時此刻的夏清瀟腦子裡完完全全是一片空白,眼睛中也只有不遠處那個隱隱約約露出房子頂部的別墅。
那裡是整個島上唯一的建築,那裡面,又究竟是住着什麼人?
入眼的就是那個曾經將整個別墅都罩進的鐵籠,地面上是深深的痕跡,斑駁的鐵鏽在上面說着歷史留下來的痕跡,那種觸目驚心的鐵紅色讓所有人在看見了眼前的這幢別墅的時候下意識的連呼吸都緊了一緊,眉眼間都是掠上了一抹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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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不發現那鐵籠的痕跡實在是太過於困難,在看見了地上那些散發着濃重鐵鏽味的痕跡後,夏清瀟的眼幾乎都是完全黑了!一種很是濃重的殺意開始從夏清瀟的身上蔓延而出,一寸寸的開始席捲了這方天地。
沒有見過這樣的夏清瀟,所有人在看見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走進去的夏清瀟後都是微微的驚了一驚,卻是沒有任何的阻攔。
雙眼裡的芒亮的逼人,通身的凜冽也是開始瀰漫,這樣的夏清瀟絕對是最恐怖的時候,甚至於連帶着容白也是看着怔在了原地的簡歌和容墨吞了吞口水,臉上的表情有些艱難。
如果說知道貿然告訴了夏清瀟她的父親還有可能活着的後果就是這樣,那麼容白絕對會是好好考慮究竟應該用哪一種方法告訴夏清瀟,實在是現在的夏清瀟太過於恐怖,恐怖到連容白都不敢接近。
在伸手放在了門把上的那一刻,雖然已經是預料到了應該已經是被人轉移走的結局,但是夏清瀟的這一顆心卻依舊是止不住的開始顫抖,身上的情緒有些亂。
夏清瀟只覺得腦袋中燒着一團火,連呼吸都是帶着火熱,她現在只知道一件事,就是要打開這扇門,看看裡面究竟是有沒有她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緩緩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夏清瀟聽見了門把手轉動很是清晰的聲音,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一股很是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
桌上是一束從這海島上邊緣摘回來的白星,淡白色開着很是漂亮的小花兒,很是漂亮。夏清瀟在看見那束花的剎那,卻是連瞳孔都是狠狠的一縮。
那是明顯已經枯萎很多天的花朵,但是同時也證明這裡的確是曾經有人生活過!
“夏姐姐,看來他們已經是將人接走了,樓上和房間內都沒有人。”
身後已經是和容墨上了樓上逛了一圈的簡歌拉着容墨的衣角,站在了夏清瀟的身旁很是小心翼翼的說着,聲音中滿是試探。
現在的夏姐姐估計是正處於一個崩潰的邊緣,萬一他一時嘴快說漏了嘴,那豈不是成了引爆夏姐姐的導火索?
這樣的蠢事,他可不幹!
“嗯,不是被他們接走,或許是另有其人。”
聲音忽的沉了一沉,夏清瀟轉身看了一眼這不大的房間,眉眼間都是開始掠上了冷意。她不傻。
簡清莫名其妙的消失,簡家莫名其妙的成爲容家的家產,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別說她不信,就算是讓一個普普通通的三大家族中的附屬家族內的隨便一個人出來,也絕對是不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容墨你最瞭解三大家族內的產業,你應該能夠幫忙查出曾經的簡清在哪些地方有着自己的房產,這其中又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撿起桌上已經是枯掉的的花朵,夏清瀟擰了眉頭,聲音很是低沉。
現在的這個時候最爲緊要的是要查出來簡清爲什麼離開簡家,而夏離琛還活着的事實現在也是能夠確定,這件房子內,沒有被毀屍滅跡的痕跡,這裡的殺意並不明顯。
就像是主人臨時出去了一樣,家裡安詳的沒有任何的變動,甚至於廚房內的竈臺上都是已經被拔了電源的電磁爐,電磁爐的旁邊時一堆已經切好的調料品,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家裡的主人出去前並不是被強迫的。
而這個發現也是讓夏清瀟的心微微的放了放。
只要他還活着,那麼就沒事,那麼就還有機會見到,她終於是可以安了這顆心。
夏清瀟的聲音落定,容墨的臉色倒是微微的黑了黑,連帶着嘴角也是微微的抽了抽。
好歹他現在也是一個容家人!難道夏清瀟就這麼的不把他當外人看?現在還是要他去查自己容家的家產?
夏清瀟這到底是怎麼想的?
“嗯?你不想去?”
容墨苦笑着搖了搖頭,還沒說什麼,卻是被身旁一直看着他的簡歌給盯出了一身的起皮疙瘩,簡歌的聲音落定的剎那,容墨的身子便是抖了抖。
現在他倒是發現自己越來越奇怪了,竟然是會莫名其妙的開始聽這簡歌小屁孩兒的話!
就好比剛纔,夏清瀟在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他只覺得滿臉黑線,但是就在剛纔,簡歌簡簡單的一句反問,自己竟然還真的虛了!
“去去去,我怎麼就不去了?我這不是在考慮究竟是從哪兒開始下手麼!”
朝着簡歌眯了眼,笑得那叫一個牙不見眼,狗腿子的味道便是在那麼一剎那間被散發了個淋漓盡致。
“哼,算你識相!”
從鼻子裡散發出一股很是傲嬌的出氣聲,簡歌這纔是再次轉了身子看了夏清瀟,眉眼間換上了和容墨一樣的笑意,那叫一個明媚燦爛。
“夏姐姐,接下來我們是會華國還是直接到華國之劍的基地?都聽你的”
笑得牙不見眼的看了夏清瀟,簡歌那叫一個陽光燦爛,現在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一切跟隨夏姐姐纔是王道!
這一幕落在了容墨的眼裡倒是微微的讓他氣結,明明就是他去查簡清的下落,現在竟然是變成了簡歌這個小屁孩兒在向夏清瀟示好?!
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簡直是莫名的不爽!
容白的眼睛在聽見了華國之劍的基地這幾個字的時候便是徹徹底底的亮了,在夏清瀟擰了眉頭還沒有說些什麼的時候,容白便是一臉義正言辭的看着簡歌和容墨,那叫一個嚴肅。
“當然是去華國之劍的基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很寶貴你們知道不?快點,先去華國之劍的基地,我還得安排一些東西,這件事一定得越快越好!”
看着已經是一臉完全相信了她的話的容墨和簡歌兩人,容白的臉上再次帶了些許的嚴肅,聲音也是夾雜着些許的冷意。
要說是比究竟是如何才能夠引起別人的重視和注意力,那麼絕對是非容白莫屬。
在商海里少說也是混跡十多年的時間,唬一唬簡歌和容墨這兩個應該還是說得上小輩的兩人絕對是小菜一碟!
“嗯,那等會兒我就帶你們去,不過你們記得到了那裡要太吃驚,也不要太鬧,他們的脾氣不是很好。”
擰了眉頭,簡歌也是難得的換上了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畢竟那些人實在是和正常人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雖然那是父親留下來交到他的手中的軍隊,但是這麼久的相處下來,他卻是從來沒有真正的融入進去過,就好像完全兩個世界的存在,所以這也是到現在簡歌從來都沒有和夏清瀟提及過的原因了。
不是不願意曝光他們的存在,而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做這中間的橋樑,那些人簡直是可以用冷到冰塊這個詞來形容。
不過現在也只能夠是硬着頭皮上了,畢竟是夏姐姐需要,這其中要經歷的也就讓夏姐姐自己去應付,他是真的無能爲力。
“沒關係,你把我們帶進去就行,剩下的我們自己解決。”
衝着簡歌使勁的點了點頭,容白笑得牙不見眼,那叫一個燦爛。所謂的山人自有妙計,只要給他這個機會,那麼就沒有不把握住的道理!從現在開始,這軍火界都將是他的天下!
當夏清瀟的船終於是離開的時候,這座海島也終於是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只是那些曾經留下來滿目瘡痍的痕跡卻是再也不會消失,那些被埋藏的的真相也終究會是重見天日。
……
“夏清瀟小姐已經是離開了,沒有出任何意外。”
房間內,古駱對着傅修言完了彎腰,眉眼間沒有什麼表情起伏,只是依舊是沒有對上傅修言的眼。到底是覺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雖然當初自己一遍遍的告訴他不會傷害他,但是現在卻依舊是讓整件事情陷入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
他到底是對不起他。
“嗯,東西交給她了?”
傅修言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卻是讓古駱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僵,隨即是點了點頭,嘴角終於是微微的揚起了一個弧度。
“已經交個夏清瀟小姐了,不過只有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全部在容老爺的手中。”
剩下的拿三分之一自然都是全部填寫了他古駱的名字,當初不知道老爺是爲了監視傅修言,所以也就沒有想太多,但是自從發現後,他便是用另外一個戶口將這些公司歸主了,現在也不算是全軍覆沒,他們還有機會。
“去把容正叫來,告訴他我要出去,不回華國。”
半隱在了窗口處,傅修言的臉在這兩天微微的有些消瘦,然而在依稀的光線間卻是還是能夠看見傅修言那俊美到極致的輪廓,只是此時此刻,那通身的氣場早已經是黑暗到了極致。
有些事,既然已經是發生了,那麼就要去解決,逃避從來都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那些曾經的事情也是應該解決,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障礙也應該除掉。
他傅修言,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
“嗯,我這就去讓老爺過來!”
聲音中滿是欣喜,古駱明顯是愣了一愣,隨後衝着傅修言點了點頭,慌慌忙忙的就往門外走去。
畢竟在他的眼中,無論是傅修言亦或者是容正,都是他曾經跟隨過的人,現在的這個情況,他就像是最中間的那個人,兩邊都偏心不得,現在傅修言竟然是主動提出要見容正,這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古駱轉身出門的剎那,卻是沒有看見房間內傅修言陡然間陰沉下來的臉色,那種極端黑暗的味道便是這麼不受控制的開始席捲而開,吞沒一切。
當初那個帶着他整個海島跑的父親早已經是死了,現在這個再一次出現的人,是容正,是一個爲了自己手中的權利而不惜犧牲自己妻子不惜犧牲別人生命的容正。
他不會手軟。
……
華國開始沸騰,一種極度瘋狂的熱浪開始從一條微博席捲整個華國,整個華國內都是陷入了一種鬼哭狼嚎的狀態中。
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但凡是走到了華國的大街上,隨處都能夠見到一個男人的蹤影,但凡是打開娛樂報紙的新聞,隨處都能夠看見關於一個男人的報導,這絕對是華國娛樂圈內絕無僅有的大事。
“娛樂界天王傅修言和華國解約,如今已離開華國,去向不明。”
這是當天的南都娛樂報道,而也正是迴應了微博上天朝娛樂公司所發佈的那條解約傳聞,現在的傅修言已經是不是華國娛樂圈內的藝人,他再也不會回到了華國,並且現在的去向成迷,無人見過。
如果用原子彈來比喻現在這個輿論消息的威力的話,那麼這個消息絕對就堪比是能夠將整個華國都炸開的原子彈數量。
所有的神神cp粉都是開始瘋狂的在傅修言和夏清瀟的微博上留言,那種要秒殺一切的瘋狂激動簡直是讓一些局外人看着這一切並且是點開了其中的評論都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神神cp就是我:“真是開什麼玩笑?解約?我傅大神和天朝解約?這一定是天朝的錯!傅大神你快出來,我們爲你撐腰!”
百步穿楊飛:“簡直是不能忍!走的時候我大女神和傅大神都是好好的,現在怎麼竟然是和天朝解約了?而且還沒有開任何的新聞發佈會?!臥槽一定是天朝的問題!快點讓天朝出來!我一定得讓他們給了正確點的說法!”
我愛神神是朵花:“真的是要哭瞎了,我傅大神不是說好了只是暫時去辦事了麼?現在怎麼突然就和天朝解約了?一定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快打讓天朝出來解釋一下!”
……
絕對是呈現了輿論一邊倒的趨勢,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天朝娛樂的官方微博也是因爲了這一場轟動而再次導致了全面的微博爆表,那叫一個崩潰。
天朝娛樂公司的門口,每一天都是被各種各樣的人羣擠滿,不過毫無例外的都是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自然就是傅修言的粉絲。
傅修言在華國內早已經是成爲了信仰的存在,而天朝娛樂公司內幾乎是有着整整三分之一的經濟來源都是因爲傅修言,在天朝娛樂公司宣佈了和傅修言解約的那一刻起,整個天朝娛樂公司的股票和市場價值幾乎便是呈現一路的直線下滑。
已經是沒有時間來兼顧各個方面的事情了,在公司內部呈現了一片癱瘓的時候,微博上的討伐聲音也是越來越強,這種連帶着能夠將整個華國都帶動起來的輿論力量讓很多人都是加入了這一場動盪中。
現在的華國,失去了信仰。
……
這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場面,在踏進了這個地方後,幾乎是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被驚了一驚,簡歌在斂了通身後,這纔是回頭看了一眼夏清瀟,眼底是顯而易見的凝重。
“夏姐姐,這裡就是基地了,你們要打起精神些。”
還是不放心的囑託了一句,簡歌這纔是帶頭走進了裡面,身後夏清瀟早在看見了這一處足足有着十多米高的圍牆時便是下意識的繃緊了全身的氣場。
這是一種從骨子裡都是開始透出來隱隱沸騰的熱血,在看見了這個地方第一眼的時候,他們便是明白,這裡真的是那個地方,那個曾經在整個世界上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華國之劍所存在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鐵線網已經是將這一塊地方全部纏繞了起來,那種從一磚一瓦間開始透露出來的冷厲幾乎是讓看見這地方的第一眼時便是不由自主的開始繃緊了神經。
“呀,小簡歌你不要緊張啊,這華國之劍怎麼說都是你爸留給你的財產,你說說你怕什麼?”
興奮的翻了個白眼,容白迫不及待的就推着簡歌往前走,興奮得連整個身子都是在顫抖。實在是等不了了,這一路上簡歌已經是反反覆覆的和他們說過了無數次關於這裡面究竟是要怎樣怎樣的小心之類的,可是他完完全全就忘記了他纔是這個華國之劍的主人好麼?!
當初他爸將華國之劍交給他的時候,拿到就是爲了讓簡歌把他們拿來供着的麼?既然是留給了他,那就是要拿來用的!
“嗯,小歌,你不用太緊張,如果他們不願意,我不會強求的。”
伸手摸了摸簡歌的頭頂,夏清瀟的聲音中帶了些許暖意,這一路來小歌的緊張和擔心她也是一直看在眼裡,或許是習慣,又或許是真的華國之劍真的是不容侵犯,但是無論如何,她都是要試一試。
被夏清瀟的這一手摸得簡歌瞬間就捋順了毛,簡歌點了點頭,終於是深呼了一口氣便是帶着夏清瀟等人往裡面走。
只是自然是直接便是忽略了最後面容墨那盯着夏清瀟簡直是要殺人的目光。
她竟然是摸了簡歌的頭頂!她竟然是摸了簡歌的頭頂!這夏清瀟竟然是摸了簡歌的頭頂?!
此時此刻的容墨只覺得一股火從心底開始冒出來,狠狠的盯着已經是跟着簡歌走進去的夏清瀟,恨得牙癢癢。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開始了看不慣任何人對簡歌的靠近,這實在是太令人上火了!特別是夏清瀟!明明就有了傅修言竟然還是對小簡歌那麼親密!這是出軌啊出軌有沒有!
“容墨你幹嘛呢?還不快跟上?”
瞪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容墨,容白嘴角抽了抽,在順着容墨的目光看去的時候正好是看見了正將手從簡歌頭頂上收回來的夏清瀟,眉眼間也就迅速的多了一抹了然的神色,嘴角的弧度很是燦爛。
嘖嘖,現在他還真的是發生了很多了不得的事情啊,看來容墨對這小簡歌的感情很是不簡單啊!
被容白的聲音給驚了一驚,容墨很是尷尬的轉身瞪了容白一眼,這纔是跟上了簡歌和夏清瀟的步子,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是有種被抓住了現行的錯覺!真是莫名其妙!
越是靠近這個地方,夏清瀟的眉頭就是越發的擰,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入口處是一個很是狹窄的石門,是用石頭堆砌起來的,看着材質應該是青石,很是堅韌,上面一把直破雲霄的利刃,沒有任何精緻的花紋,沒有一丁點兒修飾,就這麼直接插入雲霄,在入眼的那一刻便是讓人心中不由得微微的一緊,一種從骨子裡都是開始蔓延的凜冽席捲而開。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是一直在娛樂圈內混跡沒有接觸過真正廝殺夏清瀟,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力量。
入口處並沒有站崗,但是用簡歌的話說就是早在他們踏上了這他們領地的那一刻,便是完完全全的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之中,沒有任何的隱秘性可言,不是看不見站崗的,而是即便是有,你也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看見簡歌將一枚在早上給了自己一模一樣的令牌拿出來,放在了額頭上的位置,一步步的跟着簡歌走進了那條很是狹窄的通道,這也就是令牌的作用了,如果沒有令牌,那麼在走進這條通道的那一刻,估計還不等你說些什麼,直接的後果就是被爆頭,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纔是對生命最極端的挑戰。
當然這也只是其中的第一關而已,只有在經過各方面的確認你的身份後,才能夠真正的獲得命令這支部隊的力量,這纔是最爲一套最完整的程序,要不然按着簡清的性子,怎麼不直接從簡歌那裡拿到令牌,還要千方百計的讓夏清瀟去接近?
華國之劍的力量,絕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裡面是一個半包圍式的操場,各種各樣的機械一應俱全,甚至於在最裡面還能夠隱隱的看見一片鬱鬱蔥蔥的林木。
在踏進這裡的瞬間,夏清瀟的眼睛幾乎都是快要滴出了墨!這裡面的殺意太強,強到了連夏清瀟都是全身都有着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長期在槍口下討生活的人,即便只是看着就會有一種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氣場,那不是僅僅能夠用強大兩個字能夠形容的,那也不是僅僅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的,在看見了的那一刻,你纔是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麼纔是叫只用氣場就能夠鎮壓住你連話都說不出。
在眼前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光着上半身正扛着槍的人的時候,在剎那之間容白等人就是親身領會到了這種感覺。
“喲,簡歌你來了?真是難得,怎麼有時間來這兒了?是不是想我們?哈哈,真是還知道什麼叫良心了!”
將肩頭上扛着的槍支直接往地上一丟,男人的聲音很是爽朗,渾身裸露着的線條還能夠看出很是健壯的肌肉,在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散發着很是迷人的真正男性的美麗。
不過,那是夾雜着最爲冷血的味道,那種從地獄死神中真正爬回來的殺意也是繚繞着在男人說話的時候一點點的席捲而開,冰冷嗜血。
他發現了夏清瀟這些從來沒有見過的其他人。
“嗯,不過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情要宣佈,郭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召集一下他們?”
很是熟練地讓男人摸了摸頭,身高一米七八的簡歌卻是在這個男人身前只有肩膀那麼高,再加上瘦弱的身形,看起來很是嬌小。
“嘖嘖沒問題,郭大哥這就幫你去辦!”
重重的拍了拍簡歌的肩膀,男人眼睛沉了沉,嘴角在簡歌尚還沒來得及注意的時候向着夏清瀟忽的揚起了一個很是嗜血的弧度,這其中的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簡歌的性子他們自然也是知道一些,這麼多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帶過陌生人進來過這裡,現在竟然是一帶就帶了三個。
這其中的意思也應該是很明顯了,簡歌的年紀還小,自然是不懂事,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如果只是看中了簡歌手中的這支隊伍並且是想要利用得話,那麼他們絕對是會讓這些人明白,什麼下場叫生不如死。
……
l國,海邊,別墅內。
整整這一個星期來夏離琛便是一直坐在靠窗的那個位置,兩眼中雖然是沒有半分的焦距卻依舊是極爲的神采奕奕,只是在偶爾聽見了門外簡清推門而進的聲音時會不自覺的起了些許警惕的神色。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華國?”
再一次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夏離琛終於是轉了身,聲音中帶了淡淡的怒氣,那種厭惡的味道明顯至極。
正走進來的簡清卻是微微的愣了一愣,連帶着身子也是僵了一僵,眉眼間多出了一絲落寞,嘴角弧度滿是自嘲的味道。
這幾天來他便是一直在催着自己帶他去看夏清瀟,只是自己又怎麼會捨得?這麼幾天的相處,雖然他一直沒有給過好臉色,但是她就已經是很滿足了。現在要讓她親手將他送走,她怎麼甘心?
她努力了十多年的時間,就是爲了現在的一天,本以爲時間久了他就能夠回心轉意,會明白自己纔是真正的適合他,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她不甘心!
“夏離琛,你究竟是爲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哪裡沒有簡音好?她能夠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她不能給的,我也可以給你,你究竟是還有什麼不滿足?”
死死的咬着牙,簡清的眼眶都是在不受控制的泛紅,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夏離琛,嘴脣上也是被咬出了一排排的牙印。
這件事,她不甘心,今天她一定是要問個清楚,簡音究竟是哪裡比她好?!她到底是哪裡配不上他?!
簡清幾近瘋狂的聲音在落下的剎那便是在整個空間內都是帶了一些死寂的味道,那種瀕臨絕望的嘶吼聲實在是讓夏離琛都是死死的擰了眉頭。
“你沒有哪裡配不上我,只是你不是阿音,僅此而已。”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提及了那個人名字的時候都是帶了一種莫名的溫柔繾綣。只是因爲你不是那個人,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別的原因。
這就是他能夠給出唯一的一個答案。
不知道爲什麼不喜歡不知道爲什麼不能夠接受,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能夠一直就這樣生活下去,明明就已經是重新獲得了自由。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就是因爲當初愛上的只是一個名叫簡音的女子,僅此而已,認定了之後,這雙眼便是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縱使別人有千般好,那又如何?他夏離琛這輩子,愛的也只是一個名叫簡音的女人罷了。
沒有任何的敷衍,也沒有任何的憤怒,夏離琛的聲音中滿是出人意料的平靜,甚至於在半空中很是準確的找到了簡清的視線,便是這麼用沒有半點焦距的眼很是認真的看着夏清瀟,一字一句的說着。
在夏離琛聲音落下的剎那,簡清眼底的芒都是在一寸寸的開始渙散。那種自嘲到了極致的味道便是在此時此刻徹徹底底的散發而出。
僅僅因爲她不是簡音,呵呵,這個理由真好,好到她竟然是無力反駁。還能夠說些什麼?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是明顯無論她怎樣,無論她爲她付出了多少,他夏離琛不會對她有半點的感動,甚至於連施捨都不會有!
這纔是她最後能夠得到的結果,僅此而已!
“夏離琛,我今天就帶你去,你會如願以償。”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簡清的嘴角上揚起了一個很是燦爛的弧度,只是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
還記得當年的簡清,簡大家主,整個簡家最耀眼的存在,如今卻是徹徹底底的對着夏離琛落魄成這副樣子。
十多年的時間,她是真的心甘情願,只是從來沒有料想過這樣的結局,僅此而已。
現在她是真的累了,這麼久的時間,早已經是磨滅了她最後的一絲熱情,夏離琛永遠都不會是她的,這就是她努力了十多年來得到的最後一個答案。
心如死灰,再也沒有任何的餘地。夏離琛,你贏了。
……
操場上,旁邊就是完全仿照熱帶雨林種植成的森林,風一處吹都能夠感受到那極爲強烈的溼氣夾雜着泥土的混合香味,讓人聞了精神爲之一震。
只是在深林的邊緣處卻是用密密麻麻的電網圍起來的圍牆,上面標着高壓電特有的標誌,讓人很是輕易的就能夠明白這電網上面通了電,危險異常,不過看着簡歌那看見這森林的一剎那雞皮疙瘩起了一地的樣子,夏清瀟也是或多或少能夠猜出這麼做的用意。
當初不是沒拍過一些女殺手的戲份,這熱帶雨林內的只是也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裡面不說是各種各樣的猛獸,甚至於植物都是能夠成爲殺人的利器。
這樣的熱帶雨林,一旦亂入,絕對是比一支軍隊還要來的危險。
“夏姐姐你快過來一些,那裡太嚇人了!上次我還看見有老虎差點兒衝出來,簡直是嚇死我了!”
依舊是還有些陰影,看着那電牆,簡歌下意識的往容墨身後縮了一縮,不過這個動作卻是讓某人很是滿意的彎起了嘴角,連帶着眉眼間也是多了一抹很是得意的神情。
這纔是好簡歌嘛!夏清瀟一個女人怎麼能保護他?到他身後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夏清瀟自從進入了這個類似於基地一樣的地方後眉頭便是一直沒有鬆開過,看着一臉雪白的簡歌,夏清瀟一直緊繃着的心情也還終於是放鬆了些。
------題外話------
喜歡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不喜歡的人是怎樣都喜歡不起來,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