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探視的時間,但是並沒有多少人來,想想也是,誰沒有事情願意來這種地方華夏有很多忌諱,這也是其中的一種
對於能不能見到楊陽,王銘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他總感覺楊陽會見他,事情確實也在朝着王銘預料的地方發展,楊陽沒有拒絕。
一扇巨大的玻璃將兩人分割開,彷彿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
看到楊陽的第一眼,王銘就注意到他眼睛裡的仇恨,如果說在法庭上他在隱忍的話,此時他的眼睛除了怨毒仇恨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一臉猙獰的表情彷彿魔鬼一般,這哪裡是認錯的樣子
“哈哈,我就猜到你會來的”楊陽舔着舌頭道:“是不是搞不懂我爲什麼認罪爲什麼下跪”
就跟王銘瞭解楊陽一樣,楊陽也瞭解王銘的性格。
王銘冷笑着道:“看來你之前的表現都是裝的”
“不錯我就是僞裝的,你知道有能怎麼樣判我七年,大家都很爽,我態度這麼好,總不會有人盯着我了吧等風聲過去,我這麼好的認罪態度,你覺得我會用多久放出來,七年還是七個月”楊陽嘿嘿冷笑起來。
王銘臉色冷下來:“七個月你就想出來不要做夢了”
“做夢哈哈,我的世界你不懂,對有些人來說,這不過是個玩笑不要以爲你認一個莫名其妙的姑姑就成上流社會的人,你呀還是土鱉”楊陽道。
王銘臉色陰下來,肯定是侯家給他承諾了,否則他不會這麼猖狂當初侯立國可是答應自己好好的,現在這是撕毀協議了也對,楊陽現在已經被判入獄,案子已經結束,當事人不提翻案的話,這件事就跟侯立軒徹底沒有關係。
“好一個侯家,跟我玩陰的”王銘道。
“所以我說你不同我們的世界,你以爲一切都結束了嗎不,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我剛纔給你們跪下,你們一定很高興吧等我出去,我也會讓你跪下的不僅是你,還有那些女人我通通讓她們跪倒在我面前”楊陽猖狂的道。
王銘眼睛惡狠狠地看着楊陽:“你以爲你是誰到現在這個地步,還跟我猖狂你們的世界我呸,如果你們的世界就是讓小弟頂罪的話,我寧願不懂你現在是一個犯人,不要說蹲一天,就是一個小時都是犯人,你永遠都改變不了結果”
“你給我閉嘴”楊陽怒不可遏的道:“王銘,我會讓你後悔的等我出去後,會像瘋狗一樣咬着你,我會讓你成爲孤家寡人,我會讓你一無所有,我會讓你的女人永遠活在地獄裡哈哈,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說完楊陽大笑着起身離開。
看着楊陽的背影,王銘握緊拳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楊陽一定被殺死無數次。那些威脅的話,在王銘的耳邊一直迴響着,等他回到汽車裡,還沒有清醒過來。
汽車行駛在郊區的馬路上,王銘突然眼神冷酷的道:“莊哥,能不能在監獄裡弄死一個人”
莊牧榕沒有說話,繼續開車。
王銘點了一支菸道:“侯家的人肯定跟楊陽聯繫,承諾一年之內放出他來,否則他不會甘心認罪他現在已經瘋了,恨我入骨,一旦放出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就因爲這個你就要殺他”莊牧榕道。
“不錯,光憑這一點就夠殺他的了其實那天晚上我就想將他們都殺掉”王銘咬牙切齒的道:“他恨我,他卻不知道我有多恨他我本來是想等他放出來後,在找機會弄死他可是現在看,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以侯家的力量,完全有可能給他換一個監獄服刑,隨時將他放出來一旦他偷偷出來,關穎她們就危險了”
莊牧榕內心非常驚訝,王銘怎麼會這麼恨楊陽,按道理來說現在倒黴的是楊陽,他應該收手纔對,“你不是過於敏感了楊陽有可能真的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出來後老老實實做人”
“莊哥,我們是人,他們是禽獸,不要用我們的思想來揣度他們楊陽不是人,他不會做人的事情,他出來後肯定要報復我我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成爲他報復的對象,我不想有後悔莫及的一天”王銘冷冰冰的道:“他必須死,這也是給侯家提個醒,讓他們回憶回憶答應我的事情,否則一切都要超出控制”
莊牧榕表情終於有所變化:“你就不怕殺錯了”
“殺錯不會的,我有這個把握,就算殺錯我也認了,有的人活着就是浪費糧食”王銘決絕的道:“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他死”
莊牧榕沒在說什麼,一直到汽車在帝豪大廈門口停下,他才說道:“我查一下楊陽牢房的資料”
“謝謝你莊哥”王銘感動的道。
莊牧榕搖搖頭道:“沒什麼你說的對,我們是人,不能用人的思維來猜測禽獸的想法你能看到這一點很好,總比事情發生,在追悔莫及好的多”
王銘感覺莊牧榕好像笑了,彷彿對他做這個決定很滿意似的。
整個下午莊牧榕都沒有出現,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電話都關機了。
王銘一度懷疑莊牧榕是不是去告密,畢竟自己這可是僱兇殺人,被人知道的話,自己也要進監獄待着了,他突然見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王銘接到莊牧榕的電話。
走進莊牧榕的出租屋,王銘發現這裡非常的乾淨,一點也不像一個單身男人住過的地方。
“坐,你看一份資料”莊牧榕指着茶几上的檔案袋道。
王銘打開檔案袋發現這是一個犯人的資料,湯軍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數次進出監獄,是春長市第一監獄的常客,從二十幾歲開始到他四十多歲,二十年時間,他起碼有十五年是在監獄裡待着的。
莊牧榕坐下後道:“湯軍是楊陽的室友,有一個生病的母親,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兒子,急需用錢。這一次進去也是爲了弄錢,將人致殘,判刑十五年,再出來的時候要六十歲”
王銘合上檔案袋:“要多少”
莊牧榕道:“中間人要三十萬如果跟他直接談的話,我估計二十萬就夠,不過那麼做容易被人察覺到蛛絲馬跡。一旦湯軍扛不住事情就很麻煩通過中間人花的錢多,但是安全”
王銘深吸一口氣:“三十萬我掏”
莊牧榕點點頭道:“你準備好三十萬舊鈔票,不要走公司的賬目,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筆錢做什麼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你不要在打聽這件事”
“沒有問題什麼時候要”王銘道。
莊牧榕道:“不着急,我還要查查中間人的底細”
“明白了,我會盡快將錢準備好的”王銘道。
莊牧榕看着王銘道:“你要想好,這一步走出去,你就回不到從前你的雙手將沾滿血腥”
“我的雙手已經沾滿血腥”王銘道。
莊牧榕不明白王銘的意思,他搖搖頭道:“我是提醒你不要走上歧路,這種力量雖然不可避免,總有人在用,但是一個不好,就會毀掉自己”
“莊哥,是怕我將這個用到生意場上”王銘道。
“不錯我不希望你變長那樣的人,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我怕你品嚐到甜頭,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慾望”莊牧榕道。
王銘搖搖頭道:“這次只是一個特列”
“希望如此”莊牧榕道。
等王銘回到臥室,關穎早已經睡着,臉上帶着甜甜的笑意,眉頭間的愁緒消散很多。看的出來,楊陽判刑之後,關穎整個人輕鬆很多
王銘摸着關穎的長髮,自言自語道:“老婆,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安全”
關穎翻了個身伸手摟住王銘的胳膊,繼續沉沉的睡着。
清早吃早飯的時候,關穎猶豫着道:“老公,房子我找好了,你什麼時候陪我去看看”
王銘皺着眉頭道:“真要搬出去啊”
“老公,你都答應人家了”關穎撒嬌道。
之所以搬出去除了要給王銘留出私人空間,還有一個就是有利於她的記者工作。她要做的新聞已經有些眉目,在家裡做實在是不方便,她擔心王銘看到後會阻攔自己,因此一定要搬出去。原來還擔心,王銘一個人不能照顧自己,如今有馮紫瑩忙進忙出,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好吧”王銘鬱悶的道。
關穎捏了捏王銘的臉蛋道:“老公,你不要這個樣子嘛又不是兩地分居,你隨時可以去看我我想你了,也可以回來看你啊”
“我總有些不舒服,你說你放着好日子不過,偏偏出去租房子”王銘道。
關穎笑笑道:“你就寵着我一會等過去這段實習期,我成爲正式記者就搬回來到時候我們天天待在一起,你可不要煩我”
“那好吧,下班後我去報社接你”王銘道。
聽着兩人的談話,馮紫瑩手裡的碗險些掉到地上,關穎搬走了,豈不是她們母女要跟王銘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她擡起頭,正好看到王銘衝她露出玩味的笑容,嚇得馮紫瑩急忙將頭低下。
回到公司王銘拿起辦公室電話,就要撥給田妮娜,突然他的手停下來,不能用固定電話打,避免警方順藤摸瓜找到田妮娜。想了想,他將羅劍文喊進來。
“你那個實驗版本弄得怎麼樣了”王銘問道。
羅劍文沒有多想:“已將上傳到網上,不過效果不太理想,下載量很小,很多人都不知道有這個軟件”
“哦,你可以找水軍炒作一下”王銘隨口道。
“水軍是什麼”羅劍文不解的的道。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