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在鬱悶中過去了,可劉天軍根本就一個晚上都沒閤眼。
愛利絲是個怎麼樣的性格,劉天軍非常清楚,既然她說要整天跟在自己,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看來,自己以後可沒好日子過了。
堂堂梵蒂岡教廷的聖女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那可不一件什麼光榮的事情,相反,還非常危險,如果被愛利絲那老頭子知道了,那前世被教廷追殺的事情,今世鐵定又要上演。
劉天軍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勢力在一個怎麼樣的階段,要混黑道,闖商業界絕對不是問題,要對付那些殺手跟古武高手,也不是問題,可如果在這個時候面對教廷那些變態的傢伙,路就一條,再次重生唄。
走出房間已經是早上八點整了,劉天軍昨天回房的時候就已經打了電話給秦可心,叫她準備今天跟自己出發臺灣,去那邊撈一筆錢回來,順便擴張一下自己的勢力。
來到大廳,真如劉天軍所料,愛利絲在這裡呆了一個晚上,坐在沙發上跟座雕塑似的,一動也沒動,直到見到劉天軍下來後,愛利絲才站起身來,問道:“你去什麼地方?”
劉天軍非常無奈的搖頭,道:“我今天去趕飛機,你該不會想買輛直升機跟着我吧?”
“直升機我現在弄不到,可我有的是錢,不比你們風雲集團少,要包架飛機還是可以的。”
你不會吧,知道你是教廷聖女,有錢,可你的那些錢,都是那些信徒給了,沒必要用在這方面上吧!
“隨便你,我就當你不存在就。了。”
劉天軍說完又走到了名舒顏的身前,封了她一個晚上的穴道,也該解開來了,不然,這個女人可就要血液倒流,死翹翹鳥。
名舒顏的穴道在解開之後,只覺得自己的渾身發麻,可跟昨天晚上相比起來,力氣還是恢復了。
“劉天軍,你害死我全家,殺害趙家,這兩大仇,我名舒顏是不會忘記的。”
劉天軍笑道:“我昨天晚上想了好久,最後決定,不跟你這個女人玩了,你現在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如果再敢在我的眼前出現,我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想趕我走,門都沒有。劉天軍,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跟定你了,不管你到哪,我都會跟着你。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給我睜着眼睛睡,不然,我一定一刀捅死你。”
靠,都什麼跟什麼呀,這世道怎麼變的這麼離譜了,你們一個是教皇之女,一個怎麼說也是夕日千金大小姐,就算想自己死,也不用反過來跟定了自己吧。
劉天軍皺了皺眉頭,道:“我說名大小姐,我都已經放你一馬了,你怎麼跟我玩無賴呀,跟着我,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我不管,反正我這條命早就應該死了,現在既然能多活幾天,我就用我這條命,找機會來換你的命,爲我名家跟趙家報仇。”
劉天軍才懶的理會這兩個女人,看了看時間,秦可心差不多也要過來了,飛機票她也已經訂好了,N市這邊有王志忠看着,自己也不需要擔心什麼,現在就可以去機場,飛往臺灣,見識一下臺灣第一大集團盛世。
“總裁,你們家來賊了嗎?”
秦可心真夠準時的,現在已經出現在了劉家,之外,可當秦可心見到劉家的情況時,還以爲是劉天軍平日裡的爲人太垃圾,所以被人給打劫了。
“賊還在這裡,如果你秦大美女有幸趣的話,可以報警。”
秦可心看了一眼愛利絲跟名舒顏,這兩個女人自己認識一個,另外一個有一面之緣。可是,她們爲什麼會在劉家呢?名舒顏跟劉家可是仇敵,在那場華東商業大戰中,名集團被風雲集團反收購,全部都跳樓死了,聽說就剩下名舒顏被趙景救下,她不是應該想劉家的人全部死光了,爲什麼會在這裡?
“不要愣着了,飛機不等人,走。”
家裡有王伯看着,也不會出問題,而且王志忠又是王伯的兒子,他更加不會讓自己的父親出事,所以劉天軍是家裡家外都不用擔心。
但是,劉天軍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之前廢了一個南京的張公子,得罪了一個司徒大少,他們又會有什麼行動呢!
走出了家門,在別墅外停着一輛紅色的賓利車,劉天軍問道:“秦大美女,聽說我好像沒加你工資吧,怎麼幾天就換新車了?”
秦可心跟出了別墅,道:“我哪有錢買這樣的名車,這輛車是小青的。”
“有本事,這麼短的時間就跟小青打成了一片,看來你也有成爲明星的資質嗎。”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是小青硬要跟我們一起去臺灣,我可沒那麼大的面子,借的到小青的車。”
“什麼?”
鍾小青從賓利車上走了下來,對劉天軍直揮手,可劉天軍卻站在了原地,看了看前方的鐘小青,看了看身邊的秦可心,又再轉頭看了一眼後面的愛利絲跟名舒顏,嘆氣道:“以前在網絡上經常看到‘都是女人惹的禍’,看來這句話,即將發生在我身上了!”
鍾小青是自己公司的大牌,她要跟自己去臺灣,自己能反對嗎!秦可心是自己的助理,能幫自己處理很多事情,至於後面兩個,看樣子是甩不掉了。
劉天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剛要說話,突然,一輛黃色的寶馬敞篷車,從金陵別墅羣外衝了進來,並且停在了鍾小青的車旁邊。
劉天軍在見到這輛黃色的寶馬車後,真有放棄臺灣那邊的衝動。
該死,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已經煩透了,現在怎麼又跑來一個,而且,這個女人,更難搞。
“我的劉大總裁,我的小軍軍,你該不會想甩掉我,自己一個人……”
黃小依從車上走了下來,正想問劉天軍是不是故意不通知自己去臺灣的事情時,居然看到在劉家之外,出現了這麼多女人,而且,每一個女人都可謂是國色天香,最最想不到的是,還有一個混血美女。
“我說小青,你那四個保鏢跟那個……”
不等劉天軍說完,鍾小青走過來笑道:“我叫她們呆在上海,不用跟我去臺灣了。”
“哦!”
劉天軍又對剛來的黃小依說道:“丫頭,你是不是應該跟你們公司的人一起去,不應該……”
“不用了,我們公司就我一個人,不需要別人。”
“哦!”
轉身,劉天軍又說道:“愛利絲小姐,你那兩個……”
“不需要你說,她們自然會在暗中保護我。”
“哦!”
又再擦了把汗,劉天軍對名舒顏說道:“你就不用說了,我在趙家那邊找不到一分錢,想必……”
“沒錯,趙景已經將他們趙家的錢,全部轉到了我的名下,也就是說,我現在的錢,可以再開一家宏國集團。”
劉天軍閉了閉眼睛,在睜開來的那一刻,對秦可心說道:“秦大美女,我現在正式升你爲我們風雲集團的副總裁,直屬我領導。”
說完,劉天軍沒有上鍾小青的車,而是用走的,朝別墅羣外而去。
秦可心在後面問道:“總裁,你不是說笑吧,爲什麼升我這麼重要的職位?”
劉天軍雙手一張,苦苦的笑道:“五個超級大富婆跟着我,嗨,何等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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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一傢俬立醫院的單人病房中,一個貴婦人坐在病牀邊,眼眶中不停的留下淚水,眼角變紅腫,一看就知道哭了很久的時間。
病房內不僅僅這個正在哭泣的貴婦人,還有好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白髮老人,一箇中年男人跟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算你哭死也是沒用的。”中年男人滿腔的憤怒,可卻不能在這個地方發泄出來。
貴婦人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一個青年,非常傷心道:“張震,有本事你別對我大喊大叫的,去給你的兒子報仇呀。”
張震,南京張家中的一員,也是張清化的父親,而在病牀邊哭的貴夫人,就是張清化的母親,雖然他們夫妻有兩個兒子,張清化是小兒子,但是,身爲母親的,卻偏愛小兒子,對於大兒子是放任他去做自己的事,從來就不管,也不過問。
張震拿自己的老婆沒辦法,她都已經哭了好幾天了,自己勸也勸了,好話也說了,可是,自己這個老婆就是停止不下她的痛哭。
張震深深的吸了口氣,對他身邊的少年說道:“司徒公子,還好這次有你在,不然,我這不成器的兒子,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在劉天軍將這個張清化給廢了之後,司徒欲就將他送回了南京張家,並且在出事之後,將這個消息先通知了張家的人。
當張家的人得知自己的子孫在外面被人打成這樣,連傳宗接代都成了問題時,他們一個個都是怒氣中燒,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有衝到上海,將劉天軍這個兇手給大卸八塊的衝動。
可畢竟現在治療張清化纔是最重要的,所以,張家的人暫時忍住了這口氣,等張清化脫離了危險之後,再去找劉天軍算這筆帳。
司徒欲說道:“張叔叔,這次的事我多多少少也要負點責任,如果我不帶清化去酒吧玩的話,他就不會惹上劉天軍,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張震知道司徒欲的身份,自己張家跟司徒家的關係非常好,加上司徒家的後面還有一個傅家,所以,張震絕對不會將這個責任推到司徒欲身上的。
“司徒公子,這不能怪你,我早就聽說,上海劉家出了個惡少,仗着自己家有點錢,整天爲非作歹,目無法紀,這次居然還敢跟我們張家爲敵,將我張震的兒子打成這樣,這個仇,我一定會讓劉家十倍還回來的。”
嗑,嗑。
張震的話剛落,就聽在旁邊坐着的白髮老人,發出了幾聲咳嗽聲。
張震轉過身來,看着這個白髮老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南京張家的家主,道:“爸,我這就去一趟上海,找劉家算帳。”
張北天,一個穿着樸實的老人,一個外表非常普通的老人,跟這個世界上的所有老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王八之氣。
可如果換在二十年前,張北天三個字,足以名震半個中國。
他是南京張氏企業的創建人,他從南京軍區首長的位子退下來,他是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老傢伙,他是一個一句話足以讓中國南方的軍隊爲之所動的老將軍。他有一個兒子跟一個女兒,可重男親女的他,卻將張家的一切,全部都交給了他的兒子張震,至於他的女兒,早已經在幾年前,就跟張家脫離了關係,獨自一個人在外面創業,至今都沒有回過家。
“小欲,你先回上海吧,我們張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替我向你爺爺問好,說有時間,我會去京城找他,敘敘舊的。”
張北天跟司徒欲的爺爺當年是平起平坐,也是同一個派系的,所以他不需要對司徒家的子孫客氣。
司徒欲也早聽聞過這位張老爺子的脾氣,於是說道:“那好,我就先回去。張爺爺,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到忙的,請您說一句話。”
司徒欲也知道,南京不能久留,雖然張震不責怪自己,但張北天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自己卻不知道,還是早點走人爲妙,不要被這位張老爺子大罵幾句,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爸,司徒欲在上海還算混的開,我們爲什麼不……”
“閉嘴。”
張北天現在開始露出了他那軍人的脾性,站起身來,走到了病牀邊,看着自己的孫子,道:“冤有頭,債有主,就算要報仇,也只能找劉天軍一人,不能牽扯上劉家其他的。再說了,我跟劉天軍的爺爺也算是相識一場,雖然他現在不在世了,但該做的,我張北天會做到最好。”
張震明白了張北天的意思,道:“那我就直接去上海找劉天軍。”
“去上海找他,難道我們張家在上海丟了一次人還不夠,你還要跑去再丟一次嗎?”
“爸,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張北天說道:“上海已經姓劉了,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現在也已經不是我們這麼老傢伙的天下了,所以,你不要給我亂來。”
上海姓劉了?這又是什麼意思?
“爸,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也好做事呀,清化總不能被人白打吧。”
“一個小時前我得到消息,上海烈火幫已經被人給消滅了,現在的上海黑道,由當年的小刀會再次稱霸。”
一個吃驚的消息,烈火幫稱霸上海黑道這麼多年,怎麼一夜之間,說滅就被人給滅了,而且,還是那個傳說中的小刀會。
“不會吧,小刀會不會早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而且還是烈火幫的老幫主當年所消滅的,怎麼現在又……”
張震想了一下,道:“難道,前幾天傳說小刀會重出江湖的事,是真的?”
張北天點了點頭,表示非常正確的意思。
而張震又問道:“那這件事跟劉天軍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說上海現在姓劉了?”
張北天說道:“具我所知,在小刀會重返上海之前,劉天軍去杭州找過周家的子孫,也就是小刀會現在的老大周豹,幾天之後,烈火幫就被小刀會給滅了,所以我不得不說,上海,現在是姓劉的,並不是姓周的。”
“爸,你的意思是說,劉天軍已經控制住了小刀會,成爲了小刀會背後的老大?”
“這些都不重要,上海的事情,跟我們沒關係,我們現在要的,只是劉天軍一個人的命。而且,我還聽說,劉天軍已經離開了上海,去了臺灣。”
張北天走到了病房的門口,道:“我不希望劉天軍還能活着回到上海,張震,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你也不需要回來見我了。”
“爸,你放心,臺灣會是劉天軍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