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丸山健在紐約舉辦了一場酒會。
宣佈自己重獲新生的同時,也對那些參加他的葬禮的朋友表示感謝,古人言,患難見真情,能千里迢迢去島國參加他的葬禮。
也算是一份情。
衆生百態。
有時候一場葬禮,也能看到明明白白。
甚至丸山健還有點想看看自己葬禮的錄像。
酒會上。
賓客的臉色都怪怪的。
丸山健幾乎十死無生的空難,竟然出現了驚天逆轉,一個人孤島求生半個月,被人救下來,上演了一次短暫的‘孤島漂流記’。
再回想起前些天傷心和緬懷。
賓客們的心裡都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媒體也關注了一下這個‘死而復生’的島國富豪,有的導演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可以再拍一部‘真人改編’的求生故事。
。。。
深夜。
賓客們離場後。
丸山健回到房間。
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查到了嗎?”
兩天前,他就找到一個大型的情報組織,調查此次對他動手的那兩艘船是誰的,這種敵人,必須瞭解清楚,以免再次被人暗算。
“丸山健先生,這次對你動手的是‘冥海’,它主要活躍在非洲和美洲,是一箇中型的僱傭兵組織,人數一百二十左右,總部位於非洲的一個國家。
針對你的行動失敗,他們損失了至少四十名好手,在兩艘船隻失聯後,一直在策劃新一輪對你的行動,今天上午還在向我們購買他們船員的安危情報。”
“。。。”
丸山健沉默了。
這情報組織的業務範圍還真廣。
敵我雙方的生意都做。
完全沒底線。
“你是想要問我要船員的情報,然後賣給他嗎?”丸山健皺着眉頭,由於這是別人的‘工作範圍’,他想要罵人,卻知道無濟於事。
哪料,對面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不不不,他們已經沒人付賬了,我們要來也沒用,只是沒想到丸山健先生的反應如此的快,希望丸山健先生今後多多照顧我們的生意。”
“沒人付賬?”丸山健迷糊了。
難道他們的老大當時就在某艘船上,然後手下們沒錢付賬?
“今日下午三點,非洲-安哥拉的西部一處建築遭到不明身份的黑人團伙搶劫襲擊,雙方發生戰鬥,最後造成了四十二人死亡。
而巧合的是,那裡正是‘冥海’的總部,駐紮着它們的一小半人員,只能說,它們運氣太差,不過。今後有這種生意,其實我們也有合作方可以接的。”
最後。
這個情報組織開始推銷起了其他生意。
丸山健也不奇怪,地下世界,互相之間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是聽到‘冥海’總部被人端了。
丸山健手裡的電話又差點沒拿穩。
他立即明白,電話對面這個情報組織的人,以爲是他找了別的情報組織調查,然後又派了人把‘冥海’的總部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纔會有現在的對話。
“我知道了,謝謝。”既然對方誤會了,丸山健也懶得解釋。
掛了電話。
丸山健在房子裡來回踱步。
這件事,他首先懷疑的就是唐青。
或者說不用懷疑。
肯定是唐青派人做的。
也真夠狠的。
動不動端人老窩,還殺人,不過,這些僱傭兵的手裡肯定都沾滿鮮血,不是什麼好人,死有餘辜,就算唐青不做,他也會派人做。
這樣一來。
解決了一個後顧之憂。
可又欠了唐青一個人情。
看來這個‘重謝’還要加一點,就當是‘佣金’了。
。。。
滬市。
這裡已經是中午。
唐青正在和林佳雪在家裡吃飯。
昨天晚上。
唐青就接到情報。
‘冥海’準備報復丸山健。
沒辦法,爲了自己的‘資產安全’,他只能下答了清除命令,把這個本就一直幹壞事的僱傭兵組織一鍋端了,丸山健知道的還只是一部分。
其他還有三處較爲隱蔽的據點也被戰士們‘收了’。
呈現出來的。
就是安哥拉的一起入室搶劫。
美國、巴西、南非的三場室內燃氣操作不當的‘意外爆炸’,甚至第一起事件還上了新聞,在安哥拉國內鬧得沸沸揚揚。
被安哥拉的百姓們當做熱鬧看。
因爲這種事情在安哥拉太常見了,何況被搶的還是些‘外國人’。
吃着吃着。
唐青的手忽然一頓。
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和林佳雪相互喂着吃,有時候用筷子,有時候用嘴,有時候再佔點便宜,不得不說,遮遮掩掩比一覽無遺更加誘人。
吃完飯。
林佳雪午休去了。
唐青來到書房,聽着那邊的最新進展。
。。。
非洲。
當地時間凌晨四點。
莫桑比克北部,洛依克莫省的東海岸發生了一起持續十五分鐘的激烈戰鬥,一夥火力強大的劫匪襲擊了在當地執行排雷任務的車隊。
排雷車的護衛隊有十五人。
襲擊者人數七十六人。
結果。
七十六人被團滅。
十五人中,只有兩人受輕傷。
那兩人還是莫桑比克的隨行人員。
這就是唐青吃飯的時候停頓的原因,這是第一起有人襲擊排雷車隊的事件,他當時還挺擔心的,不過指揮室的無損評估,讓唐青放下了心。
結果也如指揮室所料。
戰士們無一傷亡,對方全滅。
爲了震懾宵小,戰士們都沒有留守,說團滅,就是團滅,附近的莫桑比克的警察和駐軍趕到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戰損比驚呆了。
這些人是專門送上去讓人家殺的嗎?
他們哪裡知道。
匪徒們雖然一直呆在黑暗中,可對戰士們來說,視野裡猶如白晝,所有敵人都被標記成了醒目的紅色,還能透視,想看不到都難。
一槍一個,沒浪費一顆子彈。
整個現場都被封鎖。
提前趕來的黑人警察本想下了戰士們的槍,可這怎麼可能。
“你們爲什麼把他們都殺了。”
黑人警長基德眼神憤恨地看着領頭的戰士。
戰士冷冷的盯着他說道:“他們無緣無故襲擊我們,我們只好反擊,當時形勢危急,加上槍彈無眼,對於他們的死亡,我也很震驚。”
此次事件和這個警長也是有關聯的。
或者這個黑人警長被人當槍使了,被人買通,想要搶走一臺排雷車,至於是誰要,指揮室暫時也不清楚,還在調查之中。
“你們這是謀殺。”基德氣急,這些可都是自己招來的亡命之徒,本想大賺一筆,沒想到對方絲毫不留情,根本不留活路。
這特麼的是要逼死自己啊。
“對不起,我們公司和貴國簽訂了安防自衛協議,必要時候,我們可以對攻擊者採取措施。”這是變相的外交豁免,只不過是臨時給緬亞軍事服務公司的。
排雷合約解除的時候,這個合約也會解除。
“。。。”基德臉都扭曲了。
他當然知道對方有這個權利,殺了那些匪徒,也不觸犯莫桑比克的法律。
可是。
自己怎麼辦?
爛攤子誰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