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你?你是不是叫高翔!”人羣自然分開,把高翔站立的位置讓了出來,帶頭的警察看到他,再次追問。
“小高,你怎麼回事?警察同志問你呢!”殷天放瞪着眼睛:“警察同志,他就是高翔!”
“嗯,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去一下大棚市場,當時你也在場,可以提供一下線索!”警察皺了皺眉,看着一副嚇尿了般的高翔,解釋了一句。
“哦!提供線索,好,我跟你們去!”聽完警察的這番話,高翔總算是鬆了口氣,趕緊點頭,背後已經一陣冷汗,兩腿都有些不聽使喚。
其中一個警察將高翔帶走,剩下的兩個則是在給楚軍做筆錄,還原當時的情況,所有人聽起來還是不由得一陣後怕。
太突然了,根本就讓人反映不過來,這絕對是有預謀的傷人案。
“從速破案,從嚴懲處,必須要讓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黃雄雖然並不是分管公安系統,但是作爲一個副省長,依舊有下批示的權利。
然後在病房當中的各單位領導,開始紛紛立軍令狀,警察說一定會抓到兇手,衛生廳的領導說肯定會全力以赴治好楚軍的傷勢,王國棟則是說絕對照顧好楚軍的衣食住行。
黃雄停留的時間並不算長,現在也已經表現出了自己對楚軍的重視,而且楚軍的傷勢並算不上嚴重,這才離開,去省政府參加已經遲到的會議。
衆人又把黃雄副省長送到了門口,看着那輛省政府專車離開,各個都若有所思。
衛生廳的領導眼見黃雄離開,自然也不會留在這兒,只是象徵性的跟院長交代了一番,隨之坐車離開。
“老殷,楚軍到底什麼背景?”王國棟心有餘悸,自己早就看出來了,黃雄跟楚軍的關係肯定不淺,可能並非是什麼親戚,說不定楚軍本身就是高官子弟,因爲當時他們聊天的內容,竟然還聊到了另外一個副省長。
好在楚軍現在沒有什麼大礙,要不然自己可就真的鬱悶了!
“我怎麼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天海一中的學生!”殷
天放更是一頭霧水,之前張大軍也沒有跟自己提過這方面的事兒。
“你沒聽他跟黃省長聊的是什麼嗎?他怎麼可能是個普通的學生!”王國棟越想越是覺得心裡後怕,不過又覺得隱隱有些興奮。
楚軍要是真的背景深厚的話,那麼他要是加入省標槍隊,那不就是自己手底下的運動員了嗎?要是跟他搞好關係,說不定自己能借了他的光,仕途上更上一層樓。
“我只知道他是運動天賦過人的標槍奇才,剩下的我什麼也不知道!”殷天放一看王國棟想入非非的表情,輕哼了一聲。
“哎!這車---!”王國棟突然愣住了,看着駛進醫院大門口第一輛黑色汽車:“他怎麼來了?”
殷天放不明所以,扭頭看了過去,頓時也是一臉驚訝。
從一輛車的出現,就知道是什麼人來了,這種待遇除了剛剛離開的黃雄這些真正的大領導之外,恐怕眼前的這輛車也在此列。
黑色的林肯轎車,全稱爲94款林肯大陸,進口豪車,哪怕在石城也是極爲少見的,但是讓王國棟和殷天放能夠一眼認出來的。
除了四個八的車牌號之外,還有林肯大陸轎車上插着的小旗子,銀白底色,上面畫着黑色的狼頭,石城僅此一輛。
郎衛軍,石城真正的混子最大的頭目,所有石城的人,甚至已經到了談郎色變的地步,明面上郎衛軍是石城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老闆,但是實際上他控制着石城百分之八十的地盤,欺行霸市,好勇鬥狠。
前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石城7.15羣死羣傷大案,就是他一手造成的,爲了爭搶地盤,組織了一百多人的鬥毆,雙方共死傷數十人,可以用血流成河來描述當時的場景。
不過郎衛軍也因此成功霸佔了石城,對手被砍死,勢力土崩瓦解,而他銷聲匿跡幾個月,再次歸來之時,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挑釁了。
黑色的林肯大陸,緩緩停下,車門打開,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滿頭白髮,花甲之年的老頭,更顯得乾巴瘦小,白色緞面的唐裝馬褂
,黑色的燈籠腿長褲,腳下蹬着一雙老漢鞋。
臉上皺紋深刻,鷹鉤鼻子,一雙狹長的眼睛,隨意的看向了醫院大廳前站着的衆人。
王國棟、殷天放還有站在一邊的院長畢建英,在對上他的目光時,全都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別處,都覺得渾身一陣彆扭。
這個魔王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兒?所有人全都冒出了這個念頭。
“呦!老畢!”郎衛軍嘴角微微上翹,背在身後的雙手放下,指了指市醫院的院子畢建英:“你在這兒啊!倒是省的我去找你了!”
“郎總!”哪怕畢建英真的不願意跟這個流氓頭子有什麼瓜葛,剛纔假裝沒看到,現在被點了頭,也不由得笑臉迎人。
緊走兩步,小跑着迎了過去:“郎總,您這是----有事?”畢竟這是醫院,總不能自己張嘴就問您是不是哪裡有病了?
“有事!”郎衛軍倒是挺和氣了,並沒有風傳的那麼飛揚跋扈,但是就算他笑容滿面,都會叫人覺得心裡發寒。
“你們這兒是不是收了個病人,叫----楚軍?”
畢建英腦袋嗡的一聲,頓時一身冷汗,不會打傷楚軍的人就是他吧?難道打傷了還不算,竟然還要追到醫院來追殺嗎?
自己這是攤上大事了,郎衛軍會不會因爲自己的醫院收治了楚軍,而遷怒於人呢!腦子裡閃現的都是郎衛軍聳人聽聞的事蹟,不由得有些兩腿發軟,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了。
“你找楚軍什麼事?”殷天放是個粗人,聽到他竟然問起了楚軍,心裡一急,直接就走了過去,旁邊的王國棟想要去拉他,可是沒有拉住,急的他有些手忙腳亂。
“哦?你是哪位?”殷天放的問話隱隱有質問的語氣,郎衛軍的臉色雖然沒變,但是眼睛卻微微眯起,瞧着殷天放,像是一隻毒蛇正在盯着獵物。
殷天放突然就覺得寒毛倒豎起來,一股很明顯的心悸,尤其是看到那輛黑色林肯車邊,站着兩個貌似保鏢的男人,正一臉不善的盯着自己,彷彿隨時要動手把自己幹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