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我剛纔聽小雨媽說你寫的作文就要發表了,是真的嗎?”趙春蘭問。 ~(!
這下自己是出名到村裡來了,陳佳希連忙解釋:“沒影兒的事,就劉老師說我寫的不錯投過去試試,發不發還是個事兒呢。”
“哦,我就說我怎麼不知道呢,”趙春蘭擦了把手上的水接着說:“這幾天你加把勁,爭取考到縣城去,那裡的條件好。”光看她給小晴補習了,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學習怎麼樣了?
“媽我知道,我吃完了去找小晴上學去了。”陳佳希拿上書包去找小晴,最近給小晴的題量很大,她天天鬧着睡不足,逮着個時間就想睡,自己不叫她一會兒估計她睡着了。
“嬸,小晴呢?”陳佳希一看廚房裡根本沒有小晴的影趕緊問。
“她說她睡會兒,昨晚她十二點才睡,這麼熬着身體不會出問題吧?”小晴媽擔心的問。
“嬸沒事,我們就熬這幾天,再說以前小晴星期五看電視也是看到十二點啊,爲了上實驗中學就得拼着學。”陳佳希自動忽略小晴看電視晚第二天起得也晚這件事,很鼓動性的說服了小晴媽。
“恩,那小希就好好看着小晴,別讓她偷懶了,等考完嬸給你做好吃的。”小晴媽樂呵呵的說,實驗中學啊,自己可不敢想,就小晴能考到縣城裡的任何一所中學自己做夢就得笑了。
陳佳希趕緊去拖小晴,那傢伙果然趴在桌上睡着了,陳佳希拉她出來她還閉着眼睛呢。
小晴媽一巴掌拍在小晴頭上:“還睡呢,等考完試再睡。【葉*】【*】”
小晴立刻一個激靈醒了,迷糊間搞不懂是怎麼回事,剛纔媽媽看不下去讓自己去睡覺,現在怎麼這麼說?
“快走了,快走了。”陳佳希拉着她趕緊出門,現在的時間是爭分奪秒,不能再耽誤了。
兩人剛進校門就看到自己班級門口圍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跑了過去,小晴一邊喊讓開一邊擠出來一條路,看到裡面的情形趕緊讓開路給陳佳希,她暈血。(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
陳佳希一看也被裡面的情景唬了一跳,只見隔壁班的劉大頭捂着眼睛倒在地上,手上不斷的有鮮血滲出。
“怎麼回事?”陳佳希皺着眉頭問。
“班長,我、我
??”班級裡綽號駱駝的男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陳佳希一揮手說:“等會兒再說,你趕緊背上他,我們去找醫生。”
叫駱駝的男生正不知怎麼辦纔好,一聽陳佳希這麼說連忙背起來劉大頭,陳佳希幫他在後面扶住跟着跑了起來,還不忘回頭交代小晴:“讓同學們回去自習,等老師來了就說我們去醫院了。”
剛出校門就碰上了來上學的張揚,張揚一看他們的樣也跟了上來,沒過一會兒就換下了累了的駱駝。
“班長我不是故意的,”駱駝拿手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說:“他拿了一個掃帚練武術,我就從邊上過踩着了,掃帚一滑就打到他的眼了,嗚嗚,我不是故意的。”他還是一個十歲剛出頭的小男孩,碰上這樣的流血事件怎麼能不害怕。
陳佳希跑的氣喘吁吁,聽了這話也想明白了,這個劉大頭曾經上過一段時間的武校,平常就愛在同學面前表現,想必今天又手癢了,看駱駝邊哭邊跑的樣連忙安慰說:“我知道了,這不怪你,你別哭了。( ·~ )”
駱駝又抹了一把淚,嗚咽着點了點頭。
“劉大頭你怎麼樣,怎麼不說話?”陳佳希這纔想着這劉大頭還一直沒吭聲呢。
“我沒事,這點傷不算啥,我流血了我還沒說什麼呢,他們嘰嘰喳喳的就說起來了,行了,駱駝你也別哭了,跟你受傷了似的。”劉大頭口中不斷的吸着冷氣說。
“我媽肯定該打我了。”駱駝最怕他媽,一想到讓媽媽出錢她一定會很生氣,一生氣鐵定會打自己,心裡更是害怕的厲害。
“那就別給她說,就說是我自己摔的,沒事。”劉大頭捂着眼安慰道。
“哎,劉大頭你受傷的是眼睛嗎?”陳佳希疑惑的問,要是眼睛可就糟了。
“不是,我覺得是在眼睛上面。”劉大頭感覺着痛楚的來源說。
陳佳希舒了口氣,那還好。
鄉村醫院很快就到了,裡面的女大夫一看他們幾個的樣也嚇了一跳,待張揚把劉大頭放下來就趕緊查看傷口,還不忘數落三個滿頭大汗的孩:“整天玩也玩不好,怎麼弄流血了,呦,還是在眼睛上,你們要是把眼睛弄出來問題,看你們以後怎麼辦
??”
“嬸他怎麼樣啊,有沒有傷到眼睛?”陳佳希着急的問,畢竟剛纔只是聽劉大頭自己說,到底怎麼樣還是要看大夫的。
“現在知道着急了,”女大夫用酒精棉將傷口周圍擦乾淨:“早幹嘛去了,你們就等着捱打吧。”現在的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孩怎麼也那麼皮了?
“我們挨什麼打,又沒有我們什麼事兒。”張揚急喘着氣說,這個女大夫說話也太多了,現在還不緊着看傷口。
“哇。”本來就害怕的駱駝大聲哭了起來,他不想捱打。
“他怎麼了?”女大夫沒理會張揚驚訝的看向駱駝,人家這小姑娘還沒吭聲呢,你哭個什麼勁。
“有他一點關係,嬸你別嚇我們,他到底怎麼樣了?”陳佳希急聲問。
“沒事,”女大夫利索的消毒穿線:“縫幾針就行了。”
陳佳希砸舌想,都縫幾針了,這還叫沒事。
包紮好傷口女大夫叮囑道:“傷口不要碰水,過幾天來拆線,還有這次好運氣沒有傷到眼睛,下次可就不好說了,別玩太瘋。”
“陳佳希。”外面響起了劉老師焦急的聲音,他剛到學校就聽到了學生出事的消息,騎着自行車就直接過來了。
“老師我們在這裡。”陳佳希連忙應了聲。
“怎麼樣,怎麼樣,傷的嚴重嗎?”劉老師顧不上支車,任由它倒在了地上。
“沒事,劉大頭英勇的很,縫針的時候一聲也沒吭。”陳佳希狠狠的表揚了受傷的劉大頭一下。
“得虧這幾個孩送來的早,傷口沒有感染,你這個老師是怎麼當的,學生受傷了都不知道嗎?”原來這個女大夫是逮着誰說誰的主。
劉老師很受教的點了點頭承認錯誤:“是我不對,我錯了。”根據和自己老婆對戰多次的經驗劉老師很清楚,和女人打口水仗,那是自己找死,要想讓她們偃旗息鼓,附和聽從是最好的方法。
果然女大夫說完了,揮手讓他們付錢離開。
劉老師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車讓傷員劉大頭坐上,張揚駱駝一左一右護衛者,陳佳希走在最後面。
“大頭,呃,老師叫你的綽號沒事吧?”劉老師一出口才發現自己也叫了學生的外號,連忙徵詢他的意見。
“沒事,大家都這麼叫啊。”劉大頭很大方的表示了不介意。
“這件事就不要給駱駝的媽媽說了,費用老師出。”劉老師瞭解駱駝媽媽的爲人,所以才提出了這麼個解決辦法。
“不用劉老師,我們已經說好了,就說是我自己磕的,錢讓我媽拿就行。”劉大頭連忙擺手不同意,老師的工資也不多,自己怎麼能讓老師拿錢。
“算了,你們不要爭了,用我的好了。”陳佳希插話說。
“你的?”一個小學生哪有錢,劉老師不相信的說。
“劉老師不是說我的作文一定能發表嗎,稿費也算是天降橫財,正好用來付醫藥費。”陳佳希昂着脖驕傲的說。
劉老師和三個小學生看着她的樣哈哈笑了起來,全都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陳佳希笑着眯起了眼睛,她是怕他們不同意才做出了這番表情。
劉老師推着的自行車以平穩的姿態前進着,他的身後是他的四個學生,上午的太陽一點點的升高,長長短短的金色光芒在他們的周圍散發開,異常的奪目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