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市委和市政府的明確支持,市局這邊辦案的效率自然便更高了,饒長水拿着市裡邊給的尚方寶劍,立馬便雷厲風行起來。
控制了陳**之後,這小子原本還想死扛,不過市常委會上的風聲通過某種渠道傳到他的耳朵裡邊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次他完了,沒人能救出他了,市裡邊要搞掉他,可不是背後的靠山內救下來的,心中沒了念想,這精神崩潰的速度就更加的了,眼瞅着就有些頂不住重案組的審訊來。
再加上市局這次在甜蜜蜜裡邊着實搞到了一些實質性的證據,陳**藏毒販毒罪已經證據確鑿了。
他大約是平日裡太囂張了些,以前有李向奎罩着,不相信有人敢查他,前次運進來的大批還沒有銷售出去的毒品,就藏在他在甜蜜蜜練歌城辦公室的夾層裡邊,搖、頭、丸等軟毒品更是在甜蜜蜜裡邊到處氾濫,重案組的人一查便都暴露無遺,這下,便是他想抵賴也抵賴不過去,等到知道李向奎的兒子李諒也被帶到了市局之後,他便知道,他算是真的完了,原本還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李向奎能想辦法把他撈出去的,不過這會兒連他背後的靠山李向奎都要倒黴了,他這個小卒子就更不要說了。
事實上,對於抓到李諒,便是劉曉軍也有些意外,原本他還沒準備對李向奎這麼早動手的,只是派人控制住了李向奎的住宅及周邊的地方防止他逃跑,這會兒抓到了李諒,倒是能加快點行動的速度了。
抓李諒的時候還頗有戲劇性,劉曉軍帶人到甜蜜蜜大舉搜查抓人的時候這小子正好和幾個半身**的小姐在裡邊**,在這個氾濫着**氣息的包廂被刑警撞開的時候這小子眼裡邊還閃爍着迷茫和不解以及,憤怒,恰好進來的刑警裡邊有一個是他認識的,還詫異的叫了一聲叔叔,詢問着人家來幹嘛來了,這小子大約也認爲這些個刑警即便是抓人也不會抓到他這個副局長的兒子頭上來。
可惜啊,這小子這次可打錯算盤了,搜查的刑警裡邊便有成渝在,見到李諒便怒從心頭起,對李家父子設計自己,險些讓自己**的事情她可不會忘記,這會兒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恰好李諒**時候帶着的不少毒品就在他身上,嫖、娼召來的幾個小姐也都半身**着在包廂裡,可謂是證據確鑿,立馬便讓人採集證據並抓捕了一臉驚愕還露着半邊**屁股的李諒。
嘿嘿,市局的警察都心中有數,多少猜到一些這次的行動原本就是針對李向奎的,李向奎在市局本來就不得人心,這會兒要倒臺了,對他兒子自然無需客氣,粗手粗腳的就吧衣衫不整的李諒拷上了警車,包廂裡邊幾個磕了藥的半裸小姐也被帶去錄口供,落水狗,自然要打的徹底一點。
陳**原本還在市局裡邊扛着,李諒進來之後他便知道,完了,他和李向奎都完了,精神一下子便鬆懈下去,他可不認爲李諒能頂住審訊,更關鍵的是,他和李向奎之間的事,有不少是李諒知道的。
果真,市局對付陳**這樣的人或許要費一些功夫,不過對付李諒這毛頭小子就簡單多了,重案組稍微露了些手段便一股腦的招了出來,包括他在李向奎的授意下偷盜警槍並讓劉大勇一夥人抓走劉洵以及他偷摸着和陳**接觸從他手裡拿毒品分銷賺錢的事情,頭供認不諱,不到兩個小時就招了個完完全全,另一個審訊室中的陳**在看到李諒的口供以及市局出示的證據後,精神終於臨近奔潰,也開始陸陸續續的招供。
饒長水手裡邊抓着市委和市政府的尚方寶劍,這會兒有了李諒、陳**的口供和甜蜜蜜搜出來的大量確鑿的證據,爲了防止夜長夢多出了變故,在請示了鍾衛民市長之後便立馬簽發了關於李向奎的抓捕令。
在市局拿到了李諒的口供的時候,李向奎才終於從自己的渠道中知道了自己的兒子已經被抓緊了市局的消息,也怪他平日裡做人不厚道,這種時候都塵埃落定了纔有人通風報信,在知道李諒被市局抓走的時候,李向奎面如死灰的癱坐在地上,對於李諒和陳**手下的人接觸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而且他平日裡某些事情也沒有避過李諒,要不也不會把盜警槍的事情讓他去做,所以,李諒落網之後,他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也消失了。
“不甘心,我不甘心呢。”李向奎面如死灰般的喃喃自語,“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坐以待斃。”
這麼想着,李向奎又打起精神來,開始準備化妝潛逃,雖然樓下有幾個便衣在監視,不過他總是不甘心坐以待斃,總要試試的。
不過他東西還沒有收拾好的時候,抓捕他的警車便已經到了樓下,還是劉曉軍親自帶着重案組的人過來的,劉洵也坐在車上跟了過來,雖然他在重案組行動的車上有些不符合程序,不過這會兒重案組的人自然沒人和他計較這些。
劉曉軍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還沒化妝好的李向奎已經徹底的癱坐在了沙發上。
“李副局長,李向奎副局長,沒想到吧,哼,你讓你兒子偷我警槍的時候,在你讓劉大勇綁架我家小子的時候,李大局長你,怕是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人在做,天在看,哼,帶走。”劉曉軍說着,示意重案組的人上去帶走李向奎。
“劉曉軍,嘿嘿,我看你也不要得意,老子不過是一着不慎才被你劉屠夫撿了便宜,嘿嘿,你等着吧,遲早有你不小心的時候,老子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市局的王八坑,老子早就不想待了。”
“呸,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也配說成王敗寇,死到臨頭還不忘硬氣一把。”成渝一把把李向奎的雙手發剪到身後給他帶上了手銬,對這個人,她心中可是充滿了怨氣,下手也是沒輕沒重的,拷人的時候,找着機會還在他腰眼和膝蓋處來了幾下陰的,重案組的其他人也故意把眼睛轉到一邊裝作沒看見,由着成渝公報私仇發發怨氣。
李向奎倒是硬氣,硬是沒坑聲,不過等到重案組的人都上了車,他也要被成渝壓上車的時候,成渝忽然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李副局長您就放心吧,您兒子在甜蜜蜜****販賣毒品,是我親自帶人抓住的,證據是我收集的,口供也是我錄下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裝着一臉硬氣的李向奎腿腳一哆嗦差點癱瘓在地上,“你,你們敢……”
這時候警車外邊之剩下劉曉軍、成渝和李向奎三人,一直在旁邊扭着頭裝作路人的劉洵轉過頭走了過來,“吆,這不是李副局長李叔叔嗎,怎麼着,市局的副局長都流行把手銬帶自個兒身上耍着玩了?我怎麼不知道市局還有這個傳統?李叔叔倒是不忘苦中作樂啊,李叔叔您這是要到哪兒做客呀?”
說着笑了笑,也不管差點被氣的吐血的李向奎,又朝着他耳朵湊近了點,“李叔叔和您兒子做的好事,我會清清楚楚的記在心中的,李叔叔您就放心的去吧,李諒那小子,我和成渝警官會幫您好好關照的,您老一路上可要走好啊。”
不過說着又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唉,我怎麼吧這事兒給忘了,李諒那小子盜警槍,勾結通緝犯綁架殺人,又**、嫖、娼、販賣毒品,這亂七八糟的加到一起量刑,我看無期總是跑不了的,想關照也關照不上了。”
“劉家的小雜種,你敢,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那李叔叔您就放心的做鬼去吧,可惜啊,李諒那小子是沒機會給您老燒紙上墳了。”說着哈哈笑着上了另一輛警車,他原本過來就是想親眼看看這個前世造成了自己家庭悲劇的罪魁禍首之一的李向奎的下場的,這會兒不僅見到了,還趁機出了一口惡氣。
劉洵說話的時候劉曉軍站的比較遠,沒有聽到自家兒子說點什麼,不過他知道劉洵跟着過來的目的是要出一口自己被綁架險些被殺的惡氣的,也就沒有刻意去阻止,反倒有意無意的製造了只有幾人在場的機會,不過他可不知道,劉洵的這口惡氣可不僅僅是這幾天的,而是從前世到今生,積攢了將近二十年的怨氣。
劉曉軍沒有聽到自家兒子是如何氣李向奎的,不過看到李向奎分寸大失的破口大罵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家兒子嘴上的功夫也長進了,不過他沒聽到劉洵說點什麼,一直押送着李向奎的成渝卻聽到了,劉洵也沒有避着她,見到李向奎被劉洵氣的不輕,她也感覺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所以,在上車的時候,倒是不忘悄聲對李向奎說,
“李局長您就放心吧,雖然您兒子還是未成年人,或許量刑的時候要考慮這點,不過您老人家放心,市局和法院在考慮給李諒量刑的時候,一定會考慮到特殊情況的,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的……”
若是不聽話裡邊的意思只看那一口一個您字,可着實夠恭敬的。
成渝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向奎一隻腳剛剛踏上警車,聽到這句話,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倒又從警車上邊摔到了馬路上,被重案組的人掐了幾下人中人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卻再也不言語,冷着臉坐在一旁,緊握的拳頭讓充血的手腕被手銬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