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面含微笑靜靜地聽着朱永涵把那些自己早就已經知道的數據彙報了一遍,一直等到朱永涵收住口,郝建平才面含微笑的問道:
“永涵,你和馮家豪之間的關係處理得怎麼樣了?”
朱永涵臉色變了一下,稍稍愣怔之後才接口說道:“馮董糾結着公司裡的一些董事公然違反公司的規定,最近已經有股東跟我談過要從公司裡撤股,準備自己單幹。(哈十八純文字)”
郝建平微微一笑:“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馬子城肅西礦的事兒。”朱永涵憤憤的說道。
馬子城鄉肅西礦是國有礦,按照當初郝建平與政府簽訂的協議,肅西礦包括另一家國有礦北坡礦依舊是自主管理,但是必須要走百信礦業的銷售渠道,此舉也是當時爲了遏制私有礦、黑煤窯私挖濫採的權宜之計。只要統一了銷售渠道,那些不合法的小煤窯就沒有了生存市場,政府等於是用一種相對柔和的手段變相關停了那些黑煤窯。
現在三年時間已經過去了,肅市境內的黑煤窯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而肅西礦和北坡礦也向政府提出了獨立經營的要求。
在百信礦業入主肅市煤炭產業之前,肅西礦和北坡礦都有大量的非法小煤窯掛靠,如果吮許他們獨立經營了,很難保證那些小煤窯不會死灰復燃。
爲此,肅市政府召集了百信礦業和那兩家國有礦的負責人在一起座談,尋找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
對於此事,郝建平並沒有橫加干預,不過他對那兩家國有礦提出的獨立經營才符合現今的市場經濟規則之說呲之以鼻,而且也斷定了這兩家國有礦如果獨立經營之後,必定會攪亂肅市現有的煤炭市場秩序,甚至致使肅市煤炭產業重回數年前那種混亂的無序狀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受控制的放開市場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曾啓明還在市長任上的時候對於此事作出的批示,他指示肅市政府配合三方共同探討一個穩妥的辦法解決此事。
郝建平對朱永涵的指示是,可以與他們共享銷售渠道,但是產量一定要受到嚴格的控制。
此舉也是爲了控制那兩家國有礦再滋生出什麼掛靠煤窯來。控制了產量,等於是在大方向上掐住了那兩家國有礦的脖子,除非你們甘願把自己碗裡的飯扒給別人吃。
本來這應該算是不得已的辦法中一個最好的辦法了,可是恰恰問題就出在了這裡。
朱永涵在與那兩家國有礦的談判中,雙方因爲產量指標的事情爭執了差不多有一個月的時間。最後才把這件事情定了下來。在政府的協調之下。各方基本上維持了上年度的產量比例做出了計劃。
有序開採無可厚非,不能這一代人就把子孫的飯全都吃完了。
朱永涵哼了一聲接着說道:“郝總,您知道的,馮家善馮家豪兄弟在馬子城鄉那就是土皇帝。我看。他們兄弟兩個的惡行恐怕比那個槍斃了的胡承奎也少不了多少。”
郝建平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朱永涵似乎沒有發覺到郝建平的變化,他接着開口說道:“馮家兄弟包括那個戴寶德跟胡承奎是拜把子兄弟,這在肅市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胡承奎既然惡跡斑斑。我想這幾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郝建平皺眉打斷了朱永涵的話:“國家有法律,政府有制度,不要憑着臆斷胡亂評價別人的是非,有事兒說事兒。”
朱永涵愣了一下,有些不服氣的揭過了這個話題:“現在馬子城鄉又出現了一個小煤窯,是掛靠在肅西礦上的,產出的煤全是通過肅西礦的銷售配額外銷出去的。現在人們對這個小煤窯的反響很大,既然這個小煤窯能開,那麼爲什麼別的小煤窯就不能開?現在已經有幾個股東跟我反應過這個問題了。那個小煤窯的礦主叫馮家樂,是馮家豪的叔伯兄弟。這件事兒馮家豪不可能不知道,搞不好那個煤礦本就是他自己用馮家樂的名義偷開的煤窯。”
朱永涵又開始憑着自己的臆想進行揣測,郝建平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再次糾正他。
看到郝建平皺眉。朱永涵又開始火上澆油數落起那個小煤窯的事情來,更把那些聲稱要退股的股東羅列了出來,證實自己的言論。
郝建平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酒,對於這件事情他也聽董紹林向他彙報過一些。不過與朱永涵說的有些出入。
這件事兒他還沒做調查,自然也不會拿出什麼意見來。
正在這時。一陣哈哈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了過來,坐在樓梯口附近的大剛和董紹林已經站了起來重生之遍地黃金。
從樓梯走上來的人正是馮家豪,他哈哈笑着衝着郝建平揮了揮手:“郝總,聽說你到肅市來了,我特意跑過來討杯水酒喝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呵呵笑着站起身迎了過去:“家豪,今天過來的晚了就沒有招呼大家,我本打算明天到公司去和大家聊聊的,你來了正好,一起過來喝一杯吧重生之遍地黃金。”
兩個人呵呵笑着握了握手,親熱的相互把着手臂走了回來重生之遍地黃金。
三年的時間,此時的郝建平看上去已經要比馮家豪還要高出了半頭,連馮家豪都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與郝建平直視重生之遍地黃金。
自己剛到這裡,連一杯酒都沒有喝完馮家豪就找上門來,郝建平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巧合重生之遍地黃金。
看來朱永涵和馮家豪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見到馮家豪不請自來,朱永涵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雖然他也站了起來,但是卻並沒有跟在郝建平的身後迎過去,他站起來,更多的是因爲郝建平已經站起來了,至於對馮家豪,他卻連一個笑臉都沒有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現在也沒有理會朱永涵是什麼表情,他呵呵笑着把着馮家豪的手臂,安排他坐了下來,親手給馮家豪倒了一杯酒重生之遍地黃金。
馮家豪呵呵一笑,端起酒杯與郝建平碰了一下,也不理會朱永涵:“郝總,給你接風重生之遍地黃金。”
“謝謝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喝了一小口,馮家豪卻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根本就不像是在喝紅酒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一笑,又拿起了酒瓶,馮家豪呵呵一笑伸手搶過郝建平手中的酒瓶,先給郝建平添了一點,轉手給自己倒了大半杯,酒瓶子往桌上一頓,瞅着郝建平說道:“郝總,風也接過了,我要向你反映一些情況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微微一笑說道:“好,馮總請講重生之遍地黃金。”
馮家豪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他望着郝建平說道:“郝總,我馮家豪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重生之遍地黃金。當初我答應加入百信礦業確實是心中不服,但是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搞什麼小動作重生之遍地黃金。這三年來,一句話,郝總,我服了重生之遍地黃金。”
說着話,馮家豪衝着郝建平挑起了大拇指:“寧做龍尾不**頭,跟着你幹來勁重生之遍地黃金。現在公司裡有人說我在馬子城鄉自己偷着搞了一個小煤窯,這件事我自己空口白話否認也沒有用,我已經把那個私開煤窯的人帶來了,郝總如果有興趣的話,你自己親口問一下他就全清楚了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微微皺了皺眉,他看得出來,馮家豪很顯然是有備而來重生之遍地黃金。
馮家豪根本就沒等郝建平答應,他站起身來兩步走到二樓的邊緣,衝着樓下揮了揮手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和朱永涵這時候才注意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樓下本來熱鬧無比的燒烤店已經樓去人空,朱永涵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重生之遍地黃金。
兩個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看到馮家豪的招呼,從一輛麪包車釐拖出一個人來,兩手架着那個人的胳膊,在那個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中徑直將那個人拖到了二樓露臺上,砰的一下扔在了地上,那個人竟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微微皺起了眉,不用看他也知道被架上來的那個人受到了招呼,看架勢兩條腿估計是已經斷了重生之遍地黃金。
馮家豪衝着那兩個人一揮手,沉聲命令道:“弄醒他重生之遍地黃金。”
一個傢伙擡起腳來,狠狠的碾在了倒地那人的斷腿之上,那個人殺豬般的一聲慘叫,身體猛的挺了起來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怒吼一聲站了起來:“住手~”
聽到郝建平的吼聲,早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大剛和董紹林已經躥了上來,直接逼視着那兩個一看就不是善茬子的傢伙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怒視着馮家豪說道:“馮總,如果你是用這種方式證明你自己的清白,我可以告訴你,你是在犯罪,如果你想步胡承奎後塵的話,你可以繼續重生之遍地黃金。無論這個人是誰,你都沒有權利這樣對他,國家有法律,不吮許任何人私設公堂重生之遍地黃金。他如果犯了罪,你可以報案,現在,我請你馬上把這個人送到醫院,後面的事兒由警方來處理重生之遍地黃金。”
“他是馮家樂,就是某些人說的那個有我撐腰的小煤窯的礦主重生之遍地黃金。”馮家豪不服氣的頂了一句重生之遍地黃金。
郝建平伸手一指樓梯口:“不管他是誰,馬上送去醫院重生之遍地黃金。”
馮家豪的臉扭曲了一下,哼了一聲衝着那兩個手下揮了揮手:“送他去醫院重生之遍地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