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毒!”
冷卓聞言一愣,天毒是啥毒,冷卓沒有開口,而是靜待蠶孃的下文。
“天毒就是無解之毒,我家的昭兒是先天毒體,體內一滴血,可毒萬物,甚至連靈力也着上毒性,日積月累,體內之毒越發的濃,一但運用起靈力來,毒力就會涌入四肢百骸,再也難受約束!”
“可會死?”冷卓自然是知曉毒靈體的,但那都是後天之毒,靠一些特殊的秘法,以讓自己的身體,血液蘊含有毒,沒想到這位堪比南宮玉狐的靚麗少女居然是天下第一毒人。
“怎麼死,天毒之體,本身就對毒性有抵抗性,不過卻會變得醜陋無比!”
呃,冷卓終於懂了,對於女人來說,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變得奇醜無比,尤其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少女,更是害怕這種改變。
“那我這祛毒丹,有何效用!”冷卓也是疑惑不解,祛毒丹不過是祛除體內百毒之效,中毒的人吃了,可解毒,沒中毒的人吃了,也可以祛除體內的毒素,但是這先天毒人吃了,話說有吃的必要麼?
“你這祛毒丹自然解不了昭兒體內的毒,不過卻能幫助昭兒將一些雜毒化開,並且抑制體內的毒素亂竄,說起來,昭兒這些年,可全憑我用靈力控制,這纔沒讓毒靈力四下竄走,但我總不能一直呆在昭兒身旁,有你這祛毒丹,倒是省卻了不少麻煩跟功夫!”
蠶娘說着,卻又是道:“我跟昭兒相依爲命,在這天龍帝國,不敢說實力在前五之數,但是等閒還沒人看在我的眼中,只要你肯供給我母女兩人這兩種丹丸,在心情尚可的情況下,我可以幫你一些小忙。”
不虧是天靈巔峰的強者啊,瞧瞧這話說的多漂亮,好像跟冷卓上趕着求她們,她們才答應似的,但是冷卓可能拒絕麼,雖說兩種丹藥價格不菲,但本身成本並不算昂貴,自己隔個十天半拉月煉製一爐,就夠用了。
這種高手,能用上的地方不多,但是如果能用得上,卻絕對是張底牌,沒人會嫌棄自己底牌多,冷卓點了點頭:“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丹藥我都已經給了費老,你們想要就朝着費老索要吧!夜也深了,就不多打擾了!”
冷卓沒有多呆,雖說離開時,冷卓看向桑小昭的目光有點戀戀不捨,但是這麼一個天毒之體的妞,就是一個毒罈子,雖說漂亮的很,但誰知道會不會死人。
夜,靜悄悄的,只有一些蟲子猶在低鳴,天空中,皓月當空,一抹銀光灑落千家萬戶。
海浪拍打着海灘捲起一片片浪花,東西蓬萊島上,東御門的二十餘個弟子被幾個士兵帶領着,在西蓬萊鎮上住了下來。
而在水營碼頭,那沖天的篝火中,雄連城卻是面色陰霾,身後幾個心腹安靜的站立其後:“櫻花家族那羣豬,是怎麼辦事的,要不是恰好我在這邊執勤,正好碰上,大事休矣!”
雄連城在雄家只是一旁支的三子,爲人過於陰沉,心機太重,所以不爲人所喜,在家族順位繼承人中,排名十分靠後,基本上是無望繼承雄家的。
“主子,要不要將其滅口!”
“滅口,就憑你們!”雄連城一點都不客氣的譏諷道:“馬上派出人去,去找到那些扶桑人,告訴他們,不能在拖延了,明晚,最遲明日黎明前一定要行動,我會讓我的人開一條口子,至於其他的,讓他們自己看着辦,還有,我的人身上會系紅領巾在脖上,讓他們都給我小心着點!”
“知道了,九少爺,我這就着人去辦!”
蓬萊列島百餘海里外,櫻花家族的大艦隊好似一個巨大的紡錘形,在海面上好似一隻大海龜在移動。
櫻花家族的七桅巨船之上,寬闊的大廳內,櫻花家族的四大金甲五十,兩個賓幕大臣,坐在椅子上,而若干銀甲武士,忍士頭領則跪坐幾排,聆聽櫻明志的指揮。
此刻的櫻明志正睡的正酣,就被人弄起,心情很不爽,此刻卻是打這哈氣,強忍着睏意,對着雄家的傳信使者道:“究竟是何等要事,一定要在此刻將人喚醒。”
“回櫻花大名,事出有因,還望見諒,昨晚之前,有一條船抵達蓬萊島,此船乃是東御門的船隻,上面乘坐二十多御門弟子,他們在昨日跟貴軍外出的先鋒碰面,可能猜測到會有大軍東來,此事幸好被我家九少爺遇到,暫且攔下,但是我家九少爺也不過只是一水營巡弋將軍,怕是封鎖不住多久,所以希望貴軍能在今日晚就展開行動,我家少爺會提前做好接應,他的人會在胸前佩戴紅巾!”
櫻明志本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但聽到可能事敗,頓時清醒了過來:“如果真是如此,卻是不能在拖延,你回去告訴你家九少爺,今日入夜之後,我大軍即至!”
又是一個烈日當空,碧空萬里無雲的好天氣,蓬萊列島東,珍珠島,這是一個長短不過兩百步的小島,島上叢林密佈,正中有一座凸起數十米高的小山,島上本身不適合居住,但是因爲珍珠島處於蓬萊列島東面凸出部,卻是最前哨。
在這小山頂端,就地取材,利用火山岩搭建起的燈塔高達七八丈,燈塔內派駐有一小隊哨兵駐守,從燈塔頂端的平臺,足以俯瞰周邊數海里內的風吹草動,視野十分開闊。
不過此刻,十人駐紮的燈塔,卻連一個哨都沒有,而遠處一艘船飛快的進入燈塔的視野範圍,並朝着燈塔而來,擦着燈塔北面兩百多米劃過,而在另一側,十數個這忍士卻是跳躍下水,在海水中一路潛行向珍珠島。
而大船卻繼續前進,卻是不時的將人丟入海中,這樣一條船卻是沒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隨着日過正中,似乎這時間就過的飛快,很快海面就已經晚霞霞光萬丈,火燒雲遮映西天,而此刻在海東方,一支龐大的船隊終於出現在海平面上。
“這一刻,終於要來了!”望着那遠處的島羣,櫻明志也是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這江是一場豪賭,贏了,他將問鼎天皇,敗了,櫻花家族十年積累付之東流,甚至可能從此一蹶不振,但是他就是一個賭徒,所以他要賭上這全部。
“希望櫻泉千鳥已抵達了指定的方位,櫻木道,櫻井正一,你二人率領本部兵馬給我拿下東西蓬萊東部的漁村,大鎮,並從陸路衝擊蓬萊水軍大營!”
“是,家主!”
“櫻衛部二,你率水軍主力,橫插直入,攻入蓬萊水營,吸引帝國水軍,並搗亂水道,萬務不要被對方走離!”
“是,家主!”
“此戰,依舊片甲不留,不留活口!”
帝國五五六年,八月六日,東夷扶桑國百萬石大名櫻花家統帥水軍五萬伍仟之衆,突襲帝國青揚兩州外海屏障,蓬萊列島。
這一日,宣告東夷人正式將觸手探入帝國,並開啓了東夷大一統進程的重要戰役終於發動。
蓬萊列島東側,分佈有燈塔二十餘座,但在扶桑水軍殺入時,卻無一發出警戒天火,上千艘大小戰船幾乎是大搖大擺的壓上蓬萊列島東部。
“快看,好多的船!”
此刻的東蓬萊島岸邊的漁村正是炊煙裊裊之際,孩童猶在村內追逐玩耍,村內的狗聞着飯香大聲犬吠着,一夥少年在碼頭上看到遠處海面上那遮天的帆,都停下了跑動,目光朝着那個方向望去。
碼頭上,打漁回來的男人們正收羅着漁網,清理甲板,聞言也是朝着東面望去,那蔽天的火燒雲下方,可不是如說的那般,遮天蔽日的船帆競逐,直奔着他們這小小的漁村而來。
不過雖看到這無數的海船,卻沒有人驚慌失措的逃跑,因爲這蓬萊列島可駐紮有帝國大水軍,平日裡連海盜都不敢露面,或許這是哪一家大海商的海船隊,雖說這等規模的海船隊十分罕見,但也並非沒有。
眼看着那無數的船隻已朝着碼頭衝來,碼頭上的孩童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揮舞着雙手大聲的叫喊着,只不過他們的歡迎卻是歡迎錯了對象。
大船紛紛停在距離海面幾十米的海上,一艘艘的小船衝入水中,快速的划動,奔向碼頭,隔着老遠,大船甲板上的牀弩已開始了瞄準,粗大的弩箭朝着那碼頭上的漁民以及揮手的少年射去。
噗,當第一朵血花在這個黃昏中綻放,一場屠殺開始了,快船在七八個着甲士兵的划動下,速度奇快,衝上海灘之上,頓時抽出腰間兵器,好似一羣馬蜂一樣,衝向了漁村。
而海面上,大隊船隊繼續沿着海岸前進,直奔東西蓬萊島之間的蓬萊水營南口。
嗚嗚嗚,悠揚的警號聲終於在風聲中蕩起,傳遍了整個蓬萊水軍大營,敵軍來襲,無數正在吃飯這的士兵開始還以爲聽錯了,但隨着那聲音越來越近,越發的急促,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敵襲!自從蓬萊水軍建立以來,整整五百餘年,這一次遭遇了敵襲,而敵人卻是來自東方那個一直被帝國握在鼓掌之間的東夷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