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家發生的事情儘管極力的遮掩,但還是被傳揚了出去,尤其是雄闊海被人閹了成了個太監,更是一時間傳遍了揚州上層貴族,豪門,說的可是有鼻子有眼。
儘管雄家極力闢謠,說一切都是謠言,但是事後各大家族卻都派人查探了一番,自然知道那晚雄府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
南宮玉狐本來應該呆在家中,靜待事態變化,不過不管怎樣,這事一出,兩家聯姻的事算是徹底的掰了,就算南宮家的利益第一,但是他父親也不可能將他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當寡婦,畢竟南宮家的臉面還是要的。
不過南宮玉狐呆了一日後,就坐不住了,那個混蛋,他真的讓雄闊海成了太監,他的膽子怎麼那麼大,海州雄家是能隨便欺負的麼,那可是連南宮家都不可小視的龐然大物,否則南宮家也不會讓她加入雄家了。
南宮玉狐沒有冒失的跑去天寶樓,而是叫上了唐嘉陽,唐嘉陽一聽去天寶樓,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上次去,可是撈到不少好東西,還都是沒花錢的,這種好事,唐嘉陽自然希望每日都有。
天寶樓的人流依舊火爆,南宮玉狐兩人進入後,就直接讓人叫來了費清這個天寶齋的齋主。
“嘉陽,你在裡面轉轉,看好什麼就拿,不用客氣!”南宮玉狐笑着對着唐嘉陽道,這話聽的費清那叫一個無語,如果不是知道眼前這女子是南宮家大小姐,而且跟自家少爺關係不同尋常,費清早就讓人趕人了。
“南宮小姐是來尋我家少爺的吧,很不巧,我家少爺昨日就乘船離開了揚州,他本來以爲您昨天會來的,這是我家少爺留給您的信!”
南宮玉狐接過一張泛着香味的金色信封,心裡暗呸一聲,死混蛋,還知道自己做了捅天的事,惹了大麻煩,不過這樣也好,離開了揚州,回了封地,就算雄家勢力滔天,觸手也探不到楚州南面州府去。
冷卓離開了揚州城,有一方面是因爲捏爆了雄闊海小鳥的事,同時也是因爲之前答應過王若彤,會去炎城找她,眼看已是十一月中,冷卓還要趕時間,爭取在年底前趕回泣血谷,跟家人過來到異界的第二個新年。
炎城,位於太湖跟天河交接處,隸屬湖口郡炎縣,乃是一郡治所所在,扼守太湖東口,乃是天河下游重要的水陸樞紐,通衢之地。
炎城雖三面圍水,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火爐,數座丘陵山脊圍成了一個低矮的盆地,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守護城牆,而這特殊的地形,也讓夏日的炎城火熱的能將人烤熟,不過好在是在十一月的秋末冬初,炎城的溫度算是一年中最讓人愜意的時刻。
炎城是火槍陣法塔的駐地,秦家是當地豪門望族,與另外幾家多年聯姻,早就形成了一個盤知錯接的勢力,在炎城,就算是南宮家也要收斂三分。
“什麼,王若彤不在!”想找秦家並不算難,隨便打聽一下就能打聽到,不過冷卓沒想到自己點這麼背:“那她去哪裡了!”冷卓再次掏出一個金幣,丟給對面僕役道。
那僕役接過金幣,嘴臉諂媚的道:“王小姐自從太湖回來後,就被慕長老收爲核心弟子,這次隨着慕小姐還有少門主一併去了帝京!”
“帝京?”冷卓迷糊了,這妞剛從雲州逃下揚州,怎麼還敢去帝京,雖說萬家的人在帝京連根大蔥都算不上,但如果對付她可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們去帝京做什麼!”
“嘿嘿,這事你算是問對人了,換個人還真不知道!我跟你說哦!冰陣法塔的萬家小姐發下話了,要在帝京舉辦擂臺招親,只要未娶的正當年才俊都可以參加,少門主是爲了這個去的,而慕小姐則是順路去聖天學院,打算會面未婚夫的!”
看來是白來一趟了,沒有遇到王若彤,冷卓自然也沒心思遊覽什麼炎城,翌日清晨就乘船進入天河,逆流而上,花費半月時間,趕回了金杏城冷府。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踩人小鳥太不積德了,冷卓的點子不是一般的背,冷卓的爺爺跟南家老太爺一併回了泣血谷,前後腳。
連着趕路,冷卓也是頗爲疲乏,到了家,冷卓也不急切,吃了飯後,冷卓去街上買了些通靈材料,回來後就鑽了地下密室。
從上次招出岳飛來,這一晃就又是一月,岳飛完成了通靈儀式後,就被冷卓留在了揚州城,至於通靈方面的事自有冷家留守的幾個通靈師教導,至於之後的安排,冷卓也交代了費清,費清在揚州城可算是老油條,混了幾十年,而人脈之中頗有些權貴,倒也牽的上線,進入揚州城衛軍並不算困難。
手裡召喚出的武將已經有了九人,不過冷卓依舊感覺到勢單力孤,白起在北地,不知道情況如何,周瑜在西千湖,南湖官衙,算是混入了官府之中,岳飛在揚州城,冷卓身下只有六員武將,看似有六個,也不算少,但對於冷卓來說,卻遠遠不夠。
佈置下通靈陣,冷卓深呼了口氣,因爲這一次是第十次召喚了,緊張倒不至於,不過到了十,武將就是雙位數了,百將圖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冷卓很是期待,當然也很可能什麼變化都沒有。
念動通靈法陣的咒語,乳白色的光柱通天而起,漩渦門被緩緩的打開,牽扯着冷卓進入了那時空的隧道。
天空,略顯陰沉,風,徐徐吹動,穿過那一片片的山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山西十萬山,千溝尋萬壑,美良川,位於數座丘陵山中,有河水從丘陵中流入川中,在這裡形成了一片村落。
一支數千兵馬的軍隊由南而北,進入美良川,而這支人馬前方,一道旌旗下,一個臉若黑炭,胯下騎着一匹踏雪烏騅馬的武將緩步而前,目光掃視着兩側山嶺,似要看穿那山林一般。
陣風吹過,旌旗搖曳而起,上方赫赫兩個大字,尉遲。
就在冷卓沒想起這尉遲爲姓的武將是誰,就聽兩側突然傳來陣陣嗚咽之聲,隨後就聽兩側山嶺有漫天的喊殺之聲傳來。
“殺!”
無數的身着甲冑,背披紅麾的唐軍猶若洪水般得殺出,涌向正中的數千兵馬。
尉遲恭乍看兩側唐軍,暗道不好,一拉胯下烏騅,烏騅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尉遲恭扯開嗓門大聲喝道:“隨着我衝出去!”
尉遲恭說着從胯下戰馬上,提起丈八長槍朝着前方奔去。
“尉遲恭休走!”從前方,一員武將越衆而出,胯下騎着一匹黃驃馬,手中提着八寶提爐槍,一身寶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卻是四寶將尚師徒的金猊鎧。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唐軍兵部總管秦瓊秦叔寶。
說話間,黃驃馬調轉馬頭,八寶提爐槍以化作一道流星刺向尉遲恭,尉遲恭輕哼一聲,卻 是怡然不懼,手中長槍飛走,迎了上去。
掄起槍法,尉遲恭顯然不是秦叔寶的對手,秦叔寶曾從羅成那裡學得三十六路羅家槍,槍若飄影,雖不及趙雲的槍法絢爛耀眼,卻也是讓人眼花繚亂,沒片刻,尉遲恭就吃了暗虧。
尉遲恭卻是悶哼了一聲,戰馬交錯間,竟直接丟出長槍,刺向秦瓊,秦瓊大驚,頓時挑槍去撥,而這片刻的功夫,尉遲恭已抽出金鞭,啪的一聲,鞭若遊蛇抽向秦瓊後心。
秦瓊悶哼一聲,架槍去擋,卻被鞭身一轉,抽中肩頭,尉遲恭的鞭子是寶鞭,秦瓊的鎧甲也不是尋常貨色,雖肩頭吃疼,卻沒有破了鎧甲,鞭子繞着長槍轉了幾圈,尉遲恭驟然發力。
尉遲恭的力氣可是空手搬到牛,力大無比,金鞭繃直,使勁往回一抽,秦瓊肩頭隱隱疼痛,有些吃力不住,提爐槍應聲被捲走。
秦瓊丟了長槍,拔出戰馬兩側的熟銅雙鐗,調轉馬頭,去追已朝前方殺去的尉遲恭。
尉遲恭不斷揮舞手中金鞭,但凡擋住去路的唐軍士兵被金鞭抽中,無不甲碎人飛,那鞭影就好像是靈活無比的靈蛇,讓身周形成了一個空白的空間,唐軍將士根本就殺不上去。
眼看着尉遲恭要逃走,急切之下,秦瓊終於一咬嘴脣:“尉遲恭,看我撒手鐗!”
這撒手鐗是秦瓊壓箱底的絕招,去勢猶若驚雷,破開空氣,帶着颯颯風聲,直奔尉遲恭背心砸去,十數米的距離,可是眨眼的空當,撒手鐗已近尉遲恭,尉遲恭可是鮮卑後裔,馬術高超,聞聽身後陰風颯颯,也不回頭,身子頓時側向馬側。
那撒手鐗擦着尉遲恭上方飛出,可謂是驚險萬分。
兩大名將對戰,嘖嘖,果然有眼福啊,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是秦瓊還是尉遲恭。
這兩人都是大唐凌煙閣裡的人物,秦瓊還沒投唐時,就已經聲明赫赫,人送外號:馬踏黃河兩岸,鐗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單八縣,鎮山東半邊天,孝母似專諸,交友賽孟嘗,神拳太保。
而尉遲恭也不差,縱馬連下十八城,打的李世民都幾次敗北而歸,可是讓李世民恨得牙根癢癢的人物。
而且這兩員武將可是兩大門神的原型,都很牛逼的說。
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