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略帶污衊性質的文出來,有日本財經記者拿刮開團投資部做出的資產評估報告,逼問孫正義軟銀上市公司真實的市值,到底是不是縮水到了四十億美金這麼可怕的數字。面對國內記者的質問孫小正義終於坐不住了,在國內記者面前斯文掃地,反而指責北山集團投資部這篇風險評估報告,簡直是裸的污衊。
還信誓旦旦的威脅要起訴中國北小集團投資部,弄出這樣一篇不負責任的資產評估報告。之後孫正義反戈一擊,也指使槍手,在印尼最大的華文報紙上寫文章,揭發北山集團總裁趙大喜的老底,直指此人是靠欺行霸市和偷稅漏稅起家。
趙大喜眼睛一瞪自然半步不讓。買通日本國內的歷史學家,也在同一家印尼報紙上登文章,研究軟銀集團孫正義的十八代家譜,也不知道怎麼就得出結論來了。暗指這韓國籍的日本人,祖上曾經是日本某三流武士的家奴。堂堂軟銀總裁和北山集團總裁。在日本國內的報紙上斯文掃地,象兩條瘋狗一般對咬上了,落在所有人眼裡都看到膛目結舌。
這兩位已經不是在講道理了,這簡直就是兩條瘋狗在對咬,從資產評估報告咬到家世背景出身來歷小裸的互相進行人身攻擊。肥是肥了印尼最大的華文報業集團,因爲這一場口水戰報紙銷量連翻了好幾倍。
這一天在北山集團投資部大樓。趙大喜正在組織開會討論,收購軟銀上市公司的可行性。
投資部雷主任信心滿滿:“軟銀目並在美股的市值,大概在八十億美金上下,以我們投資部目前的實力,調集現金硬吃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成問題,再加上趙總手裡的百分之十,三個月內控股軟銀上市公司難度不大。”
北山集團上下頓時羣情激奮,趙大喜這時候反倒不急了,一聲令下再等一等吧,趕在美國大選之前動手時機更好。投資部幾個經理對看一眼,也就乖乖把嘴閉上了,看這架勢趙總根本就不想接收軟銀上市公司。是存心把孫正義玩死。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玩到不死不休。
不說已經焦頭爛額的孫正義,這天趙大喜在辦公室裡,又迎來了幾位貴客,海協會的沈秀琴沌小姐,還有臺灣兩家知名投資公司的兩位總裁。一位姓許另一個姓蔡,沈小姐也不過是擔負起引薦之責。
趙大喜開始還搞不清楚這兩位的來意。聊了幾句才知道,這兩位居然會是軟銀董事會派來的說客。
尤其這位信譽投資的蔡英武先生。還擺出一副臺胞的架勢:“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趙先生也不需要這麼咄咄逼人吧。”
趙大喜制眼看他還是笑着誇獎兩句。蔡先生還懂得這麼高深的俗語。中國話說的挺不錯。對面連沈小姐在內三個人,看他說話的時候下巴都快擡到天上去了,也知道此人性格張狂霸道,這些話是如論如何也聽不進去的。
另一位許先生,態度就和氣多了:“我們這次來也是想跟趙先生合作。趙先生手握軟銀上市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理應在董事會裡有一個位置。”
趙大喜心裡大罵你們早幹什麼去了,半年前樑新城被董事會排擠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站出來說話,到這會火上房了纔想起來跟老子合作。真拿老子當白癡了。不等許先生把話說完,說話態度更加蠻橫。
也是一口回絕了:“我這人喜歡吃獨食,不喜歡跟人合作。”
許先生蔡先生對看一眼,心裡糾結終於知道爲什麼連孫正義,也會在此人身上連吃大虧。孫正義是不可一世的不世梟雄,而此人軟硬不吃是天下第一號混人,孫正義性格雖然網慢自用,總還講些道理。
而趙大喜此人是根本不講道理。也難怪孫正義拿這人毫無辦法。陪着他們來的沈小姐又看到傻眼了。怎麼也想不到趙先生,居然真的一點面子也不肯給,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連臺胞的面子也不肯給。把兩位臺灣同胞送回酒店住下,沈小姐想一想還是坐車回北山集團總部,再跟趙先生談一談吧。
趙大喜看到她又回來了,也一臉無辜:“沈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也不知道沌秀琴怎麼想的,一下沒忍住笑突然笑出聲來:“吩咐不敢當,趙副主席才纔可真威風。”
趙大喜被這知性氣質十足的美女說笑兩句,老臉一冉倒還知道點廉恥。
沈小姐開過玩笑之後,臉色也正經起來:“我作爲海協會的新聞官,還是要提醒趙副主席顧全大局,許先生和蔡先生都是在臺灣海基會有頭有臉的人,今天下午你對人家態度那麼惡劣,有辱斯文不說傳出去影響可不太好。”
趙大喜倒還不至於跟她生氣,只是哈哈一笑態度更張狂:“蔣小姐言重了,我一個小學文化的農民,我哪有什麼斯文可辱。”
沈秀琴看到他這副嘴臉,芳心裡突然覺得一陣虛弱無力,知道靠她一個小小的海協會新聞官,就更說服不了這個男人了,跟他說這些話也都是對牛談琴。這美女心念轉冷也就起身告辭了,趙大喜心裡一動還想留她吃頓晚飯。
也是隨口提了一句:“沈小姐應該還沒吃過飯吧。”
沈秀琴聽到又是一呆,心裡也有點哭笑不得,哪知道此人如此無賴。好話沒聽進去也就算了,居然還對她起了染指之心,這到底算是咋。什麼人嘛。這美女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回過頭來嫣然一笑。
說話時候臉上仍帶着笑:“我可聽說趙副主席身邊女人不少,你跟我出去吃飯,不怕你的紅粉知己們吃醋?”
趙大喜真是滿心的冤枉,當真對她沒有半點染指之心,跟她吃飯也就是想給李正那兩口子,在海協會裡謀個好前程嘛。聽她這樣說也就不勉強她了,拿出一點男人的風度送她下樓。
第二天中午,上海。
趙大喜自覺沒什麼胃口,點了幾個菜慢慢的吃,樑婉電話裡面已經要了幾回的小性子,這回怎麼也避不過去了。下了飛機在街上轉了幾圈。一向的好口才也都無從發揮,還是想不出爪幾;粱婉該怎麼看着面前飯菜發愁的時候,身邊突煞猜八經過。帶起一陣香風坐到他正對面的空位置上。
趙大喜擡頭看到蔣曉月,心裡糾結也提不起跟她打招呼的興致,心裡黯然隨便她坐着吧。
蔣曉月又盯着他驚訝的看了一陣。失聲說話:“原來你也有胃口不好的時候嘛?”趙大喜老臉一黑無趣回答:“我沒心情,呃,你想吃隨便你吧。”
蔣曉月又抿嘴一笑倒也不跟他客氣,拿起桌上筷子吃菜吃飯,一邊吃還故意發出嘖嘖讚歎的聲音。趙大喜心裡一暖對這美女印象又好了一點,這女孩倒是有一點象林海燕。挺善解人意的一個美女,看他心情不好還懂得逗他開心,這份心意也挺難得。被蔣曉月逗了一陣也打起精神,強迫自己填飽肚子。
正在吃飯的時候,手邊電話又響了起來,肯定又是樑婉打來的,想一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兩眼一黑把電話關機,能躲一會是一會吧。
前兩天跟孫正義互噴口水打的火熱。這兩天網閒下來心情更加惡劣。無法控制他自己的情緒,仍時不時想起樑新城在他懷裡斷氣的那一幕。
蔣曉月算是爲數不多知道內情的人,看他這樣也放下筷子,也陪他坐着嘆了一口氣。
這女孩也真是心腸很好,還輕聲說話來勸解他:“你再這樣拖着也不是個辦法,再拖下去樑小姐更要起疑心了,你還是趕緊去見她吧。”
趙大毒痛苦的呻吟一聲:“我怕我一看見她,忍不住會情緒失控。要是哭出來就更糟糕了。”
蔣曉月又聽到眼神一黯,這才感受到他跟樑家兄弟之間深厚的感情。這五大;粗的黑大漢自然也是有感情的,鐵漢柔情反倒更讓人覺得感動。
這美女低頭想了一陣,還是柔聲說話:“本來這些事情我不該多嘴,但是同爲女人我覺得,這個事情你還是不要瞞她了。”
趙大喜微一錯愕擡頭看她一眼,對她態度隱有些不滿。
蔣曉月當然覺得很委屈。耐着性子繼續勸;“你瞭解女人嘛,我告訴你,女人最恨一個男人欺騙她。”
這回輪到趙大喜發呆,想想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這事情瞞是瞞不住的,長痛倒還不如短痛。微一點頭又突發其想,從懷裡掏出支票本,寫一張十萬塊的支票給她。
說話態度也很誠懇:“蔣警官。這個錢你收着,呃,就算是你幫我一個大忙,跑一趟樑婉小姐的府上。”
話說完了還擔心她生氣翻臉。擡頭觀察她的臉色,蔣曉月手裡拿着他給的十萬塊錢支票,看一眼上面的數字臉上果然有點不高興了。趙大喜其實也在後悔,這十萬塊錢拿出來,實在太欺負人了,偏偏一時情急給出去的錢,又不能擺明了再要回來。
眼看着蔣曉月臉色逐漸由黑轉白。!卜嘴一抿來奚落他:“真是有錢人出手真闊綽,送個訃告就給十萬,行啊,十萬塊這麼多錢不要白不要。”
趙大喜心裡已經在大罵自己混蛋。這回事情做的實在太畜生了,也是他腦子裡面一片混亂,情急之下做出什麼事情都屬於正常。
晚上,樑婉家門口。
趙大喜不自覺的心裡焦急,終於等到蔣警官從裡面出來,才趕緊按了按車喇叭。
蔣曉月面無表情坐進車裡,着他一眼又撇嘴奚落兩句:“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哼,這就是男人。一個比一介。自私。”
趙大喜落在下風無心反駁,還是誠懇的說了聲謝謝,下車之後勉強打起精神,一步高一步低的進了粱婉家門。身後車裡蔣曉月看着他落寞的寬厚背影,臉色幾個變化,最終還是露出不忍神色。
樑婉的表現卻是出乎了趙大喜的意外,客廳裡面自然是氣氛沉悶,卓婷接到消息後也花容失色,坐在沙發上有點慌神。好在樑婉只是精神有點比惚,總還沒有哭出聲來,看見趙大喜的時候她空洞的眼睛裡面纔有了點神采,然後一言不發的回臥室去了。卓婷不用吩咐也知道跟進去陪着她。
趙大喜心裡一陣壓抑感覺,還是有點招架不住,從酒櫃子裡面提幾瓶酒出來,滿心想找個地方大醉一場。出了樑婉家門坐到車裡,才覺得心裡面舒服了一點,再看一眼身邊一聲不吭的蔣曉月,又頹然嘆一口氣。
蔣曉月雙手抄在大衣口袋裡。嘴皮動了幾下,本意估計是想說他兩句,怪他太不負責任了,話到嘴邊終於沒說出來。
趙大喜打開一瓶洋酒,還有點錯愕:“你怎麼不罵我兩句,你心裡應該是很想罵我的吧?”
蔣曉月話到嘴邊更說不出來,最後還是撇一撇嘴:“你有病吧,我跟你又不熟我爲什麼要罵你,哼。自命不凡的男人。”
趙大喜被她說了兩句心裡面是真的舒服多了,仍是有點失魂落魄,才知道生死離別這種事情,任他再怎麼強橫的人恐怕也絕對看不破。要說這世界真有人能狠到六親不認。多半也是編出來的故事糊弄人的。
深夜十一點,樑婉家裡。
趙大喜醉眼朦朧一步高一步低。仗着酒勁還是推開樑婉的房門,坐在牀上一身不吭的粱婉終於情緒失控。哭倒在他寬厚的懷裡。卓婷眼神一黯推門出去,趙大喜想說話的時候突然覺得嘴笨了,忍不住搖頭失笑把懷中佳人樓緊。心裡暗暗感激那位善解人意的蔣小姐,還是女人更瞭解女人,不管怎麼樣這一關算是過了,可真不容易。
數天後,雲頂別墅區。
站在一處市價五百多萬的別墅裡面,蔣曉月臉色相當難看。
趙大喜硬着頭皮跟她解釋:“這回真的多虧你了,這房子你收下吧。我也沒別的東西能送你。”
蔣曉月臉色難看甩身氣呼呼的走了。趙大喜滿心的尷尬摸一摸腦袋。第一次感覺他還是不瞭解女人,把他對待兄弟的那一套用在蔣小姐身上,還是起了反效果。看來有一句至理名言說的沒錯,男女之間確實不存在純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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