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小的意外並沒有影響黎家父女虔誠的心情,白龍師傅和靈讓?三清觀上的道士主祭,幾十頭生豬身披綵綢,嘴銜紅花,在香燭煙火繚繞中被推進海里。
一時間江山島上煙霧繚繞,還真是挺象人間仙境。
黎家父女並肩站一起,手持香火遙遙對着海上,行過三跪九叩大禮。孟省長帶頭鼓掌叫好,這時候江山島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衛措施比之前嚴厲多了。下午三點領導們網走,大批臨海百姓紛紛上島,誰還不想跟着沾一沾光。
趙大喜心思靈動,知道這就是這時代的名人效應了,找鄭佩商量在島上蓋個龍王廟算了,鄭佩想也不想就答應了,還應許東官市政府全力支持,把這個“臨海海王祭。當成地方特色節日辦起來,一下就把臨海這個全國十大模範鄉鎮,給襯托出來了。
這會兩個人一拍即合,市政府出錢臨海鎮出人,一個月不到江山島上就多了一處龍王廟。臨海鎮上下做夢都能笑醒了,這也算平白多了一項收入,還能當成旅遊景點開發。北山自古以來都是窮地方。以前誰會來這破地方旅遊。
這也就走到了趙大喜手上,以前的北山縣三年不到翻了個身,一下成了遠近矚目的焦點。
這天晚上在東官市公安局,張漢的辦公室裡面。
從張漢以下都把嘴閉嚴實了,四個卓裡來的警察臉上都有些青紫,這頓打算白捱了。
王廳長正在抓着電話罵街:“別跟我廢話,沒有你們這樣辦案的。我不管什麼李志新案,你算什麼是個什麼東西,滾遠點你不夠資格。讓你們局長親自跟我解釋!”
王廳長級別比張漢高了三級,比那個刑隊長高了五級,雖說不是直屬的上司,他想在電話裡罵街,罵也就罵了。很顯然電話那邊態度敷衍。仍是仗着京裡的單位態度不好,一下把王廳長給激怒了。
過了一會王廳長更是暴怒:“你不要跟我強調這些沒用的,我不管你要抓誰,想抓人讓你的上司親自給我電話,就這樣!”
王廳長一怒之下把電話摔了。兩邊人立場不同,對方關心的是抓人的事情,王廳長介意的是今天的事情。幾句話說的不投機,也就很自然的吵起來了。京裡的單位口氣也真是夠硬的,連一省廳長也不客氣。也難怪王廳長髮這麼大的火,蠻不講理就把話給說死了。
回頭又看見那四個白癡,王廳長又一陣火大把話筒狠狠砸過來:“蠢貨,警察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張漢看這情況趕緊使眼色,先把這四個笨蛋弄走吧,免的再把王廳長氣壞了。送走了廳長大人,再安排把這四個笨蛋遣送回京。第二天一早給他們訂了回北京的火車票,四張硬座票愛要不要,東官市局經費有限,只能委屈這四位坐火車了。
這天在東官火車站,在一羣東官警察虎視曉眈的注視下,四個笨蛋乖乖上了火車,只要能離開東官怎麼都好。張漢這才讓人把槍和證件還給他們,在火車站守到火車整點發車,才領着手下揚長而去。
這天晚上在皇宮再吧。張漢眉飛色舞把前後過程講究。衆人忍不住捧腹狂笑,笑了一陣都有點喘不過氣來。
周主任笑的眼淚都下來了,還有點埋怨:“真是太胡鬧了,萬一要是槍走火了打到孟省長或者黎先生,我看你們兩個怎麼收場!”
張漢欠一欠身體沒說話,趙大喜卻是做出無辜的樣子無奈攤手,衆人慢慢笑不出來,齊齊打一個哆嗦,這要是真的槍火了,那後果真是想都不敢想。看趙大喜態度還不以爲然。知道他下手夠狠夠辣。派個刑警隊長來就想動趙大喜的人,未免也把他看的太輕了。
又說到那個鄭石鄭大公子,周主任更擔心了:“這人心計不在大喜之下,這回是棋逢對手了。”
衆兄弟也都有些擔心,趙大喜到是覺得挺無所謂,就算鄭大公子真是條過江龍,到了東官地面上也的變成條蟲。
一幫人說笑一陣,周主任又發起愁來:“這回要糟了
衆人同時嚇一跳,紛紛冉他怎麼回事,周主任性格一向沉穩,不是大事不會把他愁成這樣。周天慶長噓短嘆的發起牢騷:“昨天跟財政局老賈吃飯,說鄭書記逼着他去跟工行借錢,一借就是一個億
連張漢在內都小吃一驚,琢磨着市委出面跟工行借錢,這位鄭書記到
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刪凡急幹嘛。這可不只是大大的違紀了。而且違法。心”
張漢滿心的懷疑:“市財政沒錢了嘛,怎麼還要去跟工行借錢,他借這麼多錢要幹什麼?。
周主任是人緣很好的人,消息也很靈通,又苦笑連連:“市財政本來是有錢的,還不都是讓東官礦業給拖累的,聽說這回在上交所讓人坑了,連着被人做空了兩回,股價已經跌到三塊半了。”連楊姐和張漢在內一起譁然。怎也沒料到鄭佩真會如此無能,趙大喜把好好一個東官礦業交給他,這才三個月不到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衆人一起把視線投向趙大喜。在場雖然都是自己人,也忍不住同時送過來幾個懷疑眼色。
網要端起酒杯的趙大喜,當然滿臉無辜:“看我幹什麼,股票嘛哪有隻漲不跌的道理,沒事,過兩天就漲上去了。”
他雖然說的輕鬆容易,在場衆人卻都知道沒那麼簡單,要真是這麼簡單容易,鄭書記還需要跟工行借錢嘛。不到萬不得已,鄭佩也不會去開這個口的。肯定是事情已經很緊急了,才讓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周天慶沉吟一陣,還是咬牙說話:“大喜呀,我看你還是要拉炮一把,東官礦業垮了對誰都沒好處。”
衆人目光又投過來,趙大蓄臉色刷的一下轉冷:“我可幫不了他。我公司帳面上也很緊張,只夠給工人發工資的。”
周天慶臉上一黯,知道他說的也是實情,趙大喜最近手握支票本四面出擊,連着興辦了幾份產業。他手裡確實沒錢。區別在於趙大喜做的是實業,手裡都是優良資產,用不到三兩個月就緩過來了。
周主任沉默過後,趙大喜臉色就更加冷淡:“我早讓他別急着上市。先把高嶺土項目做起來,他不聽我的有什麼辦法,,就憑一個東官金礦,一年能產多少金子,憑什麼支撐這麼大的上市企業,我好話說盡他就是不聽,這破事也得怪到我頭上?”
周天慶老臉一熱不說話了,真走到了緊要的關頭,回想起趙大喜說過的話,才知道都是金玉良言。東官礦業這回上市,是操辦的太急了,再加上鄭佩又用錯了人,弄不好連內部都蛀空了。
張漢是最清楚趙大喜心性的人。看一眼自家兄弟臉色有些糾結,知道他二弟也根本就沒安小心,鄭佩落到現在的處境。弄不好也在他計戈當中。不然以他的能力手腕,要是真心想插手東官礦業,鄭佩也未必會反對。
趙大喜卻是不以爲然,把杯子裡的酒喝光,拍一拍屁股起身毒人。
數天之後噩耗傳來,東官礦業股價一路狂跌,很快跌破了兩塊錢的發行價。
東官礦業總經理見勢不妙遞了辭職報告。三天後證監會派了調查組下來,才發現東官礦業副總經理石明已經畏罪潛逃,早不知道跑去哪了。鄭佩這時候才知道害怕,連夜去廣州把徐伯均請來幫忙,配合着調查組查了一個星期,赫然發現石明這一逃捲走了兩個億,連工行的那一億貸款也都捲走了。
鄭書記嘴脣上連着起了幾個水泡。氣的說不出話來,衆人看他臉色慘白連勸也不敢勸,徐伯均看他這樣也只能動用私人關係,三天內再調集了兩個億的貸款來救急。也顧不上自己一張老臉,陪着證監會調查組的人連吃了幾頓飯,徐伯均一張老臉是完全豁出去了,擺平了證監會調查組,又親赴上海走動幾天。
老徐用盡一身的本事,纔算把局面給穩定住了,半個月後東官礦業終於逃過了破產清查的命運。
趙大喜只管冷眼旁觀,千萬重金砸向電視臺,再跟省電視臺簽了一個季度的,黃金時段廣告合同。眼看又到了元旦銷售旺季。發動新一輪的廣告宣傳自然是免不了的,這錢花的也值得,趙大喜自認爲是不能省的。簽完了電視廣告合同,趙大喜又親赴三原市,挑選黃金地段店面。張羅着開辦第三家百姓連鎖分店。
這天在三集市中心,一幢四層樓的建築裡面。
東官市政府是鬧的雞飛狗跳。趙大喜這邊是一片生機,四樓臨街的大窗戶前面,趙大喜之外還有朱宇,卓婷,楊姐,徐燕李副總,一大票人都到齊了。網,跟房主談好了租金,簽了一年的租用合同,四層樓位於三原市最繁華的大馬路上,是個開超市的理想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