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鎮子中戰鬥正酣。
戰火的兄弟在接到史蒂夫的命令後便擡着兄弟的屍體進了鎮子中。
可誰知道他們纔剛剛進入鎮子便遇到了如同發瘋一般的南桑小弟,沒有絲毫思索的時間,戰火兄弟連忙各自找尋掩體和對方再次展開了激戰。
他們試圖聯繫史蒂夫詢問一下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和解了嗎?爲什麼這些傢伙又突然襲擊他們?
只可惜史蒂夫沒有任何應答,這讓兄弟們心中一沉。
“給我打!幹掉這些狗孃養的!”這次任務的副隊長面色猙獰的吼道。
除了戰火兄弟外還有另一批人也在和南桑的小弟們戰鬥着,那就是先前那些繳械投降的其他毒梟的手下。
他們本來並沒有想要和南桑的人火拼,可是南桑死後他的小弟們如同着了魔一般衝着所有非自己一方的人扣動扳機。
這樣一來這些投降的傢伙不得不再次和對方開戰,他們知道若是他們不反抗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蹲在牆角等着被人屠殺!
也正是因爲這兩方人馬和南桑的小弟們開戰,這纔給大牛和鄭欣梅一線逃離的機會,若不是那些人拖住了南桑的小弟,只怕追擊大牛的人會更快更多,到那時大牛即便渾身是鐵也扛不住幾顆子彈。
密林中,光頭佬一行人已經等候多時。
焦急的來回踱步他眉頭緊鎖,鎮子那邊的槍聲他們在這裡聽的是一清二楚,此刻所有人都很擔心老大會不會出事。
“光頭哥,咱們總在這兒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老大和那小子就兩個人,現在鎮子裡打的那麼兇他們肯定會吃虧。”
“是啊,咱們去看看吧。”
“瑪德,就不應該聽那小子的話,要是老大出了事我和他沒完!”
“如果老大出了事那小子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
聽着手下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光頭佬心中更感煩躁,他停下腳步大吼一聲:“都他媽給我閉嘴!”
待所有人安靜下來後他深吸一口氣扭頭看了看鎮子的方向道:“老大說了讓我們在這裡等着,不管發生什麼狀況都不能輕舉妄動,我想老大一定有她的打算,我們現在就算衝過去又能有什麼用?沒準還會壞了老大的計劃。”
“什麼老大,這明顯是那小子的餿主意!”一個小弟道。
光頭佬嘴角微微抽搐,他當然知道這是大牛的主意而並非是老大的主意,只不過他不願意去想起那個王八蛋罷了。
“光頭哥,鎮子那邊顯然出了事,剛纔連武裝直升機都出來了,這已經超出了老大他們的預計,我看我們的計劃也得變一變了。”
光頭佬面色陰晴不定,片刻後他擡頭望着兄弟們道:“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鎮子那邊看看情況,其他人繼續在這裡等老大。”
衆人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樣了。
“有人來了!”正在樹上警戒的一個兄弟突然道。
所有人都擡頭朝他望去,那兄弟指了指西北方向道:“在那邊,我只能看到似乎是一個人,但草叢太高看不清是不是我們的人。”
“散開!做好準備!”光頭佬拔出槍道。
衆人紛紛散開。
不多時前方不遠處的草叢一陣抖動,緊接着一個渾身是血一瘸一拐右腳外撇都已經變形的傢伙挪動着腳步走了出來。
看到那人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猛的跑了出去,顯然他們認出了是大牛。
“怎麼回事?老大呢?”光頭佬遠遠的還未跑近便大聲問道。
大牛擡頭看了他一眼,身子一斜坐在地上。
吞了吞口水,他面色難看嘴脣發青的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此刻鄭欣梅已經暈了過去,她失血太多了。
光頭佬等人見狀面色一變連忙上前將她從大牛背上卸了下來。
“老大,老大!”光頭佬抱着鄭欣梅問。
見鄭欣梅沒有絲毫反應,他猛的用槍指着大牛怒聲道:“王八蛋!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老大嗎?!”
大牛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刻他渾身上下都已經溼透了,汗水混雜着血水讓他感覺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右腳腳腕脫臼,腿上中了槍,但他還硬是咬着牙將鄭欣梅背了回來,這已經透支了他的體力,不僅僅是體力,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沒有一定的意志力換個人很難堅持下來。
“她還沒死,只是昏迷了。她中了兩槍,如果在不及時施救恐怕就扛不住了。”大牛道。
光頭佬咬着牙惡狠狠的看着他,手中的槍口卻並未離開,此刻他真的很想幹掉眼前這個傢伙,尤其是想到前兩天這傢伙差點兒殺了他,他心中就滿是滔天的怒火。
“我叫你們準備的東西呢?”大牛問。
光頭佬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大牛,眼中滿是冰冷之色。
大牛雙眼微微眯起,看了看那黑洞洞的槍口他盯着光頭佬道:“我們之間有過節那是我們的事,現在你老大就要死了,你如果想讓她死就開槍。”
“等殺了你我們自己也能救老大。”光頭佬冷聲道。
“哼!是嗎?你會處理槍傷嗎?別告訴我你準備把你老大帶回去救治,以她現在這樣沒等到清盛流血都得流死!”
光頭佬眼皮微跳,定定的看着大牛眼中有些掙扎,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槍對小弟道:“把東西都拿出來!”
立刻有人將幾個大包拿了過來,大牛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一包醫用品。
這是他在來之前特意讓光頭佬他們準備的,他想到了所有可能性,做了很多準備,包括受傷應急處理。
“去旁邊守着。”大牛淡聲道。
光頭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老大,沒有多言帶着人四散開來。
大牛扶着樹強撐着起身,將一塊白色塑料布鋪在空地上,然後將鄭欣梅放在塑料布上讓她趴着。
拿出匕首從背面將她的衣服割破,露出一片雪白。
但大牛卻並未多看一眼,擰開瓶子倒出消毒水將手術刀細細擦拭,然後又清理了一下傷口周邊的髒污血水防止感染。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割破傷口,拿着小鑷子將裡面的彈頭夾了出來。
昏迷中的鄭欣梅因爲疼痛身體略微抽搐。
大牛沒有理會,繼續處理另一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