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家宴結束,柳俊的腦袋暈暈沉沉的,心臟一陣是難受。樑經緯開車拉老岳父回去,武秋寒酒量甚宏,整下去一瓶二鍋頭,沒事人一般,自己開車回去了。柳俊是何夢瑩接來的,還由她送回去。
上了車,柳俊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是養神,也不確切,口裡呼呼喘着粗氣。
這個醉酒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差。就鬧不明白,怎麼還有那麼多人喜歡整酒!
別看何夢瑩在自家老子面前都敢捋虎鬚,到了車上,卻是惴惴不安。
貌似最後一杯,就是自己硬給他灌下去的。
她還真怕柳俊生氣。
也不知爲什麼,何夢瑩如竟然像一個二十出頭的懷春少女,十分在意柳俊的一言一行。
或許,這就是一直揚言要找回來的“戀愛”的感覺。
見柳俊一直不說話,何夢瑩也不聲,乖乖開車,將柳俊送回華南大學附近的家。
照說。如今樑巧已經坐擁百億身家。完全不必再住在這個地方。無非都是爲了柳俊上學方便。再說這個頂樓佈置地奢華程度。一點不在許多高級別墅之下。住起來還是非常舒適地。
“哎。你了!”
車子停下來幾秒鐘。柳依舊沒有下車地意思。只是靠在那裡呼呼喘息。何夢瑩忍不住提醒道。
柳俊一聲不吭。眼皮都不擡起半點。
何夢瑩輕輕咬着性感地紅脣。也不熄火。就這麼坐在那裡。
又過了一會。柳俊還是一聲不吭。也不睜開眼睛夢瑩幾次想要再次啓動車子。卻又硬生生忍住了。她是女人。而且骨子裡頭是一個極其驕傲地女人。這最後地矜持。一定要守住!
哪怕是面臨自己心儀的男子!
“去你家!”
終於,柳俊閉着眼睛說了三個字。
“哦……”
何夢瑩非常之乖,也不多言,輕輕一點油門,車子滑了出去。
……
柳俊沒有醉只是非常不舒服,從寶馬車裡下來,被南國的晚風一吹,腳下一個趔趄,一團漿糊似的腦袋略略清醒了一點。
何夢瑩下意識地要過來攙扶他。
柳俊擺了擺手,舉步向公寓走去。
何夢瑩猶豫了一下緊過來,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
柳俊任由她挽着手臂,努力挺直腰桿。
進了溫馨的“小資”房間何夢瑩自然而然將他送到了沙發上,柳俊也就自然而然躺了下來,何夢瑩急匆匆去給他泡茶。
茶水比往日泡得濃些。
“先喝兩口,濃茶解酒!”
何夢瑩將茶杯遞到他面前身說道,即便是挺括的軍裝,也不能完全束縛住飽滿的雙峰。
柳俊努力坐了起來,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
何夢瑩又轉身往臥室跑,許是要換一身舒服點的睡衣。
“站住!”
柳俊喝道。
“幹嘛?嚇人家一跳!”
何夢瑩轉過身來|是不滿,嘴巴鼓鼓的。
柳俊想笑住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道:“坐下!”
何夢瑩白了他一眼,卻乖乖坐了過去將大蓋帽摘下來放在茶几上,雙手撫膝,坐姿很是端正。
“說吧,你和巧兒,搞什麼名堂?”
柳俊冷冷的道。
何夢瑩瞪大眼睛,不解地道:“沒有啊?我們哪有搞什麼名堂?”
“哼!”
柳衙內又是冷冷一聲。
“哦,你說那個‘華興慈善基金會’的事啊,樑巧沒跟你說嗎?”
柳俊淡淡道:“是我在問你。”
何夢瑩的“軍人作風”裝不下去了,小臉一揚,扁了扁嘴說道:“那麼兇幹嘛,你當是審問犯人啊!”
“別打岔,老實交代!”
“偏不跟你說!”
何夢瑩扭過頭去,使起了小性子,心裡卻在暗暗好笑。這個男人明明比自己小了很多,不知怎麼的,就有這麼一股魅力,讓人在他面前很放鬆,不知不覺間,忘記了自己的年齡,回覆到十七八歲的心態。
老實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何夢瑩簡直要被這種奇怪的感覺迷住了。
何大小姐假裝生了一會氣,見柳俊絕無動靜,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冤孽”,一句話不說,也能製得她服服帖帖。
“好吧,這個基金會是我提議的!”
何夢瑩只得轉過頭來,望着柳俊說道。
“嘿嘿!”
這個可惡的傢伙,冷笑兩聲之後,居然再次躺了下去,只不過卻和往日躺下的方向相反,頭枕着沙發扶手,目光爍爍地盯住她。
“喂,你不許躺下,好好坐起來和我說話!”
何夢瑩氣得銀牙暗咬。
柳俊只是盯着她,一動也不肯動。
何夢瑩咬牙切齒,忽然站起身來,絲毫不顧及“貴族”派頭,徑直坐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一雙靈動之極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和柳俊對視!
“我知道你畢業後要回n省去,你要去做你的幹部,要去實現你主政一方的理想,所以我就想幫你!”
何夢瑩一張嬌俏的小臉憋得通紅,有點不管不顧地嚷嚷,眼睛裡還有一絲委屈。
“你打算怎麼幫我?”
柳俊不動聲色地問道。
“如果需要投資的話,樑巧那邊用得上,她正經是商人的身份!我幫不上,我是現役軍人。就算我脫掉這身軍裝,我還是老何家的閨女,和你一樣,有一個當大官的老子,很多事情,辦起來會有顧忌。同樣的,你在體制之內算當了一把手,有一些事情,也是無法從體制內解決的。到那時候,我這個慈善基金會就能起到作用了。”
不得不承認,何夢瑩分析得很有道理。
官方有官方的規則,商人有商人的規則,不能隨意破壞。蓋因你破壞了這個規則,就會引起人家的懷,懷你的動機。樑巧的資金再龐大有一些方面也不能輕易涉足。
而慈善基金卻是完全無償的,又打着慈善基金的旗號,檯面上有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任誰也不能阻止人家辦善事吧?何夢瑩這個提議,實則是爲柳俊提供了一個不受體制和規則約束的小金庫,可以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起到“奇兵突出”的作用。
況且由紅三代主持社會慈善事業立非常正面的形象,也能爲老何家贏得很好的社會聲譽。
一舉數得,面面俱到;型的“何夢瑩式”辦事風格!
“還有呢?”
柳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沒……沒有了……”
何夢瑩忽然有些心虛,剛纔的理直氣壯悠忽不見了。
她好像纔想起,面前這個懶洋洋躺着,一臉“壞壞”神情的男子智商一點都不比她低!
“真的沒有了?”
柳俊“步步緊逼”!
何夢瑩咬着嘴,不吭聲,雙眼也望向別的地方。
可惡的柳俊,又玩起了一的花招,緊緊盯着她,微笑不語。
其實最緊要一句話何夢瑩沒有說出來——有了這個慈善基金的名義,她就能名正言順的不時去找柳俊!
不是怕人家閒話而是要給自己個藉口!
女性的自尊心,有時是很的。
蓋因現在和柳俊的情形非常微妙。情人不像情人,朋友不像朋友。大家在一個城市常見個面說說話,很正常,何夢瑩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柳俊畢業離開南方市,她一個現役軍官,有什麼理由追到n省去?
心裡牽掛這個男人是回事,沒皮沒臉去糾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要她自己親口說出來!
“你……你太壞了……”
良久,何夢瑩秀氣的臉上泛起兩片紅霞,從牙縫裡迸出這麼幾個字。
“明知道我壞,還要跟我往來!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什麼……”
何夢瑩還在暈暈乎乎的,不提防懶洋洋躺着的柳俊已經如豹子般一躍而起,伸出強健的雙臂,一把將她豐滿的嬌軀摟進了懷裡。
“啊……”
這個動作實在太突如其來,何夢瑩完全沒回過神來,驚呼一聲,就已經被人抱了軟玉滿懷。
“嗯……”
這是何大小姐發出的第二個聲音,很快就變得含糊不清。
任誰的舌頭被人咬住之後,都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久曠的女人正當年,完全不經摟,一摟就軟。
柳俊辦事的風格就是這樣的,要麼不做,一旦決定做了,自然就要做得乾淨徹底,不拖泥帶水。一手摟住何夢瑩柔軟纖巧的腰肢,另一隻手已經毫不猶豫地從何少校筆挺的軍裝下鑽了進去,直奔“制高點”。
何夢瑩本能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伸手想要阻攔,卻哪裡來得及?剛一動作,高地已經“淪陷”。
這個男人的手掌可真粗糙,像一把鋼銼似的,毫不憐惜地銼動着何夢瑩滑如凝脂的肌膚,一團碩大的羊脂玉在強有力的手掌裡任意變幻着形狀。
柳俊肆意挑逗着何夢瑩香滑的舌尖和嬌嫩的蓓蕾,一上來就用了很大的力氣。
“嗯……”
何夢瑩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移開嘴脣,軟綿綿地伏在他肩頭,嬌喘細細。
“痛……別太用力……”
“哼!”
這個可惡的傢伙用一聲冷“哼”和更粗野的動作做了迴應。
何夢瑩秀眉微蹙,全身卻越來越軟,宛似沒有骨頭一般,任由她揉搓。
柳俊的舌頭開始在她尖尖的下頜上打轉,何大小姐微微揚起了頭,露出潔白的半截脖頸,另一半,隱藏在扣得嚴嚴實實的襯衣領子下頭。
柳俊開始給她一顆顆的解釦子。
這人很壞,不是從外邊解的,而是反轉手掌,由裡往外解。夾克袖口的金屬釦子不住在何夢瑩嬌嫩的高聳間來回摩擦。
何夢瑩就這麼仰着頭,由得他將襯衣和外衣的最後一顆釦子解開,再解開了火紅的黛安芬文胸,晶瑩的嬌軀就完全展現在柳俊面前。
何夢瑩低低呻吟着,想要解開領帶,卻被柳俊阻止了。
他阻止的辦法也很直接,張嘴咬住那條領導,撕扯到一邊,斜斜地從右側的羊脂玉球旁披了下去,完全不再構成障礙。
然後,柳俊就將帶着一點胡茬子的臉整個埋入了深深的溝壑之中,長長吸了口氣,幽香撲鼻。
何夢瑩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了柳俊的腦袋,頭還是仰着的,齊耳短髮披散下來,在燈光下如烏金般閃閃發亮。
“啊……”
忽然,這個男人張嘴咬住她極敏感的一點,何夢瑩禁不住又是一聲輕呼。
柳俊逐漸擴大撕咬的區域,似乎很想將整個一團羊脂玉都吞進去。
自然,這是個很難完成的任務!
終於,壞男人放棄了這個努力,在豐滿的兩個半球之上來回移動,留下無數深深的牙痕,這才一點一點往平坦的腹地挺進,然後像野獸一樣撕咬她皮帶上的金屬扣具。
“不要……等一下……我……我們去洗個澡……”
何夢瑩忽然回過神來,雙手緊緊按住了柳俊的頭顱。
“解開!”
柳俊一下子擡起頭來,雙眼紅紅的,“惡狠狠”地盯着她,嘶啞着嗓子喊道。
“……”
何夢瑩有點遲疑!
柳俊不再打話,頭又向下邊探去。
何夢瑩咬咬牙,輕輕嘆息一聲,伸手到了腰間……
然後,兩個人就交換了一下位置,變成何夢瑩躺在沙發上,柳俊背靠茶几。
……
“你……你有怪癬……”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兩具充滿活力的健壯身軀緊緊纏綿在一起,卻既不是在牀上,也不是在沙發上,而是蜷縮在明黃色的地毯上。
何夢瑩的制服,還是穿在身上的,只不過穿得很不像樣子。
對於柳俊堅持不許她完全“解除武裝”,何夢瑩多少有些不解,在柳俊耳邊“咬牙切齒”地用了“怪癬”這個詞語。
柳俊帶着一點疲倦的神色,壞壞地一笑。
“制服誘惑”這個東東,眼下還沒傳到國內吧!
“其實,你不應該這麼做……”
何夢瑩輕輕摟住了柳俊的頭,湊在他耳邊低聲呢喃。
“以後,我會纏住你的!”
柳俊仰面朝天躺在那裡,嘴角還是帶着一絲壞壞的笑意。
見他沒有反應,何夢瑩忽然有些生氣,張嘴就咬了他一口。
“我說,我會吃醋,我會纏住你,你聽到沒有啊?”
“那你就不是何夢瑩了!”
柳俊淡淡地應了一句。
何夢瑩不由氣沮。
這個男人,總是能拿捏到她的軟肋,力道恰到好處。
“你這個冤家,我上輩子欠你的……”
柳俊忽然又翻身上去,獰笑道:“那你就好好還債吧!”
“不……”
何夢瑩又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