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七年三月初一,吳三桂爲了鼓舞因清軍節節勝利的,而沒落的士氣。于衡州府回雁領前,正式稱帝。定國號“周”,改年號“昭武”,改衡州府爲應天府,冊妻張氏爲皇后。
同月,玉瑩在紫禁城裡得到了此消息。當晚,玉瑩正是在靜善的伺候下沐浴。靜善小聲的回稟道:“主子,太太讓奴婢傳話於您。近日切切小心,防三藩之事,惹皇上龍顏大怒。”
“本宮知道了。靜善,那仁孝皇后的事,如何?”玉瑩點頭應了靜善的話,道是關心起那樁宮廷黑幕來了。
“主子,仁孝皇后的事,咱們的人已經查出了個大概,就是不太拿捏的準。”靜善爲玉瑩按摸着背部,邊是有些不太確定的回道。
“這樣嗎?”玉瑩聽了後說道。心裡倒也是明白,靜善未何沒有回稟了。必竟不太準確的消息,要是回稟了她。一但做出決定時,肯定會對她的想法產生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玉瑩微微閉上眼,回道:“靜善,說說吧。本宮倒也是不怕,只是這事兒懸着,本宮心底也是有幾分顧慮。”
“是,主子。”靜善回了話,然後,又道:“據咱們的消息,動作害仁孝皇后的人,是當年被仁孝皇后賜死的科爾沁的慧妃。”
“慧妃博爾濟錦氏嗎?”玉瑩問道。
“是的,主子。”靜善答道。
“知道慧妃爲何爲賜死嗎?”玉瑩問道。
“據說是巫盅,詳情現在是已經沒有知情人了。當年相關之人,都是被打殺了。”靜善手微停了下,纔是回道。
玉瑩一聽,也是震了一下,纔是嘆道:“也不知真假?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東西在宮裡,是禁忌,靜善,把這事清理乾淨,本宮不想再在其它人口聽到。”玉瑩話裡叮囑道。
“主子放心,奴婢曉得此事的干係。”靜善忙是回道。玉瑩倒是放心了不少,然後,又是問道:“仁孝皇后此事,後面如何?”
“那下手害仁孝皇后之人,是慈寧宮的,好像與慧妃生前牽連甚深。因爲關係到慈寧宮,這事也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不過,爲那宮婢引路放行的人,據咱們的回報,裡面怕是把皇上寵妃,都個個有不小的牽扯。”靜善回稟道。
“動手的是慈寧宮的宮婢,慧妃生前的人。”玉瑩輕笑出了聲,然後,又道:“怕是少不了坤寧宮的皇后娘娘,還有當年榮寵甚深的惠嬪、榮嬪、端嬪吧。至於那兆佳貴人,張常在,本宮想來,就是沒有插手,卻也是知情不報吧。”
“如主子所想,當年宮裡的主子小主們,都是暗中的推手。加上慈寧宮的牌子,仁孝皇后這是集了整個三宮六院的怨氣。”靜善回道。
“也罷,大概瞭解了此事,本宮也算是有數了。”玉瑩笑了下,回道。然後,又是用手撫上了小腹,交待道:“靜善,白兒茶查的如何,可靠嗎?”
“主子,太太那邊回了。白兒茶家裡是上三族包衣,不過,她的瑪嬤卻是出生於太醫世家。太太已經是把她的弟弟謀了個小吏的差事,在老爺名下。您可以放心。”靜善仔細的回了話。
“那就好,靜善,明個兒本宮想到書房聽話本,就留下你和兒茶吧。你去安排下,支開福音。”玉瑩交待的說道。
“是,主子。”靜善回道。然後,玉瑩不在說話,直到靜善伺候好玉瑩沐浴更好衣,纔是移步回了寢宮。
第二日,用罷早膳,玉瑩領着靜善等人到了書房,靜善就是回了話,道:“主子,今日靜水那用福音,您看,讓兒茶爲您念話本,可好?”
“嗯,依你吧。”玉瑩在椅子上坐下後,點了頭。待宮人上了茶水點心,玉瑩揮手讓退了出去。一時,書房裡只是剩下了玉瑩和靜善、兒茶三人。
“兒茶,本宮知你是個孝順之人,本宮像來喜歡這樣的。要知道,百行有先,孝爲第一。”玉瑩開口,對兒茶笑着說了話。
“主子您的誇讚,奴婢就是做了本份事。阿瑪額娘生養奴婢,奴婢是在難報達其一。”兒花忙是行禮,恭敬的回道。
“兒茶,先起來吧。”玉瑩笑着說了話。然後,又是對靜善說道:“靜善,把兒茶阿瑪送來的信,給兒茶吧。到底家書一封,值萬金。”
“是,主子。”靜善忙是回道。然後,從袖裡抽出了一封,封好的信,遞給了剛謝恩,起了身的兒茶。兒茶擡頭,看了靜善一眼,忙是又道:“兒茶謝靜善姑姑。”然後,纔是接了過來。心情激動的打了開,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短短一頁信紙,兒茶看完後,忙是又跪了下來。對玉瑩恭順的說道:“奴婢謝主子的恩典。奴婢也是代阿瑪額娘謝過主子。”
“靜善,扶兒茶起來。”玉瑩笑着說了話。然後,見着在靜善的攙扶下,起了身的兒茶,又道:“兒茶,本宮也是知道的你的忠心,自然是不會薄待你家人。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個兒掙來的。所以,大可以寬心。”
“主子,奴婢家裡就是指望着這個弟弟,得主子的恩典。弟弟能謀個好差事,吃上皇糧。奴婢是粉骨碎身,主子您的一句話,奴婢就是拼了命,也會給主子辦好它。”兒茶臉上有着高興,有着喜極而泣的神色,肯定的回道。
“好好活着,對本宮忠心,本宮自然也是不會吝嗇富貴榮華。”玉瑩笑着說了話。旁邊的靜善卻是有眼色的抽了手帕,遞給兒茶,道:“主子的話,你也是聽着了。擦擦臉吧,主子面前,可是不能落淚的。”
“嗯,奴婢謝主子。”兒茶接過手帕,又道:“謝靜善姑姑。”然後,擦試了眼角。
好一會兒後,玉瑩對靜善說道:“靜善,瞧瞧周圍,本宮不想隔牆有耳。”靜善一聽,忙是問道:“是,主子。”回完,便是四周隨意的走動了一下,掃了個遍。然後,纔是出了房門,去了外間。
待書房裡只剩下玉瑩和兒茶兩人後,玉瑩開口,問道:“兒茶,本宮聽說你自小對醫術感興趣,可是懂上一些?”
“回主子,奴婢只是略懂一些,算不得精深。”早先收好了信的兒茶,忙是回了話。玉瑩一聽,點了下頭,又問道:“可會診脈?”
兒茶聽了這話,倒是擡了下頭,玉瑩能看見兒茶眼中,有着驚訝。不過,馬上兒茶又是回了話,道:“主子,奴婢會一些,只是比不得大夫。只是小時候囫圇吞棗的學了些。”
“這就夠了。”玉瑩笑着說了話。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放於桌上,又道:“爲本宮枕下脈。”說到這,見着兒茶有些遲疑不決的神情。
玉瑩微笑着說了話,道:“本宮信你,無論是何結果,本宮自知與你毫無關係。”兒茶見玉瑩這般說,忙是福了個身,回道:“主子,請恕奴婢無禮了。”
玉瑩聽後,點了下頭。兒茶這纔是上前,伸出二指,搭於玉瑩的脈搏,仔細的聽着。一時,書房裡安靜。好一下後,兒茶收回了手,又是對玉瑩福了個身,纔是問道:“主子的月信,可是有兩月未至了?”
玉瑩點了下頭,算是應答。兒茶聽罷,又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最近,可是口味大變,喜好酸辣?”
“辣倒不曾喜好,只是最近特愛吃酸味的東西。”玉瑩笑着回了話,自個兒心底也是有幾分答案,只是聽兒茶這般一問,更是有上了些期待。
“奴婢恭喜主子,主子這是剛有了兩月的身孕。而且,據奴婢枕脈,主子與肚子裡的小阿哥都是穩穩妥妥。只要是安心坐好頭三月的胎,到時,自然是會順產,母子平安。”兒茶聽了玉瑩肯定的回答後,忙是又福身,臉上帶着笑意的回道。
雖說早有了心裡準備,可真的聽到這消息,玉瑩還是忍不住的臉上,帶滿了慈愛的喜意。她的手,撫上了小腹。心裡默默的想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小生命,在開始成長了。
“現在說小阿哥,還太早了,到底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本宮也是不知。”玉瑩笑着說了話。兒茶聽後,卻是回道:“老人都說酸兒辣女,奴婢瞧着,主子這肚子裡的,一定是個小阿哥。”
“承你的吉言。”玉瑩擡頭看看兒茶,說了話。然後,神色變得鎮定而平靜,對兒茶說道:“本宮心裡高興。不過,兒茶你是景仁宮的人,本宮也不隱瞞你。這宮裡不會想這個孩子平安降生,太多了。有道是明箭易躲,暗箭難防。你,可是願意,同本宮一起,照料好這個孩子?”
兒茶聽了玉瑩的話後,擡起了頭,好一下後,肯定的回道:“主子,奴婢定當仔細的盯着。不敢說其它什麼,奴婢卻是會盡最大的力,保護好主子和小主子。”
“兒茶,本宮今日明許了你。”玉瑩也是擡頭,邊說着話,邊撫摸着肚子,繼續說道:“不管這孩子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如若,他能平安降生,本宮保你做他身邊的大嬤嬤。”
“主子,奴婢定當盡心盡力。只是大嬤嬤,奴婢擔不起的。”兒茶回道。
“本宮說你擔得起,你就是擔得起。”玉瑩看着兒茶,肯定的回道。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十七年整,從名門世家,到宮廷貴妃。玉瑩也算是居移氣,養貴體。身上自有一翻一語定人命運的氣派。
兒茶在玉瑩的注視下,忙是恭敬的低下了頭,滿心的歡喜,應道:“奴婢謝主子的大恩大德。”不過,兒茶的心裡,卻是爲這翻知遇之恩,準備豁出去了。有道是士爲知己者死,兒茶雖是小女子,卻是懂得知恩圖報。所以,她真心的跪下,給玉瑩磕了頭。
玉瑩這時,起了身,走到兒茶身邊,扶着她。道:“起來吧。本宮會記在心裡,你的心意。”
(PS:關關謝謝莫明其妙的人123,投的兩票更新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