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封乾聽着程慧芬的叨叨,心情也很鬱悶,只是再多的鬱悶也不能解決問題,最後他只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再聊”就把電話掛斷了。
程慧芬獨坐屋內,看着屋子裡一室的寂靜,突然覺得很不自在。
孩子們回京城長住之前,家裡有老爺子在,她一天到晚也得個閒,孩子們回來後,這屋裡更是天天人聲鼎沸,熱鬧得不行,猛不丁的一下子這麼安靜,她真的很不習慣。
老爺子去逝近一個月了,鄭家二房,三房和鄭封玉陸續的搬了出去,不過搬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是鄭家的祖宅。
而搬走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爲這裡她們也住不久了。
這幢他們住了多年的屋子是部隊照顧老爺子分給他們一家的,現在老爺子不在了,雖然部隊沒有馬上說要收回,但像鄭封乾說的一樣,這種事,等別人來找他們談話,還不如自己主動。
大房也有準備搬家,原本是準備等趙桐芸回來後再搬,現在看來,不用等了,還是她自己搬吧。
好在她需要搬的地方也不遠,就在隔壁小區。
按照鄭封乾的級別,其實這個家搬不搬都行,畢竟他離住這個小區的級別也只差了一丟丟,當然這一丟丟的差距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就能升上去的。
有的人,一輩子到退休,估計都達不到這個目標,鄭封乾到底會如何,還真不一定。
因此,鄭封乾和程慧芬商量,這個家還是要搬,只是時間他們和上面申請寬容了一些。
”唉……“程慧芬嘆了口氣,老爺子在的時候,有得煩,老爺子這剛一走,同樣煩。
這邊程慧芬在家裡唉聲嘆氣,那邊趙家表面上很熱鬧,實際上也同樣不太平。
對於趙桐芸和五胞胎的突然迴歸,趙家人也不是傻子,想也知道這是出了事,要不然這個時候,趙桐芸就算不在雲城,也應該在鄭家纔對。
只是在不管發生了什麼事,趙家人肯定是趙桐芸身後的後盾,雖然擔心她,但還是默默的接納了母子六人,沒有問爲什麼。
趙桐芸回了京城,心思全都放在了孩子們身上,每天一大早起牀,穿城過街送孩子們上幼兒園,下午按時按點去接五胞胎放學,帶他們吃一頓簡單的晚餐,開始帶孩子們去少年宮學習。
按照孩子們的興趣,經過母子間商量,趙桐芸給孩子們在少年宮報了各自喜歡的科目,至於之前鄭家安排的精英教育,在老爺子病危之前就已經停掉了,現在還沒有恢復。
趙桐芸覺得這太過於扼殺孩子們的童真,也不太想恢復,相反少年宮的學習,她反而覺得不錯,畢竟去那裡學習的孩子挺多,五胞胎在那裡同樣可以學到知識,同時還能交到朋友,過一個相對快樂的童年。
趙桐芸忙着和孩子們培養感情,那邊高懷義帶着人和正對顧雪霜私進鄭家的行爲進行審查,教育。
”說吧,你怎麼去了鄭家?怎麼進去的?“高懷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着對面坐着的顧雪霜。
顧雪霜睥視了高懷義一眼”你們不是知道嗎?問這個不是多餘嗎?走進去的唄。“
”顧雪霜,請認真回答問題,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別忘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高懷義嚴肅的道。
顧雪霜不屑的撇了撇嘴,彈了彈自己的手指甲,根本就不理他,旁邊坐着的小戰士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替對面的顧雪霜捏了一把汗。
覺得她太牛逼了,面對高政委盡然這麼牛氣,真是太佩服她了。
”行,你不說是吧,那我也不和你在這裡磨時間,你在這裡好好的想想,想清楚了,想說了,再叫我來也是一樣。小莊,我們走。“
高懷義輕笑了一聲,叫上一旁還在傻兮兮看着兩人的小戰士轉身就往門外走。
小莊趕緊收起面前的筆記本,跟在他的身後出了門,並反身把門給關上了,把顧雪霜一個人留在了屋子裡
”政委,把顧醫生就這樣關着,沒問題吧?“小莊緊走兩步,追上高懷義,擔心的問道。
高懷義理都沒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沒有問題,不用你擔心,吃飯去吧,去晚了就沒飯了。“
這大中午的,他是即餓,又生氣,要是鄭樹濤現在在他面前,他一定得狠狠的宰他一頓,安慰安慰自己受驚的胃。
小莊一聽飯沒了,着急了,”啊……哦,那我先去吃飯了。”
小莊說着就跑了,跑到一半停下來,回頭看着高懷義“政委,你要我給你帶一份不?”
高懷義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不用,你自己去吃吧,我這還有事。”
小莊“哦”了一聲,轉身就跑走了,留下高懷義一個人靠在陽臺欄杆上,抽起了煙。
顧雪霜油鹽不進,很明顯也是不怕事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了,可要就這樣放她走,他又不幹心,特別是鄭樹濤不在的情況下,他更不想這麼輕意的讓她過關。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菸圈更是吐了一個又一個,很快高懷義整個人身上全是一股子的煙味。
“老高,嘿你幹嘛呢?出什麼事了?抽這麼多的煙?”鄭樹濤汗流夾背的走上來,背上還揹着一個行軍揹包,看着走廊上抽了一地菸頭的高懷義。
他臨時結束訓練回來,原本是有好消息要和高懷義分享的,可卻讓他看到一臉頹廢的他,這讓他很是不安。
“咦……老鄭?你回來了?訓練不是還有一週才結束嘛?出什麼事了?”高懷義一把甩掉手裡已經灼到手的菸蒂,看着突然出現的老友,驚詫不已。
鄭樹濤放下揹包在腳邊,拿過欄杆上的煙盒和打火機,倒了一支菸,給自己點上,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大朵的菸圈,轉頭看着高懷義得意的道”嘿,抓了兩個毒犯,不得已提前結束的訓練,這一次這批新丁不錯,沒選錯人,哥們兒,這批人訓練好了,比我們強。“
鄭樹濤說着一巴掌拍到了高懷義的肩頭,足以說明此刻的她是多麼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