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試了那麼多衣服，碧涵整個人都開始不對了。
這是傳說中，最甜蜜的折磨麼？
“我現在就去整理，明天就穿。”
慕卿的表情微微緩了緩。
碧涵走進了裝衣服的屋子，慕卿也跟她走了進來。
在慕卿淡然卻難以忽視的目光中，她開始一個一個拆包裝，撕標籤，然後擺放在一旁的衣架上。
碧涵撕標籤撕得手都酸了，慕卿只是盯着她的動作，沒有任何言語卻讓人倍感壓力。
有種在監工的感覺，沉沉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就那麼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拿出來。
碧涵看着這麼多的衣服，“如果我每天換一件，這些衣服都夠我穿四個月的吧？”
慕卿的黑眸落在她的臉上，語氣平淡：“四個月後再去買。”
碧涵聞言，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可他的表情卻根本不像在開玩笑。
不，這個無趣的很，從來不會開玩笑。
“你說真的？”
“你不是這麼暗示的麼？”
“……”
全部拆完整理完之後，已經是接近凌晨十二點。
慕卿那雙漂亮的眼睛清亮宛若夜明珠，根本沒有絲毫的睏意，就那盯着她終於完成最後一件的擺放。
所有的工作完成之後，碧涵發現慕卿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他一個人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目光很空，像是在回想着什麼。
碧涵有些緊張，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慕卿回神的時候，發現碧涵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眼底隱隱有期待。
“想起什麼了嗎？”
慕卿冷淡的轉過頭，“沒有。”
碧涵有些失望，她看了牆上的鐘一眼。
時間已經很晚了，他不回去了麼？
“你……還回去嗎？”碧涵忍不住開口詢問。
如果他們是從前的關係，她自然不會這麼多此一舉。
可現在慕卿忘了她，對她的態度堪稱是忽冷忽熱、陰陽怪氣，她摸不清他的脾氣，只好開口詢問。
慕卿再次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盯着她，彷彿……她在問某種很弱智的問題。
雖然慕卿變得比從前更加高冷，更加喜歡懟人，可他的身上還依稀帶着從前的一些性格。
例如，他沒有否認，那就說明他同意了。
碧涵眼睛亮了亮，“我去給你找衣服。”
找衣服的時候，碧涵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慕卿睡哪？
另外那個房間已經被她改成了衣帽間，她和慕卿一直就睡在一張牀上，可現在……
碧涵將他從前穿的那套家居服遞給他，“那個……我今天睡沙發，你在牀上睡吧。”
慕卿淡漠看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她的房間，很自然的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她視線。
碧涵愣了一會，脣角忽然揚起一絲久違的弧度。
她終於感覺到，他們的距離……似乎沒有那麼遠了。
雖然，這個人的脾氣有點太怪了。
碧涵將沙發鋪好，躺到了上面，關了一旁的檯燈，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她睡着不久後，臥室的門忽然被打開。
慕卿悄無聲息的來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的望着碧涵恬靜的睡顏，眼神變得極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