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這樣,二伯母就要把我們的海螺拿走了,憑什麼送給她,哼,還說好心幫着一起吃,腦子有病的吧!
唉,她啊,就那樣的人,魚兒,以後離她遠點,陳燕是擔心得罪了二伯母,會讓娘難做,所以勸着說。
嗯!陳魚明白她的心思,就乖巧的點點頭。
不一會兒,林氏跟陳冬生都來了,兩人力氣大,一人一個提着,一手各牽一個孩子回家……。
要弄乾淨一點,陳魚叮囑着,見陳冬生坐在一邊看着他們一直在笑,表情很是愜意,就上前趴在他的膝蓋上,嬌聲嬌氣的問道:爹爹,姐姐說銼不能吃,是真的嗎?
陳冬生一聽,沉默了一會兒,眼中好像閃過一絲憂鬱,最後嘆息一聲略微哀傷的道:那一年,旱了,地裡沒點吃的,大家連撐船出海的力氣都沒有了……岩石上的海螺都被搶沒了,剩下了銼緊緊的黏在岩石上……小妹年紀小,才兩歲,餓狠了,哭的人心疼不已,大哥去敲了一些銼回來,煮了一大鍋,大家餓狠了,也不管能不能吃,不管滿嘴的石片子,都吞肚子裡去……只是後來,小妹還是沒留住……,
陳魚一聽,楞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些事情,從沒有人跟她說過。她看了一眼林氏,見她也是一臉的驚詫,恐怕這件事根本不知道,就覷了陳冬生一眼,怯怯的說:爹爹,是魚兒不好……,
呵呵……,聽到陳魚的話,眼眶含淚的陳冬生好過了一點,揉着她的小腦袋笑了,只是有些酸澀。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只是今天魚兒問起,我纔想起的……魚兒啊,這銼吃是能吃,只是肉少,味道雖然鮮美,可石片子多,割嘴,眼下大家糧食能圖個溫飽,就不願意去倒騰那些東西了!
能圖個溫飽?陳魚很想翻翻白眼,這句話,騙鬼呢!從她來這裡那麼多天,就昨天分家後吃了一頓飽的,其餘的都是吃不飽,餓不死,吊着!
魚兒,你就那麼饞?怎麼就盯上銼呢?陳海見她一臉的憂鬱,就好笑的取笑道。
我饞?我饞個毛(真饞了也不承認!),我這還不是爲了這一家,想要脫貧致富,不弄一些稀奇一點的東西,能行嗎?我只是覺着海里的東西,都能吃,所以想問問爹爹而已!糯糯的解釋了一下,然後不理會陳海的探究目光,徑自轉開了。
那麼多的螺醬,弄了十幾罐,讓陳海嘴角的笑容怎麼都掩蓋不了,都快笑到耳朵後來。
螺醬是醃製好了,好在海邊的人最不缺的是鹽,不然陳魚真的抑鬱了。
那麼多的螃蟹,怎麼吃的完?林氏見木桶裡爬的蹬蹬響的小螃蟹,看着陳冬生問道:要不,你送些去給爹下酒吧!?只要胡氏不刁難,林氏還是願意照顧他們的,畢竟他們是自己的公婆。
不要,陳魚不等陳冬生出口,立刻阻攔着,見林氏跟陳冬生都不贊同的凝視着自己,就癟癟嘴嚷道:奶奶什麼都不給我們吃,憑什麼我跟哥哥姐姐辛苦撿的螃蟹要送與她吃?我不管,就是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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