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海寧就不是咱們中國的地方,不是咱們桂西的轄市?連你這個副省長兼公安廳長都管不到?”方書記怒及而笑。
只不過,那笑容實在是有些森寒,讓人不寒而慄。
龔自龍微微一愕後,依舊咬着牙齒道:
“書記,這事兒不是我沒擔當,實在是問題比較嚴重,情況比較特殊。咱們先把小欣找回來,其他的事情再從長計議可好?”
龔自龍這也是向方書記交底了,他這個才上任的公安廳長也需要一件案子立威,可是現在關係到大小姐的人生安全,他可不敢隨便附和。要是真出現什麼意外。那這天可是要塌的。
“是啊!”安明亮也趕緊附和道:
“您也知道寧海緊臨安南,時不是有那邊的流串犯過來做案。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方書記揮手道:
“好了,小欣的事不用你們負責。她如果有什麼要求小葉會轉告你們,你們只要配合就好。”
龔自龍和安明亮聞言一怔。他們真的不明白,方書記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跳?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間的事情。莫非他還沒有引起重視嗎?
龔自龍表情嚴肅的提醒道:
“書記,寧海的情況可是比玉山縣不知要複雜多少倍。小欣一個女孩家,就算平時去那邊都要小心。何況她還帶着一個麻煩。這要是真的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真的擔心……”
聽了他們倆的介紹後,方書記還能不知道寧海的情況嗎?若真那樣,那他這個省委書記就白做了。
正因爲知道情況複雜,他才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召回女兒。那丫頭什麼時候怕過麻煩啊?
以他對女兒的瞭解,越是知道情況複雜。他就越是召不回女兒了。
不過,看到兩位手下是真心關懷他家丫頭。方書記的怒火也稍微消了一些。語帶無奈的道:
“那丫頭的脾氣你們不瞭解,我要是能把她召回來,還用你們說嗎?”
啊!龔自龍和安明亮不禁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早就知道方書記寵愛女兒,可是現在才知道,這哪是寵啊!這分明就是完全沒辦法嘛!
看來這位大小姐還真不是一般的任性妄爲啊!也虧得她不像那個姓吳的兔崽那麼邪性,否則只怕又要多出一個食人骨髓的紈絝了。
要是方書記知道這兩個老傢伙心裡這樣想他的寶貝女兒,估計當場就要跟他們翻臉了。好在,方書記沒有小星仔的本領。沒有理他們驚訝的表情,方書記接着又嚴厲的交待道:
“我們今天在這裡說的話,我不希望有外人知道。你們公安廳那邊更不能向外泄露小欣的身份。”
“是!”兩人皆是點頭。不過心裡卻對方書記的交待有些想法。他們在這裡說的話,自然是不可能往外傳的。只是,不向外泄露大小姐的身份他們就有些不解了。
在他們看來,如果讓姓吳的人知道那個女孩是方書記的千金。不管怎麼說他們多少也有些忌憚不是嗎?
他們不知道童大小姐的實力,當然不明白方書記的心思。方書記的決定,絕對,百分百是從保護女兒出發的。
方書記現在對自己女兒的本事是絕對有信心的。不讓泄露她的身份,就是爲了讓她可以不受任何約束和鞭絆去處理問題。真要是遇到什麼牛鬼蛇神,只要在毫無顧及的情況下,她要自保決對不是問題。
可是,一旦身份暴光,她就會顧及他這個父親的身份。就會顧及法律的約束。到那時,要是有披着警服的妖孽出現,那小欣就該束手束腳,不好發揮了。
當然,這些話方書記是絕對不可能跟龔自龍和安明亮說的。別說他們還不能算方書記的親信,就算是以前的劉秘書,對童大小姐的許多本事也只是一知半解。
真正有本事的人,從來都不會輕易向人展示自己的絕招。特別是用來保命的絕招,那可是出招見血的。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知道的人都已經是死人了,不知道的人將會永遠不知道。只有那種花架子,纔會到處吹噓自己的本事有多強。所謂半罐水叮咚響就是這樣了。
方書記雖然不是習武之人,不過從政的人也是一樣。他們的手裡總會有幾張底牌的。沒有人會在牌局結束之前,把自己手中的底牌掀給人看。在賭桌上,誰泄了底牌,那基本上就等於是輸了賭局。而方書記手中的底牌,可是到了最後也不會掀的。
“好了,你們先去忙吧!”方書記揮手趕人。
倆人相視一眼,見方書記意已決,只好帶着滿腹疑問,起身告辭。出來看見葉子龍。龔自龍忍不住拍着葉子龍的肩膀道:
“小葉,你有小欣的電話吧!要不再打電話試試,你告訴她這起事故我們公安廳一定會追究到底。會給受害人及其家屬一個公道。”
葉子龍心道,你們追究到底又能怎麼樣?最多還不是找出那個肇事司機,然後賠點錢了事。再嚴重一點,那也就是去坐幾年牢的事。當然,如果你們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覺悟,又何需小欣出手?
現在因爲你們公安部門的違規操作,讓那丫頭嗅到了這件事背後的陰暗。再想要息事寧人,那顯然就是不可能的了。說白了大小姐現在追究的可不是這一起交通事故。她的目標是直指交通事故的真相,直指事故背後的大人物。
省委常委又怎麼樣?他要是行得正坐得端,那這事可能就到他兒子那裡了事。如果,這位常委屁股下面也不乾淨。那就等着被清算吧!
“小欣的電話已經關機了。”葉子龍搖頭道:“小欣做事一向很有主見,咱們還是照她的要求辦吧!”
龔自龍和安明亮沒想到葉子龍竟然也是與方書記一樣的態度。兩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一絲訝異。難道說方書記已經做好了安排,有人在暗中保護大小姐?
他們立刻想到了方書記家還有一個,能以一敵二十的高手在。然後,他們便落實了自己的猜測。看來,方書記也是有所準備的。
兩人這樣一想,心裡到是稍微放下一點。可是,這事一天不結束,大小姐一天不回來,他們也不可能完全放心。加上方書記下了封口令,他們除了乾着急外,還不敢有其他的動作。萬一壞了方書記的事,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同時,他們也清楚,別看方書記現在說大小姐的安全不用他們負責。可是,萬一大小姐出了一點意外,他們同樣得吃不了兜着走。
想當初老書記家的外孫女遇難後,那一次桂西官場上爲了此事掉腦袋的人可不少。哪怕是老書記的親信,也一個沒跑掉。全部被拿下了。龔自龍現在這個公安廳長的位置,就是那次空出來的。
龔廳長要求嚴厲追查逃逸肇事司機的命令,纔剛剛傳到市公安局,消息就轉到市委吳書記那裡去了。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毛光柱此刻就在各吳書記彙報這件事。
“老闆,您說這位龔廳長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龔廳長只是正常的工作要求,哪有那麼多意思。”吳書記打着官腔道:“你們的工作要是做得好,還怕糾察隊出勤嗎?”
毛光柱一聽,心裡就是一陣好顫。他可是聽出來了,老闆跟他打官腔,這是對他有意見了。雖然,他真的很冤,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沒有經過他。是吳大少直接給交警中隊的人打招呼,說要簡化處理此事。交警那邊便聽話的把事情給壓下來了。誰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省廳的糾察隊突然從天而至,並且指定要看幾小時前的那起交通事故報告單。報告單沒有,還可以想辦法補填。可是,糾察隊的人找了法醫,要驗屍他們卻是沒辦法去隨便找一懼屍過關了。因爲,人家都知道那個死者就是然而,那個遺體卻在他們手中給丟了。
雖然他們當時有把人送到醫院斂房去,可那純粹是爲了做樣子給那個家屬看的。事實上,醫院也沒有做相關的記錄。現在糾察要問他們活要人,死要屍。
他們拿什麼交啊?下面那羣混蛋,沒法交差了,頂不住了。這才捅到他這個副局長這裡來。如果是市局的糾察,他還可以壓一壓。
可是,人家是省廳直屬單位,而且還有廳長大人的直接受命,他一個市局的副局長能有什麼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人家這官可是比他大了不止一級兩級。他一個副處級,怎麼去跟人家副省級頂牛?
所以,他纔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趕來找大老闆幫忙。可是,顯然,他的目的非但沒能達成。還把大老闆給惹火了。
他趕緊承認錯誤。畢恭畢敬的道:
“這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不該拿這種小事來煩領導,請領導見諒,我這就回去想辦法以,解決此事。”
“哼!”吳京冷哼一聲,拿眼橫了毛光柱一眼,沒好氣的罵道:
“你能有什麼狗屁辦法?”
毛光柱一聽吳京開口罵人了,他剛剛懸着的心便又放下來了。毛光柱一個街頭小混混,能夠爬到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全憑吳京的提拔。可以說他早就把吳京的習慣摸秀了。
吳書記要是肯罵你,那就是拿你當自己人。他要是跟你打官腔,那就是對你起了疑心。他要是跟你客氣,那就是將你當成了敵人。他要是說話捧着你了,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當然,這個“你”是指的下級,而非一概而論。吳書記對待上級和下級的嘴臉自然是有着本質區別的。
“是是,老闆罵得是。我就是個屁!”毛光柱點頭哈腰的道:“不過光豬還要厚着臉皮向老闆求救,這事情該怎麼迴應,還得老闆您給指點迷津啊!”
此時此刻的毛光柱,依然穿着一身警服,可是哪有一絲公安局長的氣勢啊!嚴然就是他嘴裡說的那個屁。然而,他的這副不要臉的德行,卻正好是吳書記喜歡的樣子。
“好了,你也別裝了。”吳書記冷笑道:“既然咱們的新廳長要燒火,你們想攔是攔不住的。那就幫他添點油好了。”
“是,添油,可是這油要怎麼添呢?”毛光豬恬着臉問道。
吳書記平靜的道:
“省廳糾察不是要查那屍體的下落嗎?偷盜屍體,這可是犯法。你們市局難道不該把這當成大案,要案來抓嗎?”
毛光豬聞言一怔,當成要案來辦?您就不怕拔出蘿蔔帶出泥,查到你家大少身上去?不過,他隨即醒悟過來,老闆的話可不是在查車禍上,而是在查被盜遺體上。
雖然他們知道那遺體是死者家屬弄走的。可是,只要他們不說別人誰知道啊!他們一口咬定,遺體是在警察和醫院都還沒來得及做出登記的時候,就被人給偷走了。他們可以說因爲着急找那死者的下落,所以才擔誤了記錄。這樣一來,糾察也拿他們沒辦法吧!
最主要一點,偷走遺體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到時,只要將那個鬧事的丫頭往看守所裡一關,世界不就恢復太平了嗎。只要沒有人去查車後背後的事情,就算把這起車禍查到底又怎麼樣?
到時,把那個開車撞人的小子給交出去。再給他弄個投案自首,最多也是調銷駕照,賠點錢的事。頂天了,也就是蹲過兩三年號子。到那時他們市局說不定還能立功受獎。
高!實在是高啊!毛光豬真是太佩服老闆的智慧了。這麼精明的辦法,他可是想不到的。不過,他不得不說那位吳大少趕他家老頭子那就差遠了。這件事要是一開始就走正常程序,哪能鬧這麼多事出來呢?
當然,這樣的心思打死他,也不可能說出來。吳少昆雖然不是什麼精明人,可他卻是毛光柱的貴人。若非吳京對這個兒子的縱容,又哪能有他毛光柱接近大老闆的機會呢!
張秀靈可不知道,這才兩個小時的功夫。她就從遇難者家屬,變成了偷盜遺體的通輯要犯。所以,當他們在公路上被警察的崗哨攔截時,看見童大小姐不顧一切的直接衝關闖卡。她實在是難以理解。
“你這樣公然跟警方做對,咱們還能到達寧海嗎?”
“我只知道,我要是停下來,你立刻就會成爲階下囚。而你母親的遺體也會被立刻火化。你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嗎?”
童大小姐一邊開車,一邊回道。從她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此刻的她沒有絲毫懼意。相反,充滿了生機與朝氣。
張秀靈聞言一愕,隨即搖頭道:
“我當然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可是,現在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放心吧!他們只是做做樣子,不會真的追上來的。”童大小姐淡定的道。
“你怎麼道?”張秀靈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位女孩。她簡直就像是一個迷。
童大小姐當然知道,這一切原本就是她安排的好吧!
公安廳一出面,姓吳的肯定會讓桂寧市公安局的人把打遺體的事鬧得雞飛狗跳,人盡皆知。以此來章顯他對自家保姆的主顧之情。但是,這些只不過是姓吳的爲了掩人耳目罷了。
童大小姐堅信,只要姓吳的心中有鬼,他是決對不可能在明知省公安廳插手此事的情況下,還讓張嫂母女落在警察手中的。不管他對公安局的掌控多有把握,他也決對不會冒這樣的險。
事實很快就證明了童大小姐猜測沒錯。那些警車只是跟了她們幾公里路,就故意落下了。而當她們的車開到一處偏僻的山凹裡時。不算寬敞的柏油馬路上,一輛越野車橫在中間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車前幾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正抱臂望着商務車裡的人。
“怎麼了?”突然停車,張秀靈本能的擡頭問道。
童大小姐轉過頭,不容置疑的道:
“立刻趴到車座底下去,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準擡頭。更不準出來。”
童大小姐的語氣強硬得讓張秀靈,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加上她的目光也已經看到車前面的情況。她一句話也沒說,照着童大小姐的要求躲藏在車座底下。接着,她就聽到童大小姐開門下車。
童大小姐剛下車,對面一個光着膀子的攔路劫匪發出猥瑣的感嘆。
“哇!發達了。果然是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啊!”
“老三,這是大少定了的,你小子不想死就少打歪主意。”另一個年齡稍大的男人冷冷提醒道。
“我也就過過眼癮還不成嗎?”猥瑣男嘿嘿笑道。
“放完了嗎?”童大小姐眯着眼,望着前面那五個男人道:“臭屁放完了就趕緊滾蛋!”
“喲!瞧瞧咱們大少看中的女人,果然都是有脾氣的辣妹啊!”又一個不怕死的傢伙,露出了一副找死的嘴臉。
童大小姐的眼睛已經睛成一條縫了。
“我數三聲,你們要是不讓路,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童大小姐已經發出了最後通碟,可是那羣攔路的傢伙卻是全然沒有當成一回事。甚至有人把這當成笑話來看。而且還隨口開出黃腔。
“哈哈,我倒想看看你想讓我們怎麼個死法?該不會是讓我們爽死吧!”
童大小姐猝然睜眸,眼中殺機立現。童大小姐原本只是想把這羣混蛋打殘就算了,這畢竟是法制社會,殺人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不過,既然這是你們的心願,姑奶奶我就成全你們,給你們一個爽死的機會吧! 童大小姐將手中的松子放回褲袋中,換了那枚古銅錢握着手心。嘴角輕扯出一絲冷笑,微微點頭道:
“成啊!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啊!”幾個男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他們沒聽錯了吧?這小妞也太好說話了吧!
只不過,他們在下一秒,就喜不起來了。童大小姐身形一晃,已經閃到了他們的面前。陰森森的道:
“怎麼不敢了嗎?”
幾人聞言一怔,猛然回頭。頓時,像見鬼一樣,張大嘴,瞪大雙眼驚訝的望着近在眼前的女孩子。她,她明明剛剛還在三米外的。怎麼可能在他們對視這眼的光景,就已經跳到他們面前來了?
“啊!你……”
童大小姐握着古幣的手在他們面前一晃,另一隻手已經掐出一個口訣。童氏陰陽術法中有一種幻術,可以通過一種虛擬陣法,讓人產生幻覺。其功能與童大小姐當初配製的那種讓人產生幻覺的化學氣體差不多。
當童大小姐在那些古籍上看到這個東西時,她就很上心的學了。不過要運用這種術法必須得有那枚古幣爲媒介。而且,這種幻術比那個化學氣體產生的交果更加強烈數倍。她只學了用法,卻沒有看到化解之法。所以,童大小姐害怕掌握不了火候,而誤人性命,便一直沒有機會試驗。
眼前這幾個人已經讓她動了殺機。只是,這大白天的殺人,那自然得需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惹火燒身的事,童大小姐是決對不會幹的。因此,她不介意拿他們當一回小白鼠。
就在那幾只白鼠晃神之際,童大小姐握着古幣的玉手已經在他們面前晃過。同時,她心中已將咒語默唸了五遍。
而她每念一遍咒語,古幣上的陰煞之氣,就會像一枚利箭般射入一個人的眉心。待她五遍咒語唸完,那幾個男人立刻就熱鬧起來了。
最先有反應的是那個口出污穢的傢伙。那傢伙顯然是個色苤子,此刻在他的幻境中,入目的全是傾城傾國的大美人。於是,當他目光落在身邊的大塊頭聲上時。
立刻大呼一聲:
“哇,這妞好正點啊!”
接着便迫不急待的欲將他身邊的大塊頭給撲倒。
只不過,那個大塊頭殺伐念更重。此時此刻,他的眼中所見全是張牙舞爪的死敵。毫無懸念的,當大塊頭髮覺有敵人撲向他時。他立刻抽出了腰間匕首,直插對方心臟。
而另外幾人,不管他是以何種意念爲主,當他們一嗅到血猩味後,大腦立刻便被狂燥的戾氣所充斥。然後,他們會一直被那股戾氣所控制,直到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這也是童大小姐不敢隨便動用這個術法的原因之一。如果,這裡有其他外人的話,她也不敢隨便動用。那樣很可能會傷及無辜。
不過,既然這些傢伙敢在這裡攔截她,就說明他們肯定已經在道路兩邊設卡。也就是說,這時候不可能有外人進來。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檢驗一下童氏術法的威力。
童大小姐在完成佈陣的第一時間,她已經如來時一樣閃電般退回到自己車上。並且將車退後了幾百米。然後坐在車上,遠遠觀看那幾個瘋狂的路匪互掐。
一直趴在椅子下面的張秀靈,知道童大小姐已經回到車上。她終於忍不住顫聲問道:
“我可以出來了嗎?”
“哦,出來吧!”童大小姐淡淡的道:“已經沒事了。”
張秀靈應聲爬起來,本能的問道:
“前面出什麼事了?”
“前面正在發生鬥了毆事件。”童大小姐平靜的回答道。
“是剛纔那幾個人?”張秀靈緊張的道:“你沒事吧?”
“人家打架,我能有什麼事?”童大小姐聳了聳肩,回頭瞥了張秀靈一眼,“你要是怕血腥,還是繼續把眼睛閉上爲好。”
可是,童大小姐的警告明顯晚了一步,張秀靈的目光已經看到前面的慘劇了。趴在她母親遺體上都不怕的人,在看到前面那血淋淋的場面時。卻是忍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啊!”
“你叫什麼?”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
“生怕他們不知道有你這個觀衆的存在嗎?”
叫聲嘎然而止,張秀靈再次滑到了坐椅下面。童大小姐見狀,不由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如童大小姐所料,就在前面的路匪快要完事的時候,一路追着童大小姐而來的警車終於出現了。聽着轟鳴的警笛聲,童大小姐默默地將車靠在邊上,讓警車開了過去。
前方正在發生命案,這個時候,警察自然沒時間管她們。不過,童大小姐卻也不着急離開。急急離開,很可能就會給別人製造了一個栽贓嫁禍的機會。只有留下來,她們纔是清白的。
因爲警車來了,那就說明兩後兩邊的警戒也鬆了。自然也有更多的過路車經過。那些車上的人,都將是童大小姐他們的證人。
果然,在警車開進來後,原本清靜的山凹裡,立刻就有十幾輛各類車經過。前面的那輛越野車還堵在路中間,加上警察到場立刻拉起了一圈防線。
所以,大家紛紛停車觀望。有膽大的都下車圍過去了。而膽小的便如同童大小姐一樣呆在自己車裡不動。還有些後來的只知道前面堵車,卻不明白爲什麼堵。只當是出了什麼交通事故。
擁堵的情況並沒有延長多久,因爲警察趕到時,僅有的兩個重傷員同時,手持利刃瘋狂的撲向警察。走在最前面的警察,顯然沒有想到這些歹徒如此喪心病狂,一個不留神就被捅了一刀。眼看自己的同伴受傷,其餘的警察毫不客氣的當場結果了歹徒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