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飯,旭日跟武婉芸說了他有事要做。
“那娘能做些什麼?”
“娘只需要在父親和我斷絕關係的時候,能夠推一把。”
“真的要走這一步嗎?那畢竟是你的生身父親。”
武婉芸雖然恨那個男人,可是,她不想自己的兒子,成爲別人口中的那個不孝之人。
要知道,不孝在這個年代,是多重的罪名。
旭日很瞭解武婉芸的心思,知道她也是爲了他好。
但是那個男人只會成爲他的絆腳石。
“娘,你忘了,兒子不是一般人,他是兒子的因果,這因果必須斷了。
否則,來日,可能會給兒子帶來滅頂之災。”
武婉芸一聽,臉色一白,着急的看着他。
“放心吧,娘,只要他親口說出斷親就好,以後不管他做什麼事情,兒子都和他沒了這父子之緣,天道拿兒子沒法的。
至於人情,法則,那些,兒子能處理的很好的。”
聽見只是因爲天道,武婉芸就放心了。
“好,娘幫你。”
旭日笑了,這個娘,對他也是千好萬好。
她和沈夢瑤兩個人都是他的母親,一樣的血脈至親。
雖然他們對的好,方式不同,爲人更是不同。
武婉芸性子溫婉,又很是傳統,但是也有執拗的一面。
而沈夢瑤看似溫柔,實則有主見,又有幾分潑辣。
這都是時代之下的產物。
可是,他都很愛他們兩個。
他們都是這天下最好的母親。
之後的幾天,武婉芸就總看到旭日出去,而旭日每次晚上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一些吃的。
或者是拿銀子給她。
她問旭日這銀子從哪來的,旭日都只說是他打到了值錢的獵物得到的。
可是,這是什麼獵物能拿回來幾百兩銀子。
但是看着旭日身上都好好的,武婉芸總算是放心了。
只是,這一天,突然之間來了幾個官兵,要抓旭日。
武婉芸哭喊着,旭日伸手拍了拍武婉芸的手,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娘,沒事,別忘了我告訴你的話。”
武婉芸這才終止了哭鬧聲。
不知道到底兒子在做什麼,只能跟着官兵到了縣衙。
縣衙並不準其他百姓進入,到了縣衙,旭日徑直跪下。
他現在一個白身,沒有功名在身,所以這必須跪。
但是他相信,很快,他就不用跪了。
當縣太爺審案子的時候,武婉芸才一臉驚訝的看着旭日。
旭日欠了這個男人五萬兩銀子?
旭日說道:“縣太爺容稟,我的父親乃是劉家米行的老闆。
所以這錢須得讓父親幫忙墊付,待來日小子賺到錢,必定會歸還父親。”
縣太爺捋着他那稀疏的鬍子,就派了官兵去了劉家,當劉永明被官兵請到堂上的時候。
已經氣急敗壞了。
五萬兩?
他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沒有五萬兩,這個兒子可真敢啊。
看到劉公明跪下,還等着旭日,縣太爺一拍驚堂木。
“來者報上名來。”
“回稟大人,小人劉家米行劉永明。”
縣太爺點點頭:“旁邊可是你劉家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