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昨晚你喝大了知道不?”說話的是一個正在那間存放有云耀石的屋子外面呢站崗守衛,正伸手打着哈欠的守衛甲,他說話的對象,則是站在他身邊不遠處,守衛着石屋最外面一層防護入口的另外一個守衛,守衛乙。
“我喝大了,那又怎樣?我不經常喝大的麼,你難道不知道?”翻翻白眼,顯然對於那守衛甲的這個問題感覺很是無聊,守衛乙沒好氣地斜眼瞪了守衛甲一眼,“再說了,要不是你們每次都使勁灌我,我能喝大了?”
“呵呵,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昨晚你喝酒之後,咱們還賭了一會兒。”那守衛甲此時忽而打了個飽嗝,斜靠着捧在懷裡的長槍槍桿上,一臉笑容地看着守衛乙,開口說道,“你賭輸了知道麼?欠了我總共十三兩七十二文錢銀子,這事兒你知道不?”
“哦,敢情這個纔是你說話的重點,是吧?”哈哈一笑,那守衛乙冷笑一聲,卻是滿臉不忿地看着那守衛甲,一甩手,開口說道,“別逗了,我能欠你銀子?每次賭錢,有哪一次不是你輸你欠我的?別玩我,你以爲逮着我喝醉了一次,就想來陷害我?沒門!”
“哎,你說這話,那可就有傷我們之間這麼多年深厚的感情了啊。”眨眨眼,那守衛甲聽到守衛乙滿臉不相信的樣子,卻是一臉認真地對守衛乙開口說道,“你這次可是真的啊,誰也不知道,你昨晚運氣那麼背,硬是輸光了兜裡的銀子,要不是我借給你銀子還給了他們幾個,你早就被痛揍一頓了。”
“哼,你就儘管瞎編吧,不過我可不會承認,你又沒證據,反正我昨晚是喝醉了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守衛乙冷笑一聲,卻是一臉不屑地將腦袋一扭,一開口就否定地說道,“我說你也太那樣了吧?就爲了訛我幾兩銀子,何必要這樣做呢?”
“哎,老兄,我可沒有訛你呢,昨晚你賭錢的確是賭輸了借我銀子了嘛。”聽得那守衛乙一臉不相信的話,守衛甲臉色一變卻是一本正經地看着守衛乙,開口說道,“我可跟你說明白了,昨晚你還寫下了借條呢,這還是你口口聲聲地說害怕我第二天會說你賴賬,非要寫給我的借條,你現在卻是想要賴賬,這可沒這種做法。”
“哦?借條!”眨眨眼,聽到守衛甲的話,守衛乙臉上表情明顯一愣,卻是一臉驚奇地看着守衛甲,一伸手,開口說道,“那行啊,你說我有借條,就拿出來給我看看啊,不然我可不能相信,我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啊,我哪裡能給你寫借條?還是主動的。”
“這有什麼啊,你不相信啊,那我就給你拿出來看看不就行了。”那守衛甲或許等的就是後衛乙的這句話,哈哈一笑,卻是立馬就伸手入懷,滿臉微笑地看着守衛乙,“你放心,我跟你這麼多年的老兄弟,還能騙你不成,的確是你給我寫的借條,你賴不了。。。”
“我給你說,那的確是你給寫的借條,這事兒他們幾個都看着呢,昨晚。。。”那守衛甲嘮嘮叨叨地從懷裡一邊掏出借條,一邊擡起頭來,卻是看到身邊那守衛乙此時正一臉木訥地站在那裡,目光呆滯地瞪着遠方,似乎沒有一點聲息的樣子,眨眨眼,守衛甲一臉驚奇地看着守衛乙,滿是懷疑地說道,“你幹嘛呢?想要賴賬也沒必要裝作不出聲啊。”
“噗通!”一聲,就在那守衛甲一臉疑惑地看着守衛乙反常表現的時候,在守衛甲一臉驚駭不已的眼神中,守衛乙的身體突然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那守衛甲被驚訝地往後猛然一跳,他驚駭不已地看到守衛乙撲倒在地上的身體已然僵硬,後背上被插出一道長長的血口,正曰曰往外流着鮮血。
“嗯?”守衛甲渾身一顫,手裡拿着的借條|隨着秋風一吹,飄飄蕩蕩地飛向不遠處的地上,靜靜地躺在地上,守衛甲身體顫顫巍巍地回過頭,卻是猛然見到身邊出現一個人影來,藉着石屋門外懸掛的燈籠發出的昏暗燈光,守衛甲能清楚地看到那人全身黑色緊身衣服,手裡正倒提着一柄帶血的短劍,此時正一臉陰沉地瞧着他。
“你。。。是。。。”守衛甲忽而渾身一震,雙手急忙往腰間長刀刀柄摸去,隨即卻是響起一聲低沉的慘叫聲,守衛甲的手指剛剛觸碰到腰間長刀刀柄上,卻是已然發現自己喉頭被利器刺破,一陣強烈的痛楚感覺瞬間傳遍全身,守衛甲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正對着他陰險得微笑的黑衣人,身體直直地往後一倒。
“噓!”那黑衣人看到守衛甲手捂喉嚨,一臉驚駭地往後倒去,急忙上前一步,伸手將守衛甲的身體往懷裡一攬。手指往嘴邊一豎,黑衣人滿臉冰冷的笑容。
“幹得漂亮!”忽而幾聲輕微的響聲傳來,黑衣人身旁忽然就多出來幾個形神詭異的人來,蘇白山對着那擅長隱匿術的黑衣人伸出大拇指一豎,這黑衣人剛纔一番悄然隱匿的功夫實在是太牛氣了,他是打心底裡的佩服。
“裡面還有幾道關卡?”有些驚奇地看了那正將守衛甲的身體輕輕放在地上的黑衣人,花伶轉過頭,眼神轉向身旁的林雲,開口說道,“這樣清下去也不是辦法吧,要是他們那玉先生中途發出動靜來,那可就麻煩了。”
“現在也沒辦法,咱只能先悄悄地清理進去了。”微微搖頭,林雲眉頭微皺地嘆了一口氣,臉色間顯得有些猶豫,“裡面還有兩道關卡,往前一進,還有一道封鎖線,守衛應該是四個。”
“那行,我們三個負責裡面一個,你們兩個黑衣人一個,林雲你一個,那姓蘇的,你們兩個負責一人。”花伶點點頭,卻是在蘇白山一臉無語的表情裡,開始給衆人分派起任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