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爲師父的那句話,再接到顏律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時,俊禕臉上就有些熱。
“俊禕?”
察覺到少年的心不在焉,顏律停下了話題,出聲喚了聲。
“啊,哦,我在呢!”
“怎麼了?今天不舒服嗎?”
俊禕揉了揉臉,笑了聲,“沒有的事,就是昨天沒睡好。”俊禕連夜趕回帝都的事情說了一下,不知爲什麼,當時卻沒有將三師兄和談緒的事情說出來。
俊禕心跳快了幾步,他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一時間有些慌亂,他低聲問了句:“顏律,你有女朋友了沒有?”
“……怎麼這麼問?是不是我媽又和你說什麼了?”
俊禕搖了搖頭。
你完了……
你完了!陸俊禕!
俊禕隨口答顏律的話,心裡翻江倒海,不要多想,陸俊禕!
錯覺!
絕對是錯覺!
你怎麼可能對顏律有那種意思?!那可是顏律!
掛了電話,俊禕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顏律可以是哥們,可以是備好的退路,但絕對不可以是他喜歡的人!
直男,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穿腸毒藥。
不能碰!
俊禕揉了揉臉。他想,就算他對顏律有好感和一些難以啓齒的嚮往,但現在絕對可以扼殺!若是到以後,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他該感謝師父吧……自己竟然遲鈍得沒有察覺,或許也是潛意識裡不敢往這方面想吧。
但,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並不知道俊禕在想什麼的顏律,在電話掛斷後,盯着手裡的手機看了一陣,才嘆了口氣將手機收回口袋裡。
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一快活就把他丟開,也想不起主動給他打個電話了……
顏律笑着搖了搖頭。
整個秋冬,俊禕都被華老勒令呆在家裡靜養,平時盯着不讓他有一絲半點偷懶的老人現在是耳提面命,讓他多想着玩,這書可不能看得太忘神了。
俊禕覺得自己就像被當成了瓷娃娃似的,家裡一個兩個真是什麼都不讓他去做。
俊禕實在無聊,白天窩在空間裡的時間卻也不能太長,三嬸或是啞叔時不時就要來瞧瞧他的狀況,便有是彈彈鋼琴,或是陪師父喝喝茶,一天看書的量也被人管得死死的。
正閒的想發作的時候,撞見在雕東西的啞叔。
俊禕這纔想起一遭來!
上次和二師兄那當心外科臨牀醫生的兒子接觸後,俊禕就盤算着回了華家定要讓啞叔教他那手出神入化的刀工不可!以前有眼不識金鑲玉,還拒絕了啞叔,真是傻的!
既然現在沒法子真動手術刀,能先學成手藝也不錯啊!
俊禕這想法剛和啞叔一提,根本不用求,啞叔就樂呵呵地答應了!
啞叔心裡是樂開了花!別看華老收了不少徒弟,可沒一個人想和他學的,這手藝到他這一代可就荒廢了!能教給俊禕,那是再好不過了!
華老本來還不大樂意,俊禕只好使出撒潑的功夫來,“師父,您真要讓我閒着,我這病沒好心都殘了!”
華老被逗笑了,心想,讓小徒弟這麼悶着對身體確實也不好,既然喜歡就讓他學去吧,以後還能防身也不錯。只是回頭,就把啞叔叫來,好生交代了不能把俊禕累着,見啞叔答應也不說什麼了。
華家的生活,和以前沒什麼大分別。
華濟之的傷看着可怕,其實就是皮外傷,好得也快。談緒起先很是不好意思,不大樂意出門了,
後來見俊禕病了,家裡就靠三嬸一個人操勞,又過意不去,也就時常幫些忙。
華老一見他,就得從鼻子裡哼哼兩聲。
談緒原本怕得要死,後來看老人也就是那麼一哼哼,也沒給他什麼臉色看,也就放心了,時常跟前馬後地給華老端端茶水倒倒茶什麼的。
不過他也不懂茶,華老那口味又是被俊禕給養刁了,自然看不上他的手藝了。
談緒一個大男人自覺不懂這些也沒什麼,他在華老眼裡那就是笨手笨腳,看着和呆頭鵝似的,也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念出來的,這小子回頭就把他的茶杯給弄碎了!
這可是華老最喜歡的十二尊花神杯裡的芙蓉杯啊!少了這一個,一整套都完了!
華老痛心疾首,指着已經嚇得滿眼眼淚不敢吱聲的談緒說不出話來。
三嬸進來一瞧,頓時笑了!
“哎喲!這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活該啊你!”說完就拉着手足無措的談緒走了。
看華老那心疼得不行的模樣,三嬸心裡就覺得痛快!誰讓他上次這麼欺負人的!
……最記仇的生物,果然是女人。
閒了靜養,待俊禕臉色慢慢好起來,華老聽他要回樑家長住一段時間,心裡雖然不大樂意,但還
是同意了。
同樣是靜養,哪裡都不差,俊禕當然也想多回家陪陪外公和弟弟們。之前因爲身體確實虧損了臉色不大好,怕外公擔驚受怕,纔沒提起這件事情來。
這次倒沒有讓樑舅舅來接人,而是華老和俊禕一同去的樑家,他也該去看看自己那老病人了。
回家自然少不了一陣熱乎,俊禕這些年總不常着家,樑家一家都掛念得很。平時回來也不過住上幾天,這一次聽聞能常住上一個來月,樑舅媽早歡天喜地地張羅開了。
華老給樑老切了脈,又細細看了,心裡稀罕。
這老東西還真是越老越硬朗了!他心裡倒也是高興,將藥方又換作了更溫和滋養的方子,幾句交代了樑老,就將自己此次來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華老沒久留,午後稍坐了一陣就被啞叔扶着會去了,還帶走了俊禕外婆珍藏的十二尊花神杯。
這東西原本是當年,華老費了一番功夫尋來給他外婆的,前陣子自己那一套碎了一個,纔想起這一遭來,心裡就不舒坦了,憑什麼便宜了那老東西?
樑老心疼,可不給的話也不好說,只好把這虧自己吃了。
俊禕看了這一幕,心裡早已笑得不行,沒想到外公和師父較起勁來,還這樣好玩!
在樑家,俊禕過得更加愜意。
今年六歲的小俊馳和小俊浩,剛上小學一年級。原本還覺得挺新鮮的小傢伙在學校也玩得開心,可哥哥回來了,再要去學校,就哭着鬧着不肯去了!
面對這樣的事,樑業煒擺出了嚴父的架勢,這三天兩頭不去上學,當學校是菜市場了?兩個孩子正是樹立規矩的時候,這一次答應了,以後對待學習還不更隨便了?
好歹俊禕抱着哄了好一陣,保證回家就能和哥哥玩,而且不會就不見了,下課了也親自去接他們回來,兩個孩子才抽抽噎噎地應了‘好’,不過對剛纔兇自己的爸爸是理也不理了,直把樑舅舅急得撓頭髮!
“兒子啊,爸爸知道錯了啊……”
“哼!”
兩人一致地扭頭。
對舅舅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的俊禕和舅媽一起大笑,毫不同情。
俊禕在樑家靜養的時間,顏律在海城同樣忙得不可開交。
〖藍顏集團〗已經慢慢穩定下來,囊括房地產、服裝、化妝品行業,集團化後管理起來更加規範有效。
屬於顏律的帝國,已經成型!
而〖藍顏集團〗集團旗下的‘芬雅’化妝品公司在M國、Y國、F國、D國等歐美國家的子公司也開始有條不紊的運轉!
女人愛美的天性造就了一個巨大的商機!
‘嬌顏’牌下的產品在海外越做越大,創建跨國分公司是必然的,而如今這也僅僅只是開始而已,誰都能預見,‘芬雅’化妝品公司不論是在國外還是國內,都將越做越大!
而在這個當口,有一個人找上了顏律!
“LEO,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你一定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對吧?!”
(沒有特殊符號標註,大家只要當亞瑟說的都是英文就成了。)
金髮碧眼的高大男人雙手撐着辦公桌,可憐兮兮的模樣和他英俊陽剛的臉半點都沾不上關係,在男人的臉越湊越近都要貼上顏律的時候,一直無視男人的顏律豎起鋼筆,面無表情地將男人的臉戳開。
“噢!LEO,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捂着臉怪叫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顏律在Y國留學時期的同寢學長。可不就是這個放蕩不羈的男人的某些‘不檢點’的行爲,給顏律上了一堂人生大課!
看到亞瑟,顏律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曾經意外撞見的此人做某種運動的場面,繼而想到很久以前的某個夢境……顏律身上的氣場更冷了。
亞瑟見狀停下一直賣弄的可憐,微皺了眉頭,看着顏律:“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LEO。”
終於正常了。
顏律將簽字好的文件合起來,他靠在椅子上看着男人,即使是仰望的幅度,那眼神和氣勢都讓亞瑟心裡一驚,自己曾經的學弟已經成長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了嗎?
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敵人。
顏律:“你不會安分呆在我手下。”男人有大多的野心和能力,顏律再清楚不過了!
這樣的人,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人。
“而且,你的家族,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顏律完全在陳述事實。
儘管亞瑟此時被家裡趕了出來,還簽署了放棄繼承權的協議,可他那心胸狹窄的大哥可不是一個善待依然有着大威脅的弟弟的人。
亞瑟苦了臉,“LEO,難道你忍心看我流落街頭嗎?”
流落街頭?
顏律嗤之以鼻。
“想要我收留你,也不是不可以。甚至,”顏律頓了頓,“你家裡的麻煩我也可以替你擋下來。”
亞瑟臉上卻沒有一點喜色,他沉默了一下,擡頭道:“代價呢?”
顏律撥打了內線,讓秘書帶一份合同進來。
他把合同遞給亞瑟,說道:“我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這要看,你能給我創造多大的價值。”
亞瑟看着這份勞務合同,眼角抽了又抽!
“LEO,這不可能!你這是在非法勞役我!”
顏律聳了聳肩,“我的國家的法律就是這樣的,如果你不滿意,大可回你的Y國去。”
“……年限!只能五年!”亞瑟揚起手中的合同。
“免談。”
顏律直接道。
其實,這時候顏律是非常缺少像高層管理人手的!而亞瑟的能力,顏律毫不懷疑,他的出現正解了顏律的燃眉之急!
可誰讓,此時,眼前的這個人比他站在更弱勢的一面呢?
不等他大叫着反對,顏律勾起一個笑容來,緩聲問了句:“蘭斯最近好嗎?說起來,我們有好幾
年不見了。”
……算你狠!
談判了好幾個回合,總算爲自己討得一些福利的亞瑟,憤憤地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清晨,空間。
一套身法打罷,身穿長袖毛衣休閒褲的俊禕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了一口空間裡輕靈清新的氣息,
閉着眼,享受了一陣愜意舒適的感覺,才微笑着睜開眼睛。
“主人!”
“吱吱!”
兩隻草狐狸立即放棄了追逐玩鬧,跑回俊禕腳邊來。
俊禕陪他們玩鬧了一陣,出了空間開始洗漱。用過早飯,又送弟弟們到學校,回來和舅媽說笑着,陪外公下了盤棋,才又上了樓,回到空間中。
兩隻小傢伙立刻又迎了上來,纏着他履行承諾,帶他們到更高的山上去!
俊禕帶着《藥經》和兩個小傢伙又上了山,越往上走需要的時間就越長了。
一來,是因爲越往上,小傢伙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消化那個層次的靈氣。
二來,則是因爲俊禕自己也需要時間學這些新出現的草藥。
這麼久的時間,俊禕已經瞭解到,這四面的山,應該就是草藥們說的空間聚集靈氣維持空間存在的能量陣所在!
山上並不是種滿草藥,更多的是嶙峋的石頭和珍稀的鳳凰木,這大概就是擺出這個陣法的媒介了,俊禕這樣猜測,所以從不敢讓自己或是球球跳跳破壞這些東西分毫。
當越往上,這些石頭,慢慢顯露出裡頭的晶瑩玉質的時候,俊禕更肯定了這個猜測。
滿山的玉啊……
俊禕經此,對什麼富貴錢財看得更加淡薄,哦,不,應該說是麻木了!
只有少數的草藥才能這樣靈氣充沛的地方安然無恙地存活,所以這些草藥的記載更少,也更古老,甚至有些,在《藥經》的記載上也只有一個名字和圖形,其他的一概不詳。
俊禕再次叮囑了球球和跳跳絕對不能亂動山上的東西后,自己復又尋着已經識得的草藥一一溫習
一遍,才站到今天新接觸到的草藥面前。
這株草藥很特別,它的形態就是從地離生出的圓條形藤蔓,同無名指那般粗細,只在末梢的地方唱出花葉,其餘的都是光滑的銀色或是紅褐色的藤蔓,連刺或是根鬚都不見。纏繞在鳳凰木或是巨石上,直到一個地方纔停了下來。
它生長的範圍似乎也被什麼束縛住了,只在長五十米左右的正方體空間內生長。
“平安藤。”
俊禕看着藥經上記載這株草藥,曾經是某個部落繪製成圖騰的事物,象徵着平安,因此得名。
而平安藤的功效是,解毒,靜氣。是一味藥效非常溫和的藥。
俊禕細細地看,根據《藥經》上的圖譜,一一分辨平安藤的部位和功效。當看到平安藤的用藥記錄時,俊禕心一動。
這平安藤被入瘴氣的人咬在嘴裡,可以平安度過毒氣或是致人昏迷的花香等,也常被抽出絲擰成繩幫在人身上,特別是一些老人或是孕婦和年幼的孩子,可以使他們更健康,心平氣和。
俊禕想到弟弟帶回來的班上女孩兒編織成手繩送給他們的禮物,心裡也有了主意。
顏律接到電話聽少年說要傳傳真給他,便起身到了秘書室的傳真機旁。
圖紙很快就傳了過來,顏律一邊翻看,聽少年囑咐一定要帶回家給媽媽和弟弟選一個喜歡的款式,笑着答應了。
“怎麼想到要做這個了?”圖紙上有手繩的樣式也有項鍊的樣式,怎麼看,都不像是要送給他的啊。
俊禕哼了聲,“得了天大的便宜還不領情啊?本來我只想給我弟弟做的,可是一想吧,也得給我外公舅舅他們師父他們做,所以才勉爲其難地順便給你也做一個。”
“所以再順便一下,給我媽和顏瑾做了?”
“切,你纔是那個順便的!乾媽纔不是。”俊禕在那頭被弟弟纏着要教寫字,忙說了句‘記得快
點給我答覆啊,先這樣!’就掛斷了電話。
顏律拿開手機看了看,少年掛得十分乾脆。
他笑着嘆了口氣,他收起手機,將手上的圖紙小心地理好,一張一張仔細地看了起來。他太專心,連亞瑟和秘書什麼時候站在邊上看着他都沒發現。
“咳咳!”
亞瑟實在看不下去了,學弟那笑着的模樣怎麼看着這麼滲人呢?
顏律回頭。
……這表情變得也太快了吧?
聰明的亞瑟沒有把心裡的吐槽喊出來,他揚了揚手上的文件,示意自己是有正事的。
“……那片地確實擁有很大的投資價值,如果不涉及你們國家的政策風險的話,這裡可以大有作爲。”亞瑟這麼總結道。
臨走時,亞瑟實在忍不住好奇,“LEO,我能問一句嗎……”
“現在是office time,如果是私事,後轉,順便幫我關上門,謝謝。”
顏律頭也不擡地道。
亞瑟噎了一下,當即道:“今晚是蘭斯到中國的歡迎晚餐,你一定要到!”
“下班後吧。”
見他答應了,亞瑟‘bye’了聲就利索地出門了。
蘭斯,就是亞瑟的戀人,同性戀人。
據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蘭斯是亞瑟家管家的兒子。而亞瑟這一次之所以能被他大哥逼迫到簽署放棄繼承權的協議又被家族逐出,又遠走華國,就是爲了蘭斯。
他那個大哥或許不敢真的動他,但對蘭斯,他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
蘭斯是一個清秀內向的栗色頭髮青年,他和顏律同歲,可看起來依舊一副十七八歲少年的模樣,氣質也乾乾淨淨。
“好久不見,LEO……”
“擁抱就免了!”亞瑟一把抱住自己的戀人,任着蘭斯紅着臉掙扎也不爲所動,直把他拉回自己身邊摟着不放,全然佔有慾十足的樣子。
顏律並不介意,而是將外套掛在椅背上拉開椅子坐好,道:“在華國你最好收斂一下你的行爲,亞瑟。”
他指了指已經注意到這邊的用餐者投來的驚疑目光,“這不是一個足夠寬容開放的國度。”
亞瑟不滿地撇了撇嘴,見自己的戀人掙扎得更厲害了,也只好鬆開手,改爲牽住他的手,轉移他的注意力講道:“蘭斯,這傢伙戀愛了!你知道嗎?”
蘭斯果然不動了,他瞪大眼睛吃驚地看着顏律。
見顏律面無表情,自己倒不好意思起來,舉起酒杯,“恭喜你了,LEO。”
顏律和他碰了碰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示,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什麼好恭喜的,我們沒有在一起。”
說罷,顏律一飲而盡。
這下就連亞瑟也吃驚不小!
雖然中西方審美觀有所差別,但對美的敏感應該差不了太多吧?在他眼裡顏律是他見過最英俊最有魅力又最有能力的東方人了!怎麼可能會追不到人?
亞瑟立刻又想到了,他幸災樂禍地道:“你脾氣這麼壞,心腸這麼惡毒,肯定沒人喜歡!”
蘭斯急得頂頂他的胸口,“別亂說了!”
他歉意地對顏律笑笑,不想讓顏律難過或是覺得難堪。
顏律卻是沒什麼感覺,餐點上來了,三人吃了一陣。顏律問了蘭斯的打算,聽聞他已經被海城的某所高校聘用,打算先當兩年外文教師,也就不再過問了。
酒過三巡,顏律看着蘭斯,直把蘭斯看得臉都紅了。
亞瑟差點跳了起來,他立即把蘭斯抱緊在懷裡,警惕地看着顏律,“你敢打他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顏律嗤了一聲。
搖了搖酒杯,又看了眼掙扎着從亞瑟懷裡出來的蘭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當初爲什麼會喜歡上亞瑟的?”
“LEO顏!”
亞瑟這下真氣了!
顏律看了兩人一眼,不再說話。倒是細膩的蘭斯這時候有些遲疑地低聲問了一句:“LEO,你喜歡上一個男孩了?”
顏律沒否認。
亞瑟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你根本不是同!”亞瑟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話,“不對!你不是對男的女的都沒興趣嗎?你個性/冷/淡!”
“亞瑟!”
蘭斯急忙讓亞瑟不要再說了,真是太失禮了!
亞瑟吃驚過後立刻又幸災樂禍起來,“哈哈,沒想到啊……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總有個人會懲罰你這個惡魔!”
蘭斯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啊LEO,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幫不上忙,真對不起。”
跟他們討論感情問題,真是浪費情緒。
這麼想着,顏律不再理會他們。
第二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