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自覺去的還挺早，沒想到推開門，教室裡已經坐了一多半！
這勤奮程度，讓她們都汗顏。
甚至有人朝她們招手，讓她們過去坐，路悠悠定睛一看，才發現，招手的，是畢方！
第一名比你聰明，還比你勤奮是什麼窒息感覺，此刻，路悠悠算是深深領悟了！
“你也這麼早？”她坐下打招呼。
畢方笑眯眯：“在家沒意思。”
哦！
不是來複習？
路悠悠挑眉，覺得自個兒沒揭穿他，挺夠意思的。
可畢方沒領情，他淡淡笑了笑，挺熱情的問她們仨：“感覺怎麼樣啊？我聽說，這次的題並不難。”
“那是對學霸吧！”
牛倩倩嘆了口氣。
他們都是高一，畢方卻讓她們見識到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畢方笑：“你們肯定會比第一次好的，努力這麼久，也想看看結果吧？”
“是這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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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緣坐下，認可的點點頭。
她其實是更喜歡挑戰的性格，倒不像牛倩倩，是帶着賭氣的意思。
她跟她爸賭氣，非要證明，女生學理科，也可以很厲害。
教室裡安安靜靜，他們也就說了這幾句話，不好意思再打擾別人。
路悠悠在畢方旁邊坐，掏出之前的筆記，正要埋頭看，畢方突然遞過來張紙。
紙上寫着三個字：對不起。
路悠悠不解。
他笑了笑，拿回去，又寫：剛剛知道，畢家有人給你添麻煩了。以後不會了。
原來是這個！
路悠悠笑着取過來，寫：沒事呢，又不是你。
想了想，又加問：你還好吧？
畢方收到條子，看着那張紙，愣了老半天，寫下：還好。
路悠悠看見了，點點頭，回神趕緊看筆記。
卻沒注意到，畢方捏着那張紙半晌，偷偷藏進了自己的筆記本里。
當天的考試，是八點開始，採用的是比聯賽更嚴苛的考試方式，一共四道題，當天早晨兩道，下午兩道，聯賽兩天的比賽，被壓縮到一天。
上午的還好，除了有小範圍的變化外，多半還是在他們講過的知識以內，下午的，就完全要靠腦子和邏輯思維。
這點上，路悠悠佔了便宜。
她向來秉持文理兼修的原則，相對來說，邏輯思維能力比純理科生要強，所以雖然同樣困難，但比起出門的時候，聽到的很多人說的：“第二道題完全沒頭緒”，她還是能想到的。
只是，她仍然沒有完全完成那道題目，原因很簡單，她的知識面，根本沒達到！
畢竟這是高中生奧數競賽，路悠悠初中、小學，根本沒專門學習過，到了高中，目前也只學習到高二下半學期的課程，但奧數，是早在初中部分，就會涉及到大學高數的一種，她意識到，除了精力，她必須得找些別的助力了。
只是……
路悠悠坐在座位上，猶豫了片刻，還是追上了已經出教室的畢方。
“我們去省大圖書館的話，什麼時間方便？”
“我提前打個招呼就行，時間上，你們可以定。不過每週一和週五，我沒法跟你們一起。”畢方笑容溫和，半點兒沒因爲她突然有求於他，就提什麼條件。
倒是讓路悠悠，很不好意思。
“啊！沒關係，我們也，沒想那麼多。”她撓撓頭，態度真誠。
“謝謝啊！”
畢方笑了笑，叫她名字：“路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