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瀟瀟頂着眼睛上的淤青,實在太過惹眼,冷天野老早就看到了,只不過礙於還在比賽期間,沒好過來。
除了冷天野,其他人自然也看見了,不過跟顧瀟瀟都不算熟悉,所以衆人也沒好奇。
倒是秦昊跟個好奇寶寶似的,總跟在顧瀟瀟身後問:“你眼睛怎麼回事?”
顧瀟瀟懶得理他,這貨神經有些不正常。
顧瀟瀟不理他,秦昊卻能自娛自樂。
“這是別人打的吧?”他嘴上掛着笑:“誰能讓你受傷,說來聽聽,我要換目標。”
原先他的目標是顧瀟瀟和肖戰,現在看來,顧瀟瀟並不是最強的。
能讓顧瀟瀟受傷,一定是個高手。
顧瀟瀟看着他幸災樂禍的嘴臉,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爪哇國去。
“你離我遠點兒。”察覺到杜雪的視線又往她這兒瞪,顧瀟瀟只想把身後這個羅裡吧嗦的男人給剁碎喂狗。
“你還麼告訴我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呢,我怎麼能離遠?”秦昊鍥而不捨的跟在她身後。
“你快說呀,是不是輸了覺得沒面子,不好意思說,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悄悄告訴我就行了。”
顧瀟瀟回頭:“你有完沒完?”
“沒完,我這不是問你話嗎?你倒是回答我呀?”秦昊還覺得自己有理了,企圖和顧瀟瀟打商量。
“你不是討厭我拉你當擋箭牌嗎?咱做個交易,你要是告訴我是誰打敗你的,我就告訴杜雪我喜歡的是別人。”
顧瀟瀟頭疼的揉着腦袋:“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討厭你拉我當擋箭牌?”
“那是,不看我是誰?”秦昊得意的挑了下眉。
顧瀟瀟無奈:“你還得意上了,就不告訴你。”
她可不承認她被程夢打敗了。
這是誤傷,誤傷!
不對,這是失誤。
要不是艾美麗那貨,她能被程夢打中嗎?
不行,她必須一雪前恥,不然永遠都得頂着程夢手下敗將的稱號。
顧瀟瀟正煩怎麼解決後面這囉嗦鬼呢,就聽到裁判唸到肖戰的名字。
射擊比賽,肖戰在第一組,顧瀟瀟和秦昊都不由認真起來,秦昊也顧不得問顧瀟瀟問題了。
和肖戰同一組的人,還有任東和程夢。
肖戰走出隊伍之前,聽見程夢這個名字,下意識皺起眉頭,回頭問排在最後面的艾美麗:“你之前說的女生,叫程夢?”
“啊?”艾美麗懵逼的看着肖戰,這沒頭沒尾的,說什麼呢?
然而肖戰已經走出去了。
艾美麗還在茫然當中,不自在的撓着頭髮:“瀟瀟,你家肖戰什麼意思?”
顧瀟瀟壓根沒聽見肖戰跟艾美麗說了什麼,聽她這樣問,忙揮了揮手:“我哪兒知道。”
“他問我……呀,我知道了。”說到一半,艾美麗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肖戰問的是欺負顧瀟瀟的人是不是程夢。
什麼意思?
他要給瀟瀟報仇嗎?
艾美麗湊到顧瀟瀟身邊去,和秦月換了個位置。
這次射擊比賽,跟以往的規則不一樣。
倆人爲一個小組,一次五組。
也就是十個人。
抽籤決定同小組的隊友。
同一組隊友中,一個射擊,另外一個,則是站在靶子面前,穿上防彈衣。
射擊過程中,一旦站在靶子面前的同學有閃避的行爲,立刻視爲淘汰。
同樣,五發子彈,射擊的人必須五發子彈都在靶子上,還不能碰到擋在靶子面前的人。
沒達到任何一項,都算失敗,視爲淘汰。
射擊和靶子的身份在一輪之後互換,如果都完成了任務,則都晉級,不予淘汰。
這樣的規則簡直聞所未聞。
活人擋在靶子面前,這不是考驗人的膽量和毅力嗎?
況且那子彈是真的子彈,難道這些教官就不怕真的打到人嗎?
顧瀟瀟覺得想出這個主意來的人,真是喪心病狂。
顧長生正在喝茶,鼻子突然癢了一下,“阿秋”一聲,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把旁邊的李團長都給嚇了一跳。
由此可見聲音到底有多大。
顧長生不好意思的抹了把鼻子,罵罵咧咧的道:“哪個兔崽子在背後罵我?”
在場只有教官們知道,所謂的子彈,不過是表面上看起來真。
薄薄的子彈外殼包裹之下,是輕飄飄的散粉。
十個人一列,抽籤決定對手。
肖戰站在後面,視線落在程夢身上。
跟着程夢一組的,還有她的狗腿子之一。
見肖戰盯着程夢看,好笑的掐了一把程夢的腰,小聲說道:“你看那個帥哥是不是在看你?”
聞言,高傲如程夢,回頭看了一眼肖戰,正好肖戰移開視線,程夢只看見他的側臉。
僅僅一張側臉,程夢就認出這人是誰。
那個每次比賽,表現都異常突出的男人。
肖戰五官俊逸,清冷矜貴,而且皮膚還偏白,至少在一衆黑黢黢的土兵們眼裡,確實顯得很白。
若用詞語來形容他,程夢只能想出兩個字,清雅。
程夢雖然是當兵的,但是不喜歡那些硬漢型的男人,相反,她比較喜歡像肖戰這種清雅溫潤的男人。
可現實中這樣的男人,大部分都是白斬雞軟腳蝦,她瞧看不上。
這個肖戰倒是各方面都附和她的擇偶標準。
清冷矜貴,卻也有男人的魅力。
不過因爲他跟顧瀟瀟總是表現的很親近,所以程夢只除了剛開始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多了分心思,過後就沒在意了。
她還沒有倒貼的興趣,雖然她討厭顧瀟瀟。
程夢有些好奇的問旁邊的女生:“他剛剛真的在看我嗎?”
“這裡就我們兩個女生,不是看你看誰?還有誰比你更漂亮嗎?”女生討好的說。
聞言,程夢脣角抿起一絲笑意,故作不在意的道:“他可是顧瀟瀟的男朋友。”
“那又怎樣,那麼優質的男人,也就只有夢夢你能配得上了。”
聞言,程夢挑了挑眉,眼裡閃過驕傲的神色,沒繼續說話,慢條斯理的從籤筒裡抽出一支籤:“藍色的。”
和程夢抽到一樣顏色的人是任東,只不過任東還沒來得及走到藍色地標上,手中的籤就被人拿走了。
正要發火,見是肖戰。
與此同時,他手中多了一根黃色的籤。
“一週衣服。”肖戰冷聲道。
任東挑了下眉:“你想幹嘛?”
“你不用管。”
任東無奈的聳了聳肩,什麼顏色他都OK,對上誰他也不在乎。
既然肖戰想換,那就只能換了。
程夢拿着藍色地標往前走的時候,聽見葛萌說道:“夢夢,他又在看你了,我說他不會是喜歡你吧。”
程夢聞言,詫異的回眸望去,正好對上肖戰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她挑脣一笑,回頭衝葛萌說道:“別亂說。”
話雖然這樣說,但她眼裡的得意卻絲毫沒有減少,麥色的臉頰露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裁判看這倆個女生沒完沒了說個沒完,沒好氣的道:“準備好沒有。”
程夢趕緊挺直脊揹走到藍色地標那裡去。
她這才發現她和肖戰是同一組,雖然是對手,但程夢心情卻出奇的好,這算是緣分?
想起肖戰幾次看她的眼神,程夢略顯同情的望了一眼遠處的顧瀟瀟。
不好意思了。
你的男朋友,好像對我興趣更大一些。
當然,這只是程夢的心理活動,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同一組中,雖然都是同一個顏色的標籤,但卻有不同,長一點的標籤,是先射擊的人,短一點的標籤,則是先當靶子的人。
雖然會輪換,但先後順序不一樣,效果卻截然不同。
當靶子的人,心裡壓力肯定比射擊手大,如果在一開始,當靶子的人就出現閃躲現象的話,立刻就會被淘汰,射擊選手立刻晉級。
所以先當靶子的人很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