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天皇大帝之時,朱天篷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從王古的身上升起一股怒意。
雖然這股怒意很快便消散於無形,但他確定自己沒有感覺錯。
一時間,朱天篷內心雪亮,暗道:“果然,這天皇大帝跟王古之間存在於某種爭鬥。”
同時,朱天篷也知道自己轉移注意力的目的達成了。
至少現在王古一門心思會將怒火轉移到天皇大帝的身上,哪怕後者不希望自己掌握時空法則,但現在木已成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然而,就在朱天篷剛剛舒了口氣之際,王古的一句話卻是讓他額頭冷汗直流:“天篷帝君,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你現在也會耍這樣的手段了,很好,很好!”
雖然被王古看破,但朱天篷還是很快的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將自身情緒壓制,目光看向王古道:“那裡,跟王古帝尊相比卻是相差十萬八千里,晚輩還得勤加練習纔是。”
聞言,王古深深的看了天篷一眼,並沒有因爲朱天篷的一句諷刺而動怒,反而淡淡的笑着說道:“是嗎?那你可得加油了,還有三百多年的時間,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聽到此話,朱天篷內心一沉,他知道王古此話是什麼意思。
三百多年之後就是帝宮迴歸之日,到時候三界將迎來一場巨大的變動。
正如王古很久之前就說的那樣,如果那時候他還沒有成聖,那等待着他的將會是再度淪爲他人棋子的命運。
想到這裡,朱天篷下意識緊了緊拳頭,昂首看向王古道:“還請王古帝尊賜教。”
說完,朱天篷直接躬身一禮,真心求教。
雖然今後雙方很可能乃是敵對關係,但朱天篷卻顧不得那麼多,他必須要掌握真身之法,也必須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看到這一幕,王古的眸子一縮,再度看向朱天篷的目光當中多了一絲的認可。
不過這一絲認可很快就被王古給壓制了,神色平靜的開口說道:“真身之法分爲兩種:先天與後天!”
“當今三界之內,絕大多數修士修煉的都是後天真身之法,雖然前期的確很強大,可惜他們卻捨本逐末淪爲下乘。”
“後天真身之法注重其形,以底蘊和潛力鑄造出一個強大的真身,但這具真身根本沒有任何的成長潛力,隨着修爲的提升,一旦達到聖人的地步之後,後天真身將淪爲雞肋沒有任何的作用。”
說到這裡,王古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露出一絲嘲諷,道:“包括三界之內那高高在上的六聖亦是如此,他們尚未成聖之前一個個野心勃勃拼了命的鑄造出強大的後天真身。”
“可惜,在進入了聖人境界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的真身之法完全看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甚至到了最後有人下定決心將真身摧毀,想要轉修先天真身,可惜一旦成聖就已經將一身道路定格,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和可能性。”
聽着王古的講述,朱天篷內心狂震。
他沒想到這真身之法還有如此說法,更沒想到以六聖的才能居然也會走岔路,甚至現在後悔莫及。
半響,朱天篷纔回過神來,目光看向王古道:“那何爲先天真身之法?”
聞言,王古平靜的看了朱天篷一眼,隨即說道:“所謂先天真身之法更加註重本源,根據真身之法的強弱率先修煉出十丈,二十章,三十丈的真身。”
“正所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凡是能夠在最初階段修煉出三十丈真身的先天真身之法便是當世頂尖,如我蓬萊島的青蓮真身,道祖的天元真身,魔主的混沌魔神真身。”
“如你之前所言,你現在所修煉的就是先天真身之法,可以說你乃是賺了一個大便宜,雖然不知道你所修的真身之法品級,但不可否認你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聽完此話,朱天篷徹底放下心來。
之前他一直以爲自己失敗了,現在看來卻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修煉的乃是來自楊柳的真身之法,九王作爲古老的存在,他們的真身之法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最關鍵的是,他第一次演化出的真身正好三十丈,也就是說他的真身之法乃是最頂尖的,只要找到提升的辦法和契機,那他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超越那些後天真身,甚至……
想到這裡,朱天篷眼底激動之色一閃而逝,再度抱拳一禮道;“敢問王古帝尊,如何才能夠提升先天真身?”
問完,朱天篷目光便緊張且期待的看向王古。
正如王古之前所言,三界之內掌握先天真身之法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六聖都不瞭解,如果他不告訴自己的話,那隻怕還需要去四處欠人情。
在朱天篷的目光注視下,王古並沒有隱瞞什麼,直言不諱道:“真身的提升很簡單,那就是吞噬先天之物,不斷以先天之物壯大真身,一次次的打破壁壘從而超脫。”
“先天真身沒有極限,如自始自終的盤古,他的真身足足有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丈,舉手投足間可以撐起上古洪荒天地。”
“不過你也不要報以太多的希望,先天真身在達到三千丈的時候會遇到瓶頸,需要一株頂級先天靈根的全部精華纔有可以突破。”
“三千丈之後就是六千丈,九千丈,每次提升三千丈都會加大對先天之物的索取,能夠將真身修煉到三萬丈者當世根本沒有幾個人。”
聽着王古那平靜的話語,朱天篷的神色一時間沉重不已。
三千丈的瓶頸需要頂級先天靈根全部的精華來打破,而且之後每一次的提升需要的量更大,這哪怕是將整個三界之內的天材地寶都全部收刮只怕也無法提升多少吧!
何況平常真身的提升亦是需要用先天之物來積累,哪怕是天庭這樣管轄三界的機構只怕也負擔不起他的消耗。
良久,朱天篷纔回過神來,既然已經找到了解決之法,那即便是在困難他也必須嘗試,雖然很可能會爲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吐了口氣,朱天篷並沒有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之上,目光再度看向王古道:“敢問王古帝尊,如何才能獲取準聖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