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早上醒來一看鬧鐘,都九點多了,好在週六不用上班,趙靈靈慵懶的享受着休息日的懶牀生活。直到快中午實在餓得不行了才起牀做飯,一看手機,有兩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兩條信息分別是一個車牌號和一句“安全到家”。
額...糟糕,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不過都過了這麼久了再回過去豈不是承認自己把領導給忘了?趙靈靈想了想,算了,還是不回了,放下手機開始做飯去。
週一去上班,同一個辦公室的曾大姐滿臉笑容的過來打聽,“小趙啊,聽說你和市政府的紀秘書長是親戚?”
額...這該怎麼說呢,“額,就是個長輩!”趙靈靈故意混淆概念。
曾大姐以爲趙靈靈是承認了,笑得越發和藹可親,“哎呀,紀秘書長可了不得啊,能力強,人還和善,下來檢查工作的時候和我們也能說到一起去,那麼大個領導一點架子都沒有,看我們工資低還特意提了一嘴,結果去年年底開始咱們的工資漲了200呢!”
顯而易見,曾大姐對紀連勇的印象相當的好,也是,能給大家漲工資的領導就是好領導,趙靈靈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曾大姐話鋒一轉,表情也變成了一臉惋惜的樣子,“可這好人咋就沒好報呢,正值壯年的媳婦就沒了,太可惜了!”
阿勒?什麼意思?趙靈靈不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曾大姐。曾大姐看她的表情疑惑的問:“你不知道?”
趙靈靈搖了搖頭。這下曾大姐來了興致,“你說說你們現在的小年輕啊,長輩的事兒一點也不關心,我和你說說吧!”接下來八卦之火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經過曾大姐聲情並茂的講述,趙靈靈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據說紀連勇和他媳婦的關係這麼多年了一直不怎麼樣,怎麼說呢,也不能說是不好吧,就是一直不鹹不淡的,紀連勇是事業型,剛開始在下面工作兩個人異地分居,後來有了孩子,媳婦連哭帶鬧、威逼利誘的把他調到市裡。看在孩子的份兒上紀連勇也忍了,但事業男怎麼會停下拼搏的腳步呢?即便回到市裡紀連勇也一心撲在事業上,有時候一連兩三天都不着家,回家也是三更半夜一身酒氣的。鄭大小姐那也是高幹子女出身,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生活,就開始作、開始鬧,紀連勇也不是慣人毛病的人,兩個人的關係便越發緊張起來。直到有一天晚上,紀連勇打電話說要連夜弄材料,今晚不回去了,鄭大小姐徹底火了,大半夜的直接開車就去單位找他,以爲晚上路上沒什麼車就超速駕駛,又闖了紅燈,結果悲劇了,和另一輛小汽車撞上了,人當場就沒了。
鄭家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留下年幼的兒子就這麼撒手人寰了,鄭母哭得暈死了過去,鄭家瞭解到事情的起因後便恨透了女婿,覺得就是女婿才導致了女兒的死亡,雖然看在外孫子的份上沒明面上追究他的責任,但事後就把孩子接回家,甚至不準紀連勇探視,在官場上更是極力打壓紀連勇和紀家。
要不是這麼多年紀連勇也有了自己的一班人馬、有了自己的關係體系,估計早就被鄭家整得無立足之地了。紀連勇可能也覺得鄭佳怡的死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一直以來都默默忍受着來自鄭家的打壓,只是防禦和化解,從沒出手反擊。直到更上級的大領導知道了兩家的恩怨,讓人出面點了鄭家要注意團結,不能公器私用、因私廢公,鄭家才消停了下來,但誰都知道兩家的仇算是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