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濟安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後冷漠地離開了收押室。
門關上,鍾琪徹底絕望,她怎麼不知死活到去跟唐濟安作對?
毀了,一切都毀了。
她完了。
本來完美的人生被她自己親手給毀了。
她苦笑一聲,人的貪慾,真是可怕啊。
唐濟安出了檢察院,回到了思南公館,他給自己父親的好友,長海醫院的院長打去了電話。
“嗯,金叔,我是濟安,我想請問一下,現在國內對於植皮手術這一塊,技術怎麼樣?”
那頭長海醫院金院長有些詫異:“怎麼了?誰要做這個手術?”
“是我女朋友。”
“啊?”對方詫異:“她哪裡受傷了?”
“她背後被化工用腐蝕水傷到,傷得挺嚴重。”
金院長聲音凝重道:“這樣啊,如果是背部傷到的話,我個人是不建議植皮的,現在不止是國內,就算是國際上,這項手術也沒有完善到不會出差錯的地步。”
唐濟安眼神閃了閃。
金院長繼續道:“如果只是背部受傷,我的建議是用一些比較好的膏藥,堅持不懈地塗抹,或許會淡化一點傷疤,但說要完全根除,那也比較難。”
唐濟安點頭:“好的,多謝金叔的意見,那我要去哪裡買比較好的藥膏呢?”
金院長:“這個我可以請國外的朋友帶一點回來。”
“麻煩金叔了。”
“不麻煩,不麻煩。”
——
華山醫院,一左一右躺着兩個病號,穆國輝臉色不好看,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最後還是瞪一眼穆棉。
穆棉委屈地看着她爸:“老同志,你幹什麼呀,你閨女好歹是病患嘛,能不能給點好臉色給我看看呀?”
穆國輝輕哼了一聲:“不都是你自找的嗎?你是要評選什麼烈士嗎?還是想當什麼大英雄?你還撲到男人身上去,你怎麼那麼能耐?”
穆棉掏了掏耳朵:“老穆同志,這話你來來回回都說了好幾遍了,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能不能換點新鮮詞兒啊?”
穆國輝簡直想賞她巴掌。
穆棉往牀上這麼一側躺,破罐子破摔道:“你打,你打吧,打死你傷痕累累的女兒吧。”
穆國輝氣得直哼哼,女大不中留啊,真是要氣死人。
唐濟安留了兩個保鏢在病房外頭,畢竟他擔心萬一穆棉再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他就真的沒法活了。
穆國輝瞥一眼外頭的兩個保鏢,哼了哼:“官僚主義做派,我不喜歡。”
穆棉搖頭:“人家是想保護我。”
穆國輝眼睛瞪得像銅陵:“他那個災星別靠近你,你就沒那麼多禍端。”
穆棉摸了摸脖子:“老穆同志,你這罵人的話,怎麼一套一套的?什麼災星禍端的,我看你纔像封建主義呢。”
穆國輝伸手拍她腦袋:“受傷了就給我安分點。”
穆棉撇嘴:“我要去廁所。”
穆國輝趕緊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我送你過去。”
“行了,我能自己走的。”
她進了洗手間,一擡頭,就看到洗手間窗戶外頭唐副院長的一張臉杵在那。
這……唐副院長還學會爬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