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6-24 6:54:41 本章字數:3658
何覺如一愣，表情頓時變得更不好看了，盯着慕離，等着她說下去。-
慕離也望着何覺如，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反正是要讓他生氣的，自然不能他想知道什麼便是什麼，他想要聽到什麼，便聽到什麼，總得讓他難受不痛快的。
“說，另外半封呢。”慕離問道。
“何太師會問啊，我還以爲何太師不會說呢。”慕離似笑非笑的說道，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另外半封信在哪兒？”何覺如耐着性子問道，顯然已經是不痛快到了極致，聲音更加沙啞了，“慕離，咳咳，你究竟想做什麼？別以爲我現在沒有對你動手，你便蹬鼻子上臉，這樣折騰。”
“別急，我會告訴你的，我來不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嗎？”慕離不疾不徐的說道，“另外半封。沒有。”
“沒有是什麼意思？”何覺如上前一步，拉近了和慕離的距離，“慕離，你要知道，這裡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你想走，或者你想違抗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實話告訴你了啊。”慕離也沒有退縮，和何覺如對視着，“我說了，另外半封是沒有的，何雨霖何小姐，不，是何貴人，還沒有將另外半封信寫出來。”
說完這句話後，氣氛出現了堅持，何覺如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問題，不過慘白的臉色開始轉黑，在不經意之間，他似乎又咳嗽了好幾次，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咳嗽而已。
“你對雨霖做了什麼？”何覺如終於開口，冷聲問道，眼底都是殺氣，雙手的拳頭也捏起來了。
“沒有做什麼啊。”慕離低聲笑了，“何太師，你在想什麼，你說出來聽聽？”
“我女兒不會無緣無故的寫這樣一封信給我的。”何覺如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你說，只有半封信，那另外半封信是沒有寫出來的，那就是雨霖想跟我說什麼，但是卻沒有機會說出來，那麼她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嗯，確實如此，不是什麼好的事情。”慕離點點頭，表示了認同，“雖然何雨霖並沒有將剩下的想說的話說出來，但是我卻知道她想說什麼，你要聽嗎？”
“我女兒現在在哪兒。”何覺如憤怒的質問道，“咳，我說過，如果我女兒有任何事情，我一定會玉石俱焚的，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可能傷害了她的人。”
“那麼被她傷害的人，是不是都應當玉石俱焚，來報仇雪恨呢？”慕離反問了一句。
“你說，雨霖現在在哪兒？”何覺如的嘴脣烏青，整個人都是難看的神色，“咳咳咳，咳咳，她如果……”
說到此處，何覺如突然戛然而止，皺起了眉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終於意識到他在咳嗽了，無緣無故的，而且這咳嗽還不算輕，無法停止的。
“她在宮中的。”慕離笑了笑，拉回了何覺如的注意力，“她現在確實不好，我會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要告訴你何雨霖沒有寫出來的信是想說什麼，難道你不想聽嗎？”
“你說。”何覺如的語氣惡狠狠的。
“下半封是問你，爲什麼要和別的女子在一起，而且還讓別的女子有了孩子，你在外面養着，她也就不介意了，現在還要讓野女人和野孩子登堂入室，將她徹底遺忘，她不同意，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慕離用何雨霖的口吻說道，“這些就是何雨霖還沒有寫出來的話。”
又是短暫的沉默，何覺如在思考，思考的過程，還在不斷的咳嗽，不過他並沒有爆發，強行壓住自己的情緒，說道：“你算計了雨霖是不是？你和樑媽，雨霖在入宮之前就說過莫名其妙的話，是說在外金屋藏嬌的事情。”
“恭喜你，何太師。你說對了。”慕離輕輕鼓了鼓掌，“是設計了這麼一出，讓何雨霖以爲你在外面養着人，卻不告訴她。不過後來想來是她得到你的承諾，也覺得你確實是應該有一個人在身邊，所以纔沒有說。不過麼，今日……”
“今日這個女子去宮中了是不是？還和雨霖起了爭執，而雨霖後來還看到了我和那個女子親密的說話，那個女子上了我的轎子。”何覺如說道，聲音幾乎已經壓抑到了一個極致了，“這個女子就是鄒蘭，這是皇上安排我做的，送一下鄒蘭，所以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皇上策劃的，對不對？”
“誅滅要謀反的逆臣，有什麼問題呢？”慕離說道，語速也沒有刻意慢悠悠，而是直接說道，“你和鄧雪玲勾結在一起的事情，你以爲別人一點都不會察覺嗎？”
“慕離，又是你吧。”何覺如冷聲說道，“你是告訴了皇上，是嗎？不錯，我是要謀反，那又如何，皇上處處幫着你，要我女兒的命，甚至是要我的命，我怎麼可能不反抗？我何覺如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不錯，你一直都不是的。”慕離說道，“皇上也不是，如果不是你一心殺人，又怎會如此。對，我要報仇，卻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蕙蘭姑姑。”
“呵呵，竟是爲了一個老宮女？爲了自己報仇便是爲了自己，卻非要推脫給別人。”何覺如說道，冷冷的散發着他的怒火，“咳，慕離，你囂張，但是你別忘了，這是我太師府，即便有千鳥軍的人幫你又如何，即便皇上幫你又如何？你在我手中，皇上也好，千鳥軍也好，都得乖乖聽我的，我瞭解他們。”
對峙，兩人相距很近，對望着對方，是在較勁兒。
“太師，不好了，廚房失火了。”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聲音，“花園也失火了，你的書房也失火了。”
何覺如一愣，還沒有說話，門外又有聲音道：“不是失火，是有人放火，各處都起火了。”
“太師，有人殺進來了。”
接二連三的通報，一連串的，想來是王仲奇他們行動了，而且還行動得很成功，至少是讓太師府的人手忙腳亂的。剛剛她引開太師府的守衛，讓其他人成功潛入了。
“救火，守護陳思聰所在。”何覺如沉甸甸的聲音，“咳，入侵者殺無赦。”
命令下完，通報聲也停止了，何覺如的目光一直都沒有從慕離的身上移開過。
“你瞭解他們，難道不了解我嗎？”慕離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會打沒有準備的仗嗎？”
“千鳥軍果然來了，果然是聽從你的指揮了。”何覺如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你的準備嗎？太單薄了一點，只有又我何覺如在，這太師府就在。”
“我的準備真的這麼單薄嗎？只是千鳥軍嗎？”慕離笑着反問。
“雨霖，你到底對雨霖做了什麼。”何覺如一驚，“我原本是好心好意用陳思聰與你換解藥，你卻如此，是你非要撕破臉皮，怪不得別人。”
“蕙蘭姑姑的命，你用誰的來換？陳思聰的手你用誰的來換？你的嗎？”慕離反問了一句，“你想殺了我，除掉我的心，用什麼來遏制？這根本就是止不住的吧。”
說到這裡，慕離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還有，賭一次，沒有解藥，換不了，第二，何雨霖，已經死了。”
最後一句，對何覺如來說，是晴天霹靂，他猛的後退了一步，搖着頭，喃喃說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何雨霖死了。”慕離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清晰得讓何覺如無法逃避，“死在宮中，是被自己活活氣死的，我去送了她最後一程，看着她在絕望憤怒中斷氣，真是痛快。”
何覺如定在原地，有許久都沒有反應，好像被人點穴了一樣，絲毫沒有動彈。
“你最最疼愛的人，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死掉了。”慕離痛快的說道，“死的時候，身邊出了我這個讓她恨不得殺了的人，其他人都不在，青花銀朵也都死了，都死掉了。“、
“噗”何覺如一口鮮血噴出來。
“被氣死的緣故也很簡單，就如你所想，她以爲鄒蘭懷了你的孩子，要進入你的太師府，當然這只是一個誘因，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而已。”慕離繼續說道，“她一直在生氣，憋了這麼久，這是爆發了。不過說到底，她還是被你氣死的。哈哈。”
“噗噗”何覺如又連着吐了兩口鮮血，這吐血似乎讓他清醒了，不再呆立着，而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雙眼兇狠的盯着慕離，說道，“慕離，你拿命來！”
“我的命是你想拿就拿的嗎？”慕離退後一步，帶着一絲微笑，“你能拿得到嗎？”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對付你，輕而易舉。”何覺如厲聲說道，嘴角還有鮮血滲出，他也恍若未覺，身形一動，就朝着慕離而來，“殺了你，再去取宋凌軒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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