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陽光灑進窗戶，鴿子和不知名的鳥叫聲若隱若現的唧唧喳喳，讓迷瞪着雙眼的周嬌剎那間清醒。
看了牀頭腕錶時間，嚇得她一下子彈起。下炕時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嘀咕幾句色胚色魔，急忙換好衣褲。
院子內張國慶一臉怪異地擡頭望着牆頭和屋頂上的鴿子、喜鵲、畫眉以及一兩隻不知名的小鳥。
他要是沒記錯，這段時間老看到這些鳥，常往他家停留。可現在怎麼還有人養這些小玩意？
看到周嬌出來，他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
“我先去看兒子。”
“他們剛睡着。放心吧，昨晚和凌晨我都過去看了，就是他們適應良好，我纔沒喊醒你。”
說着，張國慶拉着她走到屋檐下，示意她看那些鴿子和鳥兒們。
周嬌一頭霧水地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自己男人臉色。這不像他使用左道旁門而引誘過來啊？
張國慶看了看周圍，見沒人輕聲說道：“它們自發過來。這些日子每天早上飛過來，等太陽一猛烈就跑。”
聞言，周嬌看着他，一下子瞪大雙眼。
“像不像百鳥朝鳳？”張國慶笑眯了眼，“可惜現在不許養小玩意，要不然還能多養幾隻遮掩。”
周嬌前傾靠近，眼睛瞄了瞄周圍，低聲問道：“真這麼玄？會不會屋頂有果子什麼的？要不爬上去看看？”
張國慶搖了搖頭：“現如今鳥類都死得差不多，不理會就行。就是要吩咐平安別打停在我們家屋頂的鳥吃。”
“我們經常不在家，還得跟爸提一句以防異常。”
“沒事，天冷就好了。”
夫妻倆人交談着見陳嬸從廚房出來，心照不宣地停止話題。哪怕用百鳥朝鳳誇大事實，可這怪異之處還是值得防備。
臨近中午下班時間，周嬌有意在門口小路徘徊，看着路口方向迫切希望能看到她爸身影出現。
所以周孝正歸家時，就看到他家女兒一臉笑容，老遠就朝自己揮手跑來。讓他本就自豪喜悅的心情更是心花怒放。
他快步向前，伸胳膊接過奔跑而來的女兒，“知道了？”
“原來爸你也知道？”
“當然。早上我替你代領了。”
周嬌聞言一臉懵逼，萌得被她爸掐了把臉蛋纔回醒，“爸，錯了，我們說得不是一件事。”
“那更好，喜上加喜。”
一進院子，周孝正立即喊着妻子和張國慶暱稱，一等他們露臉，發出一陣歡快笑聲。
張國慶看到老丈人由心而發的笑容，還有那耀眼的酒窩，目光瞟向媳婦。
林麗珊：“正哥，你漲工資了啦？”
“小陳，給他們說說。”周孝正鄙視地斜了他妻子一眼，工資算什麼？等一下讓你好好瞧瞧。
他身後滿臉笑容的陳秘書往右平移出幾步，看向周嬌，“啪”的敬禮。
周嬌見狀趕緊回禮，靈光一閃，瞥了眼她爸笑容，臉上露出璀璨笑容。成了！不枉自己一番心血。
“周嬌同志，首先恭喜你。”陳秘書從公文包內取出一份文件袋遞給她，“裡面有早上首長代領的個人一等功獎狀和勳章。”
周嬌驚喜地看向她爸。
周孝正得意地點點頭。
“除了這份榮譽，裡面還有一份通知。明天早上八點在市局三樓會議室舉行表彰獎勵授獎儀式。”
“謝謝陳秘書。”
張國慶見小陳說完，向前攬着他肩膀往西廂房走，“陳哥，給我詳細說說都是怎麼回事？”
“小五，嬌嬌這次可露臉了，會議室內人人誇虎父無犬子。首長接過獎狀當時就紅了眼眶。很多人向首長賀喜，首長說他們父女總算沒愧對主席所贈的‘國’字。”
“首長一心爲國，要是那些王八蛋還栽贓陷害，真是天理難容。會議前還有人在首長面前替樑家說好話，等會議一結束，全熄火了。唉……”
張國慶拍了拍他肩膀，倆人相視苦笑。
昨晚周孝正出席聚會，身爲他秘書的小陳肯定緊跟其後。當時某些人引進樑老爺子何嘗不是看熱鬧？
陳秘書想起無官無職的樑老頭都能進那種層面聚會，心裡更是憤懣。不過想起最近開會的一些內容，他嘴角勾起。
——這個社會是該整頓！否則都講裙帶關係，一根子爛到底，他們軍人爲何撒頭顱，拋熱血？
熱血男兒的心思，張國慶無從得知。他細心地問了幾個關鍵人物態度，又諮詢了明天表彰會議一些細節。
與他所得的優秀青年、優秀幹部相比，含金量差不多。但是總政發的個人一等功獎狀和勳章那才牛逼。
客廳內除了眉開眼笑，拉着陳嬸和孫嬸說個不停的林麗珊，而書房內周孝正與周嬌父女倆臉色已經恢復如常。
一貫謹慎的周嬌注視着茶几上拆開的文件袋，看向她爸：“一等功會不會誇張了點？在我的預期二等功差不多。”
周孝正瞭然的笑道：“你不是加了籌碼？正月提供的資料文獻已經有一部分起了極大重要性。”
周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傻丫頭！就這一等功，爸都覺得少了。上次出國就獲個嘉獎，加上去年抓獲敵特，他們再想壓制你，也不敢不給一等功。”
周嬌腦袋蹭了蹭他胳膊，“爸，我很開心。”
“嗯，爸也很開心很自豪。”周孝正摸着女兒的腦袋，“這下子該放寬心了吧？火力全往你身上，小五也不顯眼了。”
周嬌樂呵呵地抱着他胳膊甩來甩去，“爸，你說你這麼聰明幹嘛？不過也好，我這不就遺傳你的高智商。”
“女生外嚮，古人誠不欺人。”周孝正拍了拍她腦袋，“傻丫頭，你這一翻苦心他知道嗎？”
“爸教你一招，不管多好的夫妻，有付出就得讓對方得知。手段委婉些，露些口風，才能讓他一直對你忠貞不渝。”
周嬌笑眯眯地點點頭。
“易家小子這會倒是佔便宜。明天的表彰會議會授予你們倆人個人二等功。”
“爸，還有五人呢？”
“三等功。”
周嬌替他們高興的同時，多了一些擔憂。要是不出意外，新學期一定會被學校樹立成典型。可她不想顯露人前。
“先吃飯，有事遲點再說。”周孝正站起身拉上她出書房，“萬事俱備了，接下來該放緩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