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一貫心黑手黑,對於不識擡舉的何小南,她耐心有限。
何小南落到何小西手心裡,就該有乖乖配合換平安的自覺。還想着拿喬,還想着讓何小西憋屈難受。純粹是打着燈籠上茅房——找死。
只不過,何小西沒想到褚鳳雛會這麼爽快的配合她。何小西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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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鳳雛幫何小南接好斷骨,從房間裡出來。“褚大哥,水我給你打好了,你洗洗手。”何小西很狗腿的上前,幫着打水給他洗手。
褚鳳雛蹲在水盆邊,洗手上的血污。對何小西說:“這個無所謂手法重不重,接骨的時候,都是這樣疼,不重也疼得人幾近昏厥。”
何小西:{°ο°}
還以爲褚鳳雛轉性了呢。原來還是那樣。枉她還給他打水洗手,白巴結他了。
何小西翻臉不認人,把舀着水給他衝手的水停下來,把水瓢扔回水桶裡。
褚鳳雛也不生氣。好脾氣的笑笑,自己舀水把手沖洗乾淨。
“雖然我沒故意下黑手,但是不耽誤你告訴她,我下黑手了啊。”褚鳳雛把手擦乾淨,收拾好器具。給何小西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何小西一想:確實是啊,不是專業的醫生,誰知道這裡頭的差別。
聽何小南嚎成那樣,連她都以爲褚鳳雛故意下了重手,她要是這樣去騙何小南,還不是一騙一個準。
何小西清了清嗓子,整了整面部表情。端着幸災樂禍的笑容,推門進去。
倚在門邊上,何小西問牀上躺着的面無人色的何小南:“怎麼樣,接骨的滋味好受吧?”
何小西的表情和語氣,很容易就讓何小南想歪了。何小南目眥盡裂,破口大罵:“何小西,你不是人,……。”
何小西得逞的笑。接着刺激她:“對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就該如此,這只是個開頭,接骨不可能一次成功,後頭還有你受的,
而且我都交代好了,別給你接正,給你接歪着,讓你到了地底下,也是個瘸鬼。”留下一串得意的大笑“哈哈哈”,何小西揚長而去。
何小南疼痛加憋屈,晚上睡不着。一晚上跟瘋了一樣,不停的高聲咒罵何小西。何小西帶着小駒,提着油燈來到關押何小南的屋子外頭。
問看守何小南的人:“聲音挺響亮,罵的是誰啊?”看守的人不敢回答。
何小西現在在水洞村,都快能指鹿爲馬了。還好她沒有做村霸的想法,不然都能爲害一方了。
何小西施施然走了,留下看守的人面面相覷。都在猜想何小西過來是什麼意圖。
哪裡都不缺善於揣摩上意的人。有人提議:“她這樣罵這麼大聲,周圍的人家都被吵得不能好好睡覺。”
“是啊,要不……?”有人附和。
於是乎,何小南被堵上嘴巴,捆成個糉子。
世界安靜了,世界和平了。
何小西找到姬瑞厚:“姬公安,我丈夫沒去當兵之前,在家裡的時候撞見何小南抱着個孩子……,
我問了柳金柱,柳金柱說了一些,我想讓你們幫着向劉氏他們證實一下是不是屬實……。”委託他們幫着弄清笑笑母女的來歷。
笑笑母女就像是憑空而來的人,這麼許久都沒有人來尋找。
笑笑就不說了,她這一輩子或許就這樣了。但是安安還小,還有很長的未來。何小西得幫她弄清楚,她從哪裡來?是誰?
劉氏母女和柳金柱或許就是這世上最後知道安安來歷的人。等他們被正法了,安安的來歷就再沒人知道了。
姬瑞厚爽快的答應了。這件事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
何小西再沒有興趣跟何小南較勁。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得抓緊時間把旱田改水田的事情辦妥。
褚鳳雛也要回去了,何小西委託他把老武家的孩子捎去看他們爹。
何小西跟着陸愛國先去的鄉上。去鄉上的這段路,褚鳳雛他們跟何小西同路。
老武家的孩子們,既高興又有些擔憂。一個個坐立難安。何小西逗着他們說話。問褚鳳雛:“老武最近恢復的怎麼樣?”
褚鳳雛把老武的情況給介紹了一下。術後感染不嚴重。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了,恢復的還不錯。
一輛驢車,一輛馬車,飛馳前行。很快到了該往鄉政府拐彎的那條路上。兩輛車該在這裡分開。
何小西叮囑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正說着話呢,鄉政府的那條路上傳來一陣嘈雜的叫罵聲。
褚鳳雛止住何小西說話,對她說:“小西,我怎麼聽這哭聲像咱們家大妞。”
何小西凝神細聽,還真是大妞。
何小西撒丫子就往聲音的來處跑。後頭陸愛國等人趕緊趕着車跟上來。
在鄉政府的宿舍區,圍着一羣人。“讓讓,讓讓,”何小西撥開人羣往裡頭擠。
人羣裡頭,人還挺齊全。陸麥子一家都在。靳大姐還帶着個孩子,雙拳難敵四手,被堵在屋子裡頭不敢出來。
“姓靳的,你個表子女人,你出來,你做下的醜事,敢做不敢承認?”陸麥子的四兒媳婦,陸守和媳婦叫罵。
人羣裡傳來嚶嚶嗡嗡的議論聲。“估計是真的,躲屋裡不敢見人。”
靳大姐不敢出來,是因爲出來就被打。不僅自己捱打,還怕這些人衝進去打孩子。之前不是何大妞把孩子護着,孩子就被打了。
何大妞站在外頭,維護靳大姐:“你們胡說八道,我天天住在這裡,跟五嬸住在一起,你說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圍觀羣衆:“是啊,他們家住着個小姑娘呢,小姑娘說不知道,估計這事是假的。”
大家就是看熱鬧,覺着雙方說的都有道理。
靳大姐的丈夫,陸麥子的五兒子陸守本,漲紅着臉,躲閃着站在一旁。“四嫂,有話好好說。”
雖然陸守本不住這裡,也不常來。衆人看着他的樣子,也知道他就是被“綠”的那位。
何小西擠進人羣中,正聽到陸守本因爲說這句話被陸守和媳婦罵:“你一邊去,都這樣了你還護着她,你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