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龍太子酒店跟***的那個酒店一丁點關係都沒有,是江城本土的品牌。
這個品牌由小到大,80年代末,90年代初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家能放下7張桌子的小餐館,老闆頭腦不錯,手上的廚藝也好,做的飯菜分量足,價錢公道,經過10多年的發展到如今亢龍太子酒店估價也達到了好幾個億,在江城有好多家分店。
總店在漢口沿江大道。
甦醒和童望君兩個人臘月18號的早上八點多鐘開車到了亢龍太子酒店外。
酒店早已經張燈結綵,門口擺滿了花籃,站着迎賓小姐,鋪上紅地毯,掛着燈籠,門外豪車雲集。
江城豪車並不多,平常在路上能夠看到一輛奧迪或者寶馬就非常了不得了,但這會兒在亢龍太子酒店外面寶馬奔馳非常多,就連車牌也非常的喜慶,6,8,9編號的車牌非常多,有一些車牌還是政府單位的。
官商從來都很難分開,不管在哪個體制之內要做生意肯定得要跟政府打交道,先不說其他,就拿納稅這一點來講就避免不了。
要和政府打交道,有政府方面的人過來參加婚禮實屬正常。
三四百桌,整個總店全包了,一桌十人,總計有三四千人。
男方和女方有親朋好友過來,但是至親之人絕對沒有這麼多,大部分都是朋友。
生意方面的朋友,政府方面的朋友。
“先生,你好,請出示一下你的請帖。”甦醒和童望君要進去的時候,門口的服務員非常客氣的擋住了甦醒。
“還需要請柬嗎?”甦醒問。
甦醒以爲唐婉早就交代清楚了,沒想到會被攔下來。
“來參加婚禮肯定得要請柬。”服務員倒還客氣,“你是跟着大人一起過來的吧,大人如果有請柬也行,可以一起進去。”
“沒有,我自己單獨過來,我跟今天的新娘子唐婉是朋友,前兩天才從京城回來,特意參加她的婚禮。”甦醒拿出手機,“她也沒跟我說需要請柬呀,這樣吧,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跟你說說。”
甦醒給唐婉打了一個電話,沒打通。
“怎麼了,沒有打通嗎?”童望君問甦醒。
“她可能是在忙,正是結婚的節骨眼上,手機不一定在身邊。”甦醒點頭,回過頭又跟門口的服務員說,“我們能不能夠先進去坐下來,後面遇見的新娘,再讓她過來跟你打聲招呼?”
“抱歉,不行。”服務員搖頭,“沒有請帖不能夠進去。”
“蘇總。”正在甦醒想着怎麼解決的時候,嚴志勤從外面走過來,跟服務員說了聲,“我們是一起的。”
嚴志勤拿出請柬給服務員,服務員很顯然認識嚴志勤,請柬在手上過了一下就還給了嚴志勤:“嚴先生,請進。”
“唐婉怎麼辦事的,蘇總你過來居然被攔在門外,她這也太馬虎了些吧。”嚴志勤,甦醒和童望君一起往酒店走。
“可能是太忙忘記了。”甦醒說,“她之前給我打了電話,特意跟我說了臘月18號的婚禮,問我有沒有時間來參加.。三四百桌,好幾千人,張羅起來麻煩,忘記了正常,再說,我之前在京城她也沒機會將請柬發給我。”
“婚禮再忙,忘了誰的請帖都不應該忘了你的請帖。”嚴志勤說,“你是公司老總,過來參加她的婚禮是給她面子,給她捧場,不管是三四百桌,幾千人,還是多少人,這個事就應該考慮仔細,再說,這麼多人又不是權都要她負責,有婚禮公司,男方那邊的人幫着招待,她連你的請柬都能忘,有點太過分,等會兒見到她我要說一說。”
“算了,大婚的日子說這個幹什麼?大家都是朋友,一點小事而已,沒必要弄的不愉快,再說,我現在不是進來了嗎?”甦醒擺手。
三四百多桌,整個酒樓全部擺滿了桌子,這樣的結婚場面甦醒還是第一次見。
有人過來指引,帶着嚴志勤,甦醒,童望君往6樓去。
重要的客人都在六樓。
婚禮活動也在六樓。
跟普通的婚禮有點不太一樣,6樓大廳擺了三四十張桌子,一些桌子上放了名牌,對着名字就坐。
“嚴先生,這個位置是你的。”引導的服務員將嚴志勤帶到一張桌子邊。
桌子上有10個名牌,嚴志勤,蘇玉錦,還有其他一些名字,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除了新郎新娘至親的那幾桌,這張桌子上的客人最爲尊貴。
“你等會再走,我怎麼沒看到蘇總的名字?”嚴志勤喊住服務員。
“蘇總?不好意思,您說的是哪位蘇總?這名牌是宋總給我們的名單製作的。”服務員搞不清楚狀況。
“宋光宗給你們的名單?那也應該有蘇總的名字。”嚴志勤說,“這張桌子哪怕沒有我的名字也應該有蘇總的名字,宋光宗是不是故意的?”
服務員有點爲難,不知道怎麼回答嚴志勤的話。
“行了,你就別難爲她了,這個事情她又不清楚,只能夠按照領導的吩咐去做。”甦醒擺了一下手,沖服務員擡了一下頭,“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這裡不用你管了。”
服務員帶着歉意走了。
“這做的太過分了,請帖還能夠說是忘了,名牌總不可能說也忘了吧?”嚴志勤很生氣,“蘇總,這太欺負人了,我們過來參加她婚禮,是給她捧場,她這麼做就沒意思了,她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不滿?”
“我的牌子在那。”甦醒看到自己的名牌,在邊上一桌,“這事兒不一定是唐婉弄出來的,有可能是宋光宗弄的。”
“你就別再替唐婉說話了,我知道蘇總你是怎麼想的,你對我們這些人非常放心,將那麼大的公司交給我們自己打理,只有在重大事情的時候過問一句,可人真的會變,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親朋好友的名單肯定是夫妻兩個商量着來,唐婉要不知道這個事就見鬼了。”嚴志勤說,“故意將你的名牌放到第2張桌子上,這是什麼意思,還要將你這個老闆放在眼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