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浩瞥了眼。
恆雋察覺到餘浩的視線,掩了下脣,正要辯解,一直抱着餘浩的三月喃喃,“當初我兄長才真是俊逸非凡!”眼中閃爍淚光。
“……”
恆雋餘浩都適時的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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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臺下的衆人包括餘浩恆雋還有小三月都是或多或少的欣喜,只有無垢聖宗師沉着臉,冷哼了聲,“嚴宗師來的倒是巧!”
流崧嚴宗師微微一笑,絲毫不遜於無垢聖宗師儒雅溫潤的臉上露出一分歉意,“卻是聖宗師不巧,此刻至少有你我兩位宗師——”
“……”
前面那位無垢宗的宗師剛說了沒有別的宗師,後腳流崧派的大宗師就說了已經有了兩位宗師……
縣令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站的太近,一下子覺得四周的空氣都有些凝滯。
“兩位宗師,不如先到鄙縣休息一下?”縣令儘可能表現的低微,小心討好。
無垢聖宗師盯着流崧嚴宗師的目光不變,嘴角似有若無的彎了下。
“好啊!”陰沉寒涼。
流崧嚴宗師頜首,“也好!”
兩人互相做了個請的姿勢。
彬彬有禮的帶着各自的弟子往縣衙的方向過去。
跟在他們後面的縣令低低的吁了口氣,撫了下額頭。
發現額頭上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層的薄汗。
*
兩大宗師之間的劍拔弩張並不含蓄,只是這種大宗師之間的針鋒相對又豈是門下的弟子們參與的!
於是各自的弟子們面不改色,神色自若,視若無睹。
長髮飄揚間,只展現出各自的宗門風采。
一時只讓四周圍觀的衆人修士們傾慕讚歎不已。
只是立在流崧派最後面的溫軒卻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眼角狀似無意的往四周左右瞧了眼,眼底銳光如電,那些人的身形樣貌快速的印入他的眼簾,自從跟隨着師尊修習之後,他的記憶也有了天翻地覆之變……難道是他的錯覺?
念頭剛起,眼中好像掠過一道身影,溫軒眼底微凝,隨即瞳孔微微一縮。
雖然只是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可清楚的身影還是深刻的烙在他的眼前。
那左上的二樓窗子之側,不正是恆雋,恆雋旁邊一個小孩兒,小孩兒的懷裡還抱着一隻犬。
不,不是犬!
是師尊?!
師尊怎麼竟變得這麼小?
還有,一人一童一犬,難不成傳言中暗樁要找的就是師尊他們?
溫軒的神色不變,鎮定自若的跟着前面的宗門弟子們前行。
只是溫軒以爲自己掩飾的足夠好,恢復的也夠快速,可一直就盯着溫軒的寒月還是感覺到了端倪。
跟在流崧嚴宗師其後第三位的大弟子寒月面色如常,銳利如電的目光已然掃了下四周。
莫不是這裡有他熟悉的人?
……只是看去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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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着的窗子後面。
恆雋默默鬆了口氣。
原來那兩位大宗師根本就沒有留意這四周,他也就放心的開始查看,要不是覺得後脖頸突然冒出來一股的寒氣,他纔不會在那個流崧派的弟子看過來的前一刻及時的躲開視線。
幸好這說不出的機敏救了他。
要是讓那位流崧派的弟子看出來他的目光不善,再糾結過來……要給師尊添麻煩?
這樣想着,恆雋看向餘浩的臉上就多了幾分諂媚。
餘浩連看也不看他一眼,窩在三月的懷裡視若無睹。
看在恆雋的眼裡,只覺得是師尊連眼角都不屑瞥他了。
頓時,恆雋覺得自己心裡有個小人兒蹲在一角畫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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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當真求仙台神蹟翩然,也就是在求仙台立起來的當天,五大宗門就來了四大宗門,除卻御海宗,流崧派,無垢宗,元戈山,青炎門都到了。
整個縣衙自然熱鬧,連帶赤水縣也都跟着喧譁起來。
本來就人滿爲患的赤水縣,竟是一日之間連客棧的馬房都被前來的修士們佔用了。
客棧的掌櫃的很開心,先不說人多了生意就興隆,只說這麼多的修士就足以保證安全最重要的是絕對沒有人賴賬!
四大宗門的弟子連大宗師都在,哪裡還敢有賴賬不還的?
當然對於原本就住在客棧裡的客人,尤其像是餘浩恆雋還是小三月這一人一童一犬的組合就更是讓客棧的掌櫃小二笑臉以待。
雖然懸賞只是在暗樁流傳,可這關係着即便是門內弟子聽着也會心動的五百元石,就是掌櫃的也聽到一些。但就是不肯定是不是這三位,可在無垢宗與流崧派兩門的大宗師到來之後,暗樁也在赤水縣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後,就難免生出一些旁的心思……或許這四大宗門也是爲了暗樁而來的?
雖然身在宗門之外,遠不清楚當中的彎彎繞,可胡亂猜也說不定能猜到最正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