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k敏覺得很滿足,前世自己只一個弘暉都沒保住,今生卻了四個兒,弘曆雖還小,卻也並不嬌縱,縱使與前世鈕祜祿氏所生的叫一個名,卻沒有丁點浮誇敗家的性情,弘暉就更不用說了,他從來都是訥敏的驕傲,弘和弘晨也都各有各的好,弘晝雖不是親生的,但他那油滑憊懶的性,卻很讓訥敏喜歡。
四阿哥對兩個年長兒的表現也有些喜歡,卻還是嚴肅着一張臉找毛病,“你們看事情還是流於表面,既查覺到是有人在利用郭絡羅氏,又怎麼會認爲他會爲了這個女人就自露馬腳呢?”
“兒和二弟是覺得,”弘暉說道,“不管這暗地裡的人會不會爲了八嬸而自露馬腳,八嬸這般破壞額涅的名聲,也該受到教訓。”
“有一個詞,叫得意忘形,”弘則說道,“這暗地裡的人,既存了挑撥之心,見咱們對八嬸進行報復了,高興之餘,說不定就能露出些什麼來。”
“就這些嗎?”四阿哥看了看兩個兒,搖搖頭道,“你們回去吧,回去後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來跟我說。”
弘微微皺皺眉,與面色始終沉穩的弘暉一同起身行禮告退。 ~
訥敏也跟着站起了身,“爺稍待,我去跟他們說兩句話。”
“額涅,”等走到屋外之後·弘出言問訥敏道,“您覺得這暗地裡的人,會不會是年羹堯?”
“你怎麼會想到他的?”訥敏反問道。
“因爲他能從中得利,”弘說道,“如果額涅的名聲真的就此被污,阿瑪說不得也要被說成是治家不嚴,也許有人會覺得,這樣阿瑪與額涅之間就會生隙,到時候別人就有機可趁了·就算阿瑪還是和以前一樣,額涅說不得也會爲了平息謠言,將側福金從佛堂裡移出來,好生照顧。”
“你這麼想,原是沒有錯的,”訥敏笑了笑說道,“只是咱們皇家裡的事兒,總是要複雜些,眼下就更撲朔迷離了,很多事情·單看表面上的得利,是未必做得了準的。當然,我也不是說,這件事,就一定與年羹堯沒關係,但你們可以多想些可能。”
“其實我們也還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人,”弘暉說道,“會跟額涅提到年羹堯,是二弟想提醒額涅注意提防,其他人都在府外·惟側福金是在府內。”
“放心吧,”訥敏對兩個兒笑着,“我的兒都已經長成了·我正是要享福的時候,自然會好生保重,不肯隨意吃虧的。倒是你們的媳婦,我雖也會囑咐,到底還是你們的話,更讓她們覺得貼心,咱們家的人,雖然不主動生事·可若有人相欺·卻是不必示弱的。”
“額涅放心,”弘笑着說道·“我那口的性情,您還不知道嗎?她可不是個吃閒氣的·又最聽不得別人說您半句不是,誰敢在她面前耍嘴,她就能打下那人的滿口牙。”
“你成親到現在的日也不算短了,就打算讓她這麼直率着下去?”訥敏訥敏想着二兒媳的性,也不由得笑了,又問着弘。
弘媳婦的父親以前是邊關上的武官,近些年來才調回京,因爲自小生長的環境不同,讓女兒長成了爽直的性,雖與時下嫺淑女的樣不符,訥敏倒是很喜歡的,她也很願意與訥敏親近。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弘笑着說道,“京城裡使奸耍滑的人多了,人人面上都象是糊上了好幾層臉,難得身邊有個一眼就能看透的,我回到家裡也覺得省心。”
“直率着倒也沒什麼,”訥敏想想說道,“只是該讓她知道明白的事兒,你還是要跟她說清了,別被人設套使了壞,也別被人拿了當槍使
“有額涅在呢,”弘笑呵呵的說道,“兒教,哪有額涅教得明白。”
“我當然也會教她,”訥敏輕瞪着弘道,“只是你那一肚的心眼、彎彎繞,也別都自己留着,你們是夫妻,想的做的總不能南轅北轍了。”
“還有你媳婦,”說完了二兒,訥敏又開始囑咐大兒,“守禮從容當然是好的,但有起人,卻是拿着別人的寬容當成是示弱,對這樣的人,親王世奶奶的架,該端的時候還得端起來,威風該抖的時候也不能落了。”
“是,兒回去就跟她說。”弘暉眼神一閃,馬上答應着。
“這其實也怪我,”訥敏看着弘暉的神色,搖頭輕嘆道,“我一向不愛多生事端,近些年來,朝廷裡諸事紛雜,就更是差不多能過去的就過去了,不想卻縱起了一些人,當着我的面兒倒沒怎麼樣,你媳婦單獨在的時候,就偶有說閒言的,你媳婦也是怕給府裡招事,就只做沒聽見,因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也當沒什麼,現在出了這件事,正好可以一併正正風氣。
“額涅這麼說,”弘接過話去說道,“是同意我們對八嬸施以回報了?”
“你別想拿我的話當幌,”訥敏伸手在弘的頭上輕敲一記,“我一個深宅裡的婦人,對外面的事兒瞭解的不多,主意自然也不好拿,這事兒做與不做,具體怎麼做,你們還是與你們阿瑪商議去。”
“不過,”訥敏又欣慰的從心裡嘆出一口氣,“有你們在,我實在是很欣慰,即使此生就此盡了,也不枉了。”
“額涅,”弘暉臉色一變,急忙說道,“您如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啊,”弘也急得不行,“可是還有什麼事兒,是我們不知道的?”
“沒有,真沒有,”訥敏見自己出言不慎,嚇到了兩個兒,忙展開一臉的笑柔聲說明着,“我只是太高興了,才隨口那麼一說,以後再不會了。”
弘暉和弘只是不信,訥敏又解釋了好一會兒,還是將信將疑,估計之後還是免不了要做一番查實。
訥敏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己出來的時候也夠久了,屋裡還有一個四阿哥在呢,於是又囑咐了弘暉和弘,對那幾個小,要結合今天的事兒,加以一番教導,這才匆匆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