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田園之農醫商女 vip190 增高、增肥再豐胸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唐麥都不曾到過天韓國地界,第一次出國,激動中多少有些不安,拉着楚漠陽問東問西的,恨不得將天韓國的一切,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免得過去,人生地不熟。
楚漠陽見唐麥感興趣,就將天韓國的大致情況給唐麥介紹了一遍,天韓國在天聖大陸的四個國家中,是疆土最少的一個國家,位於天聖大陸中部,與天龍國接壤,兩國之間由一座山脈隔開。
與天龍國的平原地勢相比,天韓國的地形則複雜的多,境內有山地、丘陵、高原、盆地、臺地等多種地貌類型。山區、丘陵佔總面積三分之二以上,大部分地勢高達數千米。
天韓國表裡山河,丘陵起伏,溝壑縱橫,河流衆多,天韓國還有一處獨特的景觀,天韓國境界的壺口瀑布。
雖然出來是爲尋找神醫和唐柯的,但對從未離開天龍國境內的唐麥來說,這些東西都讓她極爲嚮往。
唐麥坐到楚漠陽的身側,抱着他的胳膊道,“煦之,等找到哥哥,清除你身上的毒,你能否帶我去壺口瀑布看看?”
“自然是可以的。”楚漠陽笑着,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天韓國使用的語言和我們天龍國的語言差別很大,兩國使用的銀錢也不一致,到了那兒,記得跟緊我。”
楚漠陽這麼一說,唐麥半天沒說話,語言不通,使用的貨幣不同,想想還真是挺恐怖的。
“你放心,我一定跟緊你。”
去天韓國的道路並不好走,有時候還要翻山越嶺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經過一個多月,終於邁入天韓國的境內,這還只是到了邊境地區。
而楚漠陽口中的毒醫世家還遠在天韓國的國都,從這兒過去,十天半個月是最少的。
至於楚漠陽說的那個組織,只知道是在天韓國境內,具體是哪個位置,楚漠陽的手中暫無具體資料,畢竟楚漠陽的勢力大部分都在天龍國,天韓國和天趙國,他只有青樓的分部。
天龍國、天韓國、天趙國,原本是一個國家,後分裂而成,因此在風土人情上,還保持着一致,不會像以前的聖齊國那樣,有明顯區別。
但一進入天韓國境內,唐麥還是感覺到了不一樣,至少住店的時候,她就沒聽懂,西水嘰裡呱啦的和那個客棧的店小二說了些什麼。
一向話癆的龍鏡澤一到天韓國也跟着沉默了下來,原因很簡單,他和唐麥一樣,不曾來過天韓國,在這兒就屬於語言不通的那一類人。
眼看着西水和那店小二聊的眉飛色舞的,龍鏡澤趁着楚漠陽不在,朝着唐麥湊了過去,憤憤的盯着西水道,“丫頭,他嘰裡呱啦的說些什麼呢?”
唐麥聞言,無奈的攤了攤手,“二哥,說實話,我也聽不懂啊。”
“你到了這兒,最好時刻跟緊我們,這要丟了,我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你。最重要的是,就算你說你是世子,也沒人聽得懂。”
“丫頭,你怎麼不早說你要來這兒呢?要早說,二哥就先找個會這個鳥語的先生,跟着學了。”
“我也不知道,我會到這兒來。不過,二哥你放心,有煦之在呢,不會有事兒的。”
“等會兒,丫頭,他們結賬怎麼不用銀子呢?還有,那是銀票嗎?怎麼長得和我們的不一樣呢?”
“應該是他們國家的銀票。別擔心,剛煦之和我說,他出去換這兒的銀票了。二哥,你要沒安全感,等會兒,我叫煦之多給你幾張。有銀子走到哪兒都不怕,你說,可是?”
“誰說二哥怕了?”龍鏡澤聽着唐麥的這些話,怎麼聽怎麼覺得沒面子,他是有些不安,畢竟第一次出天龍國,到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自己的身份都派不上用場了,但他怎麼可能在唐麥面前承認,他眉眼飛揚的拍着胸脯道,“你二哥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連皇上都不敢拿你二哥如何,只是到天韓國走一趟,二哥怎麼可能怕嘛?”
唐麥見狀,笑而不語的挑了挑眉,要真讓她一個人出國,她是沒那勇氣的,否則前世也不會一直在天龍國待着了。
西水終於和店小二嘰裡呱啦說好,朝唐麥這兒走了過來,對着唐麥溫文爾雅的行了一禮道,“公子,客房已備下,您是先上去休息,還是先吃點東西。”
“等煦之回來,再上去吧。”唐麥到了這兒也就不着急了,看着隔壁幾桌吃的都是麪食,有些奇怪的道,“西水大哥,這兒難道沒有其他好吃的嗎?”
這一路上,時不時的露宿山間,唐麥已有好久不曾好好的吃上一頓,好不容易住了店,自然是要吃些好的,最好是來點當地特產,也不枉白來一遭,但她怎麼瞧着,吃的都是麪條呢。
“公子,天韓國的主食是麪食,和我們以米飯爲主食並不相同。要說好吃的,那還得到天韓國的都城去,那兒的麪食最爲有名,品種多,歷史久,製作方式各異,澆頭菜碼考究。炒莜麪、拉麪、貓耳朵、搓魚兒、莜麪烤佬、紅麪糊糊、肉絲炒剔尖、刀削麪、炒疙瘩等應有盡有,特色獨具。”
“除麪食外,當地的風味食品首推特色早點八珍湯,其他如”認一力“蒸餃、太谷餅、六味齋醬肉、聞喜煮餅、芮城麻片、都城羊雜碎湯、灌腸、高平燒豆腐、平陽泡泡糕等,都是值得一嘗的美味。”
“名吃中,首推頭腦,這是由醫學家傅山發學家傅山發明,爲醫用食品,對人體有着滋補作用,效果甚佳。頭腦是天韓國都城特有的一種名早點,爲湯狀食品。在一碗湯糊裡,放上三大塊肥羊肉,一塊蓮菜,一條長山藥。湯裡的佐料有黃酒、酒糟和黃芪。品嚐時可以感到酒、藥和羊肉的混合香味,味美可口,越吃越香。具有滋補、活血功能。每年農曆白露到立春期間,都城各清真飯店大都有”頭腦“上市。都城內清和園酒樓的”頭腦“和”帽盒子“以其獨特的清真風味,譽滿幷州,聞名全國。具有益氣調元,滋補虛損,活血健胃等特點。富有營養,具有撫寒喘和強壯身體、延年益壽的作用。”
西水說完,唐麥好一陣沒說話,滿腦子都是西水方纔說的“頭腦”。
單雄過世前,還給她留了十幾間酒樓,那是單雄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了,她不希望就這樣廢掉,若是可以,她想將它們繼續開下去,就像她的義父還陪在她的身邊一樣。
而這段時間,那十幾間酒樓一直都關着,因爲她不想再和單傑鬧矛盾,更沒有要搶單傑名下酒樓生意的意思,她要是將天韓國的這些小吃帶回去,專業經驗天韓國的小吃,是否就能完全她想做的,即不和單傑搶生意,還能將酒樓開下去。
“西水大哥,你能再給我具體說說其他小吃的做法嗎?”唐麥求知慾極強的詢問道。
西水頓時被問懵了,有些尷尬道,“公子,屬下那也是幾年前來這兒辦事,吃過難忘,這才特地花重金,找大廚打聽出來的做法,其他的,屬下還真不知道。”
唐麥失望的望了西水一眼,最後道,“那去了都城,你馬上帶我去找你找的那個大廚,我親自去向他討教。”
烹飪美食,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上輩子,唐麥就跟着各大御廚、大廚學了好幾年的廚藝,這輩子見到新的美食,還是極有可能帶來商機,賺到銀子,還能將酒樓經營下去的,她如何肯放棄?
西水見唐麥如此興致盎然,他只能應下,但帶唐麥去之前,肯定是要向楚漠陽請示的,他可不敢私自將他家爺藏着掖着生怕化了的夫人帶出去。
唐麥讓西水給她點了一碗麪條,龍鏡澤聞言也大感興趣,但他掃了眼西水,見西水不理他,他也懶得和西水說話,倒是對唐麥道,“丫頭,二哥也要一碗。”
唐麥聞言,故作無奈道,“二哥,我也不會說這兒的話。”
“你這丫頭!”龍鏡澤被唐麥明顯就是故意的表情弄得發火都不知如何發,只好衝着西水道,“喂,給本世子點碗麪!”
西水看白癡似的,鄙夷的掃了龍鏡澤一眼,腰肢一轉,朝店小二那兒走去,絲毫沒有要理龍鏡澤的意思。
龍鏡澤很生氣,氣的整個人都在冒火!
唐麥見狀,咧嘴笑道,“西水大哥,給我二哥也點一碗吧。”
半盞茶後,麪條新鮮出爐,還未端到面前,她就被那濃郁的牛肉湯的味道給吸引的味蕾大開,一端到桌前,她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也不顧燙的就吃了下去。
結果被燙的,“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引得客棧內不少客人都朝她這兒行起了注目禮。
楚漠陽和北火剛換好銀票回來,就見唐麥站在桌前,哈拉哈拉的扇着嘴巴,眼淚汪汪的,他還以爲發生了何事,急忙趕了過去。
“小麥,你這是怎麼了?”
“燙,燙燙燙燙。”
燙?
楚漠陽的餘光落到“罪魁禍首”桌上熱氣騰騰的麪條上,發現真相的他,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倒了冷水,拿到了唐麥的面前道,“喝點水,沒人和你搶,不用吃的這麼急。”
唐麥接過茶杯,將水灌了下去,舌頭還是火辣辣的,大着舌頭就道,“煦之,你快嚐嚐,這東西,真好吃。好好吃。”說完,拿起筷子就給楚漠陽夾了一筷子,將人拉着坐到了位置上。
周圍還是有很多人看着他們,完全沉浸在發現美食中,而且還是女扮男裝的唐麥根本就沒發現這些目光,楚漠陽發現了,倒也無所謂,張嘴就讓唐麥喂他吃了下去。
“味道怎麼樣?我覺得比我以前做的好吃多了,也不是,是它有種獨特的味道。煦之,等我們有空了,我去學做麪條,回家做給你吃,好不好?”
楚漠陽並不喜歡吃麪條,但見唐麥興致如此高,也不忍敗了她的興,嚥下後,道,“好。”
“誒,我說丫頭,你們夠了,欺負我這沒成親的,是不?你瞧瞧,這整座客棧的人,都瞧着你們呢。”西水和北火都是楚漠陽的屬下,平時敢在楚漠陽的面前說上幾句就不錯的,敢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也就只有龍鏡澤了。
龍鏡澤看着這膩膩歪歪的一對小夫妻,還真是有些羨慕嫉妒,他以後要是娶個女人,肯定沒有丫頭這麼直率可愛,早知道,當初就不答應換,把丫頭娶回家了,那現在,膩膩歪歪的豈不是就該是他了?
想到這兒,順便瞧了西水一眼,見西水根本沒往他這兒瞧,恨恨的拿起筷子往碗裡戳了一筷子下去。
被龍鏡澤提醒後的唐麥才發覺,自己的裝扮和動作的不搭調,但見楚漠陽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她揚脣一笑,但還是收回了手中的筷子,對西水道,“西水大哥,你再去點幾碗吧。你們別站在,到隔壁桌坐吧。”
唐麥好歹是在古代生活過一世的,還知道主僕有別,就算她叫西水和北火在這兒坐下,兩人也不會答應,讓他們坐在隔壁桌,倒是不錯的選擇。
西水聞言,看了楚漠陽一眼,見他暗地點頭,不得不感嘆唐麥的魅力大,連爺最不愛吃的,都能這麼雲淡風輕的吃下去,最終還是按照唐麥的吩咐點了幾碗麪條。
唐麥雖然對這裡的麪條很感興趣,但也知道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在客棧住了一天,一行人又踏上了前往都城的路程。
在山野行駛的時候,小獅都是帶着小蛇在路上跑的,但到了有人煙的城鎮,小獅這龐然大物,剛進來就嚇昏了好幾個人,導致翌日,唐麥上路,不得不再買一匹馬,將楚漠陽趕出馬車,讓他和龍鏡澤一起去騎馬,讓小獅爬到馬車上,和她坐一起。
小獅享受着這一特殊待遇,嘚瑟的搖頭晃腦,對着唐麥的臉舔了好幾下,唐麥任由它鬧着,也不阻止它,被它舔的滿臉口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七八日,這日,一行人路過一座人流量很大,來來往往都是馬車,熱鬧繁華程度絲毫不亞於京城的城池。
對於天韓國還有這樣的大城池,唐麥甚是意外,這一路上見到的城池都是小的和龍林縣差不多的,猛地冒出這麼一個,她真是不詫異都不行。
“煦之,煦之。”唐麥坐在馬車上,就衝着楚漠陽喊了起來。
楚漠陽聞言,騎着馬,走到了馬車車窗前。
“煦之,這是哪兒?這麼熱鬧,我們是不是已經到天韓國的都城了?”
“這是翡翠城,天韓國最大的城池,亦是天韓國商業貿易最發達的城池,但並非天韓國都城。”
唐麥聞言,還沒到,免不得一陣失望,但還是好奇的問道,“這兒主要是買賣什麼的?看起來好繁華的樣子。”
“什麼都有賣。不過這兒最出名的,還是玉石。每年九月份,這兒都會舉辦一場賭石大賽,賭石頭名,可得到國家重用,幫國家挑選玉石。”
“賭中帝王綠的人,不但獲得賭石大王的稱號,當場授予帝王綠翡翠,更能取得天韓國全城百姓的敬重膜拜。”
“幾十年來,天韓國只有一人獲得過此榮譽,此人現在是天韓國的攝政王。在天韓國,這賭石大賽,等同於他們的另類科舉考試。”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啊。煦之,現在不就是九月份嗎?現在這麼多人往裡趕,是不是快開始了?”
“是的,應該就是這兩日了。”
唐麥一輩子都在忙忙碌碌的,從未見識過這樣的場面,雖然知道要去韓京,可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她真的挺想去看看的,“煦之,那我們可以留下來,看看嗎?”
兩年的時間都等下來了,就算要治病找人,也不急着這兩日,楚漠陽見唐麥如此渴求的眼神,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可以。”
早知道楚漠陽會答應,可親耳聽到,唐麥還是很開心。
賭石,在現代,唐麥也聽說過,但那都是有錢人玩的,因爲一塊有可能切出翡翠的毛料動輒就是幾百上千萬,賭輸了,就等於花個幾千萬買了塊爛石頭,哭都沒地方哭去,當然也有靠賭石一夜暴富的,不過,那也得是行內人,要不就是運氣好到爆棚的。
五人走進翡翠城,一進去,唐麥就知道這賭石城的名號是怎麼來的,放眼望去,只要是看得到的地方,都能瞧見擺放在地上,最是原始的毛料,各種各樣的都有。
由於兩日後,就是石京舉辦賭石大賽的日子,因此石京內的客棧全都住滿了,等唐麥等人路過客棧前,不用走進去,就看見不少人垂頭喪氣的往外走,不用問也知道,裡面根本就沒有房間了。
可她們要在這兒住上兩、三日的時間內,總不能露宿街頭,唐麥正不知如何是好,消失了一會兒的西水,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對着楚漠陽說了一陣什麼,就見楚漠陽帶着她,到了一座院落前。
唐麥下了馬車,望着眼前偌大的宅子,轉頭望向楚漠陽,“煦之,這是你朋友家的房子?你在這兒也有朋友?”
“不是,這是我們家。”
“我們家?”唐麥張大嘴巴,好一陣沒回神,就聽西水在旁邊低聲道,“夫人,這是爺叫屬下買下來的。”
有錢人!
這麼大一座宅子,這麼短的時間內買下,這得多少銀子啊?
“想什麼呢?爲夫本事再通天,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時辰內,買下這麼大一座宅子。”楚漠陽見唐麥張大嘴巴,一臉吃驚的模樣,笑道,“這是半個月前買下的。想着賭石大賽快到了,你可能會對賭石大賽感興趣,就提前備下了。”
“誒,你剛怎麼不說?害得我還擔心沒地方住啊!”
“傻丫頭。”
唐麥跟着楚漠陽進了屋,剛踏進去,就見裡面形形色色五排五列,整整九排的花季少女,穿着統一的丫鬟服,最後兩排站着人高馬大身着侍衛服的男子,一個五十來歲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丫鬟侍衛前,見兩人進來,上前對着兩人就行禮道,“爺,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是否需要準備飯菜?”
唐麥沒有回答,而是蹙眉望着那五排花季少女,冷着聲氣就對管家道,“每人補貼五兩銀子,這些人,從哪兒來的,讓她們回哪兒去。”
要是這些個丫鬟再害得小麥病發,他決不輕饒!
楚漠陽的臉上雖然戴着面具,但出手如此闊綽,看起來還如此俊朗年輕,即便看不到楚漠陽的臉,有好幾個丫鬟也動了心,但這心纔剛動,就被楚漠陽的這麼一句話,給弄得碎成了玻璃渣渣。
唐麥站在一旁,心裡要多自豪有多自豪,瞧見沒,這是她夫君,不用她開口,就把這些女人給解決了,她突然想起,以前楚漠陽對她說過的話,“在你沒動手之前,爲夫就將她們全解決了,絕對不會留到你出手。”
“丫頭,妹夫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來就把丫鬟給遣散了啊?”
龍鏡澤一臉莫名的湊到唐麥的面前,他完全不明白,楚漠陽爲何看到這些丫鬟,語調中會出現憤怒的節奏。
“因爲啊,你妹妹我,善妒。”
“哈?”
“煦之,我累了,我們先回房吧。”唐麥走上前,挽住了楚漠陽的胳膊,在一羣人詫異的看着一個少年摟着他們爺往前走的視線中,朝前走去。
西水一見楚漠陽這是生氣了啊,急忙趕上前去求饒,他甚至不知道楚漠陽爲何生氣,這都沒錯啊。
回過神的管家,急忙想追,卻被北火給攔了下來,“管家,你還是先遣散這些丫鬟吧,要是夫人生了氣,誰都救不了你。”
“可是……”
“還是別可是了,管家,我這是爲你好。”北火說完,看了眼那花花豔豔的一羣丫鬟,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幾個特地打扮過的丫鬟,搖了搖頭,“女人吶,爲何就不能自立自強些?”
論漂亮,這裡的丫鬟沒一個比北火漂亮的,以前在丞相府的時候,就不知多少侍衛或是到宋府來的大臣,想娶她爲妾的,她從未答應下來。
一來,她的命是楚漠陽的;二來,她從未有過嫁人的打算。
那些丫鬟聽了北火的話,臉色都不好看,但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就已經被管家趕去賬房,讓她們拿了銀子,滾蛋了。
龍鏡澤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幕,心裡無比感嘆,越發堅信,楚漠陽是不會欺負唐麥,可問題是,爲何又只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大門口了?
不對,還有小獅陪在他身邊,“喂,妹夫,我可是客人啊!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我的房間在哪兒啊?我和這兒的人,言語不通啊喂!”
龍鏡澤叫了半天,沒人理他,正想抱着小獅訴苦。
小獅瞄了他一眼,自顧自的,走了,走了,走了……
楚漠陽帶着唐麥回了房,讓她先歇着,他則出了房門,唐麥正在屋裡待着,就聽到西水哇啦哇啦的大叫聲,直到楚漠陽一聲,“閉嘴。”外面的聲音纔算是停止了。
楚漠陽出去好像有事兒,只是讓北火來服侍她,一直吃過晚飯,回到房間,他都沒回來。
唐麥一個人躺在牀上滾來滾去,在路上奔波了七八日,總算再次享受到了自家大牀的舒適,正滾着,突然門吱嘎的一聲就被推了開來,唐麥還以爲是楚漠陽回來了,剛坐起身,好巧不巧的,一陣風吹來,將屋裡的燭火給熄滅了。
唐麥睜着眼睛,就見一個人朝她走了過來,模糊的影子看不到人臉,但能看到大概的身高,這身高大概一米六幾,根本不可能是楚漠陽。
唐麥乾脆坐在牀上,看看這個不速之客,特麼的是想做什麼。
就見那身影慢慢的移動到了內屋,也沒看到她,就做起了脫衣服的姿勢,直到全身上下脫得就剩下一件,踩着小碎步,朝牀上走了過來。
這是一個爬牀丫鬟,正打算趁楚漠陽不在屋裡,爬上牀,再生米做成熟飯,不成想,這屋裡還會有一個人。
她剛走到牀前,正好被烏雲遮蓋的月亮露了出來,照在了唐麥的臉上,她被嚇得“啊——”的一聲就尖叫了出來。
唐麥鄙夷的掃了眼,眼前這個胸部大的和奶孃似的女人。
月亮一出來,她也看清剛纔脫光衣服往這邊靠近的這個一米六幾的生物,幸好楚漠陽不在這兒,沒有被這個女人佔到便宜,否則唐麥現在肯定要發火。
“你,你是何人?你怎會在爺的牀上?”那丫鬟先告狀的衝着唐麥叫了起來。
唐麥從牀上爬了下來,雙手環胸道,“你能來,我爲何不能來?”
那丫鬟一聽,原來也是個爬牀的,衝着唐麥就警告道,“你這丫頭,新來的吧?看你這身高,這身板,還好意思來爬牀?識相的,快點滾,在這府上,還沒有人敢得罪本姑娘的!你要現在滾,本姑娘當上夫人之後,饒你一命!”
“尼瑪的!你高得很嗎?老子最討厭別人說我身高!你特麼算哪根蔥啊?”她這身高怎麼了?不就是一米五幾嗎?不就是這兩年一釐米都沒長過嗎?
唐麥抓起地上的鞋子,閃身就落在了那丫鬟的面前,對着她的臉,一鞋子就扇了過去,“叫你嘴賤,叫你嘲笑我身高!”
一臉好幾個鞋靶子過去,那丫鬟的臉直接被唐麥打成了豬頭臉,那丫鬟一開始還能罵上幾句,到後面,被打的只能求饒,求饒沒用又開始叫罵,說什麼等當上夫人,要把唐麥賣最下等的妓院。
直到最後,此人嘴巴腫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唐麥才停了手,點了這女人的穴道,將她踹倒在了地上,等着楚漠陽回來處理。
楚漠陽辦好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他本以爲唐麥睡着了,還想着等明日唐麥起來,給她一個驚喜,走到院落,卻見屋裡的燈亮着。
“小麥,還沒睡嗎?”楚漠陽推門走了進去,就見唐麥雙腿交叉的坐在牀上,冷着眼睛瞧他。
這小眼神,讓楚漠陽的心,莫名一跳,就見唐麥突然朝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黏膩黏膩的叫道,“煦之。”
“小麥,你發燒了嗎?”
唐麥聞言,瞪了楚漠陽一眼,“我纔沒有發燒,是有個女人發騷,想爬你的牀,結果爬我牀上來了!”
“什麼?”楚漠陽聞言,心頭一跳,生怕唐麥受刺激。
沒想到唐麥一點兒受刺激的模樣都沒有,反而憤怒道,“煦之,我告訴你,我可是把人打了一頓!誰叫她要爬你牀,她還說我矮!說我這身板!她還說要把我賣最低等的妓院去!”
“她的賣身契還在不在你的手裡?要在的話,她想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她!”
“好,你想如何都行。”
“還是算了,讓她一輩子留在這裡幹最苦最累最髒的活吧。”許是成了親,厭倦了以往那種過激的對付人的方式,唐麥現在真的很想安定下來,只是簡簡單單、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
“小麥……”唐麥的轉變,讓楚漠陽有些莫名,就聽唐麥道,“煦之,把她丟出去吧,我要再看到她的那張臉,指不定我又改變注意,想把她賣妓院去了!”
楚漠陽嘆了口氣,點了點唐麥的額頭,“你啊,就是個嘴硬心軟的。”
“那是你沒見識過,我以前乾的那些事。不過,那都是別人先惹我的,否則,我吃飽了沒事幹,對付人也是很費腦子的呢。”唐麥想到這兒,突然擡頭道,“煦之,你說,會不會是我從小用腦過度,導致我長不高了?我都兩年沒長高了啊。”
“可能是,所以,你以後該少動寫腦子,動腦子這種事交給爲夫就好。”
“也是。”
一場丫鬟爬牀事件,在楚漠陽的膽戰心驚,可唐麥的英勇無畏中完滿的化解,那丫鬟,楚漠陽還是讓人將她賣到了最低等的妓院,不過不是去接客,而是按照唐麥的意思,讓她幹些最苦最累的活。
翌日,唐麥醒的很早,一醒來,就盯着自己的小身板看,看完又看楚漠陽,昨晚她聽了那丫鬟的那些話,可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去勾引楚漠陽,因爲她知道,他肯定是不會碰她的,勾引了,也只是讓他難受。
可那丫鬟的話,她還是在意了,矮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瘦?
瘦的胸前都沒有幾兩肉,在這樣下去,楚漠陽說不定真的會和其他女人跑了。
而且這麼瘦,生不出孩子,怎麼辦?
唐麥越想越覺得她該增肥;還得每天堅持鍛鍊,好長高;對,還得豐胸。
這一路上也沒事,就算找哥哥、找神醫,這些事也是可以跟着一起做的,不佔時間,唐麥是那種說做就做的人,或許今天就該開始行動。
楚漠陽睜開眼,就見唐麥又是坐在牀上發呆,不過這次兩隻眼睛水亮水亮的,像是在盤算着什麼。
他正想說話,唐麥一個翻身,已經從他的身上爬了過去,下牀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根本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給他。
他的驚喜,更是連拿出來的時間都沒有。
唐麥往外跑,但也沒有蠢到直接跑出府,她還是知道自己言語不通的,所以,她出去的時候,拽上了北火。
北火突然被唐麥喊醒,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唐麥拉到了街上。
一路上,唐麥問了她好幾個店鋪的方位,跑進去,讓她開口,買了好些東西,兩人氣喘吁吁的提了回去。
一回到家,唐麥就讓那個會說天龍國話的管家,給她準備了間採光好的空房間,管家自從昨日見識了唐麥被楚漠陽的重要性,哪兒還敢不聽?分分鐘的就替唐麥將房間準備好了。
唐麥一進屋,就將買來的各自道具全部搬到屋裡,將買來的有助於豐胸的食物放在桌上,木瓜、魚、肉、鮮奶、堅果、種子、番茄等等,只要是她記得,找得到的,她全都買了回來。
另外將富含高熱量的食物放在另一邊,關上門,開始煉製藥物。
唐麥中午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出來,楚漠陽還以爲唐麥在爲昨晚的事生氣,免不得沒事找事的將辦事不利的西水和管家呵斥了一頓。
他想進去找唐麥,又怕唐麥火氣未消,只得讓北火進去送飯,自己則頂着大太陽,在院落外站着。
唐麥搞了整整一天,到晚飯的時間,終於完成了一半,將食物都變成了汁,等明日放在太陽底下曬乾,再回爐加工就能練成了。
她剛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門,就見楚漠陽望夫石似的,在門口站着,她愣了一下,“煦之,你在幹嘛?”
楚漠陽見唐麥終於肯出來了,提了一整天的心放了下去,眉宇舒展了些,“餓不餓?”
“你別說,忙了一天了,還真有些餓。”
“忙了一天?”
“是啊,距離賭石大賽還有兩日時間,我也不能閒着,有時間,做點事兒也是好的。”唐麥說完,摸着楚漠陽的手,“煦之,你手怎麼這麼燙?”
唐麥說着,將楚漠陽拉了下來,“煦之,你彎下腰,我看看你的溫度。”
楚漠陽剛想說沒事,唐麥已經將他整個人拽了下來,伸手探上了他的額頭,“你怎麼中暑了啊?你有沒有感覺頭昏目眩的?或是哪兒不舒服?”
唐麥越看越覺得楚漠陽是中暑的趨勢,拉着他就往自己的那間小屋裡走,邊走邊對着他道,“煦之,你等我下,我剛把身上帶着的藥物都放這裡了。”
楚漠陽跟着唐麥走了進去,看着一屋子的瓶瓶罐罐,蹙眉道,“小麥,你下午在這兒,做什麼?”
“煉藥啊。”唐麥在那堆瓶瓶罐罐裡翻找着,頭也不回的回道。
楚漠陽聞言,不解而又鬆了口氣道,“不是生氣?”
“我氣什麼啊?”唐麥說着,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望向楚漠陽,“煦之,你該不會以爲我在因爲昨晚的事情生氣,你在外面站了一個下午吧?”
見楚漠陽不回答,唐麥一個拳頭砸了過去,“你有病啊,那麼大的太陽。我都說我沒有生氣了,我一生氣,你就這樣對你自己,我哪兒還敢生氣啊?”
“小麥,別生氣,只是中暑。等了你一天,就是想給你個驚喜。”楚漠陽無奈苦笑道,“沒想到,你根本就不給爲夫時間。”
唐麥剛給楚漠陽灌了一顆藥丸下去,聞言,一喜道,“驚喜?什麼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