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155 氣死單傑
果兒回到家,全程由唐家小弟和小獅陪同,唐家小弟不再跟王青出去鋪子裡學做生意,只在家裡陪着果兒。
唐麥則開始設計新款衣物的設計圖,爲已經和皇帝提出的那些戰後重建的計劃做準備。
至於打算帶唐家小弟去見延遲了兩年都沒見到的人的事情,由於果兒剛回來,還不習慣,而選擇了推遲。
轉眼進入八月份,果兒漸漸習慣家裡的生活,人恢復了開朗,沒有後顧之憂,唐麥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家庭之外的地方,各地戰後重建工作緊鑼密鼓的進行着。
同時,新款衣物跟着一起上市,這次設計的衣物專門爲災民設計,明顯不爲賺錢,因此價格不高,但實用耐穿。
這些年下來,除去給皇帝國庫的支持和其他的開銷,她的存款還有五十萬兩之多,五十萬兩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就看唐麥如何用。
唐麥不是那種閒的下來的人,一旦有空閒時間,她就想新的法子賺錢,賺錢是她活着的樂趣之一,對於她來說,這世界上最讓她有安全感的莫過於銀子,除了賺銀子,自然就是陪着西水在京城各地逛,就在唐麥忙的很是充實,忙着構思新的賺錢計劃的時候,一個人找上了門——單傑的到來,讓唐麥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
這段時間,朝廷內外鬥爭和唐麥的生意一樣,進行的如火如荼,太子、二皇子、新晉十三皇子龍寂巖在朝廷上拉幫結派的勢頭越來越明顯。
唐麥對奪嫡之事並不擅長,前世能讓太子和二皇子自相殘殺,利用的是人性和不擇手段的方式,而這輩子,她不想再做喪盡天良的事,更沒興趣再參與其中,只要最終登上皇位的不是龍寂巖,她就絕對不會參與此事。
上過一次戰場,唐麥越發明白,她若不想和前世一樣殘忍,有些事就絕對不要去參與,除非她下得了那個狠手,像朝廷內戰這種事,只要不危及到她和她在乎的人,隨便太子、二皇子,外加一個龍寂巖怎麼爾虞我詐,都和她無關。
而單傑來到這兒,是來找單雄的,找單雄的原因,就是希望單雄參與到這次的奪嫡之戰中,單傑選擇的是二皇子的隊伍。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拽着她義父參與到這種,一不小心就是死全家的事情裡,唐麥的心情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唐麥和單傑已經有兩年多未見,兩人對對方還是一副不感冒的模樣,即使再過一年多,兩人就要奉旨成婚。
單傑這些年和單雄一直都有聯繫,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子,而田玉這兩年來,一直閉門不出,單雄也算是從這段關係裡解脫了出來。
唐府,大廳。
單傑站在大廳內,面容冷硬,目光陰冷的望着坐在凳子上的單雄道,“爹,你無需參與其間,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話。”
單傑手裡的產業再大,這酒樓業的真正東家和掌權人也是單雄,單傑若想帶着酒樓業加入二皇子的隊伍,無論如何都需要得到單雄的同意。
單傑這些年一直和朝廷大臣保持密切聯繫,選擇加入二皇子的隊伍,也是觀察了這些年,綜合利弊才做出的決定。
他若想將整個行業再擴大,就必須得到皇子的支持,而在風頭最勁的三位皇子裡,二皇子是和他性格最相近,也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
單雄經營酒樓業這麼多年,一直選擇明哲保身,站對了,那是雞犬升天,可一旦站錯隊伍,那就是萬劫不復。
單傑的話,讓單雄蹙緊眉宇,這是他唯一的兒子,更是第一次向他請求一件事,無疑他想補償單傑,也想當個好父親,可這種事,他無法答應。
“傑兒,不是爲父不答應你,而是此事風險太大。”
單雄這話一出,單傑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爹,莫非你希望我和你一樣,一輩子都是一個身份地位低下的商人,還是一個被妻子家族壓制的男人?”
唐麥就是在單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回到家的,而這句話,唐麥一字不漏的全都聽到了耳中。
單雄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極爲難看,他這輩子最大的失敗,莫過於此。
若非愛田玉,他也無需忍受這些,更可笑的是這些都是他自願的,單傑說的沒錯,商人的地位是低下,和當官的有靠山的人自是無法相提並論,可朝廷的事,豈是那麼好參與的?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你口中的妻子,指的可是我?”唐麥突然出聲,讓單雄和單傑都注意到了出現在不遠處的她。
單傑回過頭,眼底下意識的閃過一絲厭惡,可當他正眼看到唐麥時,他的心裡還是衝上了一股莫名的感覺,兩年不見,唐麥長高了,臉蛋也長開了,依舊不算絕色,頂多就是秀氣的臉,可眉宇間的冷傲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義父。”唐麥沒有去看單傑眼底閃過的複雜,徑直朝單雄走了過去,直到站在單雄面前,才擡眸望向對面的單傑,聲音沉穩的開口道,“若你口中的那位指的是我,那你大可放心,我沒有要嫁給你的意思,我更沒有拿我身份壓你的意思。”
唐麥的這話讓單傑的臉色閃過了一絲陰霾和冷意,這兩年多來,他已經徹底接受和唐麥之間的這場賜婚,甚至想好了等唐麥嫁入單府,如何給她下馬威,修理她的事,豈是她一句不嫁,就能抹殺的。
每次只要想到將唐麥娶回家,冷落她,羞辱她,讓她以淚洗面,他都會莫名的興奮,這是他這些年最黑暗的心思,他怎麼可能放棄這個讓毀滅唐麥,讓她痛苦的機會?
單傑的眼神很怪異,唐麥也看到了,只是她沒看懂他那複雜的眼神到底藏了多少種情緒。
“你要,只是來找義父,認義父這個爹的,我歡迎你在這裡住幾日,但你若是打的拉義父進入那個黨派的話,恕我恕不遠送。”
“唐麥,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在和誰說話?更別忘了,我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你未來夫君!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
“義父,我現在很生氣。我要罵他,你會生我氣嗎?”唐麥沒理會單傑的冷言冷語,而是轉過頭望着單雄詢問道。
單雄看了眼唐麥,又瞧了眼單傑,嘆了口氣,“義父老了,有些事啊,還是你們這些小輩自己解決吧。”
單雄知道,唐麥對上單傑,是不會吃虧的,他站在這裡反而會讓唐麥爲難,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朝內屋走了去,明顯的將這個大廳留給了唐麥和單傑兩人。
在看不到單雄的身影后,唐麥將視線轉移到了單傑的身上,雙手抱胸,擡眸冷眼掃向單傑,嗤笑了一聲道,“我剛問我,我在和誰說話?你說我在和誰說話?還有,未來夫君?誒喲,你還真了不起啊!我就不嫁你,你能如何?”
唐麥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單傑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難看,渾身上下散發出了一股冰冷刺骨的陰寒之氣,漆黑的眼底波濤暗涌。
“傑哥哥,你的碧兒妹妹呢?我看啊,你還是去找她的好,別來我這裡撒潑裝逼,我可不怕你,我更不吃你這一套!我告訴你,你要再敢打我義父的主意,你會死得慘兮兮的!”
唐麥以前和單傑說話,都是一本正經的,還帶着一絲想和他和解的意思在裡面,而這次,她說話一直都在擠眉弄眼,表情更是誇張,這種誇張無疑是對單傑的另類嘲諷,也意味着,唐麥想通了,不再抱着任何還可以和單傑和平共處的希望。
唐麥的這些語調和表情,讓單傑想發火,和唐麥爭吵,都不知該如何繼續,他這兩年做生意,遇到的客人千奇百怪的,什麼都有,可唐麥這樣,怎麼看怎麼不要臉的女人,還真是難得一見!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瞪瞪瞪,你以爲你眼睛很大啊?”
唐麥故意嘲諷的翻了個白眼,她很清楚,這是單傑發怒的前兆,單傑被她氣的七竅生煙,臉色陰沉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那又如何?她很清楚,她的身份和地位,只要她沒嫁過去,單傑就是氣死,也不敢碰她一下。
“唐麥——!”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單傑的牙齒縫裡咬出來的,比起以前那個還試圖討好他的唐麥來說,眼前這個更加的可惡,更加的讓他想立即將她娶回家,狠狠的虐待她,讓她知道哭字怎麼寫!
“我在這兒呢,別咬牙切齒、歇斯底里的叫我,那會讓我誤以爲你暗戀我的。”
論起強詞奪理,單傑這種做事一板一眼,手腕強硬,只懂得用剛硬手段處理事情的人,還真不是唐麥的對手。
唐麥要是有時間有心情,一旦氣起人來,那都是不帶一個髒字的,“既然我和你談不攏,那乾脆別談了。請吧,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