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小侯也不是省油的燈,聽着呂浩榮這話,鼻子裡發出一聲恨。
“奶奶的,他們金輝公司也太欺負人了,各做各的生意麼,誰家服務好,乘客坐誰家的車,他們眼見劉總的公司搶他們的生意,就開始搞小動作!”
小侯這一說開,哪管什麼醫院不醫院的,直接一拳砸在了牀沿上,嚇得病房裡另外幾牀的病人一個激靈,都朝着這邊瞅過來。
“什麼扎胎搶客剮蹭的,哪個不是陸時波想出來的餿主意?!這還不算,竟然找人砸了汽修店,你們怎麼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咽不下這口氣!”
“誰咽的下這口氣啊?”旁邊的呂浩榮也是一肚子的氣,“陸家兄弟暗地裡幹下這事,還將謝巖打成這樣,誰看見都來氣,除非誰特麼的心是石頭做的!”
小侯點點頭,“說的沒錯,不過聽呂大哥說,公安局現在沒有抓到行兇的人,就是拿陸家兄弟兩個也沒有辦法,陸家兄弟兩個現在肯定偷着樂呢。”
“偷着樂?”呂浩榮眼睛一翻,“他們不讓咱們好過,咱們難道會讓他們好過嗎?”
小侯一愣,看看病牀上愣怔的謝巖,又看向呂浩榮,“呂大哥,難不成,你有什麼好的辦法不成?”
呂浩榮冷笑一聲,盯着小侯,嘴巴向謝巖方向努了努,“你就說,想不想替謝巖兄弟報仇?”
“廢話,謝巖是咱們的好兄弟,被人家打成這樣,誰見了不氣憤啊,我恨不得立即將陸家兄弟關進大牢,判他個十年八年都不解恨!”
小侯一臉憤恨之色,狠狠的一拳又砸在了牀沿上。
“那就好,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好好的治治金輝公司的這幫人!還可以順便幫謝巖兄弟報仇!”呂浩榮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什麼辦法,趕緊說說……”小侯一聽,急忙來了精神,向呂浩榮的跟前湊了湊。
呂浩榮向病房裡其他病牀看了一眼,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侯一愣,眨眨眼,半天沒有明白過來呂浩榮這話的意思,不過一邊的謝巖在聽完後,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即趕緊搖搖頭。
“呂大哥,這個使不得,我被他們打成這樣,自有公安局爲我做主,這些人遲早會得到報應,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要用這種辦法爲我出氣的話,還是算了吧。”
呂浩榮白了謝巖一眼,“怕什麼,這個又不犯法,他們能怎麼樣?”
小侯這時急了,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是沒有明白呂浩榮口中說的那個辦法究竟是什麼,急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
“行了,你們就別在這裡打啞語了,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文縐縐的,我可聽不懂,趕緊說說到底是什麼辦法?”
呂浩榮再次壓低聲音,神秘的一笑,“這還搞不懂?金輝公司那幫人之前不是給咱們搞扎胎剮蹭搶客那一套麼?咱們難道不會給他們搞回去?”
自從劉鳳霞成立鵬程出租車公司以來,待遇很好,包括呂浩榮等大部分司機在內,全部跑到了鵬程出租車公司這邊,剩餘的那些個司機,基本上都是陸家兄弟的人。
所以,和他們這些人談不上什麼感情,呂浩榮這個辦法,也就是想出出心裡這股氣,況且這個辦法吧,還讓對方抓不住把柄,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你們不是不讓我們掙錢麼?不是想整整我們麼?還打傷我們的人麼?
那就好,那咱們就誰都別想掙錢了,你們會的,我們也會,你們能耗得起,我們也耗得起!
我就不相信,你們到最後,不會屈服?
呂浩榮脾氣本來就衝,加上這次鵬程汽修店被砸,心裡更加來氣,由不得腦子一熱,想出了這個魚死網破的辦法。
小侯一聽,眼睛頓時一亮,一拍大腿,“這個辦法不錯!要不是之前劉總讓咱們一忍再忍,估計我早就這麼幹了,現在咱們這邊的店被砸了,人被打了,咱們身爲鵬程公司的人,怎麼能眼看着劉總這樣被欺負而不管呢!”
小侯的情緒一下子高漲起來,拍了拍呂浩榮的肩膀,“呂大哥,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堅決支持!這口氣憋了我好長時間了,是該狠狠的出出了!”
病牀上的謝巖急了,想掙扎着坐起來勸勸兩人,但是稍微擡了一下身體,脊背就立即傳來一陣痛,謝巖倒吸了一口涼氣,幾顆豆大的汗珠已經出現在額頭。
“哎呀,謝巖,你趕緊躺下,你着什麼急啊,不要命了是不?”呂浩榮急忙將謝巖扶着重新躺下,“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勸我們了,我們自有分寸,放心吧。”
謝巖張嘴還想勸勸兩人,不過呂浩榮擺擺手,示意謝巖不要說話,“你好好養傷吧,我呂浩榮長這麼大,怎麼做事,心裡有數,不會出格的。”
說完,兩個人就站起來,和謝巖告別後,就離開了病房。
謝巖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人離去,想要勸勸兩人,但是聽了呂浩榮最後的話,想了想,只好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呂浩榮和小侯將這個想法告訴大傢伙後,絕大多數人紛紛舉雙手贊張,這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出出心裡憋悶已久的惡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