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快要失去,而不是已經失去了。
希望一切都剛剛好。
現在已經過了一天一夜,看着天邊逐漸冒出來的魚肚白,只要想到沈時怡已經消失了一天一夜,伊澤就莫名的煩躁。
高易瑜一推開門,就看見了站在窗口抽菸的伊澤,什麼都沒說,因爲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總裁,醫院那邊已經弄好了,保證不會有任何的風聲透露出去,伊天仁和白祁軒那邊也找人盯好了,剛剛丁香園那邊打電話來說事情有眉目了,讓我們定個時間地點。”
伊澤點了點頭。
吳尚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現在就有眉目了,或許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想到這,伊澤下意識的眯了眯眼,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出來一股危險的氣息,可以讓靠近他的人都暫避三尺。
“告訴他們,今天就在丁香園見面。”
高易瑜聽到這句話,有點疑惑,按理說現在伊澤的一舉一動都應該有人盯着纔對,若真的和他們猜想的一樣,那麼豈不是就……
伊澤看着高易瑜這幅糾結的模樣,就知道他的顧慮,說道:“誰說是我們要去丁香園,伊澤和高易瑜一直在公司處理事務,從進去就沒出來過。”
高易瑜聽了,心裡瞭然,剛準備出去打個電話,就看到自己手上的磁帶。
高易瑜嘆口氣,自己最近真的是忙暈了,居然連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
“總裁,這是我今天拿回來的醫院的記錄,可能會有用。”
伊澤拿過磁帶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發現還是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又再次看了一遍。
突然高易瑜叫了起來,“總裁,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
伊澤朝着高易瑜指的那個地方看過去,一個人站在一個死角,攝像頭也只是拍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因爲他是站在有一個死角,攝像頭也只是拍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再加上他穿着一身的黑衣,光線也不怎麼好。
所以,很難發現他的存在,若不是因爲高易瑜餘光一瞟就看到,估計他們就錯過這條重要的信息了。
“是他?”
伊澤沉默良久,“那次他給你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伊澤向高易瑜問道。
“嗯,說不上來,總之很奇怪,不像是爲什麼人賣命,更像是本來就和我們有深仇大恨似的。”
伊澤一直看着錄像帶裡面的那個人,想着昨天說的話:“讓你也嚐嚐失去摯愛之人的感覺。”
“或許真的有。”
驀然聽到這句話,高易瑜的心裡驚了一下,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那麼就不是爲錢而來,是爲命而來了。
“看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伊澤現在心裡慌慌的,一種快要失去什麼的感覺迅速的席捲了全身。
而一邊的沈時怡面對着漆黑的地下室,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能是因爲用來儲放一些不要的東西,所以整件屋子製作得簡直不要太簡
陋,若是想要出去進來都只有門口那一個出口。
突然沈時怡好像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只不過沈時怡是雙手被綁着,嘴上還被貼了膠帶,本來沈時怡是想要掙脫的,但是不知道那個人打的是什麼節,不管沈時怡再怎麼努力,就是打不開。
而等沈時怡到那的時候,不管是沈時怡再怎麼敲那扇門,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說話聲了,沈時怡頓時覺得有點絕望。
無力的坐在地上,仰頭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整個人都覺得異常的疲憊,難道要她就這樣坐等伊澤來救嗎?
沈時怡覺得自己好沒有用,總是坐等,以前坐等尹少安來找她,現在做等伊澤來救她,有時候想想這樣的自己還是幸運的,至少總是有人來爲自己收拾着很多本該自己完成的事情。
正在沈時怡感嘆着人生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沉重的腳步聲,沈時怡快速的向他原來的地方狂奔而去。
剛剛到,門就被推開了,沈時怡連忙把自己的喘息聲收了回來,任憑紊亂的氣息在自己的胸口迴盪。
看向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心裡有點小緊張,若是他發現自己剛剛還在那敲門,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沈時怡覺得對方就是一個瘋子,她最好不要惹怒他,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人都沒有進來,看見沈時怡還安分的坐在那。鎖上門就走了。
看着那人走了以後,沈時怡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看着就像銅牆鐵壁的房子,沈時怡覺得有點絕望,或許是因爲她太累了,又或許是因爲心累,所以她靠在那,很快就睡着了。
而伊澤現在已經開始浮躁了,高易瑜從他急切的腳步中就可以看出來。
伊澤和高易瑜快速的到了公司,之後伊澤迅速的叫了兩個人進來,和高易瑜迅速的換了衣服就往丁香園去。
連車開的都是不起眼的大衆車,進丁香園都是從後門進的。
伊澤和高易瑜迅速的就見到了吳尚。
吳尚和伊澤再次對峙,只不過心態不一樣了。
“不管怎麼樣,這次謝謝你,雖然我不知道信息是否有用,但是還是謝謝你。”
儘管是在謝人,伊澤的語氣中都沒有任何服軟的意思,整個人依然有着讓人忽略不了的驕傲。
吳尚聽了伊澤的話,嘲諷的笑了笑。
“我不是爲了你,你是知道的,還有伊總裁下次要是不想說話的話,儘量別說,語氣是怎麼回事,聽到就覺得你不是誠心的。”
吳尚說完,高易瑜就想反駁,伊澤冷冷的示意高易瑜不要說話。
而伊澤則是避過了吳尚的爭鋒相對,說道:“我今天來不是爲了和你說這些的,我們的恩怨先放到一邊。”
“小怡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伊澤說完,吳尚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伊澤也沒有繼續在剛剛那個問題上糾纏,就像他說的,他的目的不是來這裡互相和吳尚互懟。
見吳尚也想要快速談沈時怡被綁架這件事,伊澤繼續說道:“現
在就讓我們先合作,我這裡有一盤錄像帶,你可以看一下,裡面有個人我覺得很可疑,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印象。”
吳尚聽了伊澤的話,只是搖了搖頭,示意無把他們查出來的一張照片遞給伊澤。
伊澤將信將疑的拿過照片看了起來,看着照片上的人,眉頭就鄒成了一個川字型。
“看着這個人,你有什麼印象嗎?”
看着伊澤依然不說話,吳尚繼續說道:“這是我們連夜調動那邊的勢力查到的結果,這個人原來是國外的一個傭兵。”
“估計你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他就不是了,估計他對你恨之入骨。”
伊澤只是覺得有點眼熟而已,其它的並沒有什麼印象。
把照片給高易瑜看,高易瑜看着照片上的人也是覺得有點疑惑。
吳尚示意無繼續說,無點了點頭。
對伊澤說道:“我們公司最近這幾個月也是頻繁的出現問題,剛開始只是一些小問題,但是,這些小問題也使我們分身乏術,所以對於那邊的監視就疏忽了許多。”
“而這個人估計和那邊有合作。”無剛說完,高易瑜就驚呼了起來。
“總裁,這個人我想起來了。”看着衆人看過來的眼神,高易瑜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總裁你記不記得,我們剛建公司那段時間,過得特別的困難,我們住的都是租來的房子,那時候我們的房東是一個懷孕的年輕媽媽,人還特別的好。”
看着伊澤不淡定的眼神,高易瑜知道他有印象了。
高易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一直是伊澤的禁區,這也是爲什麼他在那邊明明發展得很好,但是還是毅然決然回來的原因。
沈時怡是一個原因,那個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現在事情又再一次呈現在伊澤的眼前,讓伊澤不得不去面對。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伊澤向吳尚問道:“有煙嗎?”
吳尚示意無上去給伊澤點菸,伊澤邊抽邊說,彷彿一支菸便給了他巨大的勇氣。
“我記得那時我們剛到美國,發展得不是很好,而那時候我已經拒絕了家人的幫助,就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們給了我幫助,因爲我們都是……”
說到這,伊澤的聲音都有一點微微的哽咽,猛吸了一口煙。
伊澤繼續說道:“然後他是一個傭兵,平時做任務,當然會得罪很多的人,但是那些年他也知道他是過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所以把他的家人都保護得很好。”
伊澤不停的在抽着煙,好像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壓抑的情感,“然後,那天晚上不知道爲什麼就有他的仇家找上門來。”
伊澤說到這,高易瑜就把話接過去了,“然後我們三個都在家,他老婆還懷着孩子,她叫我們去先走,然後和警察一起來救她。”
“然後我們就信以爲真的從後門走了,可是我們沒想到的是,美國那天警察署的人不知道爲什麼都不在了,總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