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是夏天,可是夜晚的風已經帶來了秋天的涼意,打在人的身上,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慄。
而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白祁軒在腦海中回想着伊澤的每一條路,以及他這樣做的道理。
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伊澤爲什麼會放過沐蓁?
他不相信伊澤不知到沐蓁纔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他也不相信這件事的暴露和伊澤沒有任何的關係。
視頻怎麼會剛好出現在那裡。
警察來得也太過及時,及時到不給他們一點反擊的機會,客戶怎麼會選在這天,寧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背棄合約。
說出去這是巧合誰會信。
但是白祁軒實在想不出來伊澤留着沐蓁有什麼用。
沐蓁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若是沐蓁手上還握着沐娛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白祁軒還勉強可以相信沐蓁對伊澤還有利用的價值。
但是……
不對,沐娛樂的哪點股份對伊澤跟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白祁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驀地睜開了眼睛。
顫抖着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徒手拂過的地方都有着滿滿的冷汗,像是伊澤現在內心的寫照。
白祁軒整個人都被黑夜所淹沒,顫抖的身子,快速的向洗澡間裡跑去,用冷水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臉,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
白祁軒看着鏡子裡面這個面容憔悴,全身上下髒亂不堪的人,白祁軒一臉憤怒砸向鏡子,血一股股的從鏡子上蜿蜒流下,最後匯聚成一股股的深潭。
白祁軒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任憑細碎的玻璃嵌入自己的手心。
好像以此可以讓自己好一點,總好過意識到自己比不上伊澤這個事實時,所帶來的心痛及其羞辱。
白祁軒無力的坐在地板上,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出體外,突然覺得沒有什麼顏色比這血更好看的了。
嘴角浮出一抹攝人的微笑,腦袋裡閃現出了沐苒的身影,和沈時怡在向他招手的身影,最後兩人的身影都驚人的重合在了一起。
白祁軒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伊天仁自從昨天和白祁軒見過一面以後。
本來想插手沐娛樂的事,但是……
看着白祁軒自信滿滿的樣子,說他一定能行,只要讓他記着兩人之間的約定就好了。
所以,伊天仁就放任白祁軒去做了,不插手沐娛樂的事。
沒想到才這麼一個上午,就接連接到了好幾個不好的消息,個個都讓伊天仁氣得咬牙切齒。
他想着白祁軒就算不能讓沐娛樂快速的恢復生氣,那也能讓它保持現狀,這樣就足夠了。
現在估計已經破碎不堪了。
伊天仁黑着臉給白祁軒打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
“啪”的一聲,伊天仁憤怒的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害怕被伊澤的眼線看到,他現在就恨不得過去把白祁軒這個蠢貨捏死掉。
現在外面留言滿天飛,白祁軒這蠢貨不想着出去闢謠,還龜縮在沐娛樂裡面不出來。
若不是這蠢貨知道了自己的全盤計劃,掌握着至關重要的一環,他才懶得管他呢?
伊天仁心裡憤怒的想着。
伊天仁想了一會,還是認命的起來,不管怎樣,現在先見到白祁軒再說。
伊天仁走到停車場,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跟蹤他,便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關鍵時期,儘管覺得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計劃,伊天仁還是很小心。
說白了,伊天仁能在商場上混那麼多年,不是因爲他有什麼熊才偉略,也不是因爲他有什麼馭人之道,而是因爲他像烏龜一樣,有着堅硬的外殼,只要有危險,他就會馬上縮回去。
伊天仁發現周圍沒人以後,纔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繞了好幾個圈才慢慢的停在了沐娛樂的門口。
伊天仁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一副墨鏡,急匆匆的走進了沐娛樂。
幸好現在沐娛樂一團亂,也沒有人去管奇奇怪怪的伊天仁,要不然平時的話早就被攆出門外了,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容易的就到了高層,並且見到了白祁軒。
伊天仁進入到沐娛樂的時候,就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的事,有人在他進來以後就悄悄的向門外走去。
就像智商七十的永遠成不了智商一百五的,烏龜永遠不可能跑過兔子。
而伊天仁也不可能贏過伊澤。
童話就是童話,永遠不可能成爲現實。
“砰砰砰,”敲門聲驀地想起,打斷了正在沉思的伊澤,和正在站得腿痠的高易瑜。
高易瑜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微笑,唰的一下就跑到門口。
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表情,打開了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是白祁軒的助理,高易瑜的臉上並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就像看到母豬會上樹,伊大總裁會笑一樣的稀鬆平常。
更何況看倒白祁軒的助理是自己早就猜到的了。
畢竟呆在伊澤的身邊那麼久,很多事情伊澤只要一個眼神高易瑜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只要呆在伊澤的身邊,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不是太令人驚訝。
高易瑜一臉淡定的把白祁軒的秘書領了進來,然後輕輕的把門關上。
伊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人,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打量着他。
直到那個人冷汗蓮蓮,面色都變得蒼白了以後。
伊澤纔拿起面前的咖啡,輕輕的茗了一口,然後緩緩開口說道:“你覺得你今天來這是幹什麼的?”
白祁軒的秘書沉默。
不知道,是不想說什麼,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才猶豫的開口說道:“我……想要和伊總做一個交易。”
“哦……”
伊澤拉長了音調說道:“先說說你的籌碼。”
伊澤看着對面略微猶豫的人。
輕笑了一聲,“怎麼?不想說。”
臉上明顯的不爽。
陡然釋放出巨大的壓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伊澤看着兩個人都快撐不住了,才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氣勢。
兩
個人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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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瑜則是一口老血都噴出來了,本來覺得自己就站在這兒看看戲什麼的,讓自己抑鬱的生活可以調解一下。
沒想到他就靜靜地站在這兒,都會被波及。
高易瑜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他前面的這個人。
可憐的白祁軒的秘書本來是自信滿滿的來的,現在前面被伊澤盯着,後面被高易瑜瞪着,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伊總,我說了,萬一……你不答應,我不是虧大了。”
儘管在伊澤的威壓下,他都已經不能正常的保持自己的思維了,他還是壯着膽子說了這句話,因爲只有這件事纔有可能讓他們不至於輸得太難看,至少還能保持自己的尊嚴。
伊澤看着儘管怕的要死,還是努力的挺直脊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眼裡閃過一絲欣賞。
但是,欣賞不代表伊澤可以放棄自己的原則,沒有人可以那什麼威脅到自己。
他相信就算今天這個人什麼都不告訴他,以他的能力也只需要一天就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不過會麻煩一點罷了,不過這世上的事不都是這樣的嗎?
伊澤看着面前的這個人緩緩開口。
“你說的東西我不一定需要,對我不一定有價值,你覺得我憑什麼一定要答應你的要求。”
伊澤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前面的這個人。
“你可以走了。”
伊澤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便繼續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文件。
儘管白祁軒的秘書一直站在他的面前。
但是,伊澤該幹什麼還是在幹什麼,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這個人,而他在這也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在這站了差不多半個鐘頭,白祁軒的秘書臉上都盛滿了尷尬。
若是有熟人在場,可能會覺得驚奇,百年的面癱臉,居然會有別的表情。
估計這連他本人都沒有看到過吧。
白祁軒的秘書臉上越來越掛不住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自己也就只能做到這步了。
便大步的向外走去。
高易瑜看着白祁軒的秘書向外走去了,頓時向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拉開門,就想追出去拉着白祁軒的秘書。
剛拉開門。
伊澤就冷冷的擡起頭,對着想要狂奔的高易瑜說道:“你敢踏出去一步試試。”
高易瑜頓時就冷靜了下來,把自己默默伸出去的腳又默默地收了回來。
然後對着一臉想要弄死你的伊澤討好的笑着。
“總裁,他手裡面的消息你不想知道嗎?”
高易瑜看着沉默的伊澤也不氣餒,繼續對着伊澤說道:“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高易瑜看着繼續高冷的伊總裁,然後徹底的被打敗了。
正準備丟盔棄甲,然後奔赴刑場時,就聽道一道宛如天使般的聲音響起。
高易瑜轉過頭看着去而復返白祁軒的秘書,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恢復了正常。
然後和伊澤一同擺着面癱臉,儘管他現在心裡激動得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