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麼說的,不作死就不會死,想來形容的就是城西客棧吧。
郝昭一臉猶豫的沒有拿主意,自然是因爲他根本就無法拿主意。且不說典韋軍團長就在一旁,現在大皇子可也在這裡的,怎麼輪也輪不到他一個三品的城防將軍在這裡多嘴。
可是郝昭的猶豫,確被許良認爲這是對方害怕了自己。他不由就得意忘形的笑道:“好了,郝將軍,我也不爲難於你,說吧,這次是因爲誰惹到你了,我會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的。”
所謂的教訓自然是不會有的,許良不過就是想知道這一次是誰惹了事,他好回頭去好好的敲詐和勒索而己。
可笑的許良,這一會還在打着他的小九九呢,確是不知道,一旁的大皇子張天早就是怒火滔天。
堂堂的皇城之中,堂堂的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樣的惡勢力存在。更可恨的是還打着外公的旗號,若是不加以懲治的話,那不知道影響會有多壞呢。
“典叔叔,麻煩你將此人拿下,郝將軍,將這個城西客棧給我圍了,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從這裡走出去,看起來這裡的問題很大呀。”張天生氣了,這就怒目而視的下達了一系列命令。
一旁的典韋早就氣不過了,他是真的被許良給氣到了,若非這裡還有大皇子張天在的話,怕是他早就下令親兵動手。
在正義的典韋面前,所謂的蔡氏旗子還真不夠看,在他眼中,除了皇上張超之外,還真就沒有什麼人可以讓他去低頭的。
即是現在張天下了命令,典韋哪裡還會客氣,當即就抱拳應了一聲,“是,大皇子請放心。”說完之後,他就是手一揚,大聲叫道:“給我衝進去,但凡有抵抗的,殺無赦!”
原本看着張天下命令要進入到城西客棧,許良正想怒斥他不知好歹,想問問他是不是沒有將蔡邕大學士放在眼中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典韋叫了一聲大皇子,這一刻他是臉色懼變,他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許良也僅僅是剛剛想到了什麼,接着他的胳膊就被人一扭,就被按倒在了地上,這一刻他腦袋中不由轟然一聲響,終於也知道,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
“啊,原來是大皇子殿下,小民許良,曾經與蔡...”許良這一會想的事情還是要套關係,他的確是與蔡府的官家關係很不錯的,只是這一刻張天怎麼還能容忍他在說別的呢,當即就是喝斥而道:“來呀,掌嘴,打的他說不出話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張天當然不希望有人去玷污自己的外公還有母親,所以還欲開口解釋着什麼的許良自然就在也沒有了可以說話的權力。
身後帶來的鐵衛,聽了張天的話之後就疾步上前,爾後朝着許良的臉上就是幾個大嘴巴子,當即是血泡噴出,牙齒掉落了一地,此刻就算是能說話,也是極爲的漏風,說不清楚了。
城西客棧之外,郝昭也早就命令城防兵將這裡團團的圍住,他相信,這裡的問題一定不會小了。
客棧大門之內,典韋帶着親兵也急衝而入,很快一些房間的房門被踹開,一聲一聲驚叫是此起彼伏。
隨着驚叫聲四起,很快就傳來了刀劍拼殺的聲音,一些房間在被踢開之後,裡面的人竟然二話不說拿起了武器就與六軍團士兵打了起來,一時間更顯混亂。
“好呀,竟然還有人敢反抗。”原本在客棧一入內的大廳中正等着消息的典韋,忽聞有打鬥之聲傳來,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爾後伸手從一旁親兵那拿起了一對重達八十斤的鐵戟就喝道:“你們好好在這裡保護着大皇子,其它人跟我上。”
對於打仗,典韋從來不會懼怕,便是面對比他強的呂布,一樣敢揮戟而上,更不要說這裡根本不可能有呂布那般的武勇之人了。
隨着典韋帶着人衝進了客棧之中,很快裡面的打鬥之聲就變得越來越小。大約是小半個時辰之後,才又有一名六軍團的親兵從裡面走出,來到張天面前跪倒在地,低頭而道:“大皇子殿下,我們軍團長請您進去。”
“走。”張天重重點了點頭,爾後帶着一衆跟隨的鐵衛、錦衣衛還有城防將軍郝昭就向着客棧之內而入。
一路走過,看到的皆是血腥的一幕,至少有數十人被砍殺在地,一股子血腥之氣也是撲鼻而入,讓大皇子張天聞到有一種要做嘔的感覺,好在他還是極時的給忍住了。堂堂天朝的大皇子,以後帝位的繼承人,若是連一點血氣都聞不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話嗎?
一路之上,除了一些被擊殺在的匪徒之外,還有的就是一些被控制住的男子,他們一個個長相都很兇惡,郝昭只是看了幾眼,就己經認出了他城主府好幾名通緝的要命。
這些人都是曾在晉陽城中殺了人,犯了事之輩。原以爲找不到他們,是因爲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萬沒有想到,竟然都躲在了城西客棧, 這一次倒是借大皇子和典韋的手給予了一網打盡。
大皇子張天自然看不出這些人的身份,可是直覺上還是告訴他,怕是這裡難有什麼好人,這從對方身上流露出來的戾氣就可以感覺的出來,隱隱的殺氣,也只有百戰士兵身上纔會發出。
一路向前,在那六軍團親兵的引領之下,衆人來到了一個寫有天字房的臥門之前,在這裡,看到的正是典韋與他們對峙的一幕。
“怎麼回事?”看到有人竟然能在這裡攔截下典韋,張天自然是十分的好奇,他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攔住典將軍的前進腳步。
張天這一問,典韋就回過頭來,先是躬身一禮,爾後擡起頭說道:“大皇子,這些人自稱是西域大宛國大王子的手下,且還說大王子就在房間之內,臣恐動手會傷了和氣,所以憑大皇子定奪。”
這一刻,張天終於知道爲何典韋將軍要等着自己前來了。
按說以典韋的性格,什麼狗屁的大宛國大王子,那是根本就不會放在眼中了,就是人家的大王親自來了,怕也一樣討不到半分的便宜。可是現在他能守在這裡,沒有衝動的做出什麼舉動來,顯然就是因爲自己的存在,這是典韋在給大皇子的面前呢。
想着典韋正是因爲顧忌到自己,這纔沒有憑本性行事,張天不由一陣的感激,“典叔叔,您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了,出了什麼事情,有本皇子一力承擔。”
“好,哈哈,痛快呀。”典韋沒有衝進去,的確是顧慮到張天的感受。
怎麼說這一次大皇子來了,那事情就應該由人家做主。倘若就只有自己,他怕早就衝進去了。
沒有衝進去,典韋也是想看看張天的氣魄,倘若這個大皇子有些顧忌對方大宛國大王子身份的話,那他也只能靜觀其變,只是內心中一定會有失望之意的。
現在看來,張天倒沒有讓人失望,能說出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的話來,豈是英雄了得。
典韋一陣的哈哈大笑之後,這就將頭一轉,看向着那守在房間之外的四名大宛國護衛,怒喝了一聲“滾!”
字落,典韋人也行動了起來,手中的大戟上下一番,便是有着無數道的戟影向前涌去,那四名護衛只是在他的手中堅持了不到十個呼息,就一個個重新的落到了地上,生死不知。
“哈哈。”擊倒了四人之後的典韋豪氣大發,一陣的大笑之後,這就將身子向後一退,衝着張天說道:“大皇子先請。”
“典叔叔好功夫。”看着典韋這麼快就解決了四個壯漢,張天是發自真心的說着,就憑着這種手段,難怪能勝任過父皇的侍衛長一職呢。
被張天這一誇獎,典韋更是喜笑顏開的哈哈大笑起來。
伴隨着這個笑聲,張天也走入到了房間之中,這是一個足有着七八十平的大房間。
房間的對面,正座着一位身穿異族服裝,一臉傲氣的年輕男子。
隨着張天走入進來,那年輕男子也用目光很是仔細的打量了過來,爾後就見其一聲冷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天朝的大皇子了吧,好大的威風,本王子想問一問,你無故的傷我護衛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天朝的待客之道嗎?”
一上來,成勒利就採取了逼問的方式,這讓站在那裡的張天十分的不爽。不知道以,還以爲這裡是人家說了算呢。
典韋聽到了這個聲音也是一臉的憤怒,倘若這裡是他主事的話,估計早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上去了,對他來講,先過癮在說,至於對方是什麼樣的身份,打過在說好了。
感受到典韋那股憤怒之情,張天先是伸手拍在其肩膀上,似是安慰着,爾後他目光很是隨意的打量了成勒利一眼後,即一幅傲慢自大的樣子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本皇子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