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光看了那糖一眼,臉上出現了考慮的神情。
“大哥,一起玩嘛!”二丫將糖往如光的面前送了一下。
如光擺出了一個,勉爲其難的樣子,“只玩一會兒。”眼卻有意無意的掃了那糖兩下。如光不是不喜歡玩,也不是不喜歡玩老鷹捉小雞,他只是不想與三丫,如貴這樣小的小孩子玩,他覺得與這樣小的孩子玩一點也不好玩。
二丫立刻點頭應道,“玩到大哥說不玩,我們就不玩。”
如光看二丫很上道,他點了點頭,纔在二丫手中拿過了糖。
大丫那裡,在她一拿出糖讓大家拿的時候,如耀他們立刻就上前搶了,大丫幾經艱辛的,纔將糖分均了,讓每一個人都有。
三丫聽着糖笑眯眯的看着大家在爭在搶,看着二丫叫如光玩,她高興得不行,今天有太多的人可以陪她了。
有糖吃,玩什麼,如耀他們一點也不介意。
可是老鷹捉小雞?誰做老鷹,誰都小雞,這個纔是重點。
二丫的意思當然就是猜拳定了,可是如光卻不幹,他一定要做老鷹。一番爭論下來,糖的功勞不可忽略,如光當老鷹,樹根是母雞,其他人當然就是小雞了。
陣營剛擺上。
“玩什麼?我也玩!”這時在小道上竄出一個人,是張祈。
“你爹給你一個人出來?”二丫奇怪張張祈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
“我爹正在村子裡收豬,我就來了,我也玩,我也玩。”張祈嚷了兩句,他自動的跑到母雞的身後,作最後一隻小雞。
“誰來的?”如光打量着張祈那一身光鮮的衣服。向還沒有站到隊伍裡的二丫擡了擡下巴問。
“張屠戶的兒子。”二丫小聲的與如光說。
“屠戶的兒子?我們家的豬就是賣給他家的?”
“對。就是賣給他家的。”
聽到二丫這話,如光再一次打量張祈。
“開始了。”樹根的隊伍已經整理好了,樹根是母雞,他的身後在三丫,如貴,如富,如耀,如宗,如祖,大丫,張祈。
二看了一眼如光,她小跑到了隊伍的最後,乖乖的加入到小雞的行列當中。
“我來了!”如光向着那一邊喊了一聲,就開始來捉雞了。
樹根張開雙手護着,後面的孩子尖叫着,躲着如光的捕捉。
慕容家的門前一片熱鬧與歡笑。
在大廳歇息的老爺子聽到聲音,走了出來,看到大開的院門外有着一羣孩子正在玩着,他的長孫子如光,正在“領導”着一羣孩子玩得正起勁。看如光那一身沾灰帶草的衣服,這小子一定是剛打完架。
這小子就是一刻也不消停。
在如光的對面是一個比如光小的孩子,很是臉熟,可是是誰的孩子,老爺子卻說不出來。那孩子也是一身的沾灰帶草的,老爺子用心的看着這兩個小子,打完架還可以玩到一塊?
老爺子覺得這就是如光的魅力,領導人的魅力。老爹子看着眼前所看到的,他很是滿意。
就在這時,如光一手的捉到了如祖,如光的身後的隊伍立刻增加一人,有二丫,張祈,如祖。
如光得意看着樹根,“我又捉一個了!”
“再來。”樹根並不服的,大聲的道。
看着兩個大小孩在那裡較勁,老爺子很是滿意。
這一玩,就是一個上午。
是張祈老爺張屠戶讓人來叫張祈去吃飯而罷休。樹根也沒有留下來,他也回家去了。
吃完飯,大丫三姐妹就要去午睡,如光卻一把揪着二丫的衣服,“我們再玩。”
“要睡覺了,睡醒再玩。”二丫話剛落,三丫就在一旁打起了呵欠。
如光皺起了眉頭,他不滿意二丫她們不陪他玩。
“大哥,你不如也睡一會,一會我們起來了,再玩?”二丫小聲的提議。
樹根哼了一聲,放開了二丫,帶着宗耀祖就往外走,如富如貴兩人已經被張氏捉去午睡了。
看着如光跑掉,大丫三人回了房間。
“姐,大哥怎麼會與樹根打起來?”這時,二丫纔有機會問一問,如光爲什麼會與樹根打起來。她不敢在兩人的面前問,怕一言不對,會再打一次。
二丫並不想這樣。
在平時,二丫想知道村子裡發生什麼事,樹根就是那個傳言的人,如果想要珠子,樹根也是一個很好的提供人,所以二丫並不想樹根受到委屈,對慕容家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然後不來慕容家。
如光,是二丫的大堂哥,他的弟弟們,二丫的堂哥,學弟們,每一個都是以如光馬首是瞻的。如果讓如光不高興了,在過年的這十來天裡,二丫的日子將不會好過。更甚者,在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二丫將會失去在慕容最大的靠山。這是二丫不待見的。
所以二丫在兩人的面前,並沒有問出她心中的好奇。
大丫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帶着三丫,走得慢,落在了後面,等我榕樹頭的時候,兩人已經打起來了,可是打着打着,不知道爲什麼的,兩人突然又停了下來,不打了,還哈哈的笑了起來。”大丫一臉的不解,三丫看着她的兩個姐姐,小嘴裡的呵欠一個接着一個的打着。
不知道?
二丫想了一下,這個問題或許要問問其他人才行,不然自己一點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不會誤中禁區,然後怎麼死也不知道的。
大丫看二丫不再問話,她讓三丫脫了衣服歇下。
……
在迷濛之間,二丫聽到了吵架的聲音。
二丫一個激靈,張大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二丫彷彿回到了頭傷了,剛來到這裡的那些日子天天躺在牀上的日子的感覺,江氏天天在罵佟氏,可是佟氏卻一聲不發的被罵着。
回過神,二丫確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穿上衣服,下了牀,順着聲音,二丫來到了廚房,看到何氏正向着籬笆大聲的罵着。二丫則了則身,在籬笆的縫隙裡,二丫看到後院籬笆的後面有兩個人。何氏罵的正是那兩人。
“吃飽飯沒事幹,狗逮耗子多管閒事。我家守蘭的事與你何干,要管,你不會回家管家的,老不休,臉皮厚,不知自尊是何物的老東西。沒錯,老孃我就是罵你老東西,怎樣,你就是老東西,多事,八卦,長舌,小心死了下地獄,永生不得投胎,做個見不得光的遊魂野鬼。”
何氏一邊罵,一邊揮舞着她手中的東西,那是江氏要她們疊的寶,是年前,年後拜祭用的。
這是一個簡單活,江氏也沒有管佟氏是不是得了特權,也將佟氏叫了過來一起疊。
二丫看到的就是何氏站在着籬笆的前面,一手叉腰,一手揮着寶,向着籬笆罵着外面的人,佟氏與張氏則坐在廚房對出的空地前的小凳子上,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何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