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金印被池尚真意煉化後,屍毒怨立刻終止不在朝外部擴散了。
看着已經安靜不再亂吼亂叫的人形‘怪物’,池尚真意不再停留直接朝外走。同時對身旁的東野一郎、六兵行兩人吩咐道:“這棟樓內的人是沒救了,事後怎麼處理你們自行決定。”、
“四周那些被餘毒感染的人你們回去讓人交代他們服用一些氣濃之物,如蔥薑蒜之類的熬水服用,堅持一週應該就會好轉了。”
“還有,那些感染了屍毒怨不知在何處的盜墓賊,也需要你們去追查。畢竟這案子發生跟在你們三鷹市,有你們處理正合適。”
跟在池尚真意身後的東野一郎,聽到這裡臉色有些爲難道:“守護大人,這盜墓賊下落屬下一時半會調查不出來,這樣會不會讓病毒擴撒了?”
知道東野一郎擔心的是什麼,池尚真意淡淡道:“你說的這一點我自然是想到了,不用擔心。”
說話間三人出了宿舍樓,不過池尚真意並沒立刻離開而是轉身雙手捏動印決。
“氣源歸一·凝。”
隨着印決變換,池尚真意一聲低喝,頓時一股股普通人肉眼可見黑氣有如被什麼吸引一般快速從樓內涌出,片刻間便聚集成一團拳頭大小漆黑如墨的氣團。
看着身前懸浮的屍毒氣團,池尚真意雙手又變換了一個印決,頓時氣團猛然收縮,眨眼的工夫便化爲一塊小拇指大小的黑色圓珠,不過這圓珠看起來讓人覺得渾身發冷。
一旁靜靜觀看不敢出聲的東野一郎、六兵行兩人,看着守護大人用神奇手段將一棟樓內的屍毒氣都凝聚成一顆圓珠。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枚黑色圓珠到底有什麼功用,但他們知道絕對是一件難得的寶貝,畢竟這可是出自六品天柱級別修者之手。
捏着由屍毒氣凝聚成的結晶池尚真意打量一會便轉身對東野一郎、六兵行兩人道:“這枚屍毒晶算作我送你們倆的,畢竟相逢就是緣。”
“這屍毒晶幫助引到你們追尋那夥盜墓賊的,而且只要你們和那夥盜墓賊相聚不超過三公里時,這快晶石就會做出示警。”
“除此之外這塊屍毒晶中因爲其中夾雜了一些靈魂碎片,對於鬼物式神修煉也有些不錯補助的效果,在其四周修煉應該會有小幅度的增幅。”
聽見池尚真意說這塊屍毒晶能偶補助式神鬼物修煉速度,東野一郎、六兵行兩人眼中目光同時一亮。
“嗖~~~”
手指一彈,池尚真意直接將手中屍毒晶彈到東野一郎手中,然後對着兩人道:“這邊事已了在下就不再久留了,剩下的就就靠兩位了。”
“守護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會將案子後續處理妥當的。”東野一郎急忙恭聲道。
“守護大人請放心,屬下不會讓危害人民的凡人流浪在外的,一定會盡快將其抓捕歸案。”六兵行沉聲保證道。
對於東野一郎、六兵行兩人的保證池尚真意其實不太在乎,畢竟這事前後恰是跟他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他今天過來主要是閒的沒事了出來活動的活動。現在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可以收場離開了。
沒有多說什麼,池尚真意輕‘嗯’一聲,身形便‘嗖’的一下衝天而起,不一會便消失在天際。
不過池尚真意沒想到的是,他這邊瀟灑的事了拂衣去了,留下的兩人卻因爲一塊‘屍毒晶’禮物爭論起來,多年的老友都差點因爲這東西鬧翻。
大嶽山,一本道湯館。
“八嘎,這幫傢伙真是太沒用了,居然讓老師出動了,簡直是帝國的恥辱。”還是之前吃飯的涼亭內,明仁怒氣滿滿的發泄這心中的不滿。
“太子殿下不要生氣了,其實這事下邊的人也不想這樣的。畢竟這種病疫來的實在太快,一般人手段管本解決不了,只能池尚大人那般超人手段才行了。”侍女純在柔聲爲下面人說着好話。
聽見純子的話,明仁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過還是氣哼哼的道:“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那邊那個傢伙沒用,要不然也不會勞煩你老師出手。”
“本來這次和老師一起出遊放鬆就機會難得,現在因爲這事有被耽擱了一些,這下子也不知道老師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
說到這裡明仁仰首擡頭望天嘆息,不過隨後他便發現遠處天邊一到身影快速飛來,當看清後立刻興奮道:“老師回來,沒想到老師居然回來的這般快。”
高空一路飛行,從三鷹市飛回大嶽山池尚真意一共都沒用到十分鐘時間。再加上之前初六屍毒怨耽誤的工夫,他前前後後一共用了不動到一個小時時間。
“學生恭迎老師順利歸來。”眼見自家老師落地,明仁立刻上來恭迎。
輕‘嗯’了一聲,池尚真意從新回到涼亭內自己之前的座位,然後還不等他動手呢,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純子立刻爲其沏上一杯熱茶。
“老師,三鷹市那邊都解決了麼?”見到老師放下茶杯,明仁立刻開口詢問。
對於三鷹市那邊突發的‘疫病’,身爲帝國皇太子明仁還是很關心的。
“小事一件,很容易解決。怎麼着急了?”
說着池尚真意瞥了一眼明仁,然後繼續道:“爲主者要有坐懷不亂的心境,這樣纔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眼見老師在教導自己,明仁立刻起身恭敬的施了一禮,然後坐下道:“老師教導的是,學生之前確實着急了,有些失了分寸了,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知錯悔改,不錯。”
“喏,剛剛在三鷹市那邊得來了,爲師送你一件禮物。”說着,池尚真意翻手從空間扳指中取出那枚煉化過的金印遞給明仁。
明仁雙手從老師手中恭敬接過金印還來不及細看那呢就突然發出一聲驚疑。
“疑~這枚金印的主人居然是奈良時代的內匠寮的內匠頭官職直廣叄正五位下。”
(內匠頭爲內匠寮的最高長官,其職門爲聖武天皇登基時設立的,平日負責指揮所屬工匠修理宮中器物,管理營造的部門,也負責裝飾典禮時御座的裝飾,同樣還負責一些陵寢修繕工作。)
“這種上千年曆史的金印現在可真是太難見到了,學生多謝老師厚賜了。”
身爲一國皇太子明仁自然是博學多才的,多月自家國家古時歷史多有了解,所以一眼就看出金印的歷史時間以及生前的主人爲和地位。
相比於明仁,池尚真意自然知道不是那麼明確,他只知道這枚金印應該是奈良時代的。
“原來還是位高官留下的金印,不過可惜卻是位惡官。知道這枚金印的來歷麼?”
當下,池尚一便慢慢爲明仁道出其手中金印的來歷過往,包括其煉製的過程。
聽着老師講述,明仁臉色有紅潤慢慢紅潤慢慢轉變爲蒼白,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忍不住的朝外滲。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手中把玩的這枚樣式古樸漂亮的奈良時期金印,居然會會有這麼恐怖的歷史,其鑄造的過程居然用來九百九十九名屍體膿液來淬火。
這種事只是想想明仁就絕對噁心不止,要不是老師還坐在眼前,明仁恐怕會立刻將這金印丟掉。
相比於明仁,一旁的侍立而站的侍女純子更是不堪,小臉蒼白無比,一雙苗條的小腿來回的打顫,一幅受怕不已的樣子。
看着明仁一臉噁心的樣子,池尚真意心中能夠猜到其是如何想的。瞭解這金印歷史後普通人確實是有些難以讓人接受,不過這都是正常的。
“知道爲師爲什麼會將這枚飽含罪惡的金印送給你麼?”池尚真意幽幽道。
看見明仁搖頭表示不知,池尚真意繼續道:“對於爲師這種修者來說這枚金印現在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罪孽法器而已,對於自身沒有太大的幫助。”
“但是對於明仁你來說,這件金印將來很有可能成爲你存氣鑄運的寶物。”
“存氣鑄運?”明仁口中輕聲重複了一遍。
看着一臉不解明仁,池尚真意開口爲其解釋道:“任何人身上都有氣運,只不過多少而已。”
“一般普通人氣運不顯,通常只有很少的一絲留在自身。這種氣運用我們修者來說叫做野草氣運,多是保存不住存留不久的,很可能遇到一些變動就會流逝一空。”
“這也是爲何官員們一直將平民貶叫做草民,就是因爲平普通貧民身上的氣運根本不由自己決定。”
看着明仁一臉認真的傾聽,池尚真意繼續道:“跨過平民這層野草運後,就是一般的小富之家,小官小吏,讀書人學子這類人。”
“這類人身上的氣運通常都會比較凝實,一般遇到什麼波折也不會立刻就垮掉,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也不是太強。”
“接下來就是大富之家,大官武將,文豪大儒,這些人已經可以做到凝氣於身存運於外的地步了。”
“做到這一步的人,通常在遇到危險時利用自身凝聚起來的氣勢會度過危難,不過具體的運道如何還是要看外界大勢走向的,要是大勢必敗,那此人也是無力迴天的。這就是存運於外。”
“最頂級的一類人就是爲師剛剛對你說的存氣鑄運,利用自身地位將慢慢養氣存留,在將看不見的運道鑄造在自己的印信之物內,長久下來就算遇到一些危難往日存留的氣運也會鑄其度過難關。”
“而帝王的印信之物更是重要,有時甚至可以代表一國生死。國事多有君主印信被盜,最後被亂軍殺害。這些都是運道所致。”
“今日爲師送給你的這枚印信雖然過往歷史不太好,但是這對於明仁你的身份來說卻是最好不過的了。”
“只要你能夠將這枚金印上存留的惡意怨念用皇室香火慢慢消磨掉,讓其從新恢復,將來就會在身上留下相同多的運道。這些對於你未來執掌皇位有着很大的幫助。”
“當然了,前提是那處罪惡的墓穴也要被毀掉,磚塊內的亡人都要得到祭奠才行。”
“一切下來雖然麻煩一些,但好處卻也不少,這些運道未來最少也會爲明仁你帶來一年全國通順合力,爲師認爲這還算值得的。”
說完,池尚真意自己爲自己道上一杯茶水慢慢飲用起來,至於自己剛剛說的話,還是要靠明仁自己合計。
把玩着手中金印,腦海中回想着剛剛老師所說的話,明仁心中一陣不平靜。
對於氣運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早就知道其存在,幾年前美國人有着亡滅rb皇室時,他就見到自家父皇帶着自己的印信及歷代先皇留下的印信去祭奠供奉。最後雖然所有印信消失了,但國家也算勉強度過。
事後明仁對這事專門問過自家父皇,求問爲何要用國家印信祭奠得到的回答是這樣的。
‘古時幕府將軍有滅我皇室之心時,當時先代後鳥羽天皇(1183年8月20——1193年1月11)被初代幕府將軍源賴朝逼迫,幾有亡種之災,最後便是利用過往歷代先皇留下的印信祭奠度過難關的,如此雖然我皇室一脈進入傀儡時期,但也算保留血脈流傳,爲日後反覆留下了機會’。
從那以後明仁編制的印信對於自己皇室的重要行,事後也爲自己鑄造了幾枚印信,但卻沒感覺到有任何異常。
今日聽見老師所說,明仁頓時感覺全身學學加速流動。
明仁豁然起身,恭敬跪拜下道:“學生代表rb皇室感謝老師大恩,學生將來必定忠心侍奉老師。”
對於明仁的大禮池尚真意並沒有意外,自己剛剛贈送他的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罪孽法器,那是珍貴的國運。
對於眼下的rb皇室來說,這些運道雖然微乎其微,但也不亞於雪中炭火了,足以救急於一時了。
這樣一道大禮,別說明仁對自己跪拜了,就算裕仁天皇這正主天皇過來跪拜,池尚真意也不會覺得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