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殺至尊！”範炎見他出來，一臉失魂落魄，有些疑惑，走上前。
卓不凡也沒看他，臉色煞白，搖了搖頭說道：“範炎，你先回太乙宇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範炎站在原地，看見卓不凡朝着前方走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微微皺眉。
他從來沒見過卓不凡露出這幅表情，顯然在仙宮裡見到了鷓鴣仙子後，應該受了很大的打擊。
“難道他沒找到自己想見的人？”範炎喃喃。
卓不凡回到之前居住的小院，他並沒有打算就此離開，不管如何，他必須要一個答案，如果沒有答案，解不開心結，將來修行的路上會誕生心魔，修行路也毀掉了。
坐在玉凳上，玉桌擺放着一壺酒。
卓不凡倒了一杯酒，散去全身法力，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身上還有法力是喝不醉的，散了法力，才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喝醉，讓酒精麻醉自己。
“命運對我如此不公平？”卓不凡臉上笑容苦澀。
自己這一段修行之路，似乎都逃脫不了殤帝的影子，沒想到連龍歌月也是鷓鴣仙子轉世，跟殤帝也有扯不清的關係。
修行的路上，不管遇到何種困難和艱險，他總能堅強去面對，但唯獨只有感情，頓時讓他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不管你是鷓鴣仙子還是龍歌月……難道我就能忘記嗎？”卓不凡喝着酒。
腦海中的記憶不斷回到從前……金陵市，第一次見到龍歌月，她英姿颯爽，扎着馬尾鞭，穿着一套休閒裝，跟隨在龍傲天的身邊。
開着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學校門口，等他。
在所有人都疏遠他，瞧不起他的時候，龍歌月也陪伴在他的身邊，如果說前世她虧欠了葉子沁，那麼今生虧欠的便是龍歌月。
“命運就要如此捉弄我嗎？我乃星空聯盟第一聖子，我力戰兩名至尊六重境強者，名揚天下，可我卻無法改變眼前這一切？”卓不凡仰天喝酒一杯酒，內心無比苦澀。
“不行，我必須要一個答案！”
卓不凡咬着牙齒。
……
太乙宇宙。
道塔裡，卓不凡的神念分身站起身，眼神漠然，關於殤帝和鷓鴣仙子的事情，必須去找姜宬問個清楚。
“嗯？你要走了？”金猴睜開眼睛，看見卓不凡神念分身起來，問道。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卓不凡說罷，直接離開了道塔，直接前往姜宬盟主的宮殿，聯繫了姜宬。
宮殿裡。
卓不凡見到了姜宬盟主。
“二師兄，你這是怎麼了？”姜宬盟主一臉迷惑，他能看出卓不凡的神情很不對勁。
“姜宬盟主，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可知道師尊和鷓鴣仙子的事情？”卓不凡問道。
姜宬雖然有些疑惑，但卓不凡不可能無緣無故問出這個問題，說道：“師尊和鷓鴣仙子在一起的時候我還小，跟隨師尊的時間並不長，只知道師尊和鷓鴣仙子感情很好，只是遠古時代，域外魔神降臨，引發宇宙之戰，鷓鴣仙子也在那一場戰鬥中死去了。”
“師尊悲痛欲絕，不過大師姐卻在那時，掌握了‘輪迴大道’，接引鷓鴣仙子一縷真靈投胎轉世，謀求到了一縷生機，不過鷓鴣仙子應該輪迴了很多世吧，如果她踏入修行之門，或許有一天能夠覺醒前世記憶。”
輪迴？
覺醒前世記憶。
卓不凡嘴角卻流淌着苦澀，若龍歌月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多好，那麼他，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痛苦了。
“姜宬盟主，我在夏族世界……如今已經到了瑤池仙界，見到了鷓鴣仙子，她的今生便是我的妻子龍歌月！”卓不凡說道。
這句話，讓姜宬盟主都愣住了。
“你妻子龍歌月是鷓鴣仙子轉世，而且覺醒了前世記憶？”姜宬盟主皺眉，“師尊留下傳承給你，你也是師尊的弟子，師尊掌握命運大道，沒道理如此安排，一定有原因的。”
“二師兄，你等一等！我立刻聯繫卜天聖者、古海聖者、金烏聖者、渡真聖者，他們四位最擅長推演過去未來，一定能找到原因的。”姜宬說道。
姜宬畢竟是號稱宇宙第一強者！各大聖地的聖者都會賣他面子。
接到消息後，四位聖者化身瞬移來到姜宬的宮殿。
“幾位聖者，影殺至尊遇到了一點麻煩，勞煩各位幫他推演一下過去未來。”姜宬盟主拱手說道。
四位聖者都有些奇怪，推演一名至尊的過去未來並不難，只是沒想到姜宬盟主會親自出面，讓他們四人到這裡來，推演卓不凡的過去未來。
姜宬的面子，四人還是要給的。
四人各自取出推演的法寶，開始推演卓不凡的過去和未來，包括卓不凡從地球飛昇進入玄界宗，經歷過什麼，都一一能夠推演出來。
可想要推演他的前世時，卻遇到了阻礙，彷彿有一層霧靄，朦朦朧朧遮掩了天機。
“奇怪，奇怪，我的三千衍天盤，竟無法推算影殺至尊的前世！”古海聖者皺眉。
“我的天機變，也推演不到影殺至尊的前世。”卜天聖者搖頭。
按道理說，他們四位出手，推演出一名至尊的前世還是很簡單的，可到了卓不凡這裡，一層霧氣遮掩天機，他們根本無法探查。
四位聖者都迷惑，搖了搖頭。
“勞煩四位了，四位請回吧。”姜宬拱了拱手，自然也不會將鷓鴣仙子和卓不凡的事情說出來。
等四人離開後，卓不凡捏握着拳頭，“連四位聖者都無法推演我的前世嗎？”
“殤帝掌握命運大道，留給我諸多傳承和寶物，不可能推算不到龍歌月和我的事情，也不可能不知道鷓鴣仙子會轉世成爲龍歌月，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卓不凡咬牙。
“二師兄，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你如果能參悟‘神蹟宮殿’的秘密，掌握‘大道之境’，看清自己的道，或許能解開許多迷惑。”姜宬沉吟道。
“神蹟宮殿？”卓不凡喃喃自語，“大道之境？”
“我的戰鬥力號稱太乙宇宙第一，不弱於聖者，但我一直沒成爲聖者，便是因爲我掌握了‘大道之境’，擺脫天道控制，自創一條大道……可想要圓滿卻難於登天。”姜宬盟主沉聲說道。
“其他聖者大多順應‘天道’，相比於自創大道，更容易堪破聖者境的桎梏！”姜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