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之的冰冷麪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莫羽辰緊張的拉着他的手,輕聲的問道。
“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個快遞真的有問題”
張逸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從自己的脖子間拿出了一個鏈子,上面掛着一個小小的鑰匙。
莫羽辰一下子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她一直見到張逸之把這個鑰匙掛在脖子上,好像從來都不會摘下來。
最初的時候,她只是認爲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裝飾品!莫羽辰也曾經問過張逸之,但是張逸之只是含糊其辭,說是自己的父親留下來的。
她一臉緊張的看着張逸之把那個小鑰匙取了下來,慢慢的拿過了旁邊的那個小盒子,把鑰匙,輕輕的塞進了小鎖的鎖眼裡面。
一陣清脆的聲音之後,精緻的小鎖竟然一瞬間被打開了。
張逸之慢慢的伸手把那個小鎖拿了下來,雙手摁住盒蓋,把蓋子慢慢打開。
莫羽辰緊張的看向盒子裡面,生怕裡面會出現什麼恐怖的東西。
可是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盒子裡面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匕首,看起來非常的精緻。
“這是什麼?是一把刀嗎?”
舒墨質疑的看着張逸之,可是很顯然沒有得到他的回覆。
張逸之伸手把那個匕首拿了出來,眯着眼睛放在面前,反反覆覆的看了很多遍。
他依舊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轉身走到了抽屜的邊兒上,打開抽屜拿出相冊,找出了其中的一張照片。
“你們看了這張照片,大概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莫羽辰憂鬱的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張逸之遞過來的那張照片放在了面前,照片上是一個男人,在男人的懷裡抱着兩個孩子,一大一小,都露着燦爛的笑容。
大一點的男孩,應該就是張逸夫,而小一點的那個孩子,就應該是張逸之了。
張逸之把手裡的匕首放下,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慢慢反身的坐回到了沙發上,用手輕輕的捏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張照片是在我十歲那年照的,大哥那年15歲,這也是我們倆最後和父親的一張合影。
在照了這張合影不到一週時間之後,我的父親也收到了一個快遞盒子,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家中,盒子裡面所出現的,就是這把精緻的匕首。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後來父親就接到了通知上的前線,去對付一夥進入我國邊境線的僱傭軍,也就是那一次任務龍屠近乎於全軍覆沒,我的父親也犧牲了。”
張逸之很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不願意再去回憶當時所有的一切,那個時候他只有十歲,他清楚的記得,父親的骨灰被抱過來的時候母親痛苦的昏倒在了地上,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在家裡上吊自殺了。
他之所以會加入龍屠,經過那麼痛苦的訓練,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必須要找到殺死父親的兇手爲父報仇,而是所有一切來源,就是因爲這個匕首。
“幾乎是全軍覆沒,也就是說真的有人活下來了,傳說中的倖存者是真的嗎?”
舒墨瞪着眼睛看向了面前的張逸之,不由得又想到了趙嶽哲和她講過的那個故事,心中的好奇算是徹底的爆發了,沒有任何質疑的就問了起來。
張逸之似乎感覺到有些意外,擡着眼睛看了一眼舒墨,舒墨緊張的吐了一下舌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軍事機密,不問就是了”
張逸之似乎沒有什麼心情再追究,他又看向了桌子上的那個匕首,默默的眨了一下眼睛。
“當時的這個小盒子在我父親去世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爺爺曾經下令,做過非常詳細的調查,但是依舊都找不到這個盒子的來源,這個盒子無緣無故的出現,有無緣無故的消失,不由得讓人心存懷疑。
不過那個時候我實在是太小了,所以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就在我十六歲生日那年,爺爺帶我去看父親,忽然出現了一個人,穿着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軍裝。
他說他是我父親的戰友,而且把這個鑰匙給了我,把它掛在了我的脖子上,他說他早晚有一天會來找我的,到時候想要解開謎團,就只有靠這把鑰匙。”
張逸之緩緩的說起了自己的往事,莫羽辰莫名的感覺到有些心疼,原來所謂的鑰匙背後,居然有着這麼慘痛的往事,她又看到了那個匕首,那顆懸着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張逸之並沒有再回答,他着急的警衛進到屋子裡,認真的詢問起了這個盒子的來歷。
管家此刻也已經走了進來,在看到桌子上那個匕首的那一刻,露出了激動驚恐的神情,快步的走到了張逸之的身邊,緊張的問道。
“少帥,這個匕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你爲何不報告老爺?”
張逸之猶豫的擡起頭來看着管家,認真的回答道。
“爺爺在休息,這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原委,我不想因此而驚動他,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就麻煩你去通告一聲,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我的父親。”
管家點頭快速的離去,警衛一臉猶豫的看向了張逸之,很是確定的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張逸之的心緊緊的懸了起來,和父親當年去世之前情況一模一樣,莫名其妙出現的快遞,沒有任何人知道它的來去行蹤,張逸之起身看向了窗戶,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轉過頭來看着雲姨,急切的問道。
“這間屋子除了你以外,還有什麼人可以隨意的出入,還有院子下面的這個小花園,現在究竟是什麼人在打理?”
雲姨此刻也有些緊張,她認真的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
“自從少奶奶出事之後,這間屋子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再可以進入,就算是有些人想要進入這個屋子也必須和我在一起,至於樓下的這個花園,一直都是定期有人打理的。
但是至於是什麼人,應該是部隊指派的,我們並不清楚。”
張逸之眉頭緊緊的皺起,他看向了窗戶上的一個輕微的腳印,腳印的形狀他再熟悉不過,是一種特製的軍靴,他曾經見過,並且和這個軍靴的主人交過手。
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此刻爺爺已經站在了門口,張逸之跳下了窗戶,拿着手裡的匕首快速的迎了過去。
當他把匕首放在張老爺子面前的那一刻,老爺子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似乎過去所有的痛苦和陰霾都一下子浮現在心頭,他甚至身體有些顫抖,被身後的管家一下子扶住了。
“和我到書房來。”
張老爺子就是給出了一句話,伸手對着張逸之揮了揮手臂,莫羽辰本能的想要跟過去,卻被爺爺的一個眼神給攔住了。
“丫頭,你留在屋子裡,這件事情你不應該參與,好好的呆着。”
莫羽辰深吸了一口氣,猶豫的看向了張逸之,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着張逸之離去的背影,莫羽辰越發的感覺到了恐懼,她看向了窗戶上的那個腳印,緊張的心開始不斷的跳動,轉過頭來看向了舒墨,有些猶豫的皺起了眉頭。
“不如你還是先回家去吧,我總覺着不對勁,這樣一個戒備森嚴的地方,這個人都能進來,你說這個人是誰?”
舒墨聽到莫羽辰這樣的話,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拍了拍胸脯,衝到她的面前把她從窗戶上拉了下來。
“你當我是什麼?越是這樣的時候,我越不可能離開在你身邊,更何況我覺得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就算這個人是來威脅咱們的,那當年他的父親不也是在戰場上見了分曉嗎?
不過我倒是真的聽說了一些故事,趙嶽哲偷偷的告訴我的,你想不想聽?”
看着舒墨一臉神經兮兮的樣子,莫羽辰半信半疑的皺起了眉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莫羽辰默許了,舒墨一股腦的把趙嶽哲講的那些故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添油加醋的還加了不少自己的形容,聽的莫羽辰了一頭的冷汗,時不時的瞪大的眼睛差點兒驚呼了起來。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他父親當年在戰場上還有一個死敵,但是那個死敵銷聲匿跡了,當時的龍屠全軍覆沒,沒有任何一個人活了下來,按照這個推理,就是說,那個當年的敵人,現在又出現了,是來找逸之的!”
莫羽辰很是緊張的喊了出來,嚇的舒墨趕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不喊呀?這要是被你們家張少帥聽見了,還不得把我的嘴巴給縫起來。
不過我倒是覺得事情比你想象的要簡單一些,張逸之可是龍屠特種部隊的大隊長,他的一身本領可不是咱們能夠想象的,但是那個人如果要出現的話,按照年齡計算,他應該也是一個半大老頭子了,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他又能做出什麼樣的招式來呢?”
舒墨的這句話倒是給莫羽辰吃了一個定心丸,那一顆跳動不安的心,似乎慢慢的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