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這才變了一個人一樣,對安寧也不像是之前那樣的溫柔細緻,從一個好丈夫,變成了一個惡魔一般的人。
“詹姆斯,就算不看在我們這幾年的福氣情分,也應該看在莉莉安的面子上,我當時也是爲了你,拼死生下她的。”
當時醫生說,要是安寧真的想要生下莉莉安,這可能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
可是當時的安寧不管不顧,就算將來生不了孩子,她已經爲詹姆斯生下了兩個孩子,詹姆斯也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會對自己這麼狠心的。
提到莉莉安,果然詹姆斯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是一個男人,同時也是一個父親。他對莉莉安的愛,已經超越了一切。當時他把安寧關在家裡不許出來,要不是莉莉安那一句想媽咪了,怕是安寧現在還在那個地方。
“既然你心裡還惦記莉莉安,那我就勸你儘快回來。”詹姆斯說,“要是十天之內你還不能回來的話,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他可不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
對於安寧,他已經夠仁慈的了。要不是她是他的妻子,要不是爲了自己生下兩個孩子,就按照安寧這個樣子作死,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詹姆斯,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的,但是能不能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幾天時間。”
她是真的捨不得雲天逸。
要是這次真的回去了,怕是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到雲天逸了。
“沒得商量。”詹姆斯說道,“十天之內見不到你的人,我親自去海城。到時候雲天逸是死是活,我也不顧忌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要下死手了。
安寧立馬去阻止詹姆斯,但是還沒有說完就掛了。
她的眼神空洞的沒有一點兒光,向後倒了兩步,直接就坐在了牀上。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見到雲天逸了,難道真的要回去嗎?
她紅着眼眶出來的時候,迎面撞見了季安然。
“早啊。”她帶着笑容,跟季安然打着招呼。雖然僞裝的很好,但是眼睛裡的紅血絲還是出賣了她。
季安然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人,她也“嗯”了一聲。“早啊。”
“天逸醒了沒有?我想去看看他。”她小心翼翼的問着季安然。
季安然點了點頭,“醒了,你去吧。不過我要告訴你一聲,不要再做什麼傷害我表哥的事情了,他真的很可憐。”
安寧的神情有些動容,想到昨天雲天逸喝了這麼多的酒,她慢慢攥緊了拳頭。“我知道。”
美國——
顧愷言回到酒店沒過多久,就接到了史密斯的電話,史密斯十分的氣憤,朝着顧愷言吼道,“你膽子太大了吧,居然動了我的東西。”
顧愷言裝作無辜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剛剛拿到的機密文件,“什麼東西啊?”
史密斯更加氣憤起來,“什麼東西,你居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統的機密文件在你來了之後就沒有了,除了你還有誰?”
“那你還不去追,找我做什麼,我期間跟你有分開過嗎?”顧愷言反問道。“你覺得我是有這個本事,可以分身了?”
史密斯想想也對,他這麼長時間沒有跟自己分開過,而且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至於顧愷言身邊的人,自己的人也是一直看着他的,說期間就離開了兩分鐘時間。這兩分鐘時間能去做什麼?
再說了,去自己辦公室裡,機關重重,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的。
而且他辦公室裡是有警報裝置的,很容易就會響的。到底是誰竟然有這個本事,竟然敢去自己辦公室拿走這份文件。
“要是不是你,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理由。”史密斯說道。
顧愷言走到茶几前,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要不,史密斯先生現在過來,翻一下我家裡,到底有沒有您說的什麼文件?”顧愷言說。
看見顧愷言這樣淡然的樣子,史密斯的氣也消了不少。“真的不是你?”
“要是史密斯先生相信,今天跟你交談的人不是我,說不定,可能是我。因爲在這個地方,除了我,也沒有誰敢做這樣的事情了吧。”
史密斯冷靜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也是,對不起,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沒事。”顧愷言很大度的說道,“不過,這個東西應該很重要吧,或許,要不要我的幫忙啊?”
史密斯當然現在要人幫忙,但是這個東西不能傳出去,要是傳出去,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是顧愷言不一樣,他不會傻到把這件事情捅出去的。
但是顧愷言也沒打算給史密斯白乾,“既然我可以幫你找到,那我要的東西,史密斯先生,能不能給我呢?”
“這是自然。”史密斯說道,“只要你幫我找回來,邀請函這種東西,我自然會給你。”
“好。”
顧愷言輕輕笑了笑,“放心,我知道這個東西的輕重,我會暗地裡幫你找的,但是時間可能有點長,畢竟不能大張旗鼓。”
“這個文件三天後需要,所以我需要三天時間內一定要找到。”
顧愷言又品了一口酒,應道,“可以。但是邀請函,我現在就需要。”
“好,我會讓人送過來,但是我也希望顧先生,不要讓我失望。”
“這是自然,我顧愷言說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
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扔給了坐在地面的韓暮,“恢復了嗎?”
“放心,有我在。這些還不是小事?”韓暮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在顧愷言的注視下,按下了確認鍵。
果然,上面顯示出了一行字。
“已經成功激活。”
“好了,我已經改好密碼了。以後你要做什麼,就簡單地多了。”韓暮鬆了一口氣,將手上的電腦放了下來。
顧愷言站在落地窗前前喝着酒,眼神中是韓暮看不懂的惆悵。“言哥,你怎麼這個表情,是在擔心什麼?”
“沒事,我就是想到明天要見詹姆斯了,我該送一份什麼樣子的大禮。”顧愷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