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船停靠在了碼頭,最先來迎接周南的永遠是無所事事的約翰,它那尾巴搖的像風火輪一般,讓周南每次見到心中總有一股暖意。
不論在什麼時候,約翰都是他最忠誠的夥伴。不管是富裕還是貧窮,辛勞還是悠閒,它的態度從來不會因爲境遇的改變而改變。
將纜繩拴在了立柱上,周南摸了一把它的腦袋,它就心滿意足地率先向主宅那邊走去,一邊走,不時回頭看一看周南跟奧黛麗。
這個時候,馴馬師騎着塞爾吉風馳雷鳴般地沿着賽道旁邊的馬道跑了過來。約翰歪了歪頭,看了看塞爾吉,理都不理地慢慢向回走。
以前的時候,它每次看到周南跟奧黛麗騎着阿爾伯特和塞爾吉都還會吃醋,見到兩匹馬就會叫幾聲。
但是春天的時候,兩個馴馬師帶着馬去了一趟英國,參加一場低級別的排名賽,這一去就是兩個月。
長時間不見,回來以後,它也不針對兩匹馬再大叫了。
阿爾伯特的表現卻很不錯,在德比賽上,第一次參賽就獲得了三歲馬的第二名,如今在英國也算是小有名氣。
可惜的是,塞爾吉剛在賽場上跑出了一點成績,就受了重傷,折斷了右前馬蹄,所以只能運回來療傷。
在牧場生活時間長了,它們每天喝的是礦泉水,吃的是牧場沒有任何污染的新鮮牧草和各種營養品,現在兩匹馬都有些不習慣英國的水土了。
現在的英國污染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嚴重的地區,就不說污染了,英國的水質也是全世界最差的。
他們的水質偏硬,不知道含有什麼物質,反正是容易造成脫髮。只要是在英國生活久了,一到年齡幾乎個個成了禿頭。
而現在的英國污染嚴重,連馬到了那裡也不習慣了。
不過沒辦法,現在全世界賽馬組織的最好的就是英國,後世賽馬盛行的地區,也都是受了英國的影響。
在他們的後面,格萊溫騎着一匹漢諾威馬也跟了上來,不過這匹馬沒有進行速度訓練,所以他也沒有放開速度跑。
今年的世界經濟論壇之後,荷蘭國會專門爲周南頒發了軍事威廉勳章,同時送給了周南兩匹格羅寧根馬。
到了六月,西德正式成立,阿登納擔任了西德第一任政府總理。
他比荷蘭人大方多了,直接將以前軍隊裡面培育的漢諾威馬和荷爾斯泰因馬各送過來了兩匹。
現在周南家裡的馬棚裡不再是空蕩蕩的了,即使阿爾伯特不在,也有了七匹馬。
格萊溫現在已經不能應付這些馬的培育了,不得已,周南還又專門找了一個馬伕來餵養這些馬。
這些馬比兩匹英國馬好伺候多了,並且還聰明乖巧。周南現在就最喜歡那匹被他起名叫西風的荷爾斯泰因公馬,每天沒事就在農場裡面騎兩圈。
至於阿爾伯特,現在就只有給他賺錢的命,反正周南對它已經失去了興趣。
要不是因爲這兩匹馬是瑪麗塔送的,周南早就想要把它們給賣了。
英國純血馬就是馬裡面的二貨,除了短途跑的快一點,一無是處。
奧黛麗現在也移情別戀了,她最喜歡的是荷蘭政府送的格羅寧根馬,這種馬體型高大,步履穩定,她可以騎乘,也能側面坐。
而且這些馬都很聰明,很快就能認識誰是主人,乖巧的不得了。
看到周南回來,施托爾科從塞納爾別墅裡走了出來,對着周南招了招手,叫了一聲。
奧黛麗將周南提着的書包接了過去,說道:“你先去忙,我把書包放家裡,然後去跟泰山玩一會兒。”
泰山就是奧黛麗的格羅寧根馬,因爲雄壯穩定,被奧黛麗起了一個泰山的名字。
周南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笑道:“凱莉爲了慶祝你畢業,也準備了一場小型慶祝活動,你去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了,一會兒我就回來。”
兩個人分開,周南沿着湖邊來到了塞納爾別墅,沿着花園來到了臺階下。
施托爾科點燃了一根香菸,開口說道:“約納斯,柏林封鎖已經半個多月了,蘇聯人這次是徹底要跟西方對立起來。阿登納總理希望能不通過西方國家,尋求跟蘇聯直接對話的機會,希望我們能幫他斡旋一下。”
周南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可能。阿登納不是沒有意識到這次的柏林危機會影響到整個世界的格局,他現在把我看的太重要了,這不符合我們的利益。我雖然同情德國人,但是絕對不會因爲要幫助德國,就趟這趟渾水。”
施托爾科皺了皺眉頭,問道:“如果只是居中聯絡,應該沒問題吧?”
施托爾科不清楚這次柏林危機的危險,周南卻非常清楚。可以說,要不是美國威脅蘇聯,如果要挑起戰爭,就會把原子彈丟到莫斯科去,蘇聯大軍恐怕早就出動了。
現在所有人都以爲柏林危機只是暫時的,應該很快就過去了。但是這次的危機卻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一直持續了十一個月。
東西方現在都上火了,誰也不肯服軟,任何人在中間斡旋都不可能有用。
一直到明年夏天,蘇聯的第一顆原子彈研製成功,從而再也不怕美國的核訛詐。他們爲了研製更多的原子彈爭取時間,所以表面上做了一點讓步,解除了封鎖。
這樣西方國家也才借坡下驢,趕緊停止了在德國的軍事對峙。
但是,研發出原子彈的蘇聯這一次牛大發了,他們知道歐洲是美國的G點了,不敢隨便刺激了。但是卻在亞洲,在美國的老巢美洲都開始宣傳他們的革命,重新尋找戰場。
半島戰爭,後來的越南戰爭,古巴危機等實際上就是在這種環境下的一種必然選擇。所以周南哪怕事先就知道這段歷史,他也沒有辦法阻止。
一個人可以改變一件事,或者許多件事,但是不可能改變世界發展的整體局勢。
周南更沒有什麼奉獻精神,願意爲了這些事,就讓自己陷入險境。
施托爾科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他對世界局勢再瞭解,也不可能有周南對全局的把控更準確。
所以周南耐心地跟他分析了一番如今東西方都騎虎難下的必然性。
“不要說我們,就是杜魯門和鐵人都不能改變目前局勢的必然趨勢。我們絕不能陷入這種紛爭,失去獨立,中立的立場。而是隔岸觀火,從這場危機中尋找更利於自己的機會。”
“那麼我們如何回覆波恩那邊?”
現在西德的首都是波恩,如何回覆波恩,也就是迴應西德政府。
周南想了想說道:“讓阿登納直接與艾德禮溝通,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插手。”
周南的話說的比較堅決,但是在具體恢復的時候,施托爾科當然會很好的掌握好分寸,這是一個成熟的政治家的必要能力。
周南用他已經用的非常順手了,對他的能力也非常相信。
至於施托爾科會不會背叛,周南從來沒有擔心。他現在雖然算不上位高權重,但是對他這個已經失去了進入政治圈的政治犯來說,能跟着周南攪動世界風雲,再也沒有比跟着周南更好的工作了。
何況,他的家現在就在約納斯農場,他的大兒子凱爾文現在被周南委以重任,他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周南的。
周南想了想,今年的歐洲將會亂成一團,他現在已經不適合留在歐洲了。未來一年,這樣的危機還有很多,這樣的麻煩也有很多,所以,還是早點溜了爲妙。
“路德維希,過幾天我就會跟奧黛麗一起到英國度假,順便到倫敦看看奧運會的比賽。然後我將不會返回瑞士,直接前往南華。家裡的事情,就需要你來操心了。”
施托爾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時候,你離開歐洲也好……”
不過周南要離開瑞士,也不是立即就能動身的,他首先要跟聯邦委員會請假,然後才能出國。
但是針對柏林危機的應對,周南也早就安排好了。他這個時候離開歐洲,對準備撿漏的瑞士也有好處,所以他不會擔心有誰會阻攔。
只是,爲了安排國內和南華的奧運隊員,他還需要多做一些準備。
現在倫敦雖然其他方面都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食物短缺問題是全世界的問題,英國也無法解決。
英國奧委會之前就在媒體上呼籲,英國雖然能提供一流的比賽場館,一流的住所,但是卻沒有充足的食物供應。所以他們希望來參加奧運會比賽的國家,能自帶乾糧。
這件事在後世可能說出來是個笑話,但是這個時代卻是事實存在的問題。
現在的倫敦都還在實行食品配給制,即使有一些餐館營業,食品的價格也高的讓一般人接受不了。
奧運會比賽,要來的運動員和領隊有幾千人,倫敦方面還真沒有這麼多食物供應。
周南爲了這屆奧運會,把自己還沒有坐過一次的飛機派了回去,專門接送國內的運動員。
南華今年剛建國,體育基礎薄弱,還是從軍隊裡找了一些有特長的軍人進行了訓練,雖然不一定能獲獎,但是重在參與。
至於國內,派了三十三個運動員參加比賽,加上領隊,人數也不到四十個。
周南已經把人接到了南華,跟南華的運動員們一起訓練,到時候會一起接到倫敦來。
他們這些人的吃喝拉撒睡,周南也都要一一安排好。
(上一章的章節名都寫錯了,這不該怪數學老師,是我自己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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