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玉嬌初聞此言,有些愣怔。
老仵作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這一大把年紀了,早就沒有了續絃的念想。”
其實李玉嬌剛纔愣怔過後就已經反應了過來,如今又聽老仵作親口這樣解釋,於是笑着說:“我在青.樓不過是個打雜的,對老鴇來說沒什麼價值,再加上我現在是個殺人嫌犯,只會比以前更便宜。”
老仵作聞言,點了點頭:
“如果我能恢復你的自由身,那你願不願意跟着我呢?”
李玉嬌聽了老仵作這話,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感激不盡!謝謝師傅!”
老仵作聞言哈哈一笑:“你這麼快就改口了!哈哈,真是個有眼色的孩子。”
李玉嬌也笑了:“我不是孩子已經好多年了。”
老仵作聞言嘆息一聲:“看你流落青.樓,想必當孩子的時候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他一邊說,眼睛一邊從李玉嬌臉上的長疤上掠過。
李玉嬌下意識的擡手撫了撫臉上那條大約小拇指長的疤痕,點了點頭:“是啊,但是都過去了。”
老仵作點頭贊同:“看開點兒好啊。對了,你是在哪家青.樓?”
“百花樓。”李玉嬌答。
老仵作嗯了一聲:“你先回去收拾收拾吧,過兩天我就去一趟百花樓。”
李玉嬌四下打量了一番:“這裡沒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嗎?”
“暫時不用,你先回去吧。”
李玉嬌.點了點頭:“好的,那我就在百花樓等師父的好消息了。”
***
李玉嬌走出停屍間,心情還不錯。
沒想到來仵作房一趟,連賣身契的事情也給搞定了。
不過現在她有點暈,剛纔陸正帶她是從左邊來的呢,還是從右邊來的呢?
她好像迷路了。
正猶豫着,忽然聽到拐角處一道欠揍的聲音:“蠢女人,這邊!”
“陸捕頭!”李玉嬌立刻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陸正沒有回話,瞪了她一眼。
李玉嬌翻了個白眼:“擔心你爹啊?”
“這你管不着!”陸正一把扯過李玉嬌,眯着一雙漆黑的眸子道,“說起來我到現在還沒問你話呢!”
“陸捕頭要問什麼?”
“百花樓那麼多女人,那麼多人都有相同的簪子,兇手爲什麼偏偏要嫁禍給你呢?從接到報案到現在,我一直在忙,都沒有功夫去了解死者的基本情況,你又是如何得知他的姓名的?別告訴我他把他的名字寫在了他自己的屍體上!”
李玉嬌掀起眼皮,看了陸正一眼:“關於爲什麼嫁禍我有兩個猜測。一個低級一點的,那就是巧合,湊巧剛好那個時候我也在後院。另外一個就是高級一點的,那就是兇手或許知道我與吳生之間的仇怨。”
“果然,你和這個死者是認識的。”
“沒錯,”李玉嬌努力回憶着原著中對原主和吳生之間少得可憐的描述,道,“我恨他,是他把我賣到青樓的,他騙了我,我甚至動過要殺死他的念頭。但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