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喚現在這個樣子的杜儼之去幹活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要不是李玉嬌的腳傷還沒有好,她寧願自己出去撿石頭。
交代了好多遍,杜儼之才聽明白李玉嬌的意思,然後才屁顛屁顛的去撿石頭去了。
這廝撿石頭跟他白天在山裡採藥的時候是一個德行。
手裡捧三個石頭,掉一個在地上的話就彎腰去撿,然後一彎腰,手裡的石頭又掉了一個,然後再彎腰去撿。
等他撿了差不多夠的石頭回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李玉嬌把石頭碼成一條線,擺在小房子中間。
對他說:“杜儼之,你看好了,晚上你睡這一半,我睡另外一半,千萬不可以越界,懂了嗎?”
“懂了你就點了頭,就像我現在這樣。”李玉嬌交代完,自己點了一下頭,以供杜儼之學習。
然後她又把自己的要求重複了一遍,問杜儼之聽懂沒,聽懂就點頭。
杜儼之點了點頭。
李玉嬌十分欣慰,躺下去蓋上了獸皮,這就準備睡了。
可是!
杜儼之卻繞過了石頭,若無其事、一言不發的鑽進了她的獸皮裡。
李玉嬌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氣的一腳把他踹了出去:“說好了不能越界的,你再這樣的話,我就去邀請別的女人把你帶走了。”
“啊。”杜儼之被踹出去,悶哼了一聲。
這個小地方又沒有油燈,只有外頭燃燒的火種映照出來的一點的光芒。
藉着這片光,李玉嬌看見杜儼之被自己踢的碰上了石頭。
而且還是後腦的位置。
李玉嬌嚇壞了,連忙坐了起來,就要去扶杜儼之。
她一邊摸杜儼之的後腦,一邊問他:“你疼嗎?頭疼不疼?”
杜儼之沒有回答,除了剛纔發出的一聲啊,就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了。
不過好在李玉嬌在杜儼之的後腦上沒有摸到血跡,這讓她放心了不少。
她親自把杜儼之安置了,然後又把石頭重新給碼放好,再三對他說:“杜儼之,你千萬不要再過來了,否則還會疼的,知道嗎?”
杜儼之依舊是不說話,但是也沒了其他的動作。
過了沒一會兒,李玉嬌便聽到杜儼之的呼吸平穩了起來。
看來他是睡着了,對於這一點,李玉嬌很是羨慕。
不像是她,此刻腦子裡還要盤算許多事情。
她甚至在想,如果一起掉下來,摔壞了腦子的是自己那該多好啊。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李玉嬌這才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睡眠。
然而,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
李玉嬌居然發現杜儼之把手個腳都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可是隻有謝鶴江才能對自己做的親暱動作啊!
突如其來的一股氣憤和羞恥,使得李玉嬌一把就掀起了杜儼之的胳膊和腿,扔的遠遠的。
可是她這麼用力的把人扔過去,對方可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李玉嬌定睛一看,居然在他睡過的地方發現了血跡!
李玉嬌嚇壞了,昨晚上他的頭撞在了石頭上,但是她有立刻去摸,並沒有流血啊,現在這些血跡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