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貴走後,他乾脆再次翻身上馬,沿着雜亂的腳印尋到一條上山的隱密小路,沿着小路上山,中上遇到兩個放哨的。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兩個放哨的見他手中有兵器,衣裳考究,一臉富家公子相,便一前一後的將他圍住。
鄭仲文笑問:“我是來採藥的,好像迷路了,請問上山的路是這條嗎?”
那匪盜怪笑一聲:“還從沒見過有人來烏頭山採藥,你莫不是來錯地方了?”
鄭仲文哦了一聲:“這裡是烏頭山啊!看來我真是來錯地方了,我原本要去騎涼山的,打擾了。”他轉身,作勢要走。
站在他身後的匪徒卻伸手將他攔下,陰陽怪氣道:“既然來了,那有說走就走的道理?”
鄭仲文挑眉:“那還要怎的?”
那匪徒道:“此山是我家老大開,此樹是我家老大栽,你既然進了此山,自然是要留下買路財。”
鄭仲文一臉瞭然之相,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倒是應該的。”他說着自懷裡摸出兩張銀票,票面一千兩的銀票,他們雖長期以打劫爲生,這種一千兩面值的銀票,還是很少見到的,此時一見,雙眼立馬冒了綠光。
鄭仲文卻沒有立刻給他,而是側頭看了眼半山腰的方向,道:“好像有鑼鼓的聲音,山上有什麼喜事嗎?”
那匪徒一心盯着他手中的銀票,漫不經心道:“可不就是喜事麼,今兒我們老大得了一個天仙般的姑娘,十分滿意,正準備成親呢,天一黑就入洞房,哎喲西——那姑娘的模樣,真真是人間少有的俊吶。”
鄭仲文心頭一緊,手中的銀票立時被他捏成一團。
那匪徒皺眉:“你幹嘛?”
鄭仲文一拳轟向他的腦袋,怒道:“你猜猜看?”
另一個匪徒見狀,正欲拔刀,卻連半截刀都沒拔出來,便被鄭仲文一腳給踹暈過去。
他將二人綁在樹上,又用他們各自的臭襪子塞住嘴巴,免得他們亂嚎壞事。
“你們最好老實點,惹急了小爺,小爺讓你們立時人頭落地。”
二人原本扭動的身體立馬安分下來,一動不敢再動,眼神驚恐的看着他走遠了,這才又不停的嗚嗚叫喚,卻偏偏發不出更大的聲音,也傳不出這林子。
鄭仲文偷溜到半山腰的烏頭山寨子外,瞧見裡頭的人正將一罈罈的酒往院裡的桌上擺,大魚大肉也不斷的端上桌,簡陋的屋舍檐頭上垂掛着鮮紅的綢緞,點綴出一絲的喜慶。
一位生着滿嘴齙牙的男人自屋裡走了出來,朝一衆弟兄道:“弟兄們,今兒吃好喝好,咱們不醉不歸。”
“大哥今日抱得美人歸,乃是咱們烏頭山的大喜事啊!”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
與歡慶不同的聲音也有,一位生着山羊鬍子的中年男人走到頭兒身連,低聲道:“頭兒,今天劫的這幾個人,恐怕真的來頭不小,若真驚動了晉王,一旦他派兵前來,咱們烏頭山,真有可能會被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