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逸軒英俊的臉上,泛出一絲苦痛之色,隨即是倔強的執着:“能不能得到她的心,那是後事,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清楚?”他必須先得到她的人,否則,她就會成爲別人的人。
尹侯爺再欲再勸,卻被尹逸軒三言兩語給擋了回來,他自知說什麼也沒用了,便乾脆回府寫信送去了彭城,讓二弟夫妻去想辦法,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管太多也沒用,也得有人聽啊!
何況,逸軒向來都是個有主意的人,他決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變。
自廉王府回來,尹逸軒立馬便讓司元收拾東西,當天下午便趕往晉城。
與此同時,廉王府派往晉城的人也回來了,向廉王一一稟報了有關晉王在晉城的一切行蹤。
“王爺,晉王每日都去騎涼山練兵,有時在傍晚時回城,有時乾脆不回城,就夜宿在騎涼山,與信陽府的各縣官員交往也不多,在城中時,極少外出,府衙有事都是王大人或鄭大人親自上門商議。”
“沒有和什麼可疑之人見面嗎?”楚廉問。
那侍衛搖頭:“沒有,晉王十分自律。”
一切看起來都和他沒有關係,可爲何他的心裡,依然隱有不安?依然無法相信他?
是因爲他曾經背叛過他的兄長,所以他怕閔恆之還會再生叛心?
是因爲這個嗎?
想到天心,他的這個傻女兒,對閔恆之一心一意的愛護,若自己對閔恆之不利,天心豈不是要傷心死?
罷了罷了,就當是爲了女兒吧!
“將晉城的人都撤回來,以後不要再跟蹤晉王!”楚廉下令。
“是!”
楚廉又寫了一封信,讓侍衛帶去晉城,道:“將信交給晉王!”
三日後,晉城。
尹逸軒一入城便直接來到溶瑜堂,此時已是傍晚時,堂內沒有病患,他大步邁入,一眼瞧見祁溶月正坐在診臺後,和一個少年在細聲低語着什麼,似乎沒有發覺到他的到來。
另一頭的雪兒見到尹逸軒的身影,趕忙喊道:“尹公子?你怎麼來了?”
聽了雪兒的喚聲,坐在祁溶月對面的楚天齊正欲回頭,祁溶月忙道:“不要回頭,去診間等我。”
楚天齊會意,趕忙半垂着頭去了診間中。
尹逸軒皺着眉頭看那清瘦的背影,這背影好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祁溶月淡聲道:“尹公子是來看病的嗎?若是看病,還請明日再來,溶瑜堂要打烊了。”
尹逸軒淡笑,信步上前,俊美的眼眸緊盯着眼前這張嬌顏,終於又見到她了,終於!
“醫館也能打烊嗎?若我得了急症,難不成還要等到明天才能治?那你們這些大夫,豈不是見死不救?”
祁溶月挑眉:“尹公子得了急症嗎?”
尹逸軒點頭:“急,很急!不是我,是廉王。”
她面色微變:“你說什麼?”
尹逸軒道:“廉王派我來請你入京,爲他治腿疾。”
她心頭狂跳,這是她的機會,這是她一直在等的機會,她等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