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媽找不了裡面的沈含墨麻煩,又想到自己那可的女兒已經與世長辭,她的怒氣一下子就轉移到了江幻之上。
大舅媽那如蒲扇一般的巴掌朝江幻之落下來,有些痛心疾首地道:“你的親妹妹死了你不關心,你怎麼就知道替那小表子說話?你到底有沒有一點本事?明明你纔是江家的繼承人,結果那江庭川鳩佔鵲巢,江家事物都是他在搭理,你是什麼?”
江幻之杯酒單薄的體被大舅媽拍得連連倒退數步,形有些踉蹌起來。
楚雲洛上前一把扶住江幻之,“大舅媽,你爲了女兒,難道不要你兒子了?你這麼打他?”
江幻之輕輕咳嗽了幾聲,揮揮手道:“沒什麼。小叔要管理江家就管去吧,我本就不喜歡這些俗物。”
江幻之喜歡畫畫,以前最大的願望是成爲國際知名的畫家。可是生在江家,他這個夢想註定無法實現。
大舅媽有些恨鐵不成鋼,衝楚雲洛罵道:“這是我們一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楚雲洛皺眉,對大舅媽很是無語。那大舅到底是怎麼把大舅媽這樣的女人娶進家門的……簡直無法理解。
“江輕輕纔是你的妹妹,你應該維護的人是她,而不是江雲惜更不是楚雲洛!”大舅媽冷笑起來,對着江幻之就開始狂噴:“你這輩子有爲你的輕輕妹妹做過什麼嗎?生前沒做過,她死後你連爲她討回公道都不做!幻之,你太讓我寒心了。”
江幻之白玉一般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他輕輕地低下頭,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着,這是一個比瓷娃娃還要好看數倍的男人啊。
楚雲洛心底早已經怒了:“大舅媽,你這話說得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吧?我和表哥之前就不斷提醒江輕輕不能夠靠近沈含墨,她似乎不聽話,要從江城住進帝都沈家別墅!而表哥明知道沈含墨有問題,還跟了進去,這和去當人質有什麼分別?你說他沒爲江輕輕做過事?到底是誰寒誰的心?”
大舅媽被楚雲洛一連串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只能傻傻地看着楚雲洛。
良久,她才憋了一句話道:“死者爲大,不準這麼說輕輕。”
楚雲洛:“……”
惹不起。
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江幻之那漆黑的眼底漸漸凝聚出一絲清霧,他淡淡一笑道:“母親,您放心我會爲輕輕做最後一件事的。”
楚雲洛一怔,突然覺得江幻之這句話有點不對勁。就好像……她這個表哥也知道什麼。
“大嫂,撒潑撒夠了嗎?撒夠了咱們就先走了。”江庭川吸暢快了煙,從天台上走下面,嗓音無限妖媚的開口。
大舅媽被江庭川的話氣得半死。撒潑?她在江庭川眼裡竟然是在撒潑?
好!
既然他們覺得她是在撒潑……那麼……
大舅媽一瞬間看向楚雲洛,目光在不斷朝楚雲洛放冷箭,她冷笑起來。
那麼她就撒潑到底!絕對不讓楚雲洛好過!